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传奇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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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颜走上石坛，秦舟指引着他在桌子的一边坐下。他看了看桌子，上面摆放着三只天青色的酒杯和一个酒壶。对面的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却问：“尊夫人呢？怎么不见她来？”
季颜回答：“我想，我一个人来已经足够了。”
“是么？”明夜摇头，“我可是为客人们准备了好酒和好听的故事，尊夫人没有来，真是可惜了。”他招手唤来秦舟，说：“把这个杯子带走，去一边候着，我想和季兄单独聊聊。”
秦舟按照他的命令拿走了一个酒杯。见手下走远，明夜拿起一个酒杯，邀请季颜：“先敬季兄一杯，为季兄洗尘。”
季颜冷哼了一句，并没有动作。
明夜笑了，他的笑很豪爽，像个大男孩子：“季兄不要辜负小弟一番心意。这上等的竹叶青酒，配上顶好的青花瓷杯，再加上碧影流觞出尘的美景，可谓是三美俱得，季兄可不能对不起此情此景。而且小弟这次邀请季兄前来，的确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把霞影交出来。”季颜盯着明夜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季兄何必着急？”明夜依旧是那副笑容，“我来这里，本来也是想要把霞影交给季兄。不过在此之前，还得请季兄不厌烦地听我叙叙旧。”
“我不要和你叙旧。”季颜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快把霞影给我。”
明夜无可奈何地摇头：“不要总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季颜。”他改口直呼他的名字，“我不是想要和你提起她，那已经过去了。你不是已经娶了月嬛城的三小姐了么？你也都该忘了吧？”
“我没有忘，时时刻刻都没有忘。”手已经握紧成拳，季颜很不客气地对着面前的敌人说，“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她，我的拳头会让你后悔。”
“我还从来没有和你好好切磋过，如果有机会，一定要领教一下你的袖里针和指尖琴。”明夜举起杯子，浅酌了一口杯中的酒，“请季兄相信我的诚意，我真的只是想要来和你做个交易，实实在在的交易。”
“霞影本来就是羽墨山庄的东西，我不屑和冥怡会做交易来换。把它交出来，否则，我就要亲自动手了。”
“今天我只身前来，真的是诚心诚意要和季庄主谈一些事情的，还望季兄不要误会。”明夜悠然地将酒喝尽，说，“何况，在碧影流觞这里动武，不是糟蹋了这一番美景么？”
“拿什么换霞影？”季颜看着杯中天青色的酒，醇厚的酒香带着幽幽的情思，在鼻尖缭绕。
明夜直直地注视着他，开口，是不用多想的那个答案：“碧邪。”
“如果我不想做呢？”
“那我也不勉强季兄。”明夜坦然道，“不过有些往事，还是需要让季兄知道的。”
“你说吧。”季颜闭起了眼。能够和霞影做交易的，天下也只有碧邪了。但是他是如何知道碧邪就在他们手上的，他很疑惑，所以需要明夜为他解惑。
“本来在下邀请尊夫人来，就是为了碧邪。”明夜倒是丝毫不掩饰，直言不讳，“可惜她这次没有来。也罢，她固然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但还是避开她说，会比较好。”
季颜没有回答。他只是低眼，拿起桌上的杯子，放在唇边，一饮而尽。
看着对面的男子将杯子重新放回桌上，再拿起酒壶斟酒，明夜知道他已经默许他继续讲下去。于是他顿了顿，开始说：“前几日晋和之战，我知道季兄和尊夫人都参与了的。当时那个法阵是敝会所设，禁锢了整个城市的生气，把晋和压迫得奄奄一息。对于这件事情，我很抱歉。”
“不需要假慈悲。”季颜淡淡地说。
明夜却不以为意，只是一笑：“后来法阵被破，月嬛城也收复了晋和。其实这也是我所希望的，我不想要夺来的城市是一座死城。”他停了停，喝了一口酒，“这些不是我说的重点，我只是很关心法阵为什么会被破。这个法阵是力量很强的法阵，非是灵力超过施法者的人或者物，是无法破解它的。”
“然后呢？”季颜很自然地问。
“但是尊夫人却破解了它。”明夜平静地叙述，“当时我正在城外阻截援军，却突然看到了中心法阵突然发出了碧绿色的光芒，我很是不解。但是随即我感觉到法阵的力量被彻底摧毁了，一丝能量都没有剩余，我才明白这个法阵被攻破了。我当时不敢相信，立刻回去查看，但这个事实就在眼前，让我不敢不相信。是尊夫人，不，确切说是碧邪，破坏了它。而尊夫人，就是碧邪的驱动者。”
季颜想要问他，为什么如此笃定这股力量就是碧邪，却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听他说：“我想季兄也知道，碧邪本是敝会的圣物，多年前它失踪了，却没有想到在尊夫人的手上。我们必须要拿回它。正巧，当时我拿到了霞影，所以，我便想到用它来交换。”
“这是楚夕的东西，我无权为她做出决定。”
明夜沉默了半晌，最终赞道：“好！很好！季颜，你的确是一个对女人很特别的男子！这么说来，你是不愿意用碧邪来交换霞影了？”
“因为我知道，我还有其他办法可以拿到霞影。”季颜冷静地说，“楚夕没有来，你还能够耐着性子跟我唠叨半天，必定是还有其他的方法，不是么？”
明夜赞许地一笑：“不愧是我的好对手。而且你此次来，是一定要拿到霞影的，我猜得没错吧？”
见对方沉默不答，明夜还是自顾自地解释：“我知道你身在月嬛城，却还是把邀请函送到了羽墨山庄。我明知道时间仓促，必须要快马加鞭连夜赶路，却还是将时间定在了今日。我原本以为你不会赴约，只是一赌，但是你最终还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在今日之内赶来了……虽然这已是黄昏将尽。”
季颜心下一紧，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圈套，对方已经设下了让他乖乖地跳了进去。他迅速站了起来，手沉沉地压在桌上，厉声问：“你要干什么？”
明夜抬起头来，看着他，缓缓说：“因为我知道，你需要霞影。”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林楚尘中了移魂转魄大法。”
“你……”没有想到他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季颜心中一凛，突然觉得万般行动都在对方掌控之中，月嬛城的一切怕是不妙。
“放心，别紧张。”明夜看出来他的不寻常，劝慰他：“我并没有安插什么内线。我已经答应过楚心不会再派人进入月嬛城。这一切我都只是推测出来的。”
他看着季颜，神秘地笑了：“不知不觉都讲远了。不知道季庄主有没有兴趣听我这臆测的传奇故事，再谈谈我们之间的交易呢？”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传奇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