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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养鬼蛊神像(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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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边凉快去,小伙子,你愿不愿意跟大娘走啊?”花大婶一改刚刚厉色,笑容和蔼可亲。
白穆听眼神复杂,犹豫良久,道:“我跟您走。”
这花大婶眉宇见到血色明显是血光之灾的征兆,好在遇到自己,那便是有缘,而且花大婶为人亲和,性情良善,能对素不相识之人施以援手,实属可贵。
白穆听此举就当结个善缘。
很快,白穆听就被这花大婶引到一个不大饭馆,米面飘香,令人食指大动,抬眼看去已有不少人落座等候,或大快朵颐。
透过门帘隐约能看见一个不算壮硕的身影在后厨忙碌,想必他就是花大婶儿的儿子。
“迁儿!”花大婶儿喊了一声。
“呦,这不是花大婶儿吗,可是很久没瞧见您了!”一个老汉看到花大婶儿当即打起招呼。
“可不是,最近来的少。”花大婶儿笑道。
“这位。。是?”老汉目光落在白穆听身上,白穆听邋里邋遢的样子让老汉有些嫌弃,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花大婶儿刚要说什么,就见门帘一掀,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娘,您找我。”
花大婶儿把白穆听拉到身前,对中年男子道:“迁儿,这是我刚刚捡到的小兄弟,来讨生活的,我看他可怜,寻思你正好缺人手,就带来了。”
中年男子见状拱拱手道:“你好,我叫花迁。”眼神之中居然没有带着嫌弃。这让白穆听好感顿生,因为他这模样受到过太多的白眼和嫌弃。
白穆听行了一礼道:“您好,在下白穆听,幸会。”
花迁一愣,白穆听这礼优雅脱俗,不像是寻常人家的礼节。
“白穆听?好名字。一后你就跟我干,迁哥不会亏待你。”花迁拍了拍白穆听的肩膀。
“谢谢迁兄,不过我现在需要做什么?”白穆听道。
“你先坐一会儿,等我忙完,现在是早高峰,等这一阵子过去我们再详谈。”花迁道。
白穆听点了点头,坐在一处角落,乖巧等候。
他丝毫不在意来客的目光,这些来客也就把他当成来这里歇脚的乞丐,毕竟花迁母子为人宽厚,心地善良,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白穆听也没闲着,他的余光一直扫视这家饭馆,就在刚才,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仅花大婶有血光之灾,就连他儿子花迁也有。
难道说,他们母子被什么东西盯上了?还是他们招惹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白穆听陷入沉思,心里有几百种猜想扫过,很多都被否决了,“死气,母子,难不成是。。”
“久等。”花迁的声音飘来,白穆听回过神,就见花迁端着两碗白粥和小咸菜,坐到白穆听面前,递给白穆听一碗,自己一碗。
白穆听转头看去,不知何时整个饭馆就剩下他们两人。
“迁兄,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白穆听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你说。”花迁咬两口馒头,吃着小咸菜,道。
“你们,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白穆听压低声音道。
花迁一愣,随后看向白穆听,“开什么玩笑,就算有不干净的东西,也不可能找上我们啊。”
白穆听道:“我是认真的,您和令堂眉间都有浊气,还泛着血色,这是血光之灾!”
“小子,你咒我们是不是?”花迁放下手中的馒头,显然有些生气。
“请您信我,我是一名符师,我能帮您。”白穆听态度诚恳,他不想看着如此良善之人横死。
花迁见白穆听眼中尽是真诚,不像是骗他,便道:“那你说说看,说不好就离开这里。”
“您可有宿敌?”白穆听道。
“宿敌?”花迁一愣。
“就是仇家,或者竞争对手。”白穆听补充一句。
“这。。隔壁王氏饭馆倒是跟我有摩擦,但总不能到置我于死地的程度。”花迁想了想,但还是摇了摇头。
“您身上有股子气息不似活人,带着阴邪之气。没招惹脏东西是不可能的。”白穆听道。
“啊?”花迁吓得一激灵,立刻闻了闻自己,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你是不是经常夜晚感觉到腰部酸痛,头脑发晕?”白穆听问道。
“确实如此。”花迁点头。
“还好,看样子时间不算长,再拖几天,阴邪之气入体,您就会如同死僵,动弹不得,成为行尸走肉。”白穆听道。
“啊?你别吓我,白兄弟,你可有什么破解之法?”花迁看着白穆听,额头冷汗涔涔。
白穆听点了点头道:“可否允许我检查您这饭馆和家?”
“自然是可以。”花迁道。
“感谢信任。”白穆听松了口气,就怕花迁不配合,到时解决起来会非常棘手。
“家徒四壁,除了这饭馆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花迁说着很是配合的张贴出歇业的门牌。
这一举动让很多人费解,不明白为何突然歇业。
他们有所不知,此时隔壁王式餐馆的掌柜面色阴冷了下来。
饭馆内,白穆听在地上用灵力画出一个法阵,法阵呈现圆形,四周有着九条兽纹,散发着金光。
此乃显凶阵,专门对付擅长藏匿之术的鬼怪,除非是极境,否则无处遁形。
不多时,饭馆内金光荡漾,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丝毫的鬼气流露,这让白穆听心底生疑,仔细探查了一番,依旧一无所获。
“如何?”花迁问道。
白穆听收回灵力,道:“脏东西不在餐馆。”
“不在餐馆?难不成在我家?”花迁道。
“可否一观?”白穆听看着花迁问。
“当然可以,您跟我来。”花迁点头,便带着白穆听走到后院,这里有一个后门,二人从后门离开,片刻,一座木屋出现在白穆听的视线之中。
白穆听只是瞧了一眼便被惊呆,在他的视觉中,眼前的木屋黑云压顶,死气弥漫,怨气横生!
白穆听确定这脏东西为何物,如此浓郁的死气和怨气,是凶灵无疑!
是受尽折磨而死的人,才会化成的凶灵!
“这花家母子到底惹了什么人,居然用凶灵这一邪物动手,当真是歹毒至极!”白穆听心想着,抬脚进屋,映入眼帘的是一香案,而死气怨气的来源正是伫立于正中央,受着香火的神像!
不过,这不能说是神像,更像是一个养鬼的容器。
“还好这供奉时间不长,再久一点等它成型,你们母子都得暴毙!”白穆听抬手拿起神像,一股子灵力输出,将这东西包裹在内。
“你说这神像就是脏东西?”花迁一脸狐疑。
“没错,这可是养鬼蛊神像,是邪派养鬼的法器,怎么会在你家?”白穆听道。
“这。。。这是一个道长送给我的,说是驱鬼辟邪,招财进宝。”花迁此时背后一阵冷汗淋淋,如果真如白穆听说的,这玩意儿是邪物,那那个人就是要害自己,他图什么!?
“荒唐,神像大多是面容温和,不悲不喜,而这神像截然相反,如此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白穆听有些气愤。
“那。。。那怎么办?这是谁要害我啊?。。??我花迁从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花迁差点没坐地上,眼神尽是惊恐。
“迁兄不必惊慌,我自有办法。”白穆听道,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只毛笔,这笔由桃木制成,上面还画着金色的纹路,看上去就不是凡物。
这是白穆听的法宝符笔——朱金。
白穆听挥动朱金,在这神像上画出一个符纹——镇邪符,紧接着,白穆听又木门上刻画出一个驱邪法阵,看到驱邪金光隐匿到木门之中,白穆听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已转危为安。”白穆听见花迁眉心处血光已然消失,道。
“谢谢白小兄弟!”花迁喜笑颜开,“走走走,我请你喝酒。”
另一边,王氏饭馆掌柜见手中控灵罗盘碎裂惊怒交加,“谁?是谁!”这位王掌柜怒吼出声,吓得店小二和过路的人都是避而远之,议论纷纷。
他这边的狂怒和白穆听这边的欢乐形成了鲜明对比。
“白小兄弟好酒量!”花迁笑道,“彼此彼此,这酒当真是好酒!”白穆听此时脸颊泛红,有些微醺。
“小兄弟我花迁欠你一条命,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用到我的地方,花迁在所不辞!”花迁脸色微醺,说话也有些含糊。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白穆听说道。
“喝!”
二人一醉方休,白穆听把醉的瘫软的花迁送回家,便飞身离开。
此时的王掌柜正在店里修复他的宝贝,想要挽回一些损失,蓦然,他听到屋顶似有动静,他走到屋外看向上方:“不知阁下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这小小的车渠城,居然有鬼魉宫的爪牙。”白穆听的声音响起。
“是你!?白天那个乞丐!?”王掌柜借助月光看清楚白穆听的样貌,面露惊容。
“自然是我,你可认识此物?”白穆听一改白日人畜无害的模样,惦着手里的养鬼蛊神像,冷笑道。
“原来是你破了我的局!”王掌柜大怒,“啧啧啧,脾气这么暴躁,容我想想,贵姓姓王,你跟鬼魉宫的王魉长老是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就是王魉?”白穆听眼中出现一丝寒光,身周的气场变得凌厉,似一把把利剑刺向对方。彼时,王掌柜身后的酒坛轰然炸裂,空气之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在下不知你是何意,此物是在下之物,前些时日丢失,还请你归还。”王掌柜冷道。
“鬼魉宫和我们打了近百年,你们那微末伎俩,本人烂熟于心。”白穆听笑道。
王掌柜一愣:“你是道士学院的人!?”
“没错,本人的名字你应有耳闻,本座白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