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萌暖记》南青之

130、上海三剑客（3）

　　大上海在清朝末年的时候还只是上海县。县城除东门黄浦江岸外，大部分江岸还是一片荒芜滩地。进出上海县城的主要河道就是黄浦江，江宽水急，船只逆水而行时都需要拉纤。在黄浦江滩，纤夫们深深浅浅踩出一条弯曲小路，称之为“纤道”，这是外滩最早的路。那时候，黄浦江岸边还是农田，阡陌沟渠，鸡犬相闻。
　　上海人习惯把河流的上游叫作“里”，下游叫作“外”，当时上海县城有条小河通往黄浦江，上海人就以这个小河口为界，上游的黄浦江滩叫“里滩”，下游的黄浦江滩叫“外滩”。这就是外滩的由来。
　　丽雅讲这些上海的老故事时，小仙听得一脸虔诚。丽雅姐真是太能干了，什么都知道。外滩小仙也来过几次了，从来不会去研究这里为什么这里叫作“外滩”。每次来，都是一边吹着黄浦江上的海风，一边看着那些古典与现代交融的万国建筑群，发一叠声的感叹，哇，大上海好美呀。自己真是太肤浅了，哪里像丽雅这么知识渊博。
　　上海的巨变就是中国百年历史的缩影。上海南京路，当年是一条通往外滩的无名小路，后来变成了花园弄，再后来成为了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现在是上海最繁华的商业街。
　　旧上海的“十里洋场”留在了电影里，时代的变迁让南京路更加璀璨夺目，充满喧嚣与繁华。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游人如织，数不尽的霓虹灯流光溢彩，整条街宛若绚目迷醉的灯海。小仙和丽雅漫步在这样条流光溢彩的 “金带”上，感受十里霓虹的夜上海之美，整个人都沉醉了。
　　下午小仙和丽雅走了六家包子店。两家在会展中心边上，两家在漕宝路地铁站出入口，还有两家在柳州路的居民小区里。
　　丽雅对这一带很熟，在小巷里弯来拐去，穿插自如。
　　这边应该是上海的老市区吧，小巷特别幽深静谧，洁净中透着一股典雅的韵味，细雨如丝，缠缠绵绵，仿佛有一种历史的旖旎风情穿越时光而来。
　　丽雅穿着一件有着红色格子的驼色短大衣，黑色的宽脚裤，撑着天青色的格子雨伞，步履轻盈，看起来是那么的优雅文艺。小仙咚咚咚跑到前面一处屋檐下，站住了，拿着个小巧的数码相机，回过身给丽雅拍照。
　　“丽雅姐，你好美呀。”小仙一边拍一边叫，“上海小巷里的一朵玫瑰花！”
　　丽雅笑靥明媚，把雨伞斜在肩头，迎合着小仙的相机，温情脉脉。
　　在大上海的轻风细雨中，两个人都成了彼此眼里的风景。
　　“好看，好看，”小仙一边拍一边赞，“丽雅姐，我觉得公司里数你最美了。”
　　“哪儿呀！”丽雅笑道，“公司里最美的是妙妙，如果换成妙妙在这里给你拍，你相机都要掉了。”
　　“我掉什么呀，我又不是王浩！”小仙叫道，“你们两个都很美，你是天姿国色，妙妙是花容月貌，连门卫都说你们两个是公司里最美的。”
　　丽雅乐了：“你也很美，人美心美嘴美！”
　　“我才不美，我是可爱！”小仙骄傲地回答。
　　小仙套着件咖啡色的连帽衫，在雨中蹦蹦跳跳，像个快乐的小精灵。
　　丽雅说得对，包子市场并没有那么复杂。小仙仔细看了几家店后，心里就有底了。这些店规模都不大，比江南大包的门店小多了，可能上海寸土寸金，租不起太大的店面。门店装修也一般，连锁品牌的还好一点，如果是个人店面就慌兮兮的，杂乱无章，卫生条件也很差。和它们一比，江南大包就显得上档次多了，门脸大，环境好，设备齐整，看起来就高大上。杨忆他们还是有点追求的，一上来就往好了弄，和街上那些黑乎乎脏兮兮的小饮食店划清界限，树立一个干净卫生现代的包子行业新典范，值得赞赏。
　　丽雅说，包子店的生意主要是上午，特别是上班早高峰的时候。紧张忙碌的上班族睡眼惺忪，火急火燎地赶着上班，路过一家包子店，赶紧拎上两个，一边走一边狼吞虎咽地赶公交地铁，开始日复一日劳累的一天。也有家里的大爷大妈，喜欢吃面食，自己做麻烦，家里煮了粥，过来买几个包子，当早饭。还有一些小朋友的爸妈，送小朋友上学，来不及烧早饭，就给孩子买两个包子。大抵就这么几类消费人群，过了中午，包子店的生意就清淡了。下午开始清理尾货，把当天的包子卖完，一天就收工了。除了一些特别忙碌的人，很少有人晚饭吃包子的。
　　小仙特意观察了一下，确实下午的包子店没什么生意。她和丽雅应该是包子店的大主顾了，两个人中饭吃的就是包子，吃了六个，路过一家店买一个，掰成两半分着吃。幸好只找到六家店，再吃下去，小仙相信自己也会吐的。
　　会展中心边上这两家不好吃，老板服务也不好，工作服也是灰不拉几的，要整改。漕宝路地铁站边上的那两家是连锁店，整体还可以，生意明显比会展中心这边好，中午这会儿顾客也是络绎不绝，看来门店开在交通节点是正道。柳州路小区里的那两家最好吃，而且包子胖乎乎的，很像江南大包，就是比江南大包小了一大圈。
　　还好比江南大包小了很多，如果像江南大包那么大，小仙肯定吃不下了。
　　所有的门店，都没有促销。丽雅说对了，杨忆自己肯定也知道，在包子店搞促销，就是个伪命题。老大真是太狡猾了，明知道谜底，也不告诉她，非得让她自己来找答案。现在找到答案了，又觉得这不是杨忆要的答案，难道老大让她们交一张白卷回去？肯定不会的，头疼，这个老大真的有点深奥哦。
　　说都没有促销也不对，漕宝路地铁站那两家连锁店在做“充值送”活动，会员卡充值一百元送十元，好像充值的人也蛮多。这个活动可以沉淀资金，锁住顾客，看来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