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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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卡伊盯着诸星大，过会儿才展开笑容说道：“喜欢就好。”
“来调个自己喜欢的设置吧。”
他侧身让开操作台，诸星大走过来试着摆弄了一下，很快就掌握了这个系统的操作方式。
他打开参数设置，发现里面还有已经预存的固定参数，被使用的频率高低不一，其中有一条记录十分夸张，诸星大默默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如果是自己的话，大概要状态和手感都在巅峰，才能打出这种看上去像是系统为了测试上限才生成的成绩。
托卡伊见他看得专注，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这让诸星大下意识点开了另一条记录，如果这些记录都是真人一枪一枪打出来的，那其中包含的数据完全足够支撑诸星大分析出来每个人的狙击习惯和具体能力。
这份约会惊喜着实是超出了诸星大的意料。有关这个训练场，无论是其中成熟的技术应用，还是系统中那些个人信息，都有着令人兴奋的价值。
“这种设置，啊，之前大概是基安蒂来过。”
托卡伊划拉着诸星大随手点开的那条数据看了两眼，说出了一个有着酒名代号的人物。
“嗯？”
诸星大若无其事地表示疑问。
“感兴趣？”
托卡伊笑眯眯地问他。
这个问题就有些微妙了，很难说托卡伊是随口反问还是质疑试探。诸星大没有回答他，低头专注地拉动那条数据，在心里模拟分析。
“感兴趣的话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哦。”托卡伊自然地带着笑容继续说下去，“是个火辣美人儿呢。”
诸星大闻言挑眉，手指划了两下，找到记录中的一条数据，手指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开口道：“最大射程600码？”
他没说别的，但是语气中已经透露出了不过如此的傲慢。
“欧希尔。”
他突然叫了托卡伊的名字，在托卡伊侧头看过来以后勾起嘴角带出一点笑，抬眼盯着托卡伊低声问道：“不是说在追求我吗，我认为自己应该比她……更火辣？”
“当然，宝贝儿。”
托卡伊笑了，凑到诸星大面前亲他的嘴角，顺势拉起他的手，弯下腰去亲吻他的手指，故意放软声音给出无比真诚的讨好：“没人能跟你相提并论。”
对于托卡伊明摆着的假话诸星大还以一声从鼻腔里呼出来的轻哼。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跟托卡伊计较这种问题，而是低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系统参数上。
“这里有你的记录吗？”
看托卡伊熟门熟路的样子，应该是经常来这里，就是不知道这里面哪一条才是他的数据了。
“没有哦。”托卡伊耸耸肩，回答让诸星大有些意外，“我可不擅长这个。”
“一次都没试过吗？”
这种可以自由设置模拟情景的系统不仅对于追求技术的人适用，对于初学者来说也是可以把枯燥联系变得有趣的好东西。更何况托卡伊还说过他有参与这处训练场的建设，难道连落成以后的验收和实验都没有过吗？
见诸星大有疑问，托卡伊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饶了我吧。我第一次开枪就把自己的胳膊弄断了，看见这东西我就手疼。”
枪械的后坐力确实是一个会被很多门外汉忽略的重要问题，像托卡伊这种直接把自己弄伤骨折的也不是没有。
“要试试吗？”诸星大突然说，他看着托卡伊，向他担保，“我在这里，不会让你受伤的。”
闻言托卡伊愣了下，而后展开笑容：“哇哦，这可真是个了不得的诱惑。”
他抿着嘴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眼，又笑吟吟看向诸星大，软着声音说道：“好吧，那就拜托你啦。”
诸星大走到武器柜前，替托卡伊挑了一把SSG69。这支狙有着精度高以及重量轻的优点，更改枪托和照准器之后可以作为□□使用，非常适合初学者。
“来。”
诸星大一手拉着托卡伊到射击平台，示意托卡伊趴下。
武器的后坐力按照站立、蹲姿、匍匐的顺序依次递减，趴下来以后，能够很大程度避免后坐力对他再次造成伤害。
托卡伊乖巧地趴下，诸星大半跪在他身边，帮他调整成更稳定且节省体力的姿势。
投影开始运作，根据诸星大提前输入的参数设置投影出一排五个人形靶。诸星大俯身按着托卡伊的肩膀为他提供更多支撑，一边低头教他通过瞄准镜确定目标。
“保持呼吸均匀。”
诸星大的胸膛贴在托卡伊的后背，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吸的起伏。托卡伊说不定有那么一点当狙击手的天赋，不清楚他自己说的那份糟糕经历发生在什么时候，但起码现在的托卡伊有一双很稳定的手，呼吸也平和松弛，没有半点紧张激动的表现。
虽然只是打一个固定靶确实没什么可激动的，但托卡伊表现出来的素质也足够称得上优秀。
子弹成功命中人形靶的边缘。
如果这颗子弹瞄准的是真实人体，那么被当做目标的人类现在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一边肩膀。
“Bravo。”
诸星大捏了一把托卡伊的肩膀，确定他的骨头并没有伤害后，给了他鼓励的喝彩。
“好像不算太难？”
托卡伊自己也揉了揉肩膀，揉了两下，便不安分地抓住诸星大搭在他肩上的手，手指挤进去跟他交握，嘴唇贴上去亲吻他的手背。
“不准备夸奖我吗，老师？”
托卡伊拽着诸星大的手不放，侧头把脸颊贴到他的手背上磨蹭，弯起眼睛笑着冲他抱怨。这人真的很擅长利用自己外貌上的优势，歪着头看过来一派天真的样子，真像个讨要夸奖的乖孩子。
“这种程度就满足了？”
诸星大没有给出托卡伊想要的夸奖，反而开启了新一轮的训练。场景变换为一处热闹的绿荫公园，家长带着孩子们在树下野餐，行人三三两两，外围的跑道上不时有穿着运动衣的人慢跑经过。
“好吧，我的目标是谁？”
托卡伊晃了晃枪口，对自己突然面临的真人移动靶训练接受良好。
“那个穿橙黄色外套的人怎么样。”
托卡伊找到了诸星大说得那个人，亮橙色的运动服真的很显眼，白人男性，身材高大，目标显眼，移速稳定。
嗯，确实是个简单轻易的目标。
“集中精神，”托卡伊小声说着刚才诸星大告诉他的要点，手指扣上扳机：“稳住呼吸。”
枪响之后，托卡伊成功命中了他的目标。然而出现的不是他恶趣味设置的星星射线，也不是系统默认的真实血迹，而是红色的彩弹印记。
被击中的男人被他的同伴扑过来按倒，发现没有问题以后又笑闹着打成一团。
托卡伊看得出神，诸星大也没想到自己设置的场景能这么真实生动。
“哈哈……哈哈哈哈。”
托卡伊突然笑出声来，场景模拟没有结束，他瞄准场景里其他虚拟的人物，一枪又一枪地打出去，直到打空了弹夹，感到自己的肩膀隐隐作痛。
他把枪推到一边，翻身搂住了诸星大的脖子，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我已经做出了我人生的决定，成为一个杀手’。”
“所以教导我。”他急切地贴在诸星大耳边说道，“或者接下我的委托，为我拿来仇人的人头吧。”
我单干。
你还是个孩子。
剧情中的拒绝并不适合套入他和托卡伊之间，诸星大凝视托卡伊含着哀求的紫色眼睛，直视他的双眼，缓缓点头。
“好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