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0、第三十章 ...
-
赵叙的一通收拾下来，小宝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现在正困倦地揉着眼睛。
宋沅彦刚站起来，就被赵叙按了回去，“去哪？”
“小宝困了，我先带他洗个澡，好让他睡觉。”
“你是要表演金鸡独立？还是我来吧。你告诉我怎么洗。”
宋沅彦没逞强，自己这样确实不好去给小宝洗澡。自己站不稳，再摔了，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家里有浴缸或者大点的盆吗？没有的话，就拿温水冲冲，拿毛巾每个地方擦擦就好了。注意，是每个地方哦。包括小屁屁。”
想想又说：“记得水要试温度。”
间隔几秒后继续吩咐：“别给他用大人用的洗发水沐浴露什么的。刺激性太大了，不适合小孩子。”
“还有，别洗太久，容易着凉。”
“拿毛巾了吗？大人毛巾要与小孩子的分开。新毛巾的话，记得洗洗干净。”
……
一大通嘱咐下来，赵叙叹了口气。
宋沅彦闭嘴了，讪笑瞅着赵叙。
他以为赵叙是被叨叨叨得不耐烦，其实赵叙是克制着拥抱、亲吻他的冲动，觉得被叨叨叨得整个人都活泛了起来。一个人的日子又多孤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有些人会因为别人叨叨叨，叨出愤怒、厌烦。
然而人生而孤独，叨叨叨成为了一些人贫瘠生活的点缀，甘之如饴。
石子投入死寂的水面，涟漪阵阵。整个画面复苏，渐渐鲜活生动起来。
赵叙感慨：“养个小孩真不容易。洗个澡都这么讲究。我们当初是怎么长大的？”
宋沅彦忍不住逼逼：“这才哪到哪啊。还没叫你换尿布、喂奶呢。”
赵叙不接话，搬了张椅子放在洗手间的门口，然后走到宋沅彦的面前站定。
弄得宋沅彦一头雾水。
赵叙诡异地笑了笑，然后出其不意抱小宝一样一把抱起了宋沅彦。
宋沅彦被这样毫无预兆的一抱，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地搂住了赵叙的脖子，恼羞成怒道：“你干什么！”
赵叙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痞气地说：“干你，给不给？小样儿。”
磁性的声音震得人头皮发麻。宋沅彦第一反应是甩头找到小宝所在。
小宝可能太困，有一搭没一搭玩着玩具，玩着玩着，还打了一个哈欠。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宋沅彦松了一口气。
转眼，屁股落在有点凉的东西上。
转头一看，赵叙把自己抱到了洗手间门口刚放好的椅子上。
惴惴不安的心落在实处，升起一股恼怒。
刚刚的自己居然有一丝期待。乍一听赵叙的话，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小宝还在呢！”而不是拒绝。
想到这个，宋沅彦气得得了多动症一样左抠抠右挠挠。强行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素太久了。
赵叙捏捏宋沅彦的耳垂，笑道：“这是长虱子了？”
在人要炸毛前，转头冲小宝喊：“小宝，快过来。洗澡了。”
无视宋沅玩的怒目，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领导，指导好工作。”
宋沅彦气急败坏，“你脱衣服干……做……呸……是小宝洗还是你洗？”
对于“干什么”、“做什么”，有了前车之鉴，不能轻易出口。
视线不受控制地粘在那一块块腹肌和被裤子遮掩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上，撕都撕不下来。
揉揉有些痒痒的鼻子，默念：罪过！罪过！食色性也，食色性也。不能怪我，不能怪我。不过，这小王八羔子身材真是越来越好了。不知道摸上去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和以前一样硬朗有弹性？
下一秒，有只手“啪”拍在了赵叙的腹肌上。
宋沅彦以为是自己没控制住疯狂泛滥的邪恶念头，终于对那仿佛闪着光辉的腹肌下手了。有点慌，尴尬得手脚不知往哪放。
“啪啪啪”，那只手又拍几下。
不对，自己的手怎么那么小了呢？视线一转，是小宝的手。
瞬间对那只手羡慕嫉妒起来。
“叔叔，你这里怎么一块一块的。摸上去，还硬硬的。爸爸这里就不是这样的。”
小宝说着说着，手上还抓了抓，又挠了挠。
宋沅彦的视线太灼热，赵叙想忽略都难。
他有些得意又有些心酸：这么年解决需求问题全靠手，不然就是靠运动排解这样的精力。身材能不好吗？
现在，造成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正垂涎着自己的身材，突然恶从心来，邪恶地问小宝：“小宝啊，爸爸这里是怎么样的啊？”
“爸爸那………”
“说什么说！都几点了，磨磨蹭蹭。还睡不睡觉了。”
宋沅彦急忙打断小宝的描述。开玩笑呢。小宝会说什么呢？说自己肚子上全是软塌塌的肉？自己的脸往哪搁。万一把小腹上的疤也说出来了，那就不得了了。
“喂！你拿手试水的温度怎么行。你皮糙肉厚的，能试出什么来。用手肘内侧试，温度不冷不热就可以了。”
“不是说了吗，大人用的东西不能给小孩用……什么……哦……刚买的婴幼儿专用的啊，那用吧……”
“你到是轻点啊，小宝都龇牙咧嘴了，皮都快被你搓掉啦。”
“哎呀！小宝快闭眼睛。冲泡泡你要跟小宝说一声，泡泡流到眼睛的话，多疼。”
……
小宝乖巧懂事，加上困倦，任由赵叙搓圆搓扁。
半小时后，终于洗好后，两个大人都出了身汗。
赵叙用浴巾裹住小宝，抱出来，放在沙发上。再笨手笨脚地给小宝穿衣服。也不敢用力，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小宝抓出印子来。
宋沅彦即忧心，又舒爽。
刚才赵叙肯定是揶揄自己才问小宝自己的肚子是什么样的，再后来的“指导”中，自己多少带着点情绪。偏偏赵叙还没话说，还得千般小心地照做。不可否认，这样的情况，还真是让人暗爽。
宋沅彦小眼神亮闪闪的，赵叙知道多半他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也乐得让他看。
小宝的小短毛，擦擦也就干了。可能今天确实累了，穿好衣服后，抛下赵叙，啪嗒啪嗒走到宋沅彦面前，往他身上爬。
宋沅彦一抱好小宝，小宝就睡着了。堪称神速。
赵叙刮刮宋沅彦的鼻子，压低声音说：“领导，戏好看吗？给我的表演打几分？”
“这叫给你一个提前练习的机会……”说了一句，宋沅彦有些不得劲起来，转了个话题：“你抱小宝去床上睡，我把小宝的衣服洗了。”
“啧，不是有洗衣机吗？”赵叙对宋沅彦之前说的那句“提前练习的机会”不满，连带着说出口的话，语气也冲冲的。
“小宝还小，他的衣服我一般都手洗，机洗不是很好，也不适合跟大人的混在一起洗。”
“是不是洗衣液什么的，也不能跟大人一样？”
宋沅彦一噎，给赵叙一个向上的大拇指，“上道，能举一反三。要不，我们还是回去住吧。在这里多不方便。”
赵叙忽略掉自己不想听的话，抱起小宝，叮嘱：“你在这别乱动。不然……”盯着宋沅彦的眼神变得幽深而神秘莫测起来，“后果自负。”
将小宝放在主卧的床上安置好后，出来就见宋沅彦老老实实坐着，百无聊赖。
“现在，轮到你洗澡了。该怎么洗呢？呵呵……”赵叙恶趣味上来，故意阴测测地说。
宋沅彦脑门上“噌”地冒出一大堆惊叹号。开始计划逃跑路线。奈何硬件跟不上，刚站起来，就被赵叙扛到了肩上。
宋沅彦慌得乱喊：“姓赵的！”刚出口又想起小宝睡着了，于是压低声音：“你……你你放我下来！不然我我我……我咬你了啊。”
赵叙哼笑，“你咬，担心硌牙。”
两句话功夫，宋沅彦的屁股再次落在了椅子上。只不过从门口换到了门内。
宋沅彦：“……”
“你腿脚不便，坐着洗吧。我就在门口，给你搓小宝的衣服，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喊。”说着，赵叙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浴袍和毛巾，放在宋沅彦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然后出去并带上了门。
宋沅彦呆了呆，有些赧然。
而赵叙对着宋沅彦衣服上蝴蝶骨和背面的末尾部位的污渍发起了呆。
几分钟前。
“那什么，赵叙，帮我拿衣服过来。”宋沅彦在穿浴袍挂空档、叫赵叙拿衣服两者间，选了后者。起码不能空档。
赵叙之前去宋家收拾衣服的时候，没有细看，衣服都是随便抓的。现在对着这三块污渍，陷入了沉思。
这衣服人穿上后，这三块污渍其中两块对称排列在人的蝴蝶骨处，另外一块刚好可以盖住尾巴骨。难道宋沅彦成了精，做好标志裁剪出洞？好让翅膀和尾巴自由伸缩了？只是还没来得及修改衣服？还是本来宋沅彦就是妖精？不是说建国后不许成精吗？
难道是行为艺术？闷骚地弄在衣服背面上？
……
想了种种稀奇古怪的可能，才得出最终答案。估计是不知道什么蹭到的，洗不掉了。
不能怪赵叙是这样的反应。在这之前，遇到这种情况的赵叙，早第一时间将这种洗不干净的衣服扔垃圾桶了。他还真没想到这样的衣服会被好好地放在衣柜里。
宋沅彦穿好衣服后，赵叙将人原样抱到了沙发上。
一直偷瞄宋沅彦的蝴蝶骨和尾巴根。
被宋沅彦抓了几次现行。最终忍无可忍：“你到底在看什么？再看就把你眼睛抠出来。”
赵叙顺嘴一答：“看会不会有翅膀和尾巴从那个污渍处伸出来。”答完，发现自己嘴秃噜皮了。匆匆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了”，利落闪人。
不明所以的宋沅彦往背后摸了摸，将衣服往前边扯了扯，扭头看了看，这才看到那些污渍。这才想起这件衣服之前被自己不小心碰到油漆，衣服才买没多久，实在舍不得扔，想着当睡衣穿或者打底穿也行，所以没将它扔掉。
现在赵叙的反应，让他满脸臊红，独自尴尬，独自默默流下宽面条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