《[盗墓笔记]四个瓜皮好友》月神之夜

32、第三十二章

　　只要我没有羞耻心，我就没有羞耻这东西。
　　无视吴邪那对我欲言又止的表情，我非常淡定自若的听着定主卓玛的话。
　　定主卓玛又继续说，“陈文锦在让我寄录像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如果你们按照笔记上的内容进来找塔木陀了，她就让我告诉你们，她会在目的地等你们一段时间，不过，”扎西上道的把手表移到定主卓玛的面前，她看了一眼，“你们的时间不多了。从现在算起，如果十天内她等到不到你们，她就会自己进去了，你们抓紧吧。”
　　我一愣，陈文锦的时间确实没多少了，只不过我没想到这时间会这么紧。西王母宫的殒玉能阻止异化，但是这个效果有多久谁也不知道，陈文锦这次也是背水一战了。
　　小哥似乎也有些惊讶，不过只有几秒钟的功夫，他就恢复了正常了。他抬起头看向定主卓玛，“她是在什么时候和你说这些的？”
　　定主卓玛脸色冷冷的，回答他，“我只传口信，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你们也不要问，这里人多耳杂。”
　　我下意识看向营地的方向，这里面到底混入了多少方人马，能让陈文锦这么忌惮。
　　小哥皱了皱眉头又问，“她还好吗？”
　　定主卓玛怪笑了一下，“如果你赶得及，你就会知道了。”说着挥了挥手，她边上的中年妇女就扶着她站了起来往她的帐篷走去，看样子竟然就是要回去了。
　　吴邪想要拦住定主卓玛问她，却被扎西拦住了，他摇了摇头，表示没用了。
　　不过这时候定主卓玛却自己转过头来对我们说，“对了，还有一句话，我忘记转达了。”
　　我们都抬起头看着她。
　　定主卓玛说，“她还让我告诉你们，它，就在你们中间，你们要小心。”
　　说完她继续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帐篷里。
　　它？
　　我双眼无神的看着篝火，在我的预想中我不会和吴邪他们一起去西王母宫，陈文锦的口信在我加入之前绝对没有我的一份。我在青铜门得出选择后，与九门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它盯上，所以陈文锦也在警告我，不要在它的面前表现出异常否则后果很严重。
　　吴邪想不明白陈文锦为什么留下这样的口信，他看向小哥，小哥在看着篝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为什么这口信会传给我们？”
　　小哥没有回答，吴邪又看向我。
　　我摇摇头，我不敢赌那一丝的可能性。
　　见我和小哥都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尤其是小哥站起来要回去的样子，吴邪还有好多的问题想问，一下子有些失控的拉住他，“你不准走！”
　　小哥淡淡的看着吴邪，还真的就没有走了，然后他坐了下来。
　　吴邪被小哥他这举动惊了，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小哥问吴邪，“你有什么事情?”
　　“我有事情要问你，你不能再逃避，你一定要告诉我。”吴邪气呼呼的说。
　　哪知道小哥一个转头，“我不会回答的。”
　　我叹了口气，小哥不是不想回答吴邪的问题，要么是他不记得，要么是还不能告诉吴邪，小哥能怎么办。
　　“他娘的，为什么？！你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耍得我们团团转，连个理由都不给我们，你当我们是什么？”吴邪特指在云顶天宫的时候。
　　吴邪的怒火没波及到我，因为早之前我编了个五分真五分假的谎言，中间隐瞒了点东西这么应付吴邪的。吴邪的样子不能说全信，但是细节能对上他也找不到哪里不对劲。
　　再加上吴邪本性温柔，我又是女孩子，他不知不觉总会放松戒备。
　　小哥看着吴邪，神情变得很冷，“你不觉的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吴邪为之语塞，支吾了一下。
　　小哥说的有道理，小哥他的事情就算再亲密的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更何况以他们的关系小哥什么都不说也是正常的。
　　一下气氛很尴尬，我们谁都没说话。
　　安静了很久，小哥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酥油茶，对吴邪说，“吴邪，你跟来干什么？其实你不应该卷进来，你三叔已经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这里面的水不是你能淌的。”
　　“我也不想。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我就满足了。可是，偏偏所有的人都不让我知道，我想不淌浑水也不可能。”吴邪苦着脸说。
　　小哥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吴邪，“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不让你知道这个真相的原因呢？”
　　吴邪没有发现小哥刚才的动作，摇摇头，“我没想过，也不知道往什么方向想。”
　　“其实，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
　　“能不能承受应该由他自己来判断，也许别人不想你保护呢？别人只想死个痛快呢？你了解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我看着这两人打嘴仗，稀奇啊，头一回看到小哥说这么多话，小哥这已经不能叫做闷油瓶了。今天小哥说的话，比我之前听过的还要多了吧。
　　“我了解。”
　　“我了解。”
　　同时和我出声的小哥和我对视一眼，而后小哥又看向吴邪，“而且比你要了解，对于我来说，我想知道的事情远比你要多。但是我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你一样，抓住去问。”
　　我也简单透露我曾经的想法，“我也一样，我以为我是按照正确的轨道行走，可是越往下走所透露的事情就越多，我也找不到人去问。”
　　我家那破事多了去了，初代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妈又是怎么死的？我们虞姬一脉究竟要付出什么？
　　还有诸多的问题等着我去寻找答案，可这世上的知道这些事的知情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只能循着前人的步伐寻找他们的一丝踪迹。而且虞家的秘密不能被太多人知道，现存的虞家族人就算了，反正到现在她们也并不完全了解虞姬的存在以及她的含义。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吴邪的出现，我现在还是孤身一人，然后执行着错误的任务。
　　小哥看了我很久又说，“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看着自己的手淡淡的说，“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幻影。”
　　我把手搭在小哥的手上，安抚他。
　　这么一对比，我比小哥稍微好些，我至少有云奶奶扶养长大童年还算完整，而后初代虽然给我错误的指令但至少让我独自生活的时候有了前进的方向。
　　“从今往后，我会记得你。”
　　小哥看了看我们搭在一起的手，轻轻的回答，“嗯。”
　　吴邪沉默了很久，才说，“你要是消失，除了小虞，我也会发现。”
　　小哥站起来，顺带也把我扶起，“我的事情，也许等我知道了答案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但是你自己的事情，抓住我是得不到答案的。现在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同样是一个迷，我想你的迷已经够多了，不需要更多了。”
　　我叹了口气，是啊，张家那边那才叫一个水深，我这里纯粹是小巫见大巫。
　　“小虞，那你和我说的，是真实的吗？”吴邪苦笑着说。
　　我沉默一会，“你当真，那它就是真实的。”这其中的奥秘我也参不透，我又该怎么回答你呢？
　　吴邪又看向小哥，“小哥，小虞，你们能不能至少告诉我一件事情。”
　　我和小哥一起看着吴邪，等着他问。
　　“你们为什么要进那青铜门里去？”
　　小哥想了想就对他说，“我只是在做汪藏海当年做过的事情。”
　　“我是为了守护一些存在。”我这么回答。
　　“那你们在里面看到了什么？那巨门后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小哥认真的看着吴邪，“在那里面，我看到了终极，一切万物的终极。”
　　“终极？”
　　小哥朝吴邪淡淡笑了一下，摆手让他别问了，“另外，我是站你这一边的。”
　　“小虞，那你也是看到了那什么终极？”吴邪见小哥不打算再说下去又将话题转到我这边。
　　我摇摇头，“我不同，我什么也没看到，我无法和你形容那种存在，我只能告诉你那里有我的使命。”也有小哥他们那一族的职责。
　　小哥听完我的话后转身就走了，我也打断了吴邪想要继续问下去的话，“我和小哥一样，是站你这边的。”
　　我跟着小哥的步伐走了，我本来还有些迷糊的脑子在经过这一堆交心的谈话彻底的清醒了。
　　我抬头看向头顶的星空，今晚的信息量还真大。
　　我看到小哥又坐回原地，我也蹲回他旁边。
　　我看小哥的情绪有些低落，想来他刚才的话影响了他。小哥沉默的看着星空，四周很安静，只有篝火噼里啪啦的烧柴声。
　　我想了想，把一条项链从脖子处取下来。这条项链是我妈生前通过云奶奶赠予我的，很朴素的样子，只坠了一块红宝石。
　　这块宝石虽然只有我的一截小指那么长，但是它特殊在于它的外观，宝石里似乎能看到燃烧的金色火焰。
　　我对着小哥招招手，示意他伸出手，“小哥。”
　　“？”小哥疑惑的看着我，但他还是乖乖的伸出了手。
　　我把项链放到他的手上。
　　“这个，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