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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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说亚马逊雨林一只蝴蝶翅膀偶尔振动，也许两周后就会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龙卷风是不是由蝴蝶翅膀引起的谁都没法证明，可是有时候我们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也许因为十分微小的变化经过不断放大，让我们在原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累。
叶潇也许还是太过年轻了些，已经全然忘了这世界上似乎还有旁敲侧击一说。张也确实也是守信之人，回去之后只是只字不提，有人问起也仅仅是回答着最为浅显的答案。
林宗皖的弟子。
画风与老师迥异，画法很是严谨，可以算得上是尽精微，致广大。
仅仅是这些，也是业内人士的判词，张也的个人见地竟是半点也无。
叶潇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或者其他答案自然也是半点也没有。
如此这般却是也搪塞了许久，以至于张也也渐渐的相信自己的谎言或许早就骗过了精明的主编。
月底时分，杂志的初版已经大抵定了下来，原本一直负责的风云人物一栏这次终于被易了主，主编出马，自然无话可说。
张也老老实实的收拾了自己稍许不满，依言做起原本就有些冷门的读者回信起来，却不禁有点好笑，本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市级的期刊，看的人都不知道有几个，偏要学着人家来个读者反馈栏。真就是可笑死了……
次月月初，杂志交付印刷。自然是指标让张也们第一批领到了新鲜的还散发着纸张香气的杂志。
张也照例翻开熟悉的栏目，却不禁被上面的几张图片吸引了眼球。大略只可看出是厚实的深色外套，只是侧脸，是以很是眼熟，正是叶潇无疑。
张也心中有了少许的温暖，叶潇带着关切的眼神正向下凝视着，即使只是细密的发丝，也看得很是入神，同是侧影，可是镜头却有些模糊，是以看去只是很是恬静的侧面，温顺的低着头，纤细的指尖穿过雪白的鞋带，身影却完全被模糊下去。
文字依旧是主编的风格，大抵便是极为官方的说着林宗皖的关门弟子，乍一看去，似乎没什么不妥，言辞之间毫无破绽，温温和和的说着叶潇大略的生平，极有大将之风……
可是言辞再过温和，却也终究违背了他的心愿，张也终申辩不得。深深的叹出一口气。只愿这次不要太过打扰那个人便好……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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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初次在自己还算熟悉的杂志上见到自己面孔的兴奋，成羽感觉原本有些惊慌甚至还有着少许甜蜜的心情渐渐的又平静了下来。
仍旧是夜归，熟悉的客厅中很是寂寥。
灯火通明，餐桌上也照例摆着近日成羽很是贪恋的焦糖布丁，胖胖趴在桌子底下喘着粗气，时而探出头看着布丁，又挣扎的缩下头去，只等着主人回来可以分到一口……
分毫不差，却总是感觉是缺失了什么。
熟悉的从半掩的门缝中透出的温暖的光芒今天却不见了踪影，连带着早已印入心中的身影，一起被有些古旧的房门掩住。
轻叩几下房门，成羽停在半空中的手却顿住。
往常，他似乎休息得并没有这么早，今天一定是累了吧……
他对于事情似乎总是极为用心，以至于连他的画都或多或少因为性格的原因而极为细腻，本是因着林宗皖的传承，却全然没了林宗皖惯有的潇洒之气，或多或少让成羽也渐渐学了些谨慎起来……
依旧是成羽熟悉的开门声，脚步有些重，叶潇似乎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胖胖听及声息站起来摇头摆尾欢迎的情形，近日来有些闷闷的心情似乎也舒展不少。
桌角的杂志仍安静的压在那天成羽带着稍许的兴高采烈指着自己看的那一页，黑白有些朦胧不清的眼神看着成羽模糊的身影，被妙笔生花的作者说是“深情的凝望”。成羽眼见很是满足，又几天总是倚着叶潇回忆着那一天的情景，戏说是甜蜜的梦想。
即便文字将这张朦胧的照片渲染得再过华丽又如何，终究只是外人的眼见。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爱成羽，也许原本知道，可是现在却忘了，他给不了她什么……
从那一天他就开始知道。
阳光很好，将雨后还带着稍许湿意的土地印得有些不真实的绚丽。
四月初，春意已经很浓，被阴雨困了许久的成羽很是满足的望着久违的阳光。恰是周末，叶潇近日也难得清闲下来。
便都想起了小区不远处的一条步行街。
“出去走走吧……”异口同声……
说是步行街，其实也有了些年头，道路铺设的彩砖也早已有些斑驳起来，应该是规划中将要整顿的缘故，业主们也大都搬离，只余下不多的几家个性小店仍敞开着门……
念及此处，大抵也是不想太过喧闹。
成羽照例是伸手揽住叶潇，却并不曾太过亲昵，二人并行走着，原本就没什么诚意的逛街也自然演变成了纯粹的压马路。
道路并不漫长，二人不多时便走到尽头，便又转回对侧继续往回走。
只一低头的瞬间，成羽蹲下身去，指尖娴熟的穿过鞋带，三两下的缠绕将雪白的鞋带结成了一个秀气的蝴蝶。
那一刻，她蹲下身去，柔软的发丝从颈间滑落，被阳光镀上浅淡的金色。
那一刻，他只能看着，看着有些过长的头发沾上雨后道路的泥泞，然后再慢慢干涸在发尾形成一层硬壳，灰蒙蒙的像极了岁月的痕迹……
【依然没完】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不会害怕去喜欢自己的样子。
偶尔也会疲惫，但却不曾绝望过。
常常会看着自己肯定，否定，再肯定……
那时，他总能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敲门声轻轻的响了几下，随即便落了下去，离去的脚步有些刻意的放轻，便是连胖胖走来走去踢踢踏踏的声音似乎也被喝止。
不敢相见……
人言可畏……
叶潇看着书桌上早已铺呈好的画纸，不知何时沾上的墨渍，极是刺目的印在眼前。提笔在墨点四周勾勒许久，或是调的画墨太淡了些，又或是那墨渍实在太过醒目……即便已经倚着污渍勾勒出屋瓴，仍是掩不住浓重的痕迹……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啊……”指着成羽有些模糊的身影说着。
“不知道啊！据说是搞营销的呦……”
“营销啊……年纪轻轻的，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是啊！不简单呢，嘿嘿……”那人佯咳了两声“这下子一出名，她总能捞到些好处的……”
“别瞎猜了，人家说不定是真的喜欢……”
“明星们不都是这样，这就叫炒作……”那人拈起又一块烧饼，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说着：“其实现在小姑娘就这样。玩几年也就算了，以后结婚还是要找个老实人的。你看看这人有什么好？这上面写着两只手都没了，万一以后家里那里需要敲敲打打还不得姑娘家的一个人来……”
“也是！”
“有个头疼脑热的都难照应……”
世俗的非议，他可以权当充耳不闻，他相信成羽，正如她也会相信他。
可是他却无法不因最后一句话而却了脚步……
有个头疼脑热的都难照应……
记起成羽出差回来那天，甚至连电话都不曾给自己一个，只身不知道挤了多久的长途火车，只为可以早些回来。
当她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时候，眼中分明是掩不住的疲倦。
那时，他只顾上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说：“去洗澡吧，身上一股汗味……”而生生的忽略了她有些垮下的肩。
或许他应该像所有的男人一样，将她抱进怀里，温言，缓解她的劳顿……肩头微动，残余的手臂也只是熟悉的翘起，没有指尖的安心抚慰……
在一起一天拉手在街上那是一夜情；
在一起一年拉手在街上那是恋情；
在一起五年还能在街上拉手那是感情；
在一起十年在街上拉手是亲情；
如果三十年后还能一起拉手在街上散步那才是爱情……
他们呢？
一年之后，他无法拉起成羽的手……
五年之后，他仍然无法拉起……
十年之后，如果可以，应该有亲情了吧，他们的指尖却还是从没有过交集……
三十年，如果会有三十年，他们会不会还有爱情……
他们这个开始，究竟是对是错？
现在，他开始不敢走下去，他开始不相信自己……
叶潇知道自己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他可以任凭别人介绍着：这是林宗皖的弟子……却对于别人偶然瞟见他僵硬的贴在身侧的右臂时关心的问起的诸如你手怎么了而觉得忐忑不安。
他想要的东西太虚伪，心是不是也浸在这虚伪的东西中而渐渐腐坏？
他想，或许这次他们只是在美好的计划中偏离了一厘米，然后顺着这条偏离的轨迹渐行渐远……
【这次完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