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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食物过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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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睡熟了,才小心地把自己的手臂从他的怀中抽出来,哪知道那人得寸进尺直接搂住她的腰不松手。
她想推开他,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心又软了,只能顺着他的力道躺在他的身边,任他揽着自己的腰。幸好他也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事。
躺在她的身边,他微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吃了药睡得迷迷糊糊,睡梦中却还喊着舒舒的名字,似乎做着什么香甜的梦,眉眼舒展,唇角上扬。
他平时的眼神过于凌厉,睡着了反而整个人变得温柔,她看着他,心里又起了无数的波澜。
盯着看了一会儿,又转过了头,她怕自己看得太多,心会再次沦陷,她很讨厌自己这样因感情而软弱的样子。
看到方文琛睡得熟了,她从床上下来,来到隔壁的房间,打开窗帘,冷风吹过,她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方文琛突然食物过敏,她慌乱地有点过了。
她忘记了当初一点一点把方文琛从心里剥离,从血肉里剥离的痛,那种痛苦是浴火,她好不容易重生,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
她叫李妈上来照顾方文琛,自己又不是太放心,就在隔壁的书房办公,昨天的合作计划书只写了提纲,她收拾了杂念,坐下来继续写。
大概三四个时辰过去,计划书写了一半,听到隔壁有动静,起身去看,方文琛仍旧发着烧,面部通红,胃里呕出了一些东西,正对着李妈发脾气。
看到她进来,瞪了她一眼,唇角扯了扯,很委屈的样子,拿起外套,起身想要离开。
她示意李妈离开,上前扶住了他,他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干脆直接趴在她肩膀上,顺势抱住了她。
“舒舒,你真的不要我了?”语气委屈地不行。
“我……”她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她想说是,看到他委屈的表情,又不忍心,想了想先哄着他,“没有,我看你睡着了,才去忙点工作上的事情,你先休息,好一点我送你回琛园。”
算了,再顺着他一点,医生说要顺着他,保持心情愉快,他的病才能好得快。
方文琛躺回了床上,指了指旁边空出的一块地方,“舒舒,过来陪我一会儿,我保证什么都不作。”
“方文琛,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望舒心里烦躁,火气上涌。
“舒舒,我是病人,你迁就我一会儿。”声音里满是委屈。
他蹭过来,扯她的衣袖,对上他柔软的眼神,她的心再次沦陷。
在他的身边坐下,帮他量了体温,体温仍然很高,用毛巾继续帮他冷敷,退热的药不能吃太多,对胃不好。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贴在脸上,喟叹道:“舒舒,你的手很冰,很舒服。”
望舒抽回了手,“别闹,再闹我就走了,继续让李妈照顾你。”
方文琛缩回了手,指了指旁边的茶水,“我要喝水。”
望舒给他喂了水,又喂他吃药。成功地磨蹭到了夜里,他可以名正言顺地继续赖在望舒的床上。
他睡得不安稳,一会儿哼哼着头疼,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要喝水,望舒不时帮他喂水,又帮他按摩头部腹部,减轻他的痛苦,看他睡着了,才敢趴在床头眯一会儿。
到了深夜,他看着望舒趴在床头睡熟了,睁开眼睛,一双眸子晶亮,他小心翼翼地把望舒抱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熟悉的气息,温暖的怀抱,望舒睡得迷迷糊糊,本能地缩在他的怀里。这样的怀抱曾经是她最深最暖的依恋,无意识的时候她无法拒绝这个怀抱的温暖。
方文琛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看着她熟睡的面庞,一腔柔情化成了水,没有想去作什么,就是想安安静静抱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安睡。
这五年她不在自己身边,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经受了多少风雨,虽然她还是那样安静恬淡的样子,但是眼神却凌厉坚定了很多。
“舒舒......舒舒.....”他在心里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却不敢喊出声,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过了一会儿,他自己也累了,毕竟身体还没有全好,平时很少生病的人,偶尔一次生病就特别厉害。
他这次是故意让自己辣椒过敏,在来郁园之前,还让自己的私人医生给开了一些可以让症状表现地更严重,但是对身体损害不大的药。
他赌舒舒对他余情未了,会好好照顾他,而他就想抱着舒舒好好睡一觉。五年了,每天午夜梦回,怀中空空如也的感觉太让人难受,他要求不高,就想抱抱她。
早晨醒过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正缩在方文琛的怀里睡得安稳,她的大脑顿时懵了。她使劲拧了一下自己,发现不是梦,她不敢动,他的双手揽着她的腰,她一动,马上会惊醒了他,场面更尴尬。
可是不动也不行,他总归是要醒的,她想了想昨天晚上她明明趴在床头,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分明是某个人处心积虑想要睡她,可是她的衣服穿得齐整,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他只是抱着她单纯睡觉。
这样的认知击中她心里最软的那个点,五年了,只有昨晚睡得最安稳最踏实,平时会失眠,想起他时心里空落落的,而昨天晚上,他温暖的怀抱填补了心中的空缺,原来自己的心里始终有他的位置。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里更慌乱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索性继续装睡,是他把她抱到床上的,这个难题交给他解决。
在她刚醒的时候,方文琛已经醒了,此刻看着她微微翕动的长睫毛,在心里偷着乐,知道她在装睡,他心跳地更厉害了,自己爱的人在怀,没有生气,怎么可能再忍得住?
感觉不能再躺在床上了,再躺下去他可能忍不住要做些禽兽之事了。他忙把揽着舒舒的手臂收回,翻身下床去了卫生间。
望舒看她离开,也整理好衣服下床,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不敢再在书房停留,拿上自己的电脑去翟妍的房间办公。
翟妍看着她绯红的面颊,拉着她的手,生气地问她,“他是不是又强迫你了?这个方文琛就是笃定你心软,用尽各种手段把你困在他编织的牢里,让你不能挣脱,真可恶!”
昨天的事毕竟是因为自己而起,方文琛赌气吃辣椒,又受了这些痛苦,她不过照顾了一晚。事实上,即使他们同床共枕,他也没有做出格的事,对自己足够尊重,所以她也没有觉得方文琛有多可恶。
“妍妍,他没有强迫我什么,是我自己画地为牢,总也不能出来,怪不得他。”望舒为他开解。
翟妍看望舒情绪低落,抱了抱她,心疼地说:“舒舒,抱歉,我说错话了,我是真的担心你。”
“我知道,我和他五年前就结束了,这次回来,我只想发展自己的公司,待国内的市场稳定,我还会回美国。我已经不再是五年前心怀天真的望舒了,你不用担心我。妍妍,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我很开心,”
“可是你在国外始终只是一个人,没人关心没人爱的,其实华融很不错,他虽然性格软弱了点,但他一直爱着你,如今又是华氏集团的总裁,他会是一个好的选择。”
翟妍是真心希望望舒能找到一个好归宿,她自小命运坎坷,她是真的心疼她。
“妍妍这么着急帮我找归宿,是不是思春了?”望舒打趣她,“妍妍,我有闺蜜就够了,不需要男人也能生活地很好。”
“我还要找男朋友呢,你想要单身不要拉着我。”翟妍嫌弃地拍掉她的手,两个人笑在一起。
望舒笑着,心里却并没有那么开心,经过昨天的事,她意识到方文琛一直藏在她心里某个隐秘的角落,不能完全清除,她就不可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况且比起感情的不确定,她更喜欢专注于工作。
方文琛回到房间,望舒已经离开了,床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想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女人总归有一天他会找回来。
他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一天未吃东西,腹中空空,就下楼去吃早餐。
她们三个人也在楼下吃早餐,看到他下来,望舒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给他盛了一碗稀粥,放在他的面前。
“我不要吃稀粥,我要吃你手中的包子。”他故意说。
“医生说你胃粘膜有损伤,只能先吃稀粥。”望舒解释。
“好,我听舒舒的。”他故意这样说,满意地看到望舒红了耳尖。
吃完了饭,蓟风海来到了郁园,昨天的苦肉计是他想出来的主意,他想要看看效果如何。
看到几个人正在吃饭,大哥虽然挨着望舒坐着,可是望舒还是淡淡拒绝的态度,这让他心里没有了主意,难道昨天的计划失败了?
“四哥,正好你来了,带方少回琛园吧,他昨天食物过敏,现在已经好多了。”望舒道。
方文琛瞪了他一眼,嫌他多余,偏偏这个时候过来,妨碍他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