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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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多久没见啊，小千临怎么就丑了呢？”易鸿学着燕慈紧张的语气，笑着说。
燕慈想要为他说话，云千临抬手阻止了，顺便就放在了自己曲起来的膝盖上面。
“小红鸟好久不见，还是那么骚~”
燕慈瞪大眼睛，显然没有想到云千临说话这么大胆，易鸿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冻结，甚至有了杀气，云千临也不慌，就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
“易先生不觉得您随意打断别人的说话很不礼貌吗？”
易鸿冷笑，“我能让你活着就不错了，还奢求什么，不过……你妈疯了，你没吃药，竟然还没疯？”
易鸿歪头，好奇地看着他，燕慈转头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云千临，“你有什么病？什么疯不疯？”
“小老头儿，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还是去看看你孙子吧。”
云千临皱眉，“小宝？”
燕慈憋着气，“他……他威胁我们，你到底想干什么，警察已经开始查了，收手吧。”
易鸿冷笑，“你都这么老了，还这么天真？还是去带着你的孙子吧，我和他有事情谈。”
燕慈被一个男人强制着搀扶走，易鸿看着低头，头发已经长长了，没有打理，多了一丝野性。
“待这里这么好？既不反抗也不主动问，看来，你和那个警察感情不怎么样嘛。”
“情侣之间的事情单身狗少管。”
易鸿才不跟他逞口头上的赢，而是看着他，“解理我暂时动不了，但是堇青我还是有能力的。”
医院，李华燕送走医生，坐到了凳子上面，看着李华燕，“我去看了李飞燕，你们都恢复得不错，好好儿养伤吧。”
李华燕转头，看着她，“你……你来这里……干什么？他们……”
“行了，受伤了还担心国家大事，好好养伤，我刚刚跟韩翔约好了时间，一会儿就在这里碰头，顺便看一下你，还有……撞你的人找到了。”
就在酒吧的那群人里面，还有李飞燕心脏病突发的诱因，李华燕没有问，也知道温如闻肯定会自己一不小心“磕了碰了”再给送回去。
李华燕躺在床上，“我什么时候可以看看我妹妹？”
那天的情形仿佛还在自己的梦里，那一瞬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妹妹眼里面的惊慌害怕和一点点的开心，仿佛一把镰刀，拉割着她的心脏。
“好好呆着吧，等什么时候你可以下床了，就去看你的妹妹。”
温如闻看着手机，“韩翔来了，累吗？累的话我们就出去。”
李华燕小幅度地摇摇头，“那我就让他上来了，最近很忙，我不一定会来看你。”
“你有没有受到影响？”
温如闻挑眉，突然靠近，甚至能看到瞳孔里面的自己，“怎么？担心我啊，放心吧，即使没有这件事我每天也是很忙的，只不过就是太宠着你了，休息吧，我去接人。”
李华燕小小地翻了一个白眼，闭上了眼睛，温如闻刚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了匆匆而来的韩翔。
韩翔快步进来，“堇青给我发了消息，但是看得出来并没有生命安全。”
警局已经忙飞了，二十七年前的案件突然被发了出来，仿佛就是警局内部人员把档案全部扫描了出来一样，各种血腥照片甚至来不及删除就被有心人存下，更大范围地传播，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永关市了。
发布照片的源头在国外，已经有绑匪开始直播了，除了艾易、颜笑之外，还有两个警察，直播是以预告的形式发出，一个近期非常火的平台。
贴吧也紧跟着出来，各种谣言、迷信玄学跟着浮出水面，钓鱼犯罪人员都在里面，人数涉及了太多太多，警局联合周边地区都一起忙了起来。
解理回了警局就是无休止的开会，电话，上面的下面的，想要辞职的，打听八卦的，一瞬间全部都来了，饶是再好的脾气都磨没了，见了他大气都不敢说。
单郎本来是随行法医，也被拉来帮忙，就连师父一起拉了过来，网上说什么的都有，更多的就是怀疑。
【案件真的侦破了吗？】
【真的是自杀不是随便找了个人？】
【警局到底是做什么的？几十年了！】
…………
码得更难听的也有，局长电话更忙，已经长了好几个水泡了，堇青的信息韩翔正在考虑要不要点明一些东西。
“局长暗示过我们里面有卧底，我暂时没有想法，我们要不要自爆？”
温如闻看向窗外，阴天，“自爆……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韩翔点头，温如闻看向他，下巴冒了青茬，“你们现在很忙吧？”
韩翔苦笑着摇头，“忙死了，不过能怎么样呢，这是我们的职责。”
“你会这么想，其他小条子可不这样想，据说……很多警察已经想辞职了吧？”
韩翔皱眉，温如闻却是笑了，“你别忘了，易鸿整个计划，操控的是什么？”
“什么意思？”
温如闻一笑，“人心、人性，最复杂最易变，他却利用这个……犯了多少案件？
“二十七年前的案件是他老爹犯下的，所有的计划都很缜密，也是第一次，网站初步建成，预告信有了，密码有了，犯罪范围只在永关市。
“新奇的手法以及来自灵魂的满足，是被认为是变态的由来，但是……他选择了自杀，这是警察还有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理由也是很简单，他没有了满足感，因为你们，破解不了，他无法得到快感，即使你们最后成功因为‘好心网友’赶到了那里，他却不知道啊~
“他认为的满足没能得到，但是却引起了警察对于虚拟网络的重视，如今我们随随便便一个网站，大多都要实名，要身份证，于是本来就有局限的游戏，更是局限了。
“我是不是说过，易鸿，他是天生的犯罪？他聪明，多才多艺，以及他的虚伪，甚至能虚伪成真实，收放自如，控制着嗜血的本能，啧，我还真喜欢这样的人，但是同样，他嗜血啊。”
温如闻看着自己的指甲，“他所需要的快感，是绝对掌控和准确，几近变态的精确，如果没有草错的话，你们之前是不是有两个小盆友？现在还好吗？”
韩翔没有说话，手肘抵在膝盖上面，“也就是说，他最后想要挑拨的是，警察和民众？我们无从下手因为什么都不确定，他们……利用网站、舆论、贴吧，钱，来满足然后呢？他们可以得到什么？这根本……无法实现，就算警察离职，也还会有更多的人……”
“可是如果一个人生来就信奉的东西被毁灭，那样的茫然的时候，有一个人告诉了他的信仰，人心易变，不然怎么会有邪\教份子？”
“你无法理解，因为你是个正常人，社会容忍了所有的人格、犯罪、邪恶和正义，但是能够让他完美运营下来，还是得正义，说着说着，我都觉得我是个好人了，行了，别想了，想不明白的，一次次假设和否定之后，你会疯的，要不说哲学的尽头是神学呢。”
韩翔抬头，站了起来，“放心吧，我会尽量不提你的。”
温如闻耸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李华燕看着他们出去，刚刚听到的一切，比她原本的想象还要恐怖，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他给你报了平安？”
韩翔点点头，“说了一切都好，但是手机等一切电子产品不能给他玩儿，出门就是保镖，住的是江景房，还有美女美酒，让我们不用担心。”
温如闻看着那小小的白眼笑了，“我们都有很多的秘密。”
韩翔看了她一眼，温如闻却像是突然抒发情感，没有说话了，“我们也会有很多感悟，直到死的那一刻。”
温如闻一笑，“是啊，除非生命的最后一刻来临，不然一切都是未知，坚定自己啊小警官，有什么事情call me.”
韩翔点点头，两个人分开。
易鸿走之前还给了云千临一些东西，竟然是药。
睡觉之前，有人给他打扫了房间，但是不让他出去，他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一无所知，云千临有些躁，表情也是冷的，堪比寒冰。
晚上苏晓生又来了，不过带来的是素菜，恢复了正常。
看着云千临吃药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你怎么也要吃药？”
云千临手一顿，“不关你的事。”
两个人坐在床上，苏晓生突然问他，“你有没有去看过他？”
云千临点头，苏晓生眼神看着虚空，慢慢地没有焦距，“我也去看过他，每年，为什么呢？”
她明明那么狠他，为什么。
云千临自然也不知道，只是低头翻看送来的书，都是一些心理学的知识，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问我什么事情吗？”
“你自己想说了就告诉我。”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喜欢男人，还是一个警察？”
眼神太过于无辜，看得心里发毛，云千临继续低头看书，“男人怎么了？警察怎么了？”
“都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哈，那可不只是男人警察这么简单了，对于你来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好人。”
看着苏晓生的散瞳，只要不发疯，这样也不错。
“我教你的手影还记得吗？你以前可喜欢了，抱着妈妈就要做手影，你最喜欢那个小鸟了，你——”
“苏女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云千临一下就合好了书，苏晓生一愣，“你都不喊我妈妈了。”
云千临冷笑，“别装了，恶不恶心，有事就说，不用在我这里回忆，做过的事情，不可以等于零，不可以弥补，不可以代替，不可能忘记。”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