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变态x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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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那边的询问进展很是顺利，但安德鲁这边的进展就显得不那么友好了。
自安德鲁自己主动被押送至警察局后，他就一直保持沉默，无论面前的警官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劝说、警告、恐吓都通通不起作用。男人似乎把面前的所有都当成一出喜剧，优雅矜贵的面容上永远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
“你这个可怕的魔鬼！你躲不了的！”审问了数小时毫无所获的警察失去了耐心，看着安德鲁那张人模人样的皮，他简直想冲上去把他撕碎。
安德鲁挑眉，耸耸肩表示随意，警官的话在他看来只是在虚张声势，房屋内找到的证据可以很明确地给小杂种定罪，哦说到这，他就知道小杂种那糟糕的爱好迟早会害了他，但，从未留下过痕迹的他？
正当这边的警官一筹莫展时，拿到艾格证词的沃登和巴洛走了进来，看到新的警官走来，安德鲁终于开了口，内容却与犯罪内容毫无相关。
“我要见我的律师。”
把文件夹甩到桌子上，巴洛冷哼一声，“你会见到的，在我们询问之后。”
“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晚了吗？”沃登观察着安德鲁的脸色，缓慢开口。
“难道不是因为之前的警官们太无能，才终于请动了我们大名鼎鼎的B——A——U长官？”安德鲁脸上的笑愈加嘲讽。
“哦，当然不是，事实上，我们刚刚去见了艾格。”察觉到说出“艾格”名字片刻安德鲁瞳孔的下意识反应，沃登继续:“他可真是个天使，不是吗？”
垂下眼，掩饰住眼底的焦急与关心，安德鲁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抬起，神色一如刚刚的风轻云淡，“当然，所以呢？”
巴洛开口:“所以我们再来聊聊他吧。艾格可真可怜，无知无觉地被刽子手养育了这么多年，刚刚他知道真相之后，可是哭的很可怜呢。”
沃登与他一唱一和:“不过好在有奥德陪着他呢，哦，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奥德是谁。”看到安德鲁脸上愈加明显的不耐，沃登慢条斯理地继续着，“奥德可是艾格的亲哥哥，想不到吧？”
“不可能！”安德鲁斩钉截铁地开口，他自信自己手下不会留下活口，艾格的亲人只有也只能是他。
巴洛的表情十分遗憾:“可惜，奥德就是活了下来，从‘月光杀手’的手中活了下来。”
“难道你就没有疑问，为什么我们会认为你是‘月光杀手’，我们是怎样找到你的，奥德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面前恢复镇定的男人，沃登使出最后一击:“……以及艾格最后会被怎么处置。”
“砰！”
安德鲁猛地站了起来，他撑在桌上，像一只矫健的猎豹，咧开沾满血肉的嘴，露出雪白锋利的獠牙，第一次真正展现出顶级猎食者的面貌。
“——别惹我生气，警官们，好吗？”
安德鲁开口，眼里充斥着嗜血的光芒，汹涌而来的杀意将整个屋子填满，带着令人窒息的强势与蔑视，直直怼上面前的两位警官。
经验丰富的沃登只是皱起了眉，但经验不足的巴洛却还是往后仰了仰，意识到自己瞬间的失态，他顿了顿，故作冷静地又重新端坐了回去。
对峙了片刻，安德鲁收敛起浑身的戾气，不再有耐心与他们纠缠，他坐下，点点放在面前的档案袋，与沃登达成了协议。
两人开始迅速地问答起来。
“姓名？”
“安德鲁·盖恩。”
“年龄？”
“41。”
“你的第一起犯罪是什么时候？”
“20年前，杀了一个婊 子，哦，她就是小杂种他妈。”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奥德发现的，他在大剧院看见了艾格。”
“为什么杀她？”
“她给我下药，还用孩子勒索我，我是在乎孩子的人？”
“奥德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你下手很准，但他的心脏和常人不太一样，所以他活了下来。”
“呵，原来是这样，继续吧。”
……
之后的问话按部就班，安德鲁承认了所有属于他的罪行，沃登得到了签着安德鲁名字的认罪书，离去之前，安德鲁叫住沃登。
“如果你们想找小杂种，我劝你们还是别费力气了。”
沃登挥挥手:“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们都已经抓住你了。”
安德鲁嗤笑一声，不再说话，安然坐在审讯室简陋冰冷的椅子上。猎豹安静下来，开始打盹，但周围的所有人都不敢对它掉以轻心。
时间很快流逝，这个忙碌的夜晚就要结束，警察局的窗户透出明晃晃的白色亮光，墙上的指针滴滴答答迈向五点，巴洛打了一个哈欠，走向正靠在椅子上困顿点头的艾格。
“待会儿你哥哥就会过来，现在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累了吗？”
听出巴洛话语里的关心，艾格摇摇头，他不想让这些警察为自己担心，可他的确是有事情询问巴洛。
“我听见他们说，安德鲁叔、安德鲁在这里，对吗？”
不意外艾格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毕竟他们整晚都在与他作斗争，巴洛肯定了艾格的疑问，看出少年雪白小脸上显出的为难，他善解人意地继续开口:“怎么啦？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艾格抿唇，声音小小的，巴洛却意外地听清了，“我……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艾格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提出要求实在是有点过分，他应该乖乖地和奥德哥哥离开，但他忍不住。对安德鲁的怨恨、对真相的惊诧、对失去亲人的悲伤、对奥德存在的喜悦……种种情绪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承受，而现在，他只想去见见那个罪魁祸首。
少年脸上的难过与委屈清晰可见，巴洛很难拒绝，他顿了顿，连忙跑去和老大沃登申请。思索良久后，沃登答应了艾格的请求，他认为让艾格与安德鲁对话，兴许能发现更多对案件有帮助的东西，再者说，满脸请求的艾格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在奥德的带领下，艾格来到了安德鲁的面前。原本一脸放空的安德鲁瞬间严肃了下来，他看着艾格脸上明显的哭痕和红肿的眼睛，心疼地皱起了眉。
安德鲁站起身，试图上前拥抱艾格，却被站在前方的奥德挡住，脾气并不好的安德鲁勾起一抹狠厉的笑，眼神诡秘幽深，“小子，让我过去。”
“怎么，你打算像10年前那样，把我击倒吗？”奥德毫不畏惧，他在病床上醒来的第一个认识，就是绝不惧怕这个男人，安德鲁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的梦魇。
“10年前？你就是那个幸运儿？”安德鲁眯起眼，他望了望艾格和奥德有几分相似的脸，再看到他们牵着的手，第一次如此懊悔自己没有再检查一遍狩猎现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杀了我的爸爸妈妈。”艾格握紧奥德的手，打断了他们的对峙，大声质问着安德鲁。
意识到艾格生气了，安德鲁肉眼可见地慌了起来，他收敛气息，连连柔声道着歉:“对不起，宝贝，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自安德鲁进房间以后就一直盯着的警员扭曲了神色，不，应该说，在监控室里的所有人都扭曲了神色。凶猛嗜血的恶魔瞬间转变为温柔可亲的长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不！我再也不想理你了！你这个大骗子！”听到安德鲁的道歉，艾格愈发生气，他打开安德鲁触碰他的手，却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吓得监控室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德鲁丝毫不顾自己被打开的手，只害怕小天使真的不再理他，“我不想瞒你，宝贝，这是一种冲动，你无法去抗拒的冲动。当我第一次挥下屠刀见到鲜血，我就知道自己无法停止。”
“我罪恶滔天，我罪有应得，当我向你撒下谎言，就知道自己终究会有被揭穿的一天。我该死，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大骗子。”
艾格忍了很久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安德鲁是除了亲爸爸妈妈哥哥之外对他最好的人，他陪他读书，陪他练琴，和他做手工，陪他做游戏，带他出去旅游、听音乐会，不夸张的说，安德鲁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他。
“……你杀了我的爸爸妈妈。”告诉自己安德鲁不可原谅，艾格靠在身前的哥哥身上，想要从奥德那里获取力量，奥德体贴地让他靠的更加舒服，毫不在意安德鲁投过来的瞪视。
“……我知道。”安德鲁的声音低沉了下来，面对警察游刃有余的英俊男人此刻格外消沉，“如果你想让我为他们偿命，我想我是愿意的。宝贝，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好。”
“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一向能言善辩的男人只能不断道歉，他望着对面哭的格外伤心的少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该拿你怎么办，艾格？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变态x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