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觉醒[重生]》雨夜屠夫ht

40、医院暗涌

　　替你拍完试镜片段，夏木这次是真的要飞回韩国了。他边收拾现场拍摄仪器，边和你告别——

　　【夏木】：演戏也很耗精力，你赶紧躺下休息吧。到韩国了，我会立刻把片子剪出来发给你。

　　【你】：好的。可是……你打算“潜伏”到什么时候呢？

　　【夏木】：过完这个夏天，大概就能回来。

　　他笑着看你，说得轻松，但你深知，要在短时间内查清这一切，并不容易，你忽然想起两天前他的承诺。

　　【你】：你上次说，下次从韩国回来时，会向我坦白一件事，把所有秘密告诉我，还算数吗？

　　【夏木】：当然！

　　他目光灼灼，明朗而坚定。在那一瞬间，你终于也下定决心——

　　【你】：好！那我也向你承诺，等下次见面，我也会向你交代一个秘密！

　　【夏木】：虽然很想知道你的秘密，但我想对你做的坦白，完全是遵从自己的初心，并不需要你用秘密来交换！

　　【你】：要知道，我下这个决心并不容易哦，女人可是很会变卦的。

　　【夏木】：所以，不需要对我承诺什么，只要不是关乎安危，你有充分的自由。

　　这时，门外的柯岚催了——

　　【柯岚】：喂，大摄影师，好了没有，再磨蹭赶不上飞机了。

　　夏木背上挎包，准备开门离去，看你要跟出病房，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毫无防备地转身轻轻拥住你，拍拍你的后背，在你耳边细心叮咛——

　　【夏木】：好了，你留步吧，这次我真的要走了。凡事留个心眼，不要逞强，保重！

　　【你】：我知道了，你也保重！

　　他的背影逐渐远去，消失在医院走道的长廊。只是下一次见面，你们真的可以开诚布公，毫无保留吗？

　　夜幕低垂，亲友探视时间一过，整个住院部也变得更安静祥和。

　　终于了却了一直悬挂在心头的试镜大事，可你的心却好像并没有彻底放下。你踱步到窗口准备拉上窗帘，这才发现今夜的月光竟是如此皎洁而清冷。

　　突然，病房门被推开，你的心咯噔了一下，转身发现原来是林护士，莫名失落。也对，此刻他还在飞机上。

　　【林护士】：我们这边靠海，夜里风大，要注意关窗，免得着凉哦。

　　【你】：嗯，我只留一点缝隙透气。

　　你听话地把窗拉上一大半，还是有一束月光固执地从那道缝隙挤进房里。

　　【林护士】：今天还有最后一瓶输液，不过你尽管放心睡，晚上我值夜班，我会准时进来拔掉针头。

　　【你】：好的，谢啦林护士。对了……关医生……他真的明天就上班吗？飞机落地应该已经是半夜了。

　　【林护士】：是啊，好几台手术等着他，他说没问题，登机前我才和他通话确认过明早的手术时间呢。对了，他还说，给科室小伙伴们带了伴手礼哦。我们关医生啊，总是这么贴心。

　　【你】：那他……

　　【林护士】：你说什么？

　　你想问，他有没有问起你？话到嘴边，却还是收了回去。

　　【你】：没事了，那我睡咯，夜里辛苦你。

　　【林护士】：不用客气，晚安！

　　林护士替你插上吊针，就退出了病房。你关掉了床头灯，闭上眼，终于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你隐约感觉有人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迷迷糊糊中，你微微抬了一下眼皮，借着月光看到白色的衣角。

　　看来是输液打完了，林护士来替你拔掉针头。似乎是不想吵醒你，她没有开灯，手法也很轻柔，拔掉针头，然后用酒精棉轻轻按压手背上针孔的位置。

　　留置针拔出后，手背肿胀感终于解除，你在睡梦中长长舒了一口气，翻了一个身，换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朦朦胧胧中，你依稀看见关存站在病房门口对你说——

　　【关存】：我想像过千万次，却没有想过我们是以这样的方式重逢的，好久不见，孟珂。

　　又看见他跟在你身后，欣喜地叫住了你——

　　【关存】：听说，我漂亮的女朋友来找我了？不知道是不是前面这位小姐呢？

　　他伸手贴在你发热的额前，轻轻地叹息——

　　【关存】：该让你健健康康远离我，还是偶尔生病来找我呢，真让人矛盾！

　　他把听诊器塞在你的耳朵，另一头贴在自己的胸口——

　　【关存】：请你，认真听一听我的心，好吗？！

　　他边帮你撕掉你贴在脸上的黄瓜皮，边宠溺地调侃你——

　　【关存】：以后都让我帮你切黄瓜吧……你的刀工实在太差了呢！

　　……

　　记忆像幻灯片般一张一张在你脑海里播放，画面播放到最后，是你做完沙盒疗法，他站在医院长廊尽头的窗台前等你的背影。

　　他的右手食指与无名指之间夹着一根烟，并没有点着，却释放着寂寥，是的，你一直记得这个背影。

　　你试探地在身后喊他名字：

　　【你】：（关存……）

　　他好像没有听见，你不由放大了音量：

　　【你】：（关存……关存……）

　　你的呼喊在死寂般的长廊中回荡，转瞬在空气中消散，他却始终没有回头……

　　你想要伸出右手去触碰他的背，手却像被什么困住，动弹不得。

　　几经挣扎之下，你终于从梦中醒来！

　　【你】：（……呼，原来是梦！）

　　下一秒，清醒了一点的你意识到自己的手真的是被什么锁住了！！！就差一点点，你就要在这深夜的病房里发出惊声尖叫——

　　幸好，多亏了偷偷从窗边溜进来的月光，你看清了，困住你右手的是一张脸，出现在你梦中的，他的脸。

　　你忍住了尖叫，却挡不住心跳。此刻，你的心脏是如此奋力地撞击你的心房，以至于你都怀疑会把他吵醒。

　　只见他的眼镜被丢在一边，他的脸枕着他的右臂，趴在你的床侧。他发丝凌乱，呼吸平稳，像个玩闹了一天，酣然入睡的孩子。

　　摘下了眼镜，月光让他的侧颜线条更显深刻，他微微翘起的唇线是因为终于卸下了长途飞行的疲惫吗？

　　他把你的手圈在他的脸和他的胸前，你的手依稀能触摸到他的鼻息，害你丝毫不敢动弹。

　　你静静望着他的脸，想象着他醒来时，该对他说些什么，又该从何说起？

　　……这样想着想着，不知过了多久，你终于抵挡不住睡意，又悄然闭上了双眼。

　　等你再次睁眼，天色已经微亮。你一下子想到昨夜守在你床边的他，一看，床边已经是空空荡荡。你的双手都藏在被子里，输液针已经拔除，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连忙按响了护士铃。

　　【林护士】：早安，今天这么早就醒了？

　　【你】：林护士，昨晚……

　　你还没问出口，林护士已经抢先打断了你。

　　【林护士】：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关医生还说他会很轻，保证不吵醒你呢！

　　【你】：???

　　【林护士】：他呀，半夜一下飞机，连家也没回，就跑来医院，直奔你的病房了。刚好我要给你拔针，他就说让他来。

　　【你】：那现在他人呢？

　　【林护士】：他说在你床边眯了一阵就算睡觉了，现在已经进手术室做术前准备了。

　　【你】：这么早就进手术室了？

　　【林护士】：可不是嘛，今天还连着两台呢，估计等他出来也要中午了。（哈欠声）

　　林护士边说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意识到失态，赶紧捂住嘴巴——

　　【林护士】：对不起，我实在太困了，你看，只有我们关医生是不需要睡眠的手术机器人呢！

　　你无奈地笑着附和：

　　【你】：是啊，我已经领教过了。

　　【林护士】：对了，今天再观察一天，明天早上你就能出院了。

　　【你】：真的吗？太好了！我已经躺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林护士】：早晨空气很好，你可以换身衣服，等会你的朋友来了，让她们陪你去楼下中庭的花园走走哦。

　　【你】：嗯，好主意！

　　你刚换上另一身病号服，就听到走廊外传来盼盼小玉的声音。她们推开了病房，也带来了满室的芬芳。

　　【你】：好香，谁送的花？

　　盼盼摊摊手，一脸无奈——

　　【盼盼】：除了言总还能是谁？因为其他人送的都被他扣在工作室了，他说你的病房只需要一束花。

　　【盼盼】：还有啊，关于你的住院信息，让我们封锁地严严实实，绝对不让任何外人来打扰。

　　一旁的小玉边把花插上，边补充：

　　【小玉】：你可不要以为言总今天自己不来也不让别人来，他啊，其实一大早就充当投递员飞去深城了。

　　【你】：投递员？

　　【小玉】：亲自出面自向剧组递交你的试镜样片啊，诚意满满吧！

　　【你】：他也看过了吗？

　　【盼盼】：当然！我猜，昨天夜里大概也就看了一两百遍吧……

　　【小玉】：言总一定边看边想：哇，我的艺人这么敬业，住院还想着争取角色，我身为老板，自然要仗义相挺，替她拿下这个角色！

　　【盼盼】：咔咔咔，才不是这样的，小玉！言总边看边想的是：她怎么这么优秀，能把一个平凡简单的医科“直女”，演得这么有层次，爱了爱了！

　　【小玉】：盼盼，你真的好懂哦！

　　【盼盼】：那还用说！

　　你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插科打诨，只想逃离病房：

　　【你】：我要去护士站投诉了，投诉病人家属戏精上身，影响病人身心健康。

　　盼盼一把拉住了你，乖乖求饶——

　　【盼盼】：好啦好啦，不调侃你了。总之，你全力以赴争取机会，又有言总亲自出面，我反正是信心百倍啦！

　　【小玉】：我也是，我也是。

　　【你】：承你们吉言！！！

　　你们才走出病房，经过护士台，就听到要下班的林护士被秦医生拦下了。

　　【秦医生】：林护士，23床的病人，待会要做个透析，39床的病人，xxxxxx。

　　【林护士】：不好意思，秦医生，我昨晚夜班，马上要下班了，早上是由高护士来跟踪的这些病人情况的。

　　【秦医生】：高护士的腿扭伤看起来还没痊愈，这两个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还是麻烦你跟踪一下再走吧。

　　正说着，高护士一瘸一拐地推着监护仪器台从护理室里出来，看起来腿脚确实不是很方便。

　　敬业的林护士虽然已经是一脸疲惫，但听到秦医生真挚的请求，又看了眼高护士的腿后，还是无奈地放下了肩上的包——

　　【林护士】：……好吧。

　　【高护士】：谢谢秦医生。小林，下次你需要帮忙，尽管跟我开口！

　　高护士边道谢边自然地把监护仪器移塞到小林护士手中，然后在导诊台就坐下了。

　　林护士默默接过仪器，认命地走向病房。

　　身为吃瓜群众的你们，走进电梯，就聊开了——

　　【小玉】：哇，林护士真的好辛苦，每天来医院都看到她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盼盼】：还不是那个高护士太狡猾，一看就知道她在偷懒。

　　【小玉】：啊？你怎么知道？

　　【盼盼】：我可是绿茶鉴定大师好吗！早上和我们一起进电梯的那个人不就是她吗，穿上护士服你就不认得了？当时腿脚明明还好好的啊，一上班就开始演戏。

　　【小玉】：啊，是吗？我没注意呢。

　　你在一旁笑而不语，对盼盼的话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小玉】：姐你难道也知道？

　　【你】：是不是演戏当然瞒不过女演员的眼睛。何况我天天在医院躺着，眼皮子底下就这么几个医生护士。

　　【小玉】：那林护士不是摆明了受欺负？

　　【你】：林护士自己肯定知道高护士是装的啊，既然当事人还选择忍着，旁人何必着急拆穿呢？

　　【小玉】：……呃，虽然听不太懂，但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呢！

　　你笑着敲了敲小玉的脑袋，心里暗想：其实在医院住两天也不算坏，倒是可以收集医护人员之间、医患之间关系的真实素材。

　　两个姑娘陪你来到医院中庭花园，你忍不住张开双臂痛快呼吸，拥抱蓝天。

　　【你】：三天不见天日了，嗯~ 外面的世界，连空气都是甜的。

　　【盼盼】：你呀，恐怕是八字和医院不和，老来这鬼地方串门。

　　【小玉】：应该是太和了才对，不然怎么三天两头来报到……

　　姑娘们叽叽喳喳地，中庭花园里的鸟估计都被吓飞了，你的心情却因为她们的陪伴雀跃了不少。

　　【盼盼】：诶，那不是柯编剧吗？

　　是柯岚来了，她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你向柯岚挥手，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朝你奔来。看到你身旁的盼盼和小玉，她欲言又止，你一下子明白了，她有“案情”要和你单聊。

　　【你】：好了，放风时间结束，你们都回去吧，柯岚陪我回病房就好。

　　【盼盼】：嗯？这么快吗？我都还没跟你说星尘哥东京演唱会……

　　【你】：他不是很快就回来了吗，我当面听他说。走走走，免得出来久了，被人认出来，又要上热搜。

　　你边说边推她们起身。

　　【小玉】：难得你有艺人的自觉！对了，言总说明天放我假，他亲自来接你出院。唉，再这样下去，我恐怕是要失业了！

　　【你】：谁失业，都轮不到你，我的好小玉，快走快走啦！

　　终于支走了姑娘们，柯岚神秘兮兮地从包里掏出一摞复印件。

　　【你】：这是什么？

　　【柯岚】：我昨晚送你的夏大摄影师去机场可不是闲的，而是顺便去查了一下MF8710的旅客名单。

　　【你】：MF8710旅客名单？

　　【柯岚】：你不是一直认为洪叔行凶时，有一个黑衣人来救你，而我知道，其实你的潜意识，一直怀疑那个人是关存。

　　【柯岚】：呐呐呐，你不要否认，虽然你没说，但什么都瞒不过我的眼睛。

　　你终于懂了，原来柯岚是去求证关存究竟是从国外飞回来的，还是一直“潜伏”在家。

　　【柯岚】：这是昨天从洛杉矶飞来的航班，旅客名单上……

　　【你】：说啊！

　　【柯岚】：旅客名单上，有他的名字！

　　你抢过她手上的复印件，关存的名字赫然在目。

　　MF8710的旅客名单解除了你内心存留的最后一点猜疑。

　　【你】：他确实是从国外回来的，看来真的只是幻觉……从头到尾，并没有什么第三者出现。

　　【柯岚】：其实啊，有时候蒙蔽你的不是幻觉，是你的执念！从台风天广告牌从天而降开始，你就对自己有这样的心理暗示。暗示久了，连你自己都深信不疑！

　　【你】：明明是你给我的暗示，现在倒是甩锅甩得一干二净！

　　【柯岚】：那我上次说，“似是故人来”的“故人”是言一弛，你又不见得信我。

　　【你】：反正你的话，以后我都要左耳进，右耳出。

　　【柯岚】：好吧，那说说林护士以为的”故人“，既然他昨晚回来了，那你们见过面了吗？

　　见面了吗？柯岚一句话问住了你。

　　【你】：呃……算是吧。

　　【柯岚】：什么叫算是？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你正纠结该如何组织语言，却忽然闻到一阵呛鼻的味道，一缕缕诡异的白烟从头顶飘过。你皱着眉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端倪——

　　与你们背对着的环形座椅上，一个中年男子边吞云吐雾，边夹着电话——

　　【陌生男人】：在医院呢！X的，这小兔崽子不经打，烧着还没醒呢，别给老子惹出什么麻烦。

　　【陌生男人】：放心吧，我这次换了家医院。醒来他也不敢说什么的。告状？信不信老子抽死他。嗯，挂了。

　　你其实一点也不打算偷听他的对话，只是想告诉他这里全面禁烟，这里是医院。但因为用词实在刺耳，还是不小心听进去了。

　　你正要起身劝告，只见男子已经烦不可耐地猛吸了两口，然后把半截烟头摁灭在花圃里。接着，起身。

　　直到他背对着你们站起，你才发现，原来他的右肩上还垂着一个睡着的小男孩。

　　这就是他口中还没醒的“小兔崽子”吗？你不由多看了一眼，然后就彻底吓呆了——

　　挂在他肩上的小孩的脸和眼分明是浮肿的，嘴角渗着血丝，裸露在外的小腿上也布满了青紫印记。

　　你和柯岚相视一眼，无需多言，知道彼此都猜到一起去了。

　　看着男子扛着小孩往就诊大楼去，你和柯岚也不由悄悄跟了上去。

　　你们尾随在男子身后，发现他靠近护士台时，突然将抗在肩上的孩子突然转为抱在怀里，接着加快了步伐。

　　再接着，刚忙完两个病人交接事宜的林护士就被这个男人拖住了——

　　【陌生男人】：护士，护士，快，快，你快给我叫个医生来，看看我的孩子。

　　刚才还吞云吐雾，一下子扮起了慈父，你和柯岚决定躲在旁边继续静观其变。

　　疲惫不堪的林护士看到突然又来了一个小患者，丝毫不敢怠慢，赶紧接过孩子，抱上了急诊台。

　　简单观察了孩子的状态，测量了孩子的体温后，林护士皱起了眉头——

　　【林护士】：高护士，你马上呼叫秦医生，这里有一个高烧患者。

　　【高护士】：发热的话，将这位患者转去发热门诊就好了吧。秦医生今天一天都很忙呢。

　　林护士看高护士没有呼叫秦医生的意思，只好转向患者父亲——

　　【林护士】：这位先生，你可以描述一下孩子的症状吗？好像不是发烧这么简单，孩子脸上身上都有外伤。

　　【陌生男人】：这个伤嘛，咳，小孩调皮，昨天在街上乱跑被一辆车撞了，那些伤不碍事，你只要给我退烧就好。

　　【林护士】：可是……这些伤不像是刚受的伤……

　　林护士认真检查着孩子的身体，完全没有料到“慈父”瞬间变脸了——

　　【陌生男人】：我说你们这什么破医院，等个医生等老半天，护士也这么不专业。身上的只是皮外伤，我现在让你解决的是发烧，是发烧！

　　“慈父”发飙了，指着林护士的脑门一顿臭骂，又踢翻了护士台的垃圾桶。

　　在一旁的你默默掏出了手机，柯岚压低了声音问——

　　【柯岚】：你干嘛？要拍医闹啊？

　　【你】：嘘，给我念下墙上的医院保卫科电话。

　　【柯岚】：叫保卫科干嘛？

　　【你】：怕他跑了啊！

　　看到林护士引发病人家属发飙，高护士连忙“踢皮球”——

　　【高护士】：哎呀林护士，我早就说了，你就把病人转给发热门诊吧。

　　【林护士】：可是……

　　打完电话的你，终于可以安心走出来了。你拉上了口罩，拦住了这位怒不可遏的男子——

　　【你】：这位先生，你不要着急，孩子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发烧，到底是被车撞的，还是被人打的，等警察来了你和警察说。

　　【陌生男人】：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我反正不是个会打孩子的垃圾东西。

　　【陌生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人？

　　男子恼羞成怒，脱口辩驳，却正中了你的下怀。

　　【你】：我只说孩子是被人打的，又没说是被你打的，你这么着急承认干嘛？

　　【陌生男人】：你……我……我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你】：这位先生，在公共场所，不要吸烟，讲电话也不要那么大声，会被人听见的。这个教训，你以后可能得记住了。

　　这个男人终于听懂了你弦外之音，憋红了脸，半天接不上一句话。

　　围观的人群也开始在悉悉索索地猜测着剧情。开始察觉到事态不妙，他突然猛地一下子用力推开了你，又扒开了人群，开始逃窜。

　　你被这男人一个猛推，来不及反应，差点摔倒在地：

　　【你】：啊！

　　幸好，你身后围观的路人扶住了你。

　　柯岚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已经追了上去了——

　　【柯岚】：站住，你别跑！

　　一个逃，一个追，原本安静有序的医院走廊顿时引发了一阵骚动。很快，走廊的尽头，似乎医院安保人员已经及时赶到，他们一下子制服了这个男人。

　　看到这男人被拿下，你不由松了口气，想起刚刚扶住你的路人，连忙回头道谢——

　　【你】：刚才谢……

　　你扭过头，刚开口，却没有想到，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扶住你的人竟然是——

　　【崔赫】：孟珂，你没事吧？怎么每次见你，总是这么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