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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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孩子都有追根究底的习惯，如今的桐桐，也许叶潇也曾经问过这些问题，成羽仔细回想过童年依稀的记忆，似乎也这般执着过。
“妈妈，我怎么来的？”她想要的显然不只是你是我生的这样的说辞，兴许还会问，什么是生，怎么生，也许还有从哪里生这些并算不得稀奇的问题。
上帝是一个奸诈的老头，而蛇又是一个坏坏的姑娘。倘若那个坏老头勤快一些而不是偷懒的方式偷了男人的一根肋骨，或许坏姑娘蛇也不会骗那两个笨蛋吃下原始社会的苹果。事情就是这样，也许那个老头子后来后悔过，这都不是成羽所要考虑的。
成羽想了又想，最后也只对着好奇心有些过分的极为文艺又极为感性的说着：“爸爸妈妈在一起有点寂寞了，于是你出现了。不过亲爱的，你曾经让我措手不及过……”
叶羽桐自然是听不懂措手不及，自然也听不懂寂寞，但这个结果应该好过于小胖或者阿峰们得到的那些，无论是从垃圾堆捡到或是从某某过路的艺人那里过继过来，想来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至少自己是很很很重要的一个存在呢！
……………………分…………割…………干……………啥……………………
成羽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身心都是这样，至少她没有来得及在他们平静的生活之间再多上一个生命，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会长大会哭会笑又会让自己牵挂不已的生命。
后来成羽回想，若是说措手不及，其实更多的竟是自己的一种疏忽，是以偶然想起还对着叶羽桐的到来有着一种庆幸，幸好自己身体足够的强壮，半年之内竟连一颗无趣的小药丸也不曾需要吞下，又幸好自己最近恰好被调派了部门，倒是在外的业务时间远远多过了整日在带着辐射的屏幕前奋战。一切皆是天意！
当叶潇端着一杯热水送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记起自己每月总有几日的胀痛竟有许久未至，隐隐约约在晨间也会看着有些油腻的煎蛋阵阵的泛呕。
“老公，我可能是……”声音中竟有些少许的紧张，“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怎么了？”
“可能怀孕了……”成羽带着稍许欣喜说着。
“哦？上次月经什么时候来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医生有些面无表情的问着，一如既往平静的语气。
“上上个月的月初……”成羽稍事回想，不禁有些愧疚起来。
……
“你怀孕了。胎儿长得挺快，你看这儿，大概已经有3.9×3.4厘米了……”那个医生指着B超的报告向一脸茫然的叶潇和成羽指点着上面的一团朦朦胧胧的图案。
成羽不自主伸出手指一比量，有些沮丧，所谓的大其实也只有极小的一块，这才小声嘀咕着，“怎么是这么小一个东西？”
“呵呵，就是这么小的东西长成了你这么大……”
“额……”成羽看着面色仍然很是严肃的医生，倒不知该如何接下这话，彷如初嫁女一般又将有些窘迫的头低垂了下去。
小小的生命，或许还不曾成为一个完全的生命。
成羽想着，不由伸出指尖在平坦的小腹上划着，幻想中竟是拇指姑娘慢慢的扩大，很是美妙的情形……
今天还只是小小的一团，那明天呢？十天后呢？一个月后呢？
成羽闭着眼睛，耳畔似乎传来温温的呼吸，带着稍许沐浴后的湿意，倚在了她的身旁，只轻轻推了推：“老婆，别着凉了……”
“说胡话呢你！”成羽伸手就点上了他的额头，“大夏天的，到哪着凉去？！”
事情所需便是亲力亲为，如此方可记忆深刻，成羽也便是经历了这漫长的过程后方才明白了这已经被人嚼烂了道理。
十月怀胎本就是一件极为艰辛的事，过了最初带着新奇的喜悦，成羽就觉得越发有些乏味起来，凡事定得小心翼翼不说，就连原本还算得满意的身形也一日赛过一日的臃肿起来。好在传说中在最初的两三个月会相当考验人体力及耐力的孕吐并不很是难熬，成羽倒也可勉强欣慰许多。
到了四五个月的时候，成羽终于开始觉得了孕妇的沉重起来，也没有太多的精力继续自己朝九晚五的生活，索性就辞了工作。盘算着连带着休息哺乳算着也得一年，二十二岁干活到现在，怎么说好好休息确实也不是一个罪过。
托着腰斜着眼有些跋扈的看着叶潇，带着几分笑，“老公！我今天把工作辞了……”
叶潇微微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我正在想怎么劝你呢！”
有了大把的时间，成羽才发现这个决定竟是全然的悲哀，空下来之后坐在镜子旁的时间比往日又多了许多，看着自己越发有些暗沉的面色，焦躁之下却也是无计可施……
“老公……”成羽甩掉手中又习惯拿起的遮瑕笔，沮丧的叫道，“我现在越来越难看，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了？”带着哭腔，带着撒娇……
叶潇闻身挪过身子，缓缓的在成羽身后站好，右臂轻轻触着她柔软的发丝，柔声顺着她的意说着“怎么会难看呢？你现在可是我的宝贝……”嘿嘿笑过几声，声音又稍稍沉下，眼睛却是看着镜中的自己，“再说了……”
“不许再说……”成羽回头在叶潇腰间捏了一把，“我想喝牛奶了，帮我去拿一盒过来……”
再说了，我这样岂不是应该算是惨不忍睹……叶潇一定会这样说……
【未完待续】
六月的天，娃娃脸；要说着孕妇想是比2012的海啸还要迅捷，先前还在头疼着身材变形皮肤粗糙额角又长出一排青春的印记，转眼便翻起家居杂志，寻起自己满意又温馨的婴儿小居。
半靠在墙上指着身边堆满的杂七杂八的书说，如果是女儿，床的颜色会是粉红，墙上贴满绒绒的小星星，灯光不能亮，天花板上要挂上可以跑来跑去的小鸭子，往往后来又会重新排布，床不能放在窗下，窗户上不摆小熊，灯光由黄色改为浅红色……直说到昏昏欲睡，手中抓着的大把杂志也滑落……
往后的日子，成羽开始惆怅起来，有时看着竟有些精神太过敏感的症状……
母亲得有个母亲的样子，脾气得改，动作得改，就连说话时也得更加温声细语起来，想来其实也是颇为积极的事情，很长的时间了生活都带着一些的浑浑噩噩，此时莫非是目标不成？
积极了没几天，又开始愁绪万千；
算着六个月前在家似乎还灌过一瓶果酒……
叶酸忘了补充……
维生素是不是又吃得太多？
总算是入了七个月的关卡，木已成舟，但凡是好的不好的，对的不对的，都通通抛下，生存才是严肃的问题，保持仰卧的姿势很不错，保持四个月的仰卧却是个折磨，腰酸背痛腿脚酸痛，就连脖子也连带着有些僵硬起来。
还有早晨起床偶尔舌尖舔舐的带着锈意得血气……
只这些却仍是开心。
当叶潇顶着微湿的头发进来的时候，成羽熟练的将自己沉重的身子往床边挪了些。
“老婆……”叶潇湿漉漉的头又要蹭上成羽大大的肚皮。
“停……”成羽说着，顺手拿过吹风机对着他凑过来的头就吹着。前段时间叶潇不知道怎么有了心情跑去把头发理到了很短，回来还使劲的冲着成羽炫耀了几次，大抵就是洗得方便还不用梳，连干起来也比别人要快许多。
那个得意劲成羽很是不顺眼，眉毛一横，眼睛一挑，在他几乎光光的脑袋上用力打了一下，“剪个流氓头，你还敢回家……”当然这种威胁的话直接被某人归为了嫉妒。
流氓头成了长长的流氓头，成羽的肚子也日渐膨胀，于是流氓头的叶潇开始喜欢上听着成羽的大肚子。从肚皮上传来的嘀嗒嘀嗒轻快却有节奏的跳动总会让他潜伏许久的两颗虎牙又不由得又跳脱出来。若是脸上不小心被踢上一脚或者打上一掌，就是连睡觉都是笑着的。
成羽无辜的抬着手看着手表，终于在秒针走过六十个小格的时候推了叶潇一把。
“122下……”他笑眯眯的说着，“刚刚踢了一脚……”
“我知道……”成羽咬牙切齿的说着，“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
“现在也不冷……”他低着头说着，却老老实实的紧挨在成羽身边躺了下来，一脸享受的样子。
生命，便是因为可以看见而喜悦着，当成羽侧头在那个有些狭小的屏幕上看到一团并不是很分明的暗影的时候终于也有了一种深切的成就感。
并不是很安分的小生命，似乎还在那儿做着只有自己才能明白的体操，一旁的医生好心的指点着，“你家的小东西很会动啊，你看这是在揉眼睛，这是在踢脚……恩恩，宝宝很活跃啊……不用担心，很健康的孩子……”
于是健康的孩子有些太健康了些，于是健康的孩子比预计中早了几天到。
其时成羽已经住进了妇产科医院待产，只不过这天并不是预产的日子又正是白天又恰好叶潇被赵奕安招回家赶出计划中的最后一张假山分布示意图。
正是一个足够惊喜的机遇，于是桐桐就赶着出来和二人打上一个招呼了。
当成羽已经郁闷不已的时候才发现叶潇不再，如同临终托付一般她用力的拽住了一旁护士的手，然后用力的说着：“麻烦通知一下我先生，号码是********……”似乎想着什么，她的手又拽得紧了些，“如果暂时没人接听，请多等一会。谢谢……”
对于成羽，对于叶潇，桐桐的到来算不得仓促，但终究在最后的关卡给了他们一个不小的惊喜，幸福的喜悦……
【本章完结】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