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疏散 ...
-
我与Hogwarts之心出现在城堡中心，这里是它的力量源泉，它离开傀儡身体，融入城堡。
巨龙封印核心在另外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禁用近乎一切瞬移魔法的，所以我必须走11路，亲自去一趟。
“Oh，梅林！”巨大繁复的魔纹图案中心有一样珍珠白的东西，我定睛一看，是Binns教授。他下半身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上身，而且我看见他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消融。
“封印已经撑不住了，我们来得太晚了。看守阵法的Binns借用城堡里幽灵的力量和自己最后一点力量才支撑到现在，还剩十分钟。”Hogwarts之心很快就统计出结果。
“我去破坏幻影移行禁阵，你去通知所有人。”十分钟，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破掉那个阵法。除了幻影移行，十分钟根本就不够所有的学生安全离开Hogwarts。
“Do it.”
**我是视角转换的分割线**
Binns Cuthbert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时间对他来说早就没有了意义。跟别的幽灵不一样，Binns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死亡，他只是一直在教室与办公室之间漂浮，穿来穿去。
他的生命中只有两件事，其中一件是教书。相信这件事情在Hogwarts是众所周知，他对教授魔法史的爱是个人都能明白，却不会是个人都能理解。
高手寂寞呀，Binns教授模糊不清的神智偶尔清醒一下感慨。
传言，Binns教授是霍格沃茨唯一一位幽灵教授。许多年前当他还活着的时候，其实他活着的时候跟死后也没什么区别，某天，Binns坐在□□休息室火炉前打瞌睡，当他睡醒后赶去上课时却忘记带上自己的身体。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死了，但这点小问题并没有阻碍他继续教学的道路。他不带感情的照本宣科，偶尔与教科书上不同的话语让人鄙夷。不过对于只要看教科书就可以拿O的科目，是不会有人与一个幽灵计较的。一个老糊涂的幽灵，看在他做了那么多年教授的份上，给的分都不错，大家也就算了。
魔法史是最枯燥的科目，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这位敬业的教授。他平静无波的声音是最好的催眠魔咒，他的絮絮叨叨和颠三倒四是众人打趣的对象。但是无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个敬业的教授，即使他上课一点也不吸引人，即使布置下来的作业却从不批改，收上来就完事。那些作业成了打狗的肉包子，尽管里面的馅有不小的一部分不咋的。
是的，幽灵是不可以主动触碰实物的，除了皮皮鬼，那个Hogwarts超级作弊器。Binns教授跟大多数的幽灵一样，不能触碰实物，但这并不妨碍他给四个学院的小动物们布置十二英寸长的魔法史论文。
是学生，就该做作业。是老师，就该布置作业。这在Binns教授的心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当初他在做学生的时候也是这么熬过来的。没理由轮到他当老师了，他的学生就例外的。
能够在Hogwarts任魔法史教授，是Binns Cuthbert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出生在魔法界历史学世家的Binns从小就喜欢历史，这在很多人看来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于这个不需要用魔杖，不需要大量练习，考前熬几个通宵就能取得O的科目，巫师是轻视的。
那是过去的东西，大部分巫师这么说。
那是被粉饰的东西，没有任何实际价值，少部分巫师这么说。
那是历史，Binns Cuthbert这么说。
历史就是智慧，历史就是真实。历史不是历史书，历史是真相。历史是大众的历史，历史也是个人的历史。历史是存在和加工，历史是还原和修饰。
历史就是历史，但是读历史的人看的未必是历史。
历史的背后掩藏着什么，利益、纷争、冷酷、血腥、勇气，还有魔法。魔法世界的历史怎么能少得了魔法呢，可是到底又有几人是为了魔法而去读历史呢。
放弃了生命和神智，Binns教授接受了Hogwarts之心的建议，成为巨龙封印核心的守护者。
巨龙封印已经跟Hogwarts城堡融合了一部分，成为守护者的Binns得到了一个特权，阅读Hogwarts之心和那头远古巨龙的部分记忆。
它们是历史最公正的客观者，它们见证着历史的存在和发展。同时，它们也在见证魔法的延续和衰落。
付出生命不算什么，是人总要死的。付出神智不算什么，他的才华是献给历史的。
真正的死者是向前的，永不回头。但是他连生命都可以舍弃，更何况死亡。
Binns认得Hogwarts之心带来的那个女孩，他的一个学生，Luna More Lovegood。她闪着光的眼睛让他难忘，那是一个热爱魔法的孩子。她对历史很熟稔，准确来说她热衷那些历史背后的魔法。真是个单纯的家伙，历史可不仅仅只有魔法，可她只看得到魔法。
见多人生百态的Binns教授几乎可以预见这个女孩的未来，注定孤独的未来。几百年来，像Lovegood这样的人不少，没几个能够坚持，而坚持下去的没有几个有好下场。
高处不胜寒。
但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魔法的世界是无止境的，如果她一直向前，她就是第二个梅林。说不定，他还见证了一个真正魔法大师的诞生。
可惜，没机会了。Binns教授将自己的幽灵身体融进了封印阵法，释放最后一点能量。
这回轮到他成为历史了。
***
在尼古拉斯刚刚被召唤出来的时候，他分了一部分力量制造一个分身，类似于第二元神一样的东西，来到Hogwarts报仇。而恰好当时的Hogwarts之心的主体离开Hogwarts，到魔法部监视事态发展。
尼古拉斯的记忆极好，虽然曾经只在Hogwarts待过十几分钟，但是以他的力量要探知封印所在一点都不难。
他找到封印核心所在，维持魔阵运转的能量已经比千年前要衰弱不少。
人心，是最不可思议，最不可琢磨的力量。
千年前，可以因为Hogwarts四院的团结，给这个封印强大无比的能量，让他望而却步。那么千年后，也可以因为Hogwarts四院的分裂不和，削弱封印的能量，让他轻轻一指就崩塌溃散。如果不是在魔法部的本体受创太过，尼古拉斯真的只需要轻轻一指。
真是可笑，这么重要的封印，它的能量来源居然是人心。不得不说设计这个魔法阵的人得巫师真是一个天才中的天才，居然可以将莫名的人心感情互动转化为可以运用的能量。
人类，真弄不明白。感情，无聊莫名的东西。
尼古拉斯迅速破坏封印主体后，感觉到灵魂深处的刺痛，随即闪人。这下惨了，比上次来Hogwarts还要惨，回去得好好休整个几百年。值得高兴的是尼古拉斯直接或间接解决了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几个巫师，并且将Hogwarts毁掉。
“用灵魂重创换取你的灭亡，我赚了。”尼古拉斯小气非常，对于Hogwarts曾经对他的羞辱记忆犹新。像他这样的存在，委屈是从来都不允许的。
如果我知道他这时的想法，铁定离得远远的，还要补上一记圣光复苏。损人不利己，最讨厌这款人了。顺便损他一句，这算什么，没看过小说吗，这就是那个楚大校所说的因果点转换。
***
“结局终于来了！大家鼓掌。”皮皮鬼跳上跃下，悲喜交加。
在这个房间里，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幽灵，他们默默围在Binns教授的周围，看着陷入沉睡的老幽灵。
幽灵是魔法世界独特的存在，不是所有人死后都能成为幽灵。只有对人世间有所留念的巫师才可以变成幽灵。一句话，只有心有不甘的人才会成为幽灵。
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下来，自愿被城堡束缚，被人驱使，不是所有幽灵都愿意的。人，总是在后悔，幽灵亦然。
渴求生命，是生物体的本性。这不生不死的幽灵状态，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接受并且一直承受的。
如果可以，画像能够逃离Hogwarts，但是幽灵不行。他们是被束缚的存在，没有自由的存在。签订了魔法契约，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于世上，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无论愿意或不愿意，甘心或不甘心，他们现在必须选择毁灭。
Hogwarts在，他们在。Hogwarts灭，，他们灭。
魔法，从不撒谎。魔法，一旦确定，从来没有转圜的余地。
一个接一个，幽灵们走进阵法中心，一个接一个融进Binns教授的身体。
“不！”其中一个幽灵大叫，后退一步，转身穿墙而去。他想活着，无论以何种方式。可是他没有看到剩下的幽灵那冰冷苍凉的眼神。这一带头，有几个幽灵跟着跑了出去，没有人阻止。
不要欺骗魔法，那是不可能的事。自欺欺人的懦夫，魔法誓言是可以违背的东西吗？
幽灵的尖叫声也是很难听的，阵中突然生出一道不容抗拒的吸力，将逃走的幽灵拉了回来。
Ravenclaw的灰夫人整整衣裙，走向了她晚了千年的归宿。
***
我飞速赶到地头，二话不说开始暴力破阵。
没时间了，我没有时间一点一点解决这个繁复的阵法，只好用最简单的方法——以力破巧。
自从把魔杖给了Hogwarts之心，让它扮演我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用过魔杖了，我更喜欢运用自己的双手。
“去吧。”我集聚全身的魔力，向阵法核心击去。霎时间，白光大作。
***
这是一个宁静的Hogwarts之夜，美好安谧。学生们在劳累和玩闹了一天之后，大多数睡去了。只有少部分处于青春期躁动的小动物还在城堡里乱逛，承继着先人的探秘之旅。当然，当然，免不了花前月下约会的男男女女。
真是美好的青葱岁月，存在了几千年的Hogwarts之心将心神沉入整个Hogwarts，最后感慨一下美好的曾经。
“醒来，醒来。”突然之间，一个声音响彻城堡，惊扰了正在睡觉、夜游、约会、巡查的学生和教师。
禁林开始喧哗，动植物们躁动不安，马人抬头看向星空。
“时间到了。”
被惊醒的Hogwarts学生和教授第一反应就是拿起了魔杖。战争岁月，即使是Hogwarts，也不能不受影响。
“我是Hogwarts。”下一句让所有人蒙住了，Hogwarts？
“所有人，拿起你们的魔杖，迅速到大厅集合。记住，所有人！不管你现在做什么，马上到大厅集合，限时5分钟。现在所处位置在5分钟之外的所有人，以你们最快的速度和任意可能的方式离开Hogwarts。如果5分钟后不到，你们就陪我一起毁灭吧。”
Hogwarts之心将这话复述了3遍，然后消退了。
什么叫做一起毁灭，正在破幻影移行禁阵的我没时间抱怨Hogwarts之心的恐吓之词。
能够在全校范围内通知到每一个人，除了Hogwarts，还能有谁？
最快到达大厅的是Slytherin，他们每个人都将魔杖紧紧握在手中，大多数人仅披着校服长袍，发型凌乱。虽然衣着优雅整洁是Slytherin的惯例，但是在Hogwarts莫名的恐吓下，没有人愿意拿生命去赌。
他们站在大厅的一边，沉默不语，几个级长在那里交流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来的是Ravenclaw，经常熬夜看书的他们睡眠一般比较浅。想必Slytherin的凝重，他们更突出的是对那个自称为Hogwarts的声音感到好奇。
闹哄哄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永远是Gryffindor，他们根本就没有把Hogwarts的话放在心上。他们普遍认为这是邪恶势力侵入了Hogwarts，他们Gryffindor要拿起魔杖，打败入侵者。他们，注定是英雄。
大多数穿着睡衣的是Hufflepuff，他们是被级长和教授叫起来的，有几人害怕得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Hogwarts之心再次现身，在大厅教授席上空放了一个投影。影像选择，我没看到，如果我看到了，铁定揪它一顿出来打。
那是我的影像，Hogwarts之心最近几年的外在形象。
“我是Hogwarts，现在Hogwarts遭遇了有史以来的最大危机。异位面生物袭击了Hogwarts，毁掉了Hogwarts的巨龙封印。也就是说，再过5分钟，Hogwarts将不复存在。”
Hogwarts之心没理会下面人群的表情，接着说：“再过30秒，Hogwarts的幻影移行禁阵将被破坏。有门钥匙的人尽量带着身边的人至少两人一起走，能够熟练使用幻影移行的人带着身边的一人走，能够勉强使用幻影移行最近到霍格莫德的人自己走，那里有人接应，剩下的由家养小精灵统一带走到圣芒戈。5分钟后，Hogwarts方圆五公里内不得有人。”
眠龙勿扰，为什么今天会出现这种事？
“可以了。”Hogwarts之心感应到幻影移行禁阵被破坏掉。
最快行动的永远是Slytherin，他们有的拿出了门钥匙，有的拉住他人开始幻影移行。在这个时候，救身边同学一命，可是个很不错的人情。高低年级搭配，Slytherin有条不紊。
第二个贵族学生比较多的Ravenclaw也反应过来，飞快加入了离开的行列。剩下的Gryffindor和Hufflepuff也有不少人开始动起来。性命攸关时刻，没时间软弱和冲动。
好在Hogwarts城堡巨大，家养小精灵数量不少，数量有上百。要不然整个Hogwarts，师生一起400多人，怎么弄都弄不完。
想要所有人活下来，那是不可能的。那些不在5分钟范围内也不在10分钟内可以逃到安全范围外的人和那些怀疑没来或者趁乱行事的人，为你们的不幸、浅薄、贪婪付出代价吧。
Hogwarts之心立在高堂上，看向突然出现的成年巫师。刚才的话不仅是在Hogwarts范围内广播，在霍格莫德也听得到。
作为英国巫师界没有一个麻瓜的纯巫师村庄和唯二的巫师商业区，那里面的势力关系复杂。相信现在已经有不少势力得知Hogwarts出事了，能够行动的人都调来了。
救人是真，为利益而来也是真。Hogwarts有无数珍贵的藏书和未发现的密室宝藏，这些都是可观的财富。可惜，Hogwarts之心在内心冷笑，那也得你们都活下来再说。
霍格莫德在离Hogwarts城堡六七公里的地方，恰好在Hogwarts之心划定的边缘线边外一点。如果那条沉睡了几千年的巨龙很顺利的消灭的话，它也就不用担心那些人的安全了。
贪婪和好奇会害死人，不知道今天会有谁不走运。
Hogwarts之心没有用自己的力量将还在范围内的巫师震开，它需要保存力量对付巨龙。至于那些还在城堡里面搜索的巫师，不管他们是为了什么原因没有离开，他们的命运已经既定。
***
收到Hogwarts之心传来的消息，我幻影移行到禁林上空。
“拿着。”Dumbledore的凤凰扔下分院帽，掉出了Gryffindor宝剑。
“这是？”我拿着Gryffindor宝剑，莫名其妙。
“那是一条远古暗系巨龙，抗魔性强，一般的魔法根本不能破防。”Hogwarts之心看多了魔幻小说，解释起来简单易懂。
“Gryffindor宝剑是破魔利器，你只要将魔力灌注进入就可以了。它刚醒来，神志不清，肢体僵硬，魔力锐减，一切全凭本能。你只要拖住它直到我发动炼金术毁灭法阵就可以了。不要与它硬拼。”
我是巫师，不是骑士。将抱怨的话藏到心底，我开始往Gryffindor宝剑里面运送魔力，熟练这个武器。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疏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