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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七十三章 那场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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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发...”
满是奢华风格的卧室里，金发女孩抱住柔软的睡枕，微微颤动的手显出了女孩的激动之色，紫发，还有头上那醒目的皇冠，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大公主殿下嘛？！
不过....
“传说听上去很完美的人，还以为会是冷冰冰的人呢，倒是没想到......”
可馨抿了抿嘴，“....感觉大公主姐姐，很孩子气呢。”
***
“大公主殿下。”
紫发女孩闻见了这声呼唤，顿住了脚步。
一位大臣顺承地行了礼，“大公主殿下，听说您叫我来这是....”
“最近的传言太过猖獗了。”
大臣做出了不解的神情。
传言....？啊，难不成是二公主殿下的....
“我不想要依靠这种下流的手段，来证明我的成果。”
霎时，威压笼罩了这一小片区域，畏畏缩缩的大臣跪着听那一道命令，冷汗早已浸透了自己的背脊，“....是！是，遵命！”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前方早已没了那人的踪影。
大臣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自己恰好就是撒播谣言的其中一个主谋，刚巧殿下就这样传唤了自己过来，这，这真的是巧合吗？
***
紫发女孩在进了殿内，把仆人们都屏退开后，本来小脚步的步行就换成了蹦蹦跳跳的步调，走进了自己的房内，看着茶桌上的点心更是激动地加快了脚步。
“不妥。”
隔间内，传出一道平淡的语调，紫发女孩一瞬停了停伸出的手指，笑道，“总好过做敌人吧，不是么？”
“....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意味深长的警示自然是入了女孩的耳畔，紫发女孩摆了摆手，垂着眼帘把手上的点心仔细看了个遍，“我对这一段关系有分寸，而且这样的良好关系有利于国家的发展....”
“她喜欢上你了。”
肯定的语气。
空气凝固半响，一时无话。
“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有开玩笑的时候啊。”
紫发女孩打呵呵道，一口把点心吞了下去。
明明对别人的感情就很容易看透的你，怎么到我这就....
紫发女孩瞥了眼，隔间的人静静地待那，看着隔间上的投影，大概是在查阅上交的文件吧。
“...苦死了。”
“什么？”
“没，我先出门一趟，啊对了，今晚的会议是轮到你了，别忘啦——”
***
可馨之后都频繁来到老地方，每一天紫发姐姐会来，但奇怪的是，有时是冷冰冰的性格，有时又是那副初见的开朗性格，可馨以为是为了应付宫廷事务，暂时需要维持着威严的面子以压制一些有心人士，便也没留意太多。
有时会指导自己运用幻蝶的方式，有时也会指导一些对于某些特殊场合的礼仪等，可馨非常敬佩这位大公主殿下的处事方式，也总是有模有样地跟着模仿，足以令紫发姐姐露出有些惊奇的神情。
这一天也是如此，可馨得知父亲会接待女皇殿下来访，议论政治上的事务，于是可馨就被父亲放出门去别的地方，以免干扰到她们的会议。
脸上挂着笑意的可馨慢跑过去，抵达了老地方就翘首等待着，但很奇怪的，无论等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到那股颀长的熟悉身影。
望见天空有逐渐变黑的迹象，可馨略微失落，便决定要打道回府的那刻，霎时，可馨却停下了回去的脚步，眼睫微微振动，不敢置信地张大嘴，昂起头直直地瞪向天空——本该如往常的景色，此时却犹如红酒般打撒般铺满一大片夜色的云朵，不详的黑色也参杂在鲜红，化成了更灰的红，冷风把可馨的身子凝固成石像般，愣是只懂得睁大眼，脚再也移不开半步。
什么情况？
冷汗早就浸湿了背脊的衣服，脑袋乱嗡嗡地转不过来，但也只是一瞬，身为公主的可馨还是很快逼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对策。
她环顾四周，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打破以往的礼仪，不顾形象地奔跑通往自己宫殿的道路。
快些....
……再快些！！！
可馨恨死了自己不精通传送的魔法，往常的回家道路却如同看不见的尽头，可馨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再次恨死了自己的无用。
直到姚望到那熟悉的宫殿时，可馨的眼眸闪过一丝亮光，却又在见到那幕后，脚步宛若被一条又一条的麻绳困得难以前行，红润的脸色刹那化为苍白。
终是以父亲为榜样，那么对国家忠诚的，和蔼待人等待父亲大人——
现在变成了尸骨。
可馨不想相信。
“怎，怎么回事啊......”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从尸骨旁的衣服内找了找，碰到一个冰冷触感的东西，她拼上了所有力气拎出来——是身为宫殿前线的高贵大臣，独属于父亲的金属牌子，就这样在满是沾到血迹的掌心里，恍惚间，可馨有一瞬是多么的，多么的....
多么的希望，此时此景，只是幻象。
“父亲，父亲大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笑声刺到可馨的脑神经，可馨转身望去，是那和父亲吵过架的小姨。
绿衣女人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可馨发觉到她手上满满地挂着一连串的珠宝，金黄的发饰，发现都是自己家常见的饰品，此刻却被一个疯婆子拿在手上。
绿衣女人似乎发觉到人的存在，她抬着疯狂的笑意转了身，
“钱，都是我的钱！”
空中突然下了雨，冷得侵蚀了皮肤的每一处毛孔，冻住了体内的血液，冻住了金发少女的心。
再次眨眼的时候，可馨注意到——她的双眼早就被冷到极致的血染红。
再往下低头看去，便是那女人活生生地凝固在狂笑的惨状。
***
直到风云突变。
嘭——！
一声巨响，唤醒了金发少女的意识回笼，对了，姐姐，紫发姐姐一定会帮忙的！
仅存的意志力硬生生逼着冻住的脚前进，拼了命地，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主宫殿。
气喘吁吁的可馨顾不上狼狈的模样了，她刚就留意到，这一刻的宫殿周围都被大火熊熊燃烧着，她禁不住被烟雾呛得难受极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进去。
“姐姐——大公主殿下——”
可馨一说话就感觉喉咙在烧，不过还是不顾着疼痛的，继续嘶吼。
“姐姐——”
接着她便看见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姐姐....变成了两个。
不，或者说，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互相对峙着。
但现在，她细心留意到，有一个姐姐身上挂着一小袋熟悉的东西，恰好地，对方的幻蝶划破了那个袋子，袋子的东西滚了出来，是那甜腻的草莓糖。
她怔怔地停驻在原地，“姐姐.....？
然后打破这个僵持的，是对方的攻击占了上风，接着——
她亲眼望着模样相似的人，刺穿透了姐姐的胸腔。
“……..”
最后，她只记得自己嘶吼着，
“你对我的姐姐，我的宫田姐姐做了什么——！”
***
走火入魔？
如玥红着眼转了过去，望着可馨身边围绕着的黑气，心里的感情复杂得搅乱着自己的内心，但还是压着脾气，尝试理智地分析如何化解现在的困境。
“....给我冷静下来！”
扬手派出了幻蝶挡住了对面的突袭，如玥咬咬牙，频频还往身边那个倒下的人抛出视线，再见到红紫的血液不停地扩散大片土地和花儿，第一次对于自己的无力感深深懊悔着。
然而对面的可馨早就被死去的重要之人刺激得理智全无，如玥抬了抬眼梢，看见了在黑雾里，若隐若现的灰色时，低低咒骂了一句。
该死的，那个该死的人！
可在片刻的走神里，可馨的幻蝶随着时间，更发出几段更迅速的攻击，划破了好几道伤口，毫不掩饰的杀气扑面而来，一时间如玥占了下风。
“啧！”
收回了伸出的手，如玥眼疾手快地拎出自己的腰牌，念了特殊的咒语。
就在念着咒语的当儿，时间微微停歇，所有的生命彷佛就在这一刻凝固了——无论是人，还是火，全都变成了慢动作回放，然而黑雾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果断地冲去打算困住那个人，但已经来不及了。
“epanaforá!”
***
“唔......”
冰冷的触感一直传来，金发女孩眼睫毛微震了下，张开了仍旧被睡意笼罩的双眼，但也就一会，就立马坐直了身子。
刚才.....怎么了？
只知道有一个白光，然后就...？
父亲，姐姐......
混乱的脑袋只是不停地回放着不久前的情景，直到传来一个很微弱的脚步声。
可馨立刻警惕地瞅看着声音的方向。
“是我。”
紫发女孩现了身，可馨一碰到她衣服上的血污后，怔了怔。
“你.....宫田姐姐，宫田姐姐在哪？！”
“........”
寂静降临了两人身上，可馨感受到自己胸腔仿若被挤压得难以喘息，接着那人开了口，
“死了。”
“........”
等待仿若一个世纪那么长，最后她听见了自己问，
“是你杀的吗？”
紫发女孩缄默了一会，很轻很轻地，点了头。
“.....”
“走吧。”
紫发女孩讶然地抬头望着她。
“念在你之前也是对我有恩的情义上，现在吾不会对你下手。”
宫田姐姐的死就是我的绝望——
父亲的死也是绝望——
自责的罪恶感吞噬了金发少女的心灵，女孩静静地感受着仿若心脏被扒了皮，捏破血管的窒息感，在短瞬间就转化为了绝望和恨意。
在很多年后，凡是就金发少女到过的地方，都会是一片血流成河，人们以此这样呼唤她——
绝望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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