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飞舞的ABO世界》临路_

2、扉泉

　　01
　　千手扉间怀疑自己在做梦。
　　今日泉奈无故缺席，扉间不必对上他宿命的敌手。青年凭借飞雷神穿梭于战场，水遁与刀术颇具大家风范。但宇智波斑与往日大相径庭，一手执团扇，一手持镰刀，眉目狠戾，气势逼人，千手柱间也无法阻拦他的脚步。
　　斑瞪出一对血淋淋的写轮眼——
　　“千手扉间！你居然胆敢给泉奈下X药！”
　　柱间一怔。斑的言论过于惊世骇俗。他震惊到难以维系木遁忍术。
　　千手扉间顿悟：这是宇智波斑的邪恶阴谋。
　　他恐怕早已算计好大哥的反应，试图以此制造嫌隙。
　　“这是污蔑！”扉间厉声道，“彻头彻尾的污蔑！”
　　柱间略一沉吟：“交给我吧！来龙去脉究竟如何，我帮斑的弟弟看一看就清楚了。”

　　02
　　为防大哥一时心血来潮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也为了挽救他岌岌可危的名誉，扉间决定同柱间一道前往宇智波家。
　　千手一族大多擅长医术，柱间正是个中佼佼。
　　这是扉间在那一战后初次见到泉奈。
　　战场瞬息万变，你死我亡，不可心存侥幸，疏忽大意。他不后悔挥出这一刀——飞雷神就是为争斗而生的。要伤到心思缜密、毫无破绽的泉奈，唯有飞雷神斩一招。
　　若能重伤泉奈，便是断宇智波一臂。纵是大哥仍旧执着议和，试图组建家族联盟，千手也能够占据主导地位。
　　他确实成功了，只是，计划出了些他未曾料想的变数。
　　千手扉间看向迎接归家兄长的宇智波泉奈，默然不语。
　　——宇智波一族的骄傲，兼具观察、复制、催眠等多功能的血继写轮眼，并未待在泉奈的眼眶里。
　　宇智波的查克拉汇集在眼部。放弃双眼，就是放弃生命。

　　03
　　泉奈本该是眼睛的位置蒙着一层白绫。
　　青年察觉到千手的气息，敛去笑容，恨恨道：“千手柱间？你来做什么？”
　　斑上前一步，握住弟弟的手，请他稍安勿躁。
　　泉奈“望”向闯入族地的外人，柔声道：“哥哥，让他走，好不好？”
　　他吸了吸鼻子：“千手家的气味好难闻。”
　　来路上柱间对现状已经略有了解：泉奈受扉间重创，自觉命不久矣，临终前决定把双眼赠予哥哥，摘除眼球的手术完成后高烧不退，足有数日体温才降下来。这段时日泉奈身体不适，时不时异常发热，做些春光旖旎的梦。族医说他恐怕中了慢性X药，宇智波斑勃然大怒，一番排查，嫌疑最大的无疑是千手扉间。
　　这故事实在匪夷所思。他毕竟是千手扉间，就算在刀上涂毒，也不会用这么下作的药。
　　也不像是泉奈的手笔。扉间暗自皱眉。泉奈向来做事做绝，不留半点回转余地。假如他要栽赃，恐怕会装作死于扉间之手。出生，争斗，死亡，这就是忍者的宿命。
　　读不出气氛的千手柱间呵呵一笑，道：“泉奈，你当时真的求生无望吗？”
　　宇智波斑瞪他一眼，三勾玉写轮眼颇为骇人。
　　柱间道：“我大概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了。”

　　04
　　千手毕竟是豪门望族，家学渊源，藏书丰富，除了代代相传的忍术修习要诀外，也不乏稗官野史、乡野秘闻。身为族长，千手柱间自然翻过一些——他在从外域购得的小册子里见过泉奈的症状。
　　在男、女之外，存在第二性别，Alpha、Beta和Omega。Beta与常人无异，Alpha和Omega异常罕见，万不存一。他们需要经历一次分化：前者会拥有强健的体魄，后者拥有超乎寻常的恢复力。二者都会不定期产生旺盛的生/理欲/望，这一点也与泉奈的状况符合。
　　斑将信将疑。这种说法实在荒诞不经。
　　“按书中的描述，这种恢复能力类似千手一族的体质……也许正是这种体质救了你。”
　　泉奈早有为家族献身的觉悟。失去写轮眼的宇智波必死无疑，但他却活了下来，从沉眠中悠悠转醒时从不落泪的哥哥喜极而泣，说他一定竭尽所能保护弟弟，绝不让他再受战火摧残。
　　但泉奈想得更深、更远：假如千手柱间所言非虚，这种所谓的第二性别，是否能够治疗宇智波的血继病？
　　扉间颔首：“如此说来，我倒有点印象。”
　　柱间道：“扉间？”
　　“Omega身上是不是有一股怪味？”
　　柱间笑道：“没错。按外域人的说法，这股气味叫信息素，只有Alpha和Omega能够闻到……扉间？”
　　千手扉间脸色一白。
　　“我怀疑我也分化了。”他犹疑道，“……应该是Alpha。”
　　按千手柱间的说法，Alpha与Omega天生一对。
　　——因此，千手扉间需要宇智波泉奈。

　　05
　　斑对柱间的信任由来已久、根深蒂固——柱间是他唯一认可的对手。在医疗忍术上，无人能出其右。
　　他借走了千手家的藏书，试图恶补一番第二性别注意事项，书中叙述看得斑怒火攻心。Omega有特殊腺体，会fa情，能够被标记，甚至可以怀孕，诞下的血脉有更高几率分化——这破书说Omega男性比Beta女性还要擅长生育！
　　他恨不得撕了这薄薄的册子，但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泉奈就已来了。
　　幼弟敲了三下门，扶着墙走进来。为了防止他划伤，宅邸里的家具全部换成了圆角的，地毯也翻新一遍，绒毛细密绵软。
　　泉奈冲他笑：“哥哥。”
　　宇智波斑再熟悉不过这个笑容。他轻叹一声，道：“泉奈。”
　　泉奈道：“假如你一定要议和——我想和扉间结婚。”
　　书上说Alpha和Omega是天作之合，缺少Omega的Alpha会暴躁易怒，缺少Omega的Alpha会欲/求不满，泉奈需要千手扉间，千手扉间也需要他的弟弟。
　　但他实在不忍心委屈泉奈。
　　他不在意世俗眼光，但泉奈想必是在意的。每逢族会，泉奈都要同贬低他的人争辩，全心全意维护自己的哥哥，不容族长名誉有失。假如……
　　斑道：“我只有一个问题。泉奈，你喜欢千手扉间吗？”
　　泉奈歪了歪脑袋。

　　06
　　千手与宇智波议和的当天，也是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的婚礼。
　　弟弟们皆是一身纯白无垢的和服，泉奈面上还系着遮眼白绫，宇智波青年纤瘦、憔悴，黑发散落，如振翅欲飞的归燕。大喜之日扉间依然面无表情，千手二当家向来以沉稳著称。
　　柱间做了弟弟的伴郎，木遁催生无数争奇斗艳的礼花，他将花束抛到空中，斑稳稳接住。宇智波的族长身着羽织，无言凝望着他长高了的弟弟，不知不觉泉奈已二十有余，但在他印象里，弟弟永远是那个扑上来抱住他讨要甜食的小团子。
　　泉奈目不能视，却似有所感。他笑起来：这是宇智波斑专属的笑容。
　　扉间悄声问：“你后悔吗？”
　　泉奈道：“我绝不后悔。”
　　——他已决心为宇智波献出一切。这是宇智波泉奈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