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巴草的季节》谢清一

5、第五章

　　好学生的定义是：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好好做作业，考试尽可能考到高分，最好还要音、美、体、劳、思想品德全面发展。
　　成羽显然不符合要求，叶潇也不行。

　　数学课是班主任上的。曹，是一个有不少年教龄的中年女人，马尾，严肃到面无表情。曾经借着班主任工作的时候安排了所谓的互帮互助小组。每组有几个她心目中的好学生，本意很好。但是那些忙于为自己未来奋斗的男孩女孩们似乎总是有些不情不愿。
　　叶潇说，看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的真正善意。
　　既然不愿，就没有必要作出无谓的勉强。
　　叶潇拒绝了他们的帮助，带着笑意，更带着坚决。
　　有些事情，正如很久以前那个睿智的女人对他说的：没有一个人会永远在你身边，总有一天他们会走，到时候你又将孤单。
　　有些事情，我必须学会，有些事情我需要自己去面对。叶潇说。

　　课已过半，成羽自认实在没本事从黑板上明明很平面的图中找出另一个空间的秘密。打了个呵欠，还是下意识的像叶潇看去。
　　叶潇仍是保持着微微前屈的姿势，左脚倒是似乎在纸上奋笔疾书的样子。速度很快，几乎连头都不抬一下。
　　“这么牛？”成羽想，“真是一个标准的好学生……”
　　头却不由自主的伸过去想看看他到底在写些什么。
　　线条，都是线条。有些顺有些逆着，似乎向着一个方向归去。成羽看得出了神，头也越来越向叶潇的桌子靠了过去。
　　似乎是一个人的头发，有些不是很分明的轮廓似乎很是眼熟。成羽头里有些晕晕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潇终于停下笔来。却是有些神秘的看了成羽，用脚将画稍稍向成羽推近了些。成羽这才看清这张熟悉的面孔，分明是那个严肃的正狠狠盯着自己座位方向的班主任。
　　“成羽！上黑板来把刚刚我讲的那一题再做一遍。”
　　结果，自然是脑子中一团乱麻的成羽又被狠狠训了一顿。
　　之后成羽才发现，这个似乎有些死板的叶潇的十节课倒是至少有五节课是这么度过的。却依然有着不错的成绩，这让成羽嫉妒不已。
　　“你到底是怎么学的？明明大半的时间都是做着自己的事情？”
　　“既然已经会了，就没必要再做无谓的重复。”他笑笑“现在上课其实新的内容很少，大都是复习的高一高二的内容……所以更加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