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筝》简城拾页

5、去年的平安夜

　　我去年的平安夜是这样乱七八遭过的。
　　早几天去上课的时侯，路边的滩位就已经有节日的气氛了，各种各样的彩纸拼命的并肩，被滩老板推出来卖。好像只要你肯出些钱买它，你同样也变成有情调有朋友有心愿的人。
　　我拉着魔古力的手，边摇边问她：“古力，平安夜要苹果做礼物吗？”
　　魔古力摇摇头说：“姐，我们吃火锅，其它的就算了吧，你不送我我不送你，两免。”
　　“圣诞节呢？”我又问。
　　“还是火锅。”她说。
　　我笑笑，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给纸包过的苹果是什么味？”
　　她说：“不想，咸鱼翻身还是咸鱼，同理，给纸包过的苹果在我看来还是文皱皱，酸溜溜的。”
　　我于是点头，她说不想就不想，她是老大，老大说了算。
　　有很多时候，我们俩走到这，柳倩倩的身影就会不合时宜的从路边蹿出来。
　　她边跑边喊：“灵雨，灵雨，等等我。”
　　我问：“你又出来吃饭了？”
　　她说：“嗯。”乖不得了的点头。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样。
　　每次都是这般。
　　明明我和魔古力，我们这里站了两个人，但她好像只看到我一样。
　　柳倩倩刚买了一件火红的风衣，是背上有帽腰上有带长到膝盖那种，她每次穿在身上都拼命的拉带子，问我好不好看。非努力把中间那部分勒成小蛮腰的样子。
　　魔古力说：“好看，简直是天生荔枝。”
　　风太大，枊倩倩没听清，于是疵牙冽嘴的问：“什么？”
　　我说：“天生丽质。”
　　“我也感觉很漂亮！”她美滋滋的说，：“因为这个，我才没什么朋友，你想丫，男生都想追我，女生都怪我抢了她们的风头。”
　　我说：“也对。”再无话。
　　尽管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但恭维讨好一个人的话我还学不会太多。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马上，世界就突如一夜狠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放眼望去，整个一马平川的地很早就已经下了很厚的雪。
　　校园全变溜冰场，冰冻灾害令叫兽们都措手不及，大家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给同学们放两天假。
　　放假的内容是――天降奇溫，须要拿衣裳的同学拿衣裳，须要棉被的请棉被。总之统统回家。我们因为是土猪，哪都不用去。
　　这次下了总共两场雪，场场冰天冻地。飞鹅毛大雪了，柳倩倩穿着那件红色风衣在风雪中旋转，她的那件风衣映得雪地似乎快要跟着沸腾起来。
　　她在雪地上深情的拉着我的手，神圣地交给我一个苹果，然后一句话没说就跑走了。
　　这种天气，她不是土猪也不用回家去，有钱到街上买什么都行。
　　我和魔古力走回来，空地上随处可见滚得像满月般圆的雪球，公路，沟地，斜坡，只要有人玩的地方都会出现冰球，大概一吨左右的重量。
　　“啊！”
　　不远处，柳倩倩正被一个雪球打中，她不但不还手，还站那傻傻的笑。
　　“好冷啊！”魔古力搓着冻红的双手。
　　“姐，我们回家吧。”
　　“确实，冰天雪地的也没什么好玩。”
　　我把柳倩倩送我的苹果拆开，除去华艳亮丽的包装，把苹果拿出来看了一下。
　　魔古力嘘我说：“姐，这也不过是个很普通的苹果嘛！而且还用还。这么冷的天，吃苹果肯定冷得牙凉搜搜。”
　　我忙指给她看，说：“灯，好大一盏。”
　　“快许愿快许愿！”魔古力叫到：“我希望这么冷的天别收到什么苹果之类的。”
　　我也噓她：“这什么愿！讲出来就不灵了。”
　　平安夜过后是圣诞节，大雪过后是小雪，总之，天特别冷。
　　枊倩倩说：“灵雨，我刚加入一个‘将团’，还不错，你也快来加入我们吧！”
　　我摇头，但还是问：“都有哪些人？”
　　柳倩倩噔噔，噔噔，噔噔的讲了一大堆，最后得意洋洋的说：“这些人，以后全找女票和男票，保准状大。而且，我们‘将团’的人都供血了？”
　　我说：“都供了？”
　　柳倩倩忙道：“男的用，女，不用，像我，嘴巴甜就可以了。”
　　我一脸黑线，感觉（天涯海角）周边的圈子复杂。
　　“我就是嘴巴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