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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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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琴氏,本名织田琴,出生于尾张国的药材商家,殁于天正十年五月二十九日,其冢位于京都的大德寺的某院内。前不久,我于此地附近拜访恩师,并陪恩师给夫人扫墓。恩师结束后对我说,夫人有一密友也葬于附近,便要带我同去拜访。
想来是名门织田家的人,便十分好找,然而恩师带我略过织田家的墓园,左走右走到了一个小山头,我不得其所。
“恩师,为何师娘的亲友不在家族墓园内,而是葬于此隅呢?”
“她情况有些特殊...虽说并未嫁人,但于徒弟佐助有事实上夫妻生活,故而其墓偏离织田家祖坟,另择一处安放。”
来到墓碑前,碑正面刻着法名“光誉春琴慧照禅定尼”,背面刻着“俗名织田琴,号春琴,天正十年五月二十九日殁,年五十八岁”,侧面刻着“门生木下佐助恭立”字样。
“如此一来,织田前辈不就无法回到家族,而成孤魂野鬼吗?”我不解问道。
“不能这么说,你要想到她的墓还是有人要立的,你往前面看。”
顺着老师手指的方向,我探出头往前看了看,见到一个比织田琴碑小一半的墓碑立在后面,好似后者在仰望前者,就如我与恩师。
恩师带我祭拜织田前辈完毕后,便带我去了刚才的小墓。碑石正面上刻着“真誉琴台正道信士”,背面刻着“宿命木下佐助,号琴台,织田春琴之门人,殁于天正十一年五月二十九日,享年五十二岁”。原来这就是给前辈立墓的木下佐助。听恩师言,二人虽无夫妻之名,但有夫妻之实,但见二人墓位,碑形大小,足见木下前辈至死仍恪守师徒之礼。
此时便已接近傍晚,血色残阳照在两块碑石,木下前辈的碑影拉长,说不出有什么感觉。织田前辈的墓旁种着一棵松树,松树的影子正好遮在了织田前辈的墓,而又正好避开了木下前辈的。“应当是木下前辈故意定下位置的,徒弟终是不能越那雷池一步。”我呆呆地看着拉长的,却又没有与松树阴翳接触的碑影。直到恩师喊我回家,我才意识到天色已晚。不知为何向木下前辈鞠了一躬,赶紧向恩师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