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每个世界都在死哥》想吃火锅的卖药郎

9、火影世界

　　三岁之后我开始接受族中系统性的教育，负责教导我们这群小孩的三长老是个非常严肃的人，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中可不兴什么温和教育。

　　三长老交给我们的第一个忍术不是族里的基础忍术，而是自杀性忍术。在他教给我们的忍者守则里面就有这么一条——每个人都要熟悉一项自杀性忍术。

　　而且为了防止我们这一族所拥有的血继限界写轮眼不被外人得到，在自杀前必须要先毁了眼睛。族里拥有写轮眼的族人都会被施加特殊的术式，在来不及自毁的情况下自动毁掉眼睛。

　　课程中有百分之九十的内容是教我们如何杀人，如何完成任务，在失利的情况下如何最大程度的避免损失的去自杀。剩下百分之二十，才是教导我们要怎么自救。

　　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忍者就是如此。无法独善其身，想要生存就得去掠夺他人，或是在他人的掠夺中成为胜者。

　　许是我上辈子的经历也很惨，所以对于这些事竟也接受良好。四哥满了七岁后就要上战场，所幸在第一次去战场后，他平安回来了。虽然受了点伤，不过也不严重，养养就好了。

　　四哥的手上绑着绷带，他挥舞着拳头骄傲地跟我们说，他可是杀了两个敌人呢。都是比他要大的忍者。

　　“那是因为我们这次是和一个小忍族开战，他们本就弱于我们所以才会被打败。如果是更强的忍族，结果就说不一定了。你以后要更加刻苦修行才行。” 二哥严厉地说道。

　　四哥虽然被打击到了，但也知道二哥是为了他好，所以也认认真真应了。

　　大哥和三哥最有默契，父亲在安排任务时常将他们一起派出，颇有种让他们历练的味道。

　　大哥少族长的位置族中已是默认，我们这些兄弟姊妹未来都会是他的左膀右臂，其中头脑最为聪明的三哥自然会成为重要的辅助者。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夏夜闷热时，大哥会带着我们到房顶上乘凉。从森林里吹来的风驱赶走热气，我们望着星空，无边无际地畅享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大哥说他想结束战争，让我们能在一个和平安稳的环境中生活。

　　二哥说他想成为厉害的忍者。

　　三哥说他要帮助大哥二哥实现梦想，保护弟弟妹妹。

　　四哥说他和二哥一样，要成为厉害的忍者，保护家人，保护族人。

　　我舔着大哥买回来的麦芽糖，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就希望哥哥们的梦想都能实现好了。

　　四哥离我最近，搂着我就说妹妹真好，下次领了任务酬金给我买糖吃。我伸出手回抱他说，我的哥哥们也是最好的。麦芽糖的糖渍沾在他衣服上，四哥笑傻了根本就不在意。

　　未来太过遥远，我更在乎的是当下。每次父亲和哥哥们出任务或是上战场，我只希望他们能平安回来。

　　可惜老天爷总是不如人愿，我的四个哥哥，最先死去的是二哥。

　　二哥护卫某个贵族遇袭，雇主平安无事，但他被支援的族人救回来时半个身子都没有了，医忍说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照亮整个屋子的绿光冰冷冷的，它拉不回来二哥逝去的生命力。

　　大哥和三哥不在，前一天他们被派去风之国执行任务。父亲站在医忍的后面，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族长的身份让他不能情绪失控，即使是即将面对的丧子之痛，他也必须要克制。

　　我和三哥扑到二哥面前，小心翼翼地不阻挡医忍的施术。我哭喊着二哥你别死啊，你还没给我买头花回来呢，你答应我了的。

　　二哥在出任务前跟我说，这次护送会经过几个大城镇，任务酬金也高，等他回来时就给我买一个好看的头花。

　　“抱歉啊…里奈…没有给你买…回来。”

　　“抱歉啊…四弟，不能和你一起成为厉害的忍者了。”

　　二哥最后的眼神和母亲一样，万般遗憾与不舍，看过我们，看过父亲，最后失去所有光彩，变成真正的死人的眼睛。

　　二哥死去时还未成年，连葬礼都不能举行。一口棺材一锹土，我和四哥亲手给二哥合上棺材，埋了土。

　　四哥指着旁边的一个位置，他说等我死了以后就埋二哥的旁边。我说还是按着顺序来吧，把位置留好，以后到下面我们一家人也能整整齐齐的。

　　听到我们这么说的父亲赏了我们一人一个脑瓜崩。

　　大哥和三哥赶回来只能摸着二哥的墓碑垂泪，大哥紧咬着嘴唇再次说，他会保护好我们的。

　　可是在这样一个杀戮不断的战争时代，我们本就在刀尖上行走，要保护亲人、族人谈何容易。

　　我很快又失去了一个哥哥。

　　四哥在战场上死去，那场战争中与我们一族对战的是千手一族。千手一族与我们宇智波一族是纠缠千年的宿敌了，忍界中有这么一句话，宇智波动，千手亦动。

　　就像二哥曾经说的那样，遇到强横的对手若是实力不济，那就只能去死。父亲说四哥在爆炸正中央，所以连尸体都没有留下。他带回来的只有一只残臂。

　　我们谁都不敢去触碰那只残臂，尽管我们都知道那就是四哥的。他戴着的手套上有朵粉色小花，是我缝上去的，歪歪扭扭的特别丑。但他一点也不嫌弃，戴着跟别人炫耀了好久。

　　我的眼前闪过黑红的斑点，眼泪从刺痛的眼眶中流出。我抬手抹去，手背上沾染一片血迹。我愣了片刻，抬起头，看见了父亲早已是三勾玉的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