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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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呢，我本来也不是那么厚道的人，如果不是受人所托，根本就懒得管别人死活。”周南继续绕着弯子。
“能够拜托学长办事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吧？就请你直说了吧，你用在那些新人身上的那点花花肠子，在我这里不奏效。”虞斯雅气定神闲地继续追问，似乎不放松。
周南被噎了一下，继而在心中向自己的老师做起了忏悔：虞老师啊，不是我不想瞒，只是我已经被您女儿逼到这份上，再不说就要换成我死无全尸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女儿有多强悍……所以……就请您原谅我吧……
清了清嗓子，周南向虞斯雅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这才说道：“其实呢……是你的父亲，我的老师拜托我多多关照他的。因为虞老师觉得言书航这个人……是个可造之材。”
虞斯雅的目光微微收了收，面上并未表露出太多，只是淡淡回应了一句：“哦，是吗，原来是我爸爸。”
周南小心观察着虞斯雅的神色变化，也她并未如自己所料火冒三丈，顿时松下了一口气。
拿出一份曲谱，周南将它交到虞斯雅手上：“这就是我这次作的新歌，你与苏澜夜的对唱，说实话，我很期待。”
“情歌啊……”虞斯雅看着五线谱，轻声哼了一小段，若有所思。
“对于现在的苏澜夜来说，情歌已经不成问题。关于这点，你不必担心。”明白虞斯雅在顾虑什么，周南赶紧说道，“他这次的新专辑你有没有听？如果没有，我建议你去听一下。言书航与他共同制作的这张专辑，可算是苏澜夜歌唱事业上的又一次突破。”
“言书航制作的？”虞斯雅挑了挑眉，“那我倒是真的要好好听听看了。”
两人又在录音室里就歌曲研究了一阵，周南才总算在万般艰难的情况下送走了这尊大神。
夸张地拿手擦拭了一下额角的汗，周南真的觉得像虞斯雅这样事事苛求完美的女人真的相当难搞。
从录音室出来，虞斯雅在往电梯间去的路上，又一次与言书航不期而遇。
两人见面，一时无言，半晌，虞斯雅才开口：“言书航，原来你跟你母亲一样，都是这样不要脸的人。”
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言书航忍住怒气，对虞斯雅说道：“如果你不想在这公众场合破坏了自己的形象的话，还是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言行吧。”
虞斯雅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按下了电梯按钮，待电梯门打开，虞斯雅朝里偏了偏头，示意言书航跟她一起进去。
言书航犹豫了一下，这才默默跟在她身后，走进了电梯。
一路直达大楼顶层，虞斯雅寻找到通往天台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言书航始终一言不发地跟随其后，踏上了空无一人的楼顶。
关上天台的门，虞斯雅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望着言书航，眯起了双眼：“我应该有说过，我再也不想在这个圈子里看见你。怎么，躲了三年，把你母亲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你以为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
“虞斯雅，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我母亲为了她曾经犯下的错差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我也把我原本的前途赔了进去，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紧抓着不放？”言书航隐忍着，缓缓说道。
“我紧抓住不放？哈！”虞斯雅荒谬地笑了一声，一双眼睛狠狠盯着他，“究竟是谁紧抓住不放？我记得我当时再三强调过，要你别再跟我家扯上任何关系，为什么你还要厚颜无耻地找到我爸，要他帮你成为制作人？”
言书航听得一头雾水，紧皱起了双眉：“我从来没有拜托过他任何事。我这次纯粹是为了帮朋友的忙才会临时充当制作人，之后在制作的过程中发现，比起站在台前，幕后更加适合我，这才向公司提出了申请。这是公司同意的，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不管你有没有，我只知道，只要你在娱乐圈一日，我爸就不会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野种需要他去操心，去照顾，去弥补！我也不会忘记我妈为什么会出意外枉死！”虞斯雅一脸憎恶地说道，“言书航，你不要以为我找不到那个女人就没办法对付你，只要我虞斯雅在这娱乐圈一日，我就不会让你安生！你最好祈求上天，千万不要让我抓到你的什么把柄！”
说完，虞斯雅便一把拉开天台紧闭的大门，快步走了下去。
言书航一个人站在原地，垂下眼，苦痛的神色再也掩饰不住，统统流泻了出来。
许久之后，天台上才再次传出了大门关闭的轻响。
晚秋的阳光依旧灿烂，遍洒在这空无一物的平台之上，忽然，有细微的响动从天台入口处的背光面传来，一个瘦削的阴影动了动，随即暴露在这片暖色光芒中，凤眸低垂，沉默无言。
再说回从天台下到十楼的言书航，这个时候，他的神色已恢复如初，当他打开属于自己的那间录音室的门时，苏澜夜已经站在了里面。
“阿夜？你今天上午不是有通告吗？”言书航有些惊讶。
“已经收工了啊。”苏澜夜回答得理所当然，视线却未从言书航身上收回，“你……应该听说了吧？”
“什么？”言书航茫然。
“我要与虞斯雅合作新单曲，为两家公司的合并造势。”苏澜夜小心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
“你要与她……？啊，那就难怪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了……”言书航了然道。
“你见到她了？她……有没有……”苏澜夜吞吞吐吐地，不知该如何表达。
言书航沉默了一刹那，然后扬起了笑：“没，我只是从录音室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周南与她在一起。看着背影觉得熟悉，当时还不确定，你这样一说，那我就可以肯定是她了。”
“所以，你们没有见到面，她也没跟你说些有的没的？”苏澜夜眼带怀疑地看着他。
点了点头，言书航表现得极为坦诚。
“嗯，那就好……反正你现在在做幕后的工作，少跟她碰面，也就少了不必要的麻烦……”苏澜夜放心地念叨着。
“阿夜，你是因为担心我，才特地赶回来的？”言书航笑着询问。
“呃……”目的被拆穿，苏澜夜有些窘，思索了半天，才自暴自弃地大声嚷道，“是啊是啊，我就是担心那女人又对着你这根木头胡言乱语才赶回来看看的，要早知道你们根本没碰到，我还不如回去补眠了。”
看着他那副明明担心人，又拼命想要掩饰的样子，言书航的心里涌出一股暖意，声音也不自觉放软：“谢谢你，阿夜。”
苏澜夜一愣，随即脸上更是烧得厉害：“谢个P啊，我跟你都什么关系了，还说谢谢……”
越说到后面，苏澜夜的声音越小，到最后，感觉自己的面子实在有些挂不住，才干脆夺门而出。
“呃，你没事，那我就去忙了，凯文还在等我……”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不见。
言书航看着录音室大敞的门，不由得笑出了声，但渐渐的，那笑容再一次化为苦涩：像这样的生活，我们还能持续多久？阿夜……如果因为我而给你带来麻烦，那我宁可，就此消失，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苏澜夜与虞斯雅合作的单曲按照最初计划开始了正式录制，这几日，言书航尽量减少在公司内的走动，也与苏澜夜保持了距离，力求不让虞斯雅抓住任何破绽。
放开对虞斯雅这个女人的成见不谈，苏澜夜觉得，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毕竟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论资历，论经验，论唱功，虞斯雅作为一个歌手，一个艺人，确实已经完美到让人无可挑剔。
面对苏澜夜，虞斯雅一直保持着谦虚有礼的态度，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前辈就摆出高姿态。而这一点，对于苏澜夜而言是相当受用的（因为他那任性的脾气，向来只能让人顺毛摸，一逆反，他就跟着炸毛）。
在录音室一呆就是几个小时，虞斯雅一出来，就得到经纪人通知说Etemal的高层想要与她见一面。
想一想，自己与Union的合约似乎也快到期了，Etemal的高层此刻要求会面，应该是要谈续约的问题吧。
这样思忖着，虞斯雅跟随经纪人前往位于十二楼的总裁办公室。
果不其然，在办公室里与Etemal总裁李泽生寒暄了一会后，对方就单刀直入地谈起了合约问题，条件开得相当之优渥，充分表明了对她的重视程度。
没有马上答应，也没有显露出拒绝的意思，虞斯雅表示她还要回去考虑一下，便礼貌地与李泽生告别。
出到门外，虞斯雅一边与经纪人闲聊，一边往电梯间方向走，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与某人在转角处撞了个正着。
“啊！”一声惨叫，两人同时跌坐在地，对方手中环抱着的一堆文件也随之洋洋洒洒飞舞在了空中。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您没事吧？”急匆匆伸手抓着散落一地的文件，那个人忙不迭说着道歉的话。
虞斯雅揉着自己差点闪着的腰，在经纪人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
“没关系，下次小心点，别这么莽撞了。”虞斯雅嘱咐道。
将资料全部收集在手中，那个人才从地上爬起来，抬起带着黑框眼镜的脸，怯怯地扫了虞斯雅一眼，接着，朝她深深鞠躬：“是，十分抱歉，虞小姐，我以后一定小心！”
说完，他便抱着那叠乱七八糟的文件飞也似的跑进了总裁办公室。
虞斯雅无奈地摇摇头，没想到Etemal中也有这样冒失的人。感慨了一阵，她刚想再次迈步，却发觉有什么东西被自己踩在了脚下。
好奇地弯腰拾起，虞斯雅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随即，便将那样东西飞快收进了手中。
“斯雅，那是什么？不会是刚刚那个人落下的吧？”经纪人在一旁问道。
“没什么，应该是不需要的废纸吧。”说完，她就走到垃圾桶边，假装出丢垃圾的样子，却是将那张薄纸匆匆折叠，紧攥在了手心。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Chapter.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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