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一场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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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逐月节一如往年般热闹。甚至旅行者和派蒙也特意从稻妻跑回来一趟。稻妻的形势因为旅行者的缘故有所缓和，按照小姑娘的话来说，剧情已经接近尾声。可是在梦境之中，小姑娘才刚刚将八酝岛的雷暴解除，还有很多的“剧情”她都没有经历。
“不要皱眉。”钟离抬手按在重云的眉间，“我听你家长辈提及，你最近似乎思虑过重。这样可不行。”
“节日里便不要想太多了。太过忧虑，多少也会伤身体的。”
“先生……”重云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段时间因为小姑娘的事，无力感始终包围着他，甚至他会因这种无力感而自责。家中长辈也对他非常担心，所以才会将他拜托给钟离先生的。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重云抿了一口，与平日里喝的凉茶不同，入口略有些苦涩，也不知是什么茶。
“我知道了……让您担心了。”重云咽下口中的茶水，稍稍抚平烦躁的思绪。小姑娘的事发生的确实很突然，但他们也没有办法。不过，既然小姑娘说没有大碍，那或许再过不久她就会回来了吧？之前不也是有过消失很长时间的经历吗？
见重云眉头松展，钟离缓缓叹了一口气。年轻的孩子总是容易想太多，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尤甚，很容易就钻了牛角尖。
小姑娘那边确实无法探寻更多的信息，就连琉璃坠，这段时间也没有任何声音从里面传来，安静的像古潭中的死水。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可即便担心又能做些什么呢？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前段时间钟离收到了来自蒙徳的那二人的信件，虽然写信的风格各有不同，但两封信都提到了，希望他可以多多注意些重云。看样子远在蒙徳的那两人也清楚他们之中受到小姑娘影响最大的人是谁。
“行秋应该已经等你很久了。”钟离注意到出现在吃虎岩不远处的那位飞云商会的小少爷，他似乎是为了寻重云而来，看到重云和自己在谈话便没有靠近。说起来，论开导重云，比起钟离自己，似乎行秋更适合来做这件事。
“诶？行秋？他什么时候来的？”重云慌忙起身，四下张望寻找，“抱歉钟离先生，我得……”
“去吧，在哪里。”钟离摆了摆手打断重云的话，朝着行秋的方向指了指，抬头含笑说道：“今年的逐月节似乎格外热闹，好好去玩一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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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命运到底是什么呢？”凯亚的提问仿佛在质疑莫娜作为占星术士的能力。毕竟占星术士从一开始探寻的便是命运。
“所谓命运，即是宿命和运气。”莫娜的声音清亮，在讲述占星方面的知识时，她的眼睛似乎都在发光，看得出来是非常喜欢占星术了。
“命为定数，指某个特定对象；运为变数，指时空转化。命与运组合在一起，即是某个特定对象于时空转化的过程。运气一到，命运也随之发生改变。”
“真是玄而又玄的东西啊。”凯亚挑眉，将查尔斯递过来的苹果酿推了过去。
“所以说，你看不清我的命运，是因为它在发生改变？”
“也不一定。”莫娜摇了摇头，“也可能只是被某些不确定的因素干扰了。”说着她还瞪了凯亚一眼。就是这个人怎么也不肯透漏给她任何信息，她自己一人调查也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然，或许她的研究会有新的突破也不一定。
“不过……”莫娜顿了一下，想了想才继续开口道：“目前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但到底有没有，应该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话说完，莫娜将苹果酿一饮而尽，从高脚凳子上跳了下来。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非常感谢您请我喝东西。那我就先离开了。”
凯亚盯着莫娜离开的背影，直至被酒馆的榉木门挡住。自小姑娘消失已经快一个月了，虽然与梦境的联系依旧存在，但因为她那个时候的声音……难免让人有些担心。
“她走了？”
迪卢克从二楼走了下来，红色的头发即便是在昏暗的环境里也十分显眼。
“嗯。”凯亚点头，右手轻轻晃动着酒杯中的冰块。“可惜什么也没问出来。”
“算了算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都说了没事，我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没有过。”凯亚一只手抵住下颚，未被遮住的眼注视着冰块上折射出的带有棱角的光芒，就和他的眼睛一样。
“比起讨论那个小丫头，我想我们应该聊一聊你昨天抓到的那个盗宝团。”
——
小姑娘回来过。
钟离知道她回来并非是进入了梦境，而是从琉璃坠中传出来的声音。
［可恶！歪了莫娜。啧，我就不信了！看爷强娶雷神！］
声音并没有持续很久，似乎是后来真的将雷神从卡池中抽了出来，短暂的欢欣之后声音在小姑娘开心又不可置信的［雷神池子里根本没有九条吧？］这句话后戛然而止。
她没事……
这样的认知令钟离难得露出一抹笑容，在清晨的光线里，是最亮眼的一道晨光。
“还得同他们说一声才行。这个时间，恐怕没人知道那孩子回来过。”
小姑娘也只是出现了那么一次。但仅仅是那一次也令几人放心了不少。知道她依旧那么精神，充满活力，只要想一想似乎就会觉得心情不错。
几人很快习惯了不再进入梦境的日子，就好像一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若不是能感觉到那若隐若现的联系一直存在，恐怕连钟离都会以为梦境已经关闭了。
谈及梦境，钟离不免想到了曾经的一位友人。若是她，想必不会像自己这般陷入困境。只可惜……
钟离打开手中小巧的檀木匣，一抹青翠的树叶静静的躺在匣子之中。腰间绦绳编织的挂坠被取下，轻轻晃动的琉璃碎片将落下的光反射了回去。
现如今，他们与那个小姑娘皆同这片琉璃碎片相连，梦境是意识的载体，而实现这一效果的能量来自那个孩子……那是否只要再提供一种来自外界的与梦境相适应的能量，就可以逆向将那个孩子拉去梦境之中？
钟离推衍了许久，才拿起那片充满能量的树叶，将其中的庞大能量缓缓导入碎片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一场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