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除了发量啥都没有

41、不要逾越了身份

　　陆家倒了，百年陆家，就这样倒了，与之同时发生的是，那个让陆家视为死敌的苗疆，或者准确地说是苗疆圣女，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魔女，专门为复仇而来。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琉璃眼睛里面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芒，是冰冷的，是像一个冰冷的镜子一样，只能反射出别人看到她时的害怕，而窥探不出任何情感。
　　“没有，成王败寇，输了的人，是没有资格提问的。”陆煞低下头，安安静静地靠墙而坐，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一步，在陆源打算把整个陆家交给他地时候，就知道了，自己并不是陆源所出，没有陆源当年据理力争地话，自己早就被自己的亲身母亲掐死在了床上，陆源是自己的恩人，帮着自己，完成陆源的意愿，才是自己真正的宿命，看到琉璃的第一眼，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是按照棋盘在走，包括陆源的死，与NCU的恩怨，还有和死神的搭线，一切的一切，无不如是，看着小姑娘一点点地成长起来，刚开始的时候，在学校的那段时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吧。
　　“我看过父亲留给我的迷信，你本不是陆家主线的人，再加上，破陆家，你有大功，你不该沦为我的阶下囚。”琉璃走进陆煞，然后蹲下，与坐着的陆煞平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靠近这个男人一点，自己的心，就强烈地跳动一次，就连自己拿灵力镇压下去，都无济于事，可是明明，自己地灵力经过舅舅的护法修炼之后，已经是最强的了。她对陆煞，有着很强的直觉，在某一段自己失掉的记忆里面，自己应该和面前的这个男人，或者说，具有强烈男人气息的少年，有着很纠葛不断的关系。不过，没有人愿意告诉自己罢了。
　　陆煞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他能感受到，小姑娘的气息就在自己很近的距离里面萦绕着，不过，小姑娘确实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之前陆源有交代过，要让小姑娘的灵力恢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为了完成这件事情，必须让NCU和陆家的所有巫师集中一切力量，所以控制他们，是陆煞这两年的唯一的重要任务。当自己亲手把小姑娘交给离七的时候，明明是自己功成身退的时候，明明是正式地告诉资金及，该从小姑娘地生活中退出的时候，陆煞在那一刻，竟然发现控制不了自己。
　　“我有话问你。”琉璃见陆煞什么反应都没有，于是决定按照自己的心之所想，想向陆煞问清楚这几天一直在晚上困扰自己的问题。
　　“你是否对我动过心？”琉璃冷清的声音在陆煞耳边响起。小姑娘就是贴在他的耳边问的，放在以前，他肯定会开心好久小姑娘难得的主动，不过，这个小姑娘已经亲手被自己杀死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眼前在自己耳边提问的，是苗疆的新代圣女，是昨天晚上屠杀陆家满门的女孩，是的，她的姐姐，也，死在苗疆圣徒的屠刀下。陆家人活着的，只有他一个了。
　　“是。”陆煞睁开眼睛，偏过头，这一下，和琉璃之间，确实只有毫厘。
　　“什么时候停止动心的？”琉璃继续问道。
　　“从未。”陆煞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你可知，对圣女动心，是不会有结果的。”琉璃站起来，面目严肃，明明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姑娘，却在那么一瞬间，有了一个上位者的气势，不愧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光是一个抬眉，就充满了对敌人的压迫感。
　　“我知。”陆煞仰头，看向自己身在牢狱之中，这唯一的星光。
　　“那你为何，还对本圣女，报有私情。”琉璃不解。
　　对于此刻的她来说，思考陆煞对自己的情，从何起，有几何深，确实比思考怎么覆灭陆家更有难度。
　　“圣女可知，最厉害的蛊虫怎么炼成的？”陆煞问道。
　　“当然是用最厉害的毒。”琉璃回答道。
　　“之前你父亲教我，最厉害的毒，就是让蛊虫以为无毒，心甘服下，终身不渝，这样就会看似无毒，但其实最为毒辣。”陆煞说道。
　　“就像，我对你，我是你父亲练出来的最厉害的毒，对你，我已经停不下来。”陆煞像是用尽自己胸腔里面最后一口气，说完对琉璃的爱意。
　　“那就，尽好自己作为毒药的作用，不要逾越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