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觉醒[重生]》雨夜屠夫ht

60、酒驾猫腻

　　\"以无用之人，为菁英续命\"。这是你从关存口中听到的骇人听闻的教义。

　　但，你对这句话并不感到陌生。因为，上一次听到它，是在言一弛的办公室，从Jessi那里。

　　它在有些人看来，是人性的泯灭，是生命无法承担的重负；但在另外一些人眼里，却不值一提，不过是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

　　在那一瞬间，你慢慢可以将重生后，那些莫名的人和事串联。

　　【我】：（璇姐的心脏，果然也是这么来的……）

　　关博仁和庄思远一样，他们都需要一个让爱人存活下去的器官，于是和这个组织进行了交易。

　　关博仁以执刀医生的身份入局，而庄思远则以“推你落海，销毁证据”作为筹码。

　　一个结局是，太太知道了内情，自杀了。

　　另一个结局是，太太瞒住了，但庄思远本人却彻底失踪，生死未卜。

　　令人唏嘘。

　　【我】：我……

　　你终于试着开口，打破沉寂。

　　关存转身，视线回到你身上时，冰冷的瞳色才泛出一丝柔光。

　　【关存】：想说什么？

　　【我】：我想知道……

　　你提起一口气，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有办法问出口。

　　【关存】：你想知道我的立场？

　　你艰难地点点头。又飞快地摇摇头。说不上为什么，你似乎不敢面对他的答案。

　　他看你摇摆不定的样子，慢慢走近你，然后伸手牵住你的手，你愣了一下，便由他紧紧握住掌心。

　　【关存】：来不及反悔了，我想继续这个话题。

　　十指交握处，你的指尖触碰到他微凉而分明的骨节。

　　他微微用力，手心与他贴得更近，好像那样就能更触及他皮肤下缓慢流动的血液，更触及他的内心。

　　【关存】：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非常痛恨我爸，认为是他让我妈在最后几年的时光里，活在暗无天日的精神囚牢。

　　【关存】：但是很奇怪，当了医生，开始执刀，发现自己在一些生死关头，越来越有能力替病人和死神拉锯时，我开始明白他的感受。

　　【关存】：生死不是有命，生死就握在他的手里，不应该竭尽全力吗？

　　【关存】：“只有竭尽全力地爱一个人时，才能感觉到，自己与你同在”。这是我妈在日记里记录的，我爸对她说过的话。

　　【我】：那他后悔过吗？对于你妈的自杀。

　　【关存】：后悔……有过吗？我想他没有。他执意认为是懦弱的妈妈抛弃了我们，他一直是靠这样的自我催眠活下来的。

　　【我】：……

　　【关存】：现在的我，对他已经谈不上恨。我们之间走向一种微妙的关系……有血缘的陌路人。

　　【我】：可是你明明清楚他的一切，却没有想过和他他开诚布公地表明立场吗？

　　【关存】：他真正的灵魂早就和我妈一起长眠了。我要怎么唤醒一个装睡的人？说到底，在那个组织里，他也只是一个傀儡。

　　他轻轻地叹了声气。再抬起头来时，目光却变得坚定：

　　【关存】：我自知没有维护这个世界公平正义的能力，我有的，只是手术刀。

　　【关存】：每救一个人，权当赎一次罪。

　　【关存】：所以你要问我立场，我的回答是——我只有忠于自己的职业与信仰、以及守护你的立场。

　　在那一刻，你明白了。装聋作哑，是他人生目前唯一的选择。

　　黑漆漆的卧室里，你环抱着双膝，坐在床边的地毯上。

　　你把下巴耷在膝盖上，透过落地窗怔怔地望向对面那栋房子。

　　随着最后一束灯光熄灭，关存的方向只剩下无尽的黑，你的心陡然下沉。

　　【你】：如果不能迎来黎明的降临，至少让我抱着你，一起堕入无边的永夜。

　　你喃喃念出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句，那是你多年前排过的一出话剧里，主角最后谢幕的台词。

　　你甚至已经忘了剧名，脑子里却突然闪过这句话。

　　【柯岚】：吓！你要吓死我啊，黑乎乎的不开灯，突然就冒出一个声音。什么黎明永夜的，你在背剧本啊？

　　柯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你竟然毫无知觉。你无力地拉了拉柯岚的衣角，示意她在你身边坐下。

　　她被你反常的举动吓到了，她蹲下拍拍你的脸：

　　【柯岚】：小可怜怎么了这是？

　　你把脸贴在柯岚的掌心，软弱无力：

　　【你】：柯岚，我该怎么帮他……

　　【柯岚】：帮谁？啊！你说言一弛吗？哎呀你能帮上什么啊，反正我们老金已经去韩国了，多少有他在身边。

　　柯岚误解了你的话，却也将你从消沉的泥淖中拖出。

　　【你】：对了，韩国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金秘书有和你说什么吗？

　　【柯岚】：还能怎么样，一团糟呗。你没看新闻吗，UDO股价大跌。言一弛人还被拖在韩国，不能回来主持大局，听说董事会都吵翻天了。

　　毫不意外，出事以来，应付警察、媒体、股东；兼顾案情、舆论和公司，他必然超负荷运转。

　　【柯岚】：唉，睡吧睡吧，反正明天醒来，太阳照常升起。什么“不能迎来黎明降临……”，能不能叫你们编剧不要写这些哼哼唧唧无病呻吟的台词！

　　你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爬上床，闭上眼睛，把关存的秘密锁进了黑夜。

　　桌案上的卷宗堆了一沓，毫无头绪。

　　言一弛揉了揉眉心，拉开了华克山庄酒店豪华套房的落地窗帘。

　　现在是凌晨四点三十六分，首尔的黎明似乎破晓得更早。黑峻峻的山与海的相交处，一抹桔色微光乍现。

　　【金秘书】：言总，您的咖啡。

　　【言一弛】：谢谢。

　　【金秘书】：……第三杯了。其实你可以先回国处理公司的事情，艾梦这边交给我。否则没日没夜，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言一弛】：我有分寸。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是夏木发来的。言一弛看了一眼，立刻回拨。

　　【言一弛】：我没睡，你说。

　　【夏木】：发给你的照片是我在事故现场第一时间拍下的。注意副驾驶位斜后方一个黑色的，被我圈出的物体。

　　【言一弛】：看见了。

　　【夏木】：那是一把伞柄。你打开车门时，有注意到这把伞的存在吗？

　　【言一弛】：完全没有。除了救人，没有时间思考任何别的。你怀疑这把伞有什么问题吗？

　　【夏木】：看完笔录，我能发现的最大疑点就是，我拍到的这把伞没有出现在事故车辆的证物清单上，这不符合证物记录要求。

　　【言一弛】：会是什么原因？

　　【夏木】：只有一种解释——有人不希望它存在。

　　【言一弛】：能确切知道这把伞的形态吗？

　　【夏木】：按照高度来看，应该是把长伞。深色伞柄，伞面未知。

　　【夏木】：夜间光线不佳，且拍摄距离较远，所以从照片上完全看不清细节。但我刚才把底片调到曝光模式，发现伞柄上似乎有个大写的“M”。

　　【言一弛】：M？

　　【夏木】：是的，从那个角度只拍到了一个M。没有更多线索了。

　　【言一弛】：好，我会想办法看看。

　　言一弛回到桌前，在案宗空白的一角写下一个“M\"。

　　熬了一夜的金秘书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哈欠）

　　【金秘书】：……对不起，言总。

　　【言一弛】：辛苦你了，你回房休息吧。早上我要去一趟海星医院，你不必陪我。

　　【金秘书】：看艾梦吗？

　　【言一弛】：不，我要参加海星医院新任院长的就职典礼。

　　早上八点，首尔海星医院门口又是无数记者长枪短炮的架势。

　　但今天，媒体的阵仗是为海星医院新院长就职而来。在这样的非常时刻，新院长任命自然备受瞩目。

　　这场就职典礼的最后一个环节是，新院长将为新成立的“海星医学科普实验室”揭牌。而这才是言一弛秘密出席的真正目的。

　　据媒体报道，这个科普实验室，是前任院长这几年来致力推进的社会公益项目，旨在通过对外实践课堂向韩国青少年科普医学知识。

　　而这则新闻引起言一弛注意的点在于，这个所谓的“海星医学科普实验室”设立在海星医院附属楼的地下三层。今天，它会向媒体与社会大众开放。

　　【韩国记者】：接下来，请大家跟随我们的镜头，一起前往参观海星医院“医学科普实验室”。

　　人群中的言一弛拉高了口罩，他握紧了微微汗湿的手心。

　　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今天的海星医院地下三层必定已经是另一翻面貌，但那段播放了无数遍的影片画面依然执着地在他脑海中萦绕——

　　那个身着病号服的女子披着海藻般的长发，背对镜头，远远站在一扇玻璃窗前。

　　她究竟是谁，她还会在地下三层出现吗？

　　叮！电梯门打开，参观的代表民众有序地步入全新落成的“海星医学科普实验室”。

　　明亮的海蓝色和娴静的淡粉色是这个楼层的主色调，每个透明隔间都是一个独立的医学主题实验室，里面没有任何人存在。

　　毫不意外，这里的面貌和夏木拍到的景象大相径庭。

　　虽然早有预期，但几天前言一弛心中升腾起的希冀，还是再次像泡沫般被猛得戳破了。

　　两场群戏结束，今早便没有你的戏份了。

　　你回到化妆间准备卸妆，发现小西来探班了。显然，他探的是小玉的班。

　　你打趣完这两个人，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不对小西，你今天怎么不用去工作室上班？难道，星尘还没从韩国回来吗？

　　【小西】：星尘哥说他还有些事，要多待一天，所以给我放假了。

　　奇怪，会是什么事？如果是配合警察做笔录，早就应该做完了才对。你拨通了顾星尘的电话。

　　【你】：你在哪？还没回国吗？

　　【顾星尘】：今天刚好是亦柔忌日，我来了一趟她在韩国的墓地。

　　【你】：……亦柔……竟然已经一年了吗？

　　你想起一年前在顾星尘首尔演唱会舞台上坠落的身影，不胜唏嘘。

　　【顾星尘】：是啊，一转眼的时间。一年了，想为她做点什么，好像都没有做到。

　　他的声音有些许落寞，看来仍然为亦柔出事前没有发现端倪，伸出援手而自责。

　　【你】：你一个人吗？

　　【顾星尘】：不，我和李悟一起，One For You的其他三位成员也来祭拜，现场还有一些亦柔的粉丝。

　　【你】：李悟也在？

　　【顾星尘】：是啊，是我拜托李悟带我来的。你忘了吗，她本来就是亦柔的好友，为了延续亦柔的音乐梦想才选择进入One For You 的。

　　【你】：我当然没忘。怎么你那边好像有点吵？

　　你透过电话隐约听到一群女孩的声音。

　　【顾星尘】：粉丝们好像起争执了，我先挂了。等我回国。

　　【你】：好，你注意安全。

　　墓地里几个粉丝围着一名女孩，好像在抢夺对方的相机。

　　【顾星尘】：怎么回事，她们在吵什么？

　　【李悟】：喏，是那个女孩。她跟了你一天了。跟到亦柔的墓地还在狂拍你，亦柔的粉丝觉得她很不尊重逝者，叫她收起相机，所以吵起来了。

　　【顾星尘】：又是她啊！

　　【李悟】：你认识？

　　【顾星尘】：昨天我去警局做笔录，临走还配合警官的要求专门为她提供“签名、合照、视频祝福”VIP粉丝一条龙服务。

　　【李悟】：警局？她跟警察很熟吗？

　　【顾星尘】：她爸好像是警察厅的厅长，警官们都对她毕恭毕敬。

　　【李悟】：哇呜，原来是警察厅厅长千金，惹不起惹不起，我得让粉丝们客气点。

　　【李悟】：——等等！

　　李悟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惊喜地看着顾星尘。

　　【顾星尘】：怎么了？

　　【李悟】：突然想到，我们很有必要好好利用你这个铁粉，和首尔警察厅套点近乎了。

　　【顾星尘】：你要干嘛？我可不出卖色相啊！

　　【李悟】：谁要你出卖色相了，只是想利用你赤忱的心，感化一下正义的警察厅厅长千金，让她帮个小小的忙。

　　【顾星尘】：什么忙？

　　【李悟】：证物搜查。关于艾梦那个案件。

　　【顾星尘】：你和这个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李悟】：说来话长……

　　你刚收工，接到夏木的电话，便匆匆往Wood Cafe去。想必他又有了什么突破性的发现。

　　刚到楼下，夏木却正准备关店门。

　　【夏木】：走吧，跟我去一趟赛车场。

　　【我】：赛车？你疯了吧？你刚拆线！唔……

　　你的连环质问，被他塞进嘴里的一根棒棒糖堵住了。

　　【夏木】：小狸送我的回国礼物，是不是很甜？

　　【我】：别闹。

　　【夏木】：呵，傻瓜，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赛车。是已经关停的赛车场，正适合实况模拟，验证猜想。

　　【我】：模拟现场，验证猜想？

　　【夏木】：总之，跟我来吧！

　　废弃的赛车场，空荡荡的。夕阳流落，暖红的云霞点染天际。

　　【我】：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你要验证什么猜想？

　　他没有回答，却把摄像机交到你手上——

　　【夏木】：你就在看台上坐着，拍摄车况。

　　【我】：？？？

　　【夏木】：别尖叫，别眨眼。

　　他拍拍你的头，转身奔向车道，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进了车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可是究竟是什么不对劲呢？你竟然说不上来。

　　等你猛得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启动了——

　　！！！他坐的是副驾驶。他在搞什么？

　　【我】：夏木，夏木！

　　明知他根本听不见，你还是忍不住呼喊他的名字。你努力控制住握着摄像机的手，不让它颤抖。

　　他的车速越来越快，你的心也跟着揪紧。虽然跑道上空无一物，但他坐在副驾位上，他真的可以操控好车辆吗？

　　“呜——”他的车几乎是全速飞过了你眼前，你惊吓地闭上了眼，你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又过了几秒钟，等你终于感觉耳边不再有车轮飞转狂飙的声响时，你睁开眼睛，他的车已经停下了。

　　你关闭了摄影机，翻过看台，飞快地向他奔去，手心里都是汗。

　　夏木打开了副驾车门。从车里出来的他，从容淡定，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手里多了一把长伞。

　　你看着他的表情，又看着那把突兀的伞，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难道……

　　【夏木】：是的，千万别数落我，刚才危险驾驶，猛踩油门的其实是它。

　　【我】：你……你全程都是用这把伞来控制车速的？

　　【夏木】：一只手控制方向盘，一只手握住雨伞抵住油门，虽然姿势有点别扭，但还是可以办到的。

　　【我】：……这是什么见鬼的操作！！！

　　【夏木】：确实是见鬼的操作。实况模拟完毕，也验证了我的猜想——艾梦烂醉的情况下，副驾完全可以借用某些工具操控车辆全速行进。

　　【我】：所以你的意思是，证物清单里消失的那把伞，很可能就是副驾位的那个女人用来控制油门，撞向婚车，然后嫁祸给艾梦的道具？

　　【夏木】：不错。

　　【我】：天哪！你是怎么想到的，不愧是曾经的……

　　“特警”二字差点脱口而出，你及时刹住了车。

　　此时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染成玫瑰的绯色，碎金的光落在眼前这个失去身份的昔日特警身上，在空旷的赛道上投上一道颀长的影子。

　　看你一脸讶异与崇拜，夏木忍不住笑了：

　　【夏木】：和曾经是什么无关，灵感不过来自于一部老电影。

　　【我】：电影？？？

　　他打开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递给你。

　　画面中，主角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在窄小的巷子里启动了一辆无人驾驶的车辆，接着用一块巨大石头压住了油门，让这辆车撞向警车，挡住了警察的去路。

　　【我】：《速度与激情2》？？？我服了你了。

　　【夏木】：多看点电影吧女明星，你也可以专职当神探。

　　你哭笑不得。

　　【夏木】：但，这些仍然只是猜想。要洗脱艾梦的罪名，只能靠证据。

　　深夜，华克山庄酒店豪华套房内。

　　言一弛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仍在一遍一遍地回放那个神秘背影的视频。

　　【言一弛】：你是谁？你会是她吗……（喃喃自语）

　　海星医院地下三层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被偷天换日，究竟想要掩盖的是什么真相呢？无解。

　　越想麻醉一下神经，越是清醒。一瓶酒已经见底，仍然没有半点醉意。

　　终于关掉了视频，望向窗外。这才发现雨幕打湿了落地玻璃窗，模糊了首尔流光溢彩的夜景。

　　又下雨了。

　　想起几天前那个被淋湿的傻瓜，不知道她的感冒好了没。

　　言一弛握着手机停顿了一会，正要拨出一个电话。房间的门铃却突兀的响起——

　　猫眼外站着是李悟，等言一弛开了门，才发现她身后竟然还带着顾星尘，两人被雨淋得湿哒哒的。

　　【言一弛】：怎么是你们？

　　【李悟】：Good evening，Boss！我宣布，从今天起，我们这条船上又多了一只蚂蚱。

　　【顾星尘】：诶诶诶，什么比喻，对导师礼貌点！

　　【李悟】：好吧，是又多了一条好汉！言总，事情是这样的……

　　【言一弛】：长话短说。

　　【李悟】：Yes，Boss！总之，我们为一个共同目标，走到了一起。这么晚来打扰你，是因为——我们发现了重大线索！

　　李悟激动地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塑封袋，故作神秘地在言一弛面前晃了晃。

　　言一弛接过塑封袋，袋中是一个黑色的塑料制品。

　　【言一弛】：这是什么？

　　【顾星尘】：听说你们想重新搜查肇事车辆，刚好认识一个韩国粉丝是警察厅厅长的女儿，她替我们找到了扣押的肇事车辆。

　　【顾星尘】：车上的物品已经全部被移除了，但她在主驾驶位的脚垫下找到了这个。显然是警察遗漏的线索。

　　【言一弛】：你们的动作还真快！

　　【李悟】：那是自然！

　　言一弛端详着那个手指长的塑料制品，皱紧了眉头。

　　【言一弛】：可是它是什么？瓶盖？螺帽？

　　【顾星尘】：哎，我就说了，以正常人的智商，是绝对想不到的！

　　【顾星尘】：但是，我顾星尘是谁？！

　　【李悟】：是一只绝顶聪明的蚂蚱！

　　【顾星尘】：李悟同学！！！

　　【言一弛】：所以，你们已经有答案了？

　　【顾星尘】：多亏了这场及时雨。

　　【李悟】：更多亏了Boss你前天晚上借了我客房里的一把伞。还记得吗？

　　【言一弛】：？？？

　　李悟晃了晃手中的长伞，又将它倒过来，将伞尖朝上。

　　言一弛接过那把长伞，伞的顶端是一个黑色的塑料套，和塑封袋中的那个像瓶盖的东西俨然一样的质地，一样的尺寸。

　　【言一弛】：是伞顶？！

　　【顾星尘】：不错，你们不是在找一把雨伞吗？现在至少帮你们找到了一部分。

　　言一弛猛然想起什么，抓起那把伞的伞柄，一个“W”赫然在目。

　　【言一弛】：原来不是什么M，是W！W Seoul Walkerhill，那是华克山庄酒店的专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