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权臣火葬场后重生了》妖妃兮

91、寒冷

　　“他是不是说，他能死在公子的手上比死在任何地方都有价值？”

　　没有等顾茗钰讲什么，阿蜻又道：“小公子偏殿也已经煮好茶了，进来罢风雪......寒冷。”

　　“他不会怨公子的，我也不会。”在顾茗钰走进屋后，听到阿蜻的声音很轻片刻就消散在风雪里面。

　　当朝的大臣都发现了不对劲，自从秦朝南登位后，顾昀早就放权举家迁往江南养老去了，当朝最大的权臣顾茗钰已经好多天没有上过早朝了，大有一副罢官放权的意味。

　　有一些知晓内情的臣子心里面犯嘀咕，看样子这个靠着一张脸上位的帝王真的有点手段。

　　庆朝嘉年十二月七时，钦天监夜观天象百年以来最好的日子，帝王登基，风调雨顺，国泰安康，登基大殿定在十二月七那天，权臣顾茗钰献冕，记入史载，流芳后世。

　　当天是个好日子阳光正好，天上夹杂着飘着细雪，天地白苍苍的覆盖一层薄薄的积雪，泛着细微的光泽。

　　顾茗钰早就换好了祭祀的宽大狩服，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帝王一步一步受礼踏着台阶往上走。

　　秦朝南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顾茗钰，他的目光从一开始就锁定在他的身上，顾茗钰穿白衣很好看。

　　秦朝南像是被牵着丝线的木偶一样，朝着攥着丝线的顾茗钰走过去。

　　路过顾茗钰，秦朝南停下不动，沙哑着声音问他：“顾茗钰后悔吗？”

　　顾茗钰不后悔，他没有回答，目光往下看去，看见了群臣后面站着那个穿着黑衣带着兜帽的人，那个人朝他仰了下下巴，明明那样的明显怪异却没有发现他一般，就这样突兀的穿着诡异的服装立在阳光下。

　　秦朝南顺过去也看到了那个人他的眼神猛缩，将顾茗钰挡住。

　　动作太过于奇怪了，底下的大臣都看在眼里，隔得有一点远不清楚他们之间在将什么只能看见秦朝南将顾茗钰遮住在身后，漠视着底下的某一处。

　　大臣们左右看去，没有发现又什么奇怪的人，也不明白秦朝南在看什么，好在高台上面的两人已经恢复正常了。

　　“陛下，登基大典已经开始了。”顾茗钰温和的提醒着，目光看的却是底下的那人。

　　给秦朝南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顾茗钰认识那人。

　　松开顾茗钰，秦朝南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底下的那个人，警惕的一眼，那人无所谓的一笑，倒也没有什么动作。

　　大典祭祀开始，一切就像是刚开始那样，顾茗钰手中拿着神眷摇铃，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祭祀神的歌声伴随着祭祀词。

　　顾茗钰踩着捣米转过身对着秦朝南跪拜。

　　以身祭祀。

　　底下的大臣仿佛沉浸在祭祀歌声中眼神恍惚，没有看到高台之上的祭祀台上凭空出现一个黑衣头戴兜帽的男人。

　　那人手上握着一把泛着金光的剑和抬起头的顾茗钰摇摇相望。

　　“以身祭祀，人间百苦不好受罢。”那人看着顾茗钰将周身的气运都祭祀献给高台上座的秦朝南，偏生那人还满心从容的接受着。

　　看着高台上坐着无法动弹言语的秦朝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祭祀台上的他们，那一刻那人觉得自己也不嫉妒了，他也有人爱的，他的爱人就快要回来了。

　　顾茗钰看着那人站起身，与他对视，眼中是漠然的冷漠：“你舍得出来了？”

　　一直躲在阴暗处当一个见不得光的老鼠。

　　那人看着顾茗钰，这个顾茗钰和他遇见的不一样，他斩杀过许多轮回离的顾茗钰，也许是这个给顾茗钰带着恨的，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吗？”

　　顾茗钰摇摇头，他不想知道。

　　那人也不在意顾茗钰的拒绝，他回忆了一下才赞赏道：“你是我见过最想顾茗钰的一个顾茗钰。”

　　这话带着歧义，顾茗钰就是顾茗钰，不需要像顾茗钰，但是顾茗钰沉默了一下，他或许知道那人讲的是什么意思。

　　“我入过八个轮回，这个是第九个，每一世的秦朝南都会被我逼得离得顾茗钰远远的，唯有这个轮回，你们都挺叛逆的。”

　　像是在感叹一般。

　　叹息一下那人举起泛着金色的长剑对着顾茗钰，慈悲的道：“我对你会下手轻一点的，不然我的爱人醒来后会怪我太粗鲁的。”

　　一直没有回答他的顾茗钰闻言看着他轻声问道：“你的爱人？”

　　那人语调像是灌满蜜糖一样带着洋洋得意的眷恋：“我的爱人也叫顾茗钰，不过.....。”

　　像是不屑的撇了下唇道：“不是你这种我创造虚假的顾茗钰。”

　　“虚假的顾茗钰。”顾茗钰跟着呢喃，垂下眼睛看着自己。

　　“那么到底什么是真的？”

　　高台上被风吹过夹杂着细雪带着寒意，风吹过那人的兜帽，或者说那人都没有想要掩藏自己，被风吹过的是满头飞扬的白发。

　　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眉眼带着狠厉的天真，勾唇笑的时候还隐隐能够看见尖锐的虎牙，周身的肃杀，面容清隽无害，五官成熟，是一个成熟版的翻版秦朝南。

　　穿着黑衣白发从兜帽里面露出来，秦朝南嫌弃的看着露出来的白发，他不喜欢白发。

　　露出虎牙看着顾茗钰像是要看到他诧异的表情一样，谁知顾茗钰十分平静的看着他，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他有些好奇，以往的那些顾茗钰都会诧异的看着自己，只有这个顾茗钰一直出乎他的意料，安静得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样，让他有些不开心。

　　长剑指着顾茗钰的心口，像个孩子一样不满的问道：“你不奇怪吗？”

　　顾茗钰看着他，将他细微熟悉的表情印到了心里摇摇头：“我之前就在想，阿南房间里面的那一副字画我没有写过，是你挂上的？”

　　毫不相关的一句话，不过秦朝南已经失去耐心了，他等得太久了，顾茗钰作为一个堕落的神明，被他拉下后落入轮回后，他将他每一世的灵魂都打破，让他彻底的失去神格，他要最开始的顾茗钰回来。

　　手中的剑残留着前几世弑神的神格，只要他把着一世的顾茗钰神格打破，顾茗钰就不会落入轮回，他会重新给顾茗钰塑造肉身，一个属于他的顾茗钰。

　　“我不想回答你了，我玩够了，我想要顾茗钰回来了，我要向他道歉，他还会爱我的。”秦朝南手握的长剑刺入，顾茗钰用手握着阻止着唤了一声。

　　“阿南。”

　　秦朝南心间一顿，握剑的手松开，面部无表情的顾茗钰，随后就听到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