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NO.10 刑讯X逆印X换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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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见与看不见，真的那么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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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麻袋一样地被一个个子极高的男人抗在肩上，然后随着那群人在雨中飞速移动。
雨点疯狂地拍打在我的身上。
寒入骨髓。
*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到了目的地，那群人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的空气中充满了潮湿而阴冷的破败味道。嘀嘀嗒嗒的水声从屋檐上至屋檐下叮咚落下。
大概是漏雨、漏风。瓦也不多一片的残败楼宇。
我猜。
*
浑身湿透的我被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原本意识就在飞速的奔驰中被雨水打得凌乱，现在这么一撞，终于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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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再次回来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
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大半，头却开始昏沉，身子也开始发抖。
这身体的抵抗力……还是不行啊。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身上的丝线却越缠越紧。无奈之下身体只得再一次摔倒在地板上。
地板凹凸不平，被砸陷成很多不平坦的小洞。凸起的沙砾砖棱立即割破了我的脸。
照这种情况看来，要挣脱是不可能的了……
我只得放弃挣扎，安静地卧倒在地板上。
那些人把我扔在这里之后，一个个都走了。似乎完全不担心我会逃走。
不过，也真的没那个必要。
因为，在无边的黑暗中，我听见了蜡烛被点燃而起的声音。
还有那模糊而残忍的声：
“我要剥了你的皮……”
他的手指骨发出嘎嘎的清脆活动声。
*
要用刑是吗……
呵……
“要剥就剥少废话。”我面无表情。
蜡烛发出干哑的噼啪，似乎烧得更旺了。
***
被活生生地剥皮拆骨后再重新被拼凑而起，中间的过程行凶者还保持着你不会死。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没感觉。
连神经都已经废掉，谈什么疼痛。
***
我是被辣椒水泼醒的。
大概还是新鲜弄好，有点滚烫。
被水泼过之后，全身又麻又疼。
身上……有多处撕裂的伤口。
伤口被这些辣椒水刺激之后变得愈发红肿。
下手真狠……
*
我的双手双脚都被厚重而冰冷的铁链给锁住。
艰难地抬起手，左臂的伤口凝着血，伤口有不少往外翻的肉沫……大概是二度裂开的后果。
凝视着自己那破碎的手掌，看着红肿的皮肤上，那些纵横斑驳的接驳口子，我沉默了很久。
“真丑陋呢……”
全身的皮肤，都被割裂过，然后再度重新缝合。
像是被打乱后再重新拼凑的拼图。
只不过……拼拼图的人品位真差。
都左右颠倒了。
*
左右……都颠倒了？
心脏在瞬间猛地被什么扯了一下。
我惊恐地抬头看向四周。
这时候，天大概还没有亮，灰蓝色的沉冗光线透过残败的房屋空隙，从无瓦的房顶上洒了下来。
地面湿漉漉的一片，水迹还没干。大概刚刚还下过一场不小的雨。
无数只蜡烛有规律地以圆规式的形状盘旋着、围绕着。
明亮而诡异的火苗在跳动。
烛火摇曳间，我看见我的面前坐着一个人。
***
黑色的皮毛大衣，白色的绒毛从领口一直延伸到大衣的下摆处。
黑发尽数往后竖起，白皙光洁的额头上，刺着一个鲜明的倒逆十字架。
浅橘色的烛光拍打在他的脸上，闪闪烁烁，明明灭灭。
他安然地坐在离我不远处的一块突起的房屋根基石块上，膝盖上放着一本红皮包裹着的厚书。
蜡烛围绕在他身边。
那双黑得让人心悸的眸子映不进一点光。
“你这样的表情真不错。”他用手捂着嘴，将视线投向我。
我颤抖地看着他。
双手不自觉地抚上了眼眶。
原本的绷带……不见了。
眼皮底下，有两颗活着的东西在随着我的视线转动着……
原本，这里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的才对……
“……你，对我做了什么……”心底空荡荡的，我有点惊慌地用手捂住眼眶。
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内，你们，到底对我做过什么？！
*
慌乱的视线在掠过离我最近的小水潭的之后，停了下来。
在那污浊静止的水潭上，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
眼睛的颜色却格外清晰，夺目而妖冶。
那是火和血交织糅合的瑰丽殷红。
被誉为这个世界的七大美色之一的，窟卢塔族的眼睛。
火红眼。
***
“果然火红眼只有依附在活体上才能展现它的美丽。”那个头上刺有逆十字的男人以平静的音色在论述着自己的观点。
我回首，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身体不知因为什么的缘故而微微颤抖。
那是愤怒？悲伤？又或者是恐惧？
我分不清。
这双眼睛所拥有的色彩……太过沉重。
他淡漠的眼色不知为何有一刹那的收紧。
*
“我不需要这东西。”我盯着他的双眼，目不转睛。
“不行。”他断然回绝了我。声音低沉而平静。
心里有什么东西咯噔地响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改变右手的形态。
猫一般的爪子。
然后，对准自己的眼睛，利落挥下。
*
视线再度回归一片黑暗。血的腥腻味道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我把手中的两颗湿淋淋的温热眼球朝他的方向扔了过去。
“我不需要不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咬牙，声音颤抖。
一秒之后，地板上传来一声物体坠落时的碎裂声。
他并没像我想的那样去接住那东西……
***
我不得不承认，我遇上了一群前所未见的变态。能与人格阴暗的揍敌客家媲美。
而且那个穿黑色皮大衣的，是这群变态中心理最阴暗扭曲的人。
在我挖掉他们不知什么时候镶在我眼眶上的眼球，并扔给他之后，他的声音依然平静。
“……真有意思。飞坦，抓住她。玛奇，去叫库哔把他负责收藏的火红眼再拿来，然后……”他顿了顿，视线大概是投放在我的身上。
“再给她缝上。”他说。
*
挖、缝、挖、缝、挖、缝 ……
枯燥而单调的动作，一连重复了三十多次。
被我摔碎的眼球，数目同上。
那男人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萦绕。
缝上、缝上、缝上……
平静得残酷。
*
大概换到了第三十五次的时候，那男人的声音终于开始发生了变化。
“玛奇，还剩多少双眼睛？”
“这是最后一双。有一双在不久前卖掉了。”
“既然这样，这双必须得缝好。能把她的眼睛缝好之后，再加一条连入大脑的线吗？”
“可以。”
飞坦更加用力地在身后抓紧我。
大脑的神经猛地抽动了一下。
*
最后一双眼睛被缝上。
他走了过来，俯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你可以继续你刚才的动作。眼睛挖出来的时候沾有脑髓，应该会更漂亮。”
声音很温柔。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NO.10 刑讯X逆印X换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