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萌暖记》南青之

466、鸿雁在云鱼在水（3）

　　庆春路上汇集了好几家大超市，妙妙和小仙坐到庆春路就该下车了，而杨忆和丽雅却要一直坐到终点站龙翔桥。
　　这会儿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305公交车空得很，四个人坐到了后车厢。305公交车都是那种宽敞型的大车子，后车厢也很宽裕。刚坐下，三个女生又叽叽喳喳说开了，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刻也闲不住啊。
　　这回她们说的是昨天的节目彩排。
　　妙妙和小仙坐在前排，杨忆和丽雅坐在后排，为了便于说话，妙妙和小仙都斜坐着身子，把脸微微朝向后面。
　　妙妙说，真没想到工厂那边的节目也这么精彩，那个《偏偏喜欢你》表演太好了，歌唱得好，舞跳得好，人也美，她们真是深藏不露啊。
　　“听说那个杨雪晴是工厂之花，老大是不是啊？”小仙问道。杨雪晴就是那个唱歌的女生。
　　“这我怎么知道？”杨忆眼睛朝向窗外，爱答不理，“我又不是工厂的人。”
　　“不对呀，”妙妙道，“老大，你是年会总导演，不得对每一个演员都要了如指掌吗？”
　　“对哟，”小仙道，“网上说，有些坏导演还会对女演员潜规则呢。”
　　三个女生吱吱嘎嘎乱笑。
　　什么乱七八糟的。
　　杨忆不得不回过脸来拨乱反正：“你们太不了解工厂，不了解车间了。工厂那边有一千多个女生呢，大部分都是像你们这样二十出头花一样的女孩子，在车间干活，最重要的是心灵手巧，她们都很出色的，像杨雪晴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很多很多。别看她们平时穿着白大褂戴着大口罩闷声不语，她们也很活泼的，爱玩爱闹，爱唱歌爱跳舞，和我们是一样的呀，她们出几个精彩节目不是很正常吗？”
　　小仙啧啧叹道：“老大，原来你对她们评价这么高，看来你很喜欢车间里的女生呀？”
　　妙妙想起了什么，兴奋道：“对的，我听小辣椒说，老大以前给她们开会，亲口说要在车间工人里找一个女生做老婆。老大是不是？”
　　丽雅笑道：“妙妙你又胡说了。老大说这话时我也在场，老大可不是这么说的。”
　　杨忆有点迷糊了：“你也在场？好像你不在呀。”
　　丽雅叹气道：“老大，我本来想给你挡一挡的，被你自己拆穿了。”
　　小仙对这些八卦特别感兴趣，她伸长脖子着急道：“老大，这话我也听说了。你快说说呗，怎么回事呀？”
　　杨忆笑道：“车间里的这些女孩子都很可爱的，特别直爽。”
　　妙妙笑着点头：“对的，我记得上次中秋节发苹果，沈放都被她们吓着了。”
　　三个女生都还记得发苹果的事，又哈哈哈笑开了。
　　小仙还是紧追不舍：“老大，你快说，那是怎么回事？”
　　杨忆不耐烦道：“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开了个玩笑嘛，你们还当真了？那是她们门店开第一次动员大会，我给她们培训，瞎说说的。”
　　小仙看起来很遗憾：“真是的，为什么不叫上我们？”
　　杨忆有点懵：“为什么那次动员会你们都没参加？我也忘记了。我记得小江总也没参加，给我们买了一个大蛋糕。那时候杜秋云都还在呢。时间过得真快呀，现在她们第三批门店都要开业了。放心吧，以后这些动员会你们都参加，就不会错过我的笑话了。”
　　妙妙纠正道：“老大，不是笑话，是神话，她们都说我们老大上台讲话最有趣，她们最爱听。”
　　小仙道：“那当然，因为我们老大最会吹牛。”
　　三个女生又唧唧唧笑开了。
　　“老大，你说我们的节目能拿第一吗？”妙妙有点担心。
　　“我们为什么要拿第一？”杨忆教导道，“年会不是比赛，年会是娱乐。你们心里有这个争第一的念头，你们就错了。你们应该大大方方地展现自我，把你们的青春朝气像太阳一样绽放出来，让大家感受到江南集团热烈奔放的精神面貌，这就够了。第一不第一有什么关系？”
　　“老大说得对，”小仙点头道，“我们要以无我的精神实现自我，以无胜的信念夺取胜利，当我们不关注第一的时候就是我们离第一最近的时候。”
　　大家都笑。小仙真是太会瞎掰了。
　　丽雅笑道：“老大是怕我们紧张，所以故意打一套太极让我们安心。”
　　妙妙道：“老大说得有道理的，其实我们真没必要争第一，有三个名额可以出去旅游呀，我们争个第二第三好了。”
　　“那不行，”小仙道，“我们要争第一的，我们要为品牌部争光。我们要全力以赴，无怨无悔。”
　　杨忆笑道：“我最喜欢小仙的这份天真了。”
　　小仙有点委屈：“老大，你好像对我们信心不足。”
　　妙妙有点气馁：“我看总裁办的节目要比我们火爆。”
　　“物极必反，”丽雅笑道，“他们那个太火爆了，可能会吓着评委。”
　　大家又都笑。
　　杨忆安慰她们：“我对你们很有信心的。你们要稍微收一点，不要那么优秀，我们不能和她们拉出太大差距，要让其它人也有面子。再说了，你们担心总裁办，总裁办还担心你们呢。昨天我在他们办公室，王涵说最怕的就是我们了，还说我们请了外援外教，胜之不武。”
　　“切，还没比赛就开始找理由了。”妙妙有些不屑，“他们也可以找外援外教呀，公司又不是不允许。”
　　“说明他们很紧张，很心虚，”小仙笑道，“那我们就放心了。”
　　丽雅笑道：“你们没懂老大的意思，老大是说最好让总裁办拿第一。老大是不是？”
　　杨忆也笑：“如果可以，当然是最好她们第一。不过我也怕她们骄傲，说我们请了外援都比不过她们，我们会没面子，我们也对不起小姨。你们就尽力而为吧，第一不第一还是要评委说了算。”
　　说到小姨，杨忆问小仙：“小姨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的节目这么好，她是第一功臣，我们得请她吃个饭，好好感谢下。”
　　小仙支吾道：“她回绍兴了，年前不回来了，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
　　公交车转过三里亭，到了秋涛路，上车的人多了起来，过道里都站了很多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高谈阔论是不礼貌的，妙妙和小仙坐正了身子，两个人细声地嘀嘀咕咕说话。杨忆也低声地和丽雅聊门店的事，不跟她们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