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剧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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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教授，见到你很高兴。”我向自己这位曾经的老师，现在的同事问好。
“Lovegood教授，见到你我不是很高兴。”还是老样子，阴沉沉的一点没变，不过最近看起来更瘦削了。
“你是说我抢了你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位置。”我同他说话一向直来直往，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我的Ravenclaw式语言。其实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Snape教授明知道自己的申请不可能通过，为什么还要每年不停歇呢？白白让人看了笑话。不过想到眼前这位是那种早就将生死不知抛到哪里的人，这点面子他会在乎吗？
“如果你还有脑子的话，就应该明白这不是一个好差事。”话说没有那么毒舌了，不知道是哪位的功劳。
“我知道。”我知道Dumbledore发来的邀请信图谋不轨，可是我还是答应了。
“教授，我跟你不同，希望你还是多注意一下自己，战争很快就会过去的。”我知道这五年教授过得不怎么好，那位Voldemort没少惹事折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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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一群小萝卜头，心生感慨。当年的我也像他们一样，满怀期待进入Hogwarts，企图找寻魔法的神秘殿堂。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Luna Lovegood，19岁，毕业于Hogwarts的Ravenclaw，现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程教授……”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在我简单介绍完后，有一个小男孩举手。
“是的，教授。据我所知，教授是一位炼金术师，出自Anthony Glass大师门下，是希克魔文的破译者，主攻奇美拉亚魔法。为什么教授不担任炼金术课的教授，而是教我们黑魔法防御术呢？”小男孩看起来怯怯的，说起话来真是有板有眼。只不过我的信息只在炼金术协会对外公布的杂志上发表过，我并不认为这个年纪的小鬼会因为对炼金术感兴趣而去看那种专业杂志。
“炼金术师比较偏僻的一门课，像Hogwarts这样致力于普及巫师教育的学校其实是不需要开这门课的。因为炼金术学科本身的特殊性，所以它的传播方式比较古老。如果你对炼金术感兴趣，你最好先通过炼金术协会每年的招考。”对于推广炼金术，我还是很有兴趣的。
“可是教授，我们并没有学过任何炼金术课程。”那个小男孩显然不明白。
“在欧洲任何一个学校是不开炼金术这门课程，但是并不代表你们学习的课程里面没有炼金术的知识。据我所知，如果你想在毕业以后进入炼金术协会深造，那么你至少应该在三个科目上拿到O：古代魔文、保护神奇生物学以及魔药学。”
提到最后一个科目，我很高兴从下面那群小鬼眼中看到了畏惧。看来多年不见，Snape教授的功力一点也没有退步。
“言归正传，今天我要教你们认识一下什么叫做黑魔法防御术。在魔法部公布的禁用黑魔法名单里面，你们很容易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大多数被禁用的黑魔法都属于伤害力较大、破坏性较强的魔法……”那位可笑的粉红□□来的那一年魔法部编写的教科书早就被我扔在脑后了。真的按照他们的想法办事，这些人不过是为现在以及未来的战争添几具尸体罢了。
我始终认为，能够防御黑魔法的只有黑魔法。也许是我的偏见，我对Dumbledore选择这门课程教授的随意很看不过眼。原著小说是Harry七年级时就结束了，但是这场战争持续到我毕业一年多了还没有结束，这里面死亡的人大都是Hogwarts近二十年来培育的学生。不得不说，Dumbledore防备过头，魔法部防备过头，教育方针出现严重问题。
真的可笑了，难道世界和平是建立在世界上没有武器的基础上吗？黑魔法怎么了？别把一切错误都推在黑魔法身上。若没有人去使用，就算是禁咒，也不会有一丁点危害。说到底这是人的问题。
我不喜欢Voldemort，是因为这个人是个恐怖主义分子。就算是现在变得理智了，但那依旧是一个看不清现实的疯子。我毫不怀疑照他的意思，巫师界迟早玩完。
我不喜欢Dumbledore，是因为这个人不是一个好的教育家。至于他的政治理想，说实话，我真不在意。他的手段，大多数我很赞赏。他的智慧和勇气，我只有钦佩的份。但是对于他的Hogwarts校长身份，他的所作所为是我最为鄙视的。知道什么叫做为人师表么？他的身份首先是Hogwarts的校长，是英国唯一一所学校的掌舵人，无论正负，他影响着整个英国巫师的成长。可是他老搞不懂，在他的心目中这是非常时期，政客的身份总是左右他的思维。因为他的第二个身份，所以他会偷偷安排Lupin上学，在没有告知其他学生的情况下，放纵全校学生在危险中。他会偏袒劫道者四人组，即便他们那次真的是一点理由都拿不出来，蓄意谋害同学。书上是写了这些，难道真的只有这些吗？
先不说他对Slytherin的防备，他是Gryffindor，难免看Slytherin不顺眼。而且就政治理想而言，Dumbledore代表的是下层巫师的利益，而Slytherin代表的是上层和中层巫师的利益。本来利益就不同，政见不同，相互看不顺眼没有什么。真正令人厌恶的是因为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他还真当这是和平年代，对于从一年级到七年级的几门Hogwarts必修课之一居然如此马虎。说得难听点，战争死了那么多人，除了Voldemort带领的食死徒，Dumbledore要负的责任也不小。
***
“Harry，你怎么有空来看我？”趁着Hogwarts的霍格莫德开放日，我赶到对角巷，与约在那里的Harry Potter见面。
“Luna说这话让我太伤心了，有谁不知道Luna Lovegood与Harry Potter是好友，见见面很奇怪吗？”Harry的精神头不错，面带喜色。
“听Hermione说，你最近在为家族的事奔波，致力于整顿和发展产业，寻求合作机会。”我收到Hermione的信件上面提及的可是另外一个相关的事。
“你别听Hermione胡说！”Harry脸红红。
我嗤笑出声，挖起一球抹茶雪糕，送进嘴里：“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发展，巫师界的Malfoy是必须要接触的家族。你与Draco进行得怎么样了？”
“就公事而言，合作还算顺利。但是Draco，他老避着我。”Harry不解，迷惑的绿眼睛出神望着窗外的屋檐。
还好我们待在的地方是Black家的私人产业，而且窗户玻璃是单面透视的，要是让人知道巫师世界的前任救世主这幅德行，明天的娱乐头条少不了。
说到杂志，我手上还有一本《唱唱反调》，Mr. Lovegood死后，我接了过来，聘请了专业人员管理，至今只去过一两次。
“跟你合作，是Malfoy家的意思，还是Voldemort的意思？”《唱唱反调》现在的执行主编每期都会送本样书给我，这几期可是对一个问题讨论得沸沸扬扬，那就是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原本在Harry变成哑炮退出魔法世界的时候，Neville顶替出来，虽然有不少声音质疑，但是大部分人没有什么意见。因为一个巫师世界的救世主肯定不会是一个连魔法都无法使出的哑炮。但是在四年后Harry作为一个拯救落难巫师的英雄出现后，情形发生了转变。
谁才是预言中真正的救世主呢？是那个表现不错，但是也只是不错的Neville Longbottom？还是那个历经坎坷、自强不息、执着勇敢的Harry Potter？到底谁才是谁的替身？
对比两人的所作所为，Neville Longbottom是中规中矩，如同任何一个贵族继承人一样优秀、精明、出众。而Harry Potter则是老是出意外，你说他是救世主吧，他在麻瓜世界待了十年，在上Hogwarts之前对巫师世界一无所知。你说他是Potter家的继承人吧，他偏偏对这贵族的一切一窍不通。你说他是个学生吧，却在校期间三番两次直面黑魔王，不管过程怎样，他都打败过他。你说他是个巫师吧，却被黑魔王废了魔力，变成哑炮，在魔法世界闹失踪。你说他是个哑炮吧，原以为再也不会在魔法世界出现的他偏偏在四年后以魔法世界英雄的身份回来。回来的不仅是他的魔力，还有他背后所隐藏的势力。你说他是个Gryffindor吧，想那些跟Harry Potter打交道的贵族老爷哪一个心里不骂披着狮子皮的蛇。你说他与黑魔头有不共戴天之仇吧，他偏偏与那些有食死徒嫌疑的家族谈笑风生，开展合作。对于这个总是带给人们不可思议的Harry Potter，大家心里的好奇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也没有减退，反而有增加的趋势。
这样的两个人，到底谁才是魔法世界的救世主呢？Dumbledore说的，嗨，那老头老了，自己都理不清。你没看《预言家日报》里面王牌记者Rita Skeeter前两年的报道以及她写的那本书吗？《Albus Dumbledore的人生与谎言》里面说的可是有理有据，有板有眼。那场舆论冲击给Dumbledore的声誉带来重大打击，但是Dumbledore也不是吃素的，那么多年的威望不是说倒就倒的。只是这样之后，他要说什么，人们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总是要思考一下的。
“我看见Draco手上的黑魔标记了。”Harry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恍惚。
“很正常，要是Voldemort放弃他我才觉得奇怪呢。”我就事论事，语气平淡得一塌糊涂。
“可是我叫他放弃他不肯，他明知道跟着Voldemort没前途的。”Harry不明白。
“你不会直接跟他说的吧。”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当然了。”Harry理直气壮，“我怎么可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他。”
“Harry Potter，你这个Gryffindor白痴！Draco Malfoy不仅是你爱的人，还是一个Slytherin，还是一个Malfoy。你怎么能直接冲上去就对他说这些话？你的智商跑到哪里去了！”好吧，我忍不住咆哮了。这厮，怎么面对所爱的人就成了一个愣头青了，那几年的锻炼都丢到爪哇岛去了。
“Luna你别教训我了，你教训了三年还不够啊。”Harry苦着个脸，给看呢？我哼的一声转头，看看墙角的麻瓜窃听器。
这是Black家的产业，这是Harry Potter的私人包厢，除非Harry愿意，谁还能在进来在这里面偷偷安装窃听器。Draco Malfoy和Blaise Zabini，你们两个人在旁边包厢听得挺疼快是吧。还算有点水平，知道用魔法不行，居然用到麻瓜手段了，看来他们也不是太迂腐嘛。不过这电池就只能用这次吧，下不为例。
“Luna你在Hogwarts还好吗？”Harry识趣转移话题。
“还行，你也知道我对孩子没什么耐心。幸好黑魔法防御术我只认教魔法，受伤了往医疗翼一丢就可以了，自然有Madam Pomfrey和Snape教授应付。”
“你会不会有点过头了？他们还是孩子。”Harry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狮子。
“如果你跟食死徒与凤凰社的打斗相比，我自认为轻得不能再轻。而且死的最多的不就是Dumbledore和你口中的那些半大的孩子吗？十七岁，麻瓜这时候还在上高中呢。”一毕业就上战场，就凭这两三年来的紧急训练？荒废了几十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被禁止了几个世纪的黑魔法？哼！
“随你吧。”Harry轻叹，不在这个问题上追究。
“对了，Snape教授呢？”Harry问起了这个问题，我打起了精神，暗中将窃听器中的电池中的电力吸收掉。这个我可不能让他们听见。我特意忽视了精神场里面Zabini向Draco抱怨他买的假冒伪劣产品，以一种惋惜和疑惑的口气向Harry描述Snape教授的状况。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Voldemort知道Snape教授背叛那么久了，还没有动手。要说牵制Dumbledore，没道理忍了这么长时间。你知道我得到的情报，Voldemort前几年虽然比较理智，但是有时还是很混乱的。”暗盟的情报，不用白不用。
“都是我连累了教授。”Harry垂头丧气，原本的Harry从来不会考虑这个问题，Snape可是他仅次于Voldemort最恨的人。但是在他失去魔力的时候，除了教父以外，也只有这个Snape会来看他。虽然说是奉了Dumbledore的命令，但是早熟的Harry不可能感觉不到平素尊敬的老人的疏远。Snape是他手中的王牌间谍，怎么可能把时间花在一个哑炮身上，而且新的救世主问题还没有得到彻底解决，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Harry Potter凭着狮子的直觉，觉得不仅是因为这个。那段时间是教父Black与Snape相处最融洽的一段时间，Harry看得出来，教父自从自己魔力被废后，对待其他人总是冲来冲去，即使是Dumbledore也不例外。那个时候的Harry有所怀疑，心里对Snape的恨大减。在外与我游历三年，他的思想开始成熟，也渐渐明白了当时教父的转变是为了什么。当从我这里得知暗盟的情报里面，早就有Snape做双面间谍的事情，而且已经被Voldemort识破了，他的着急我就不说了。
对于Harry来说，真正关心他的人很少，除了教父，我，Hermione等几个亲近的人以外，也就是一个Snape了（Draco不算）。洞悉这些的Harry怎么可能不着急。
“他现在还好，不过他有些困扰。”我不是从他的表情看出来的，双面间谍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但是我可以从他的气场感受到。
“困扰什么？”
“Voldemort的态度。”想到这几年我收到的情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天哪，Voldemort脑子抽风了吧。这几年Voldemort对待Snape教授的态度时好时坏，捉摸不定。
“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现在巫师世界讨论的那件事情。”因为上次麻瓜基地事件，巫师界两派斗争变得激烈起来，以前那种相持状态早已经不复存在。
“不就是猜猜谁是救世主嘛，玩了很多年了。这段时间很平静。”Harry思考，“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没错，食死徒准备有大动作了。”我丝毫不怀疑Voldemort准备干一场大的。
“他会干什么？”Harry问我。
我笑眯眯挖起另外一块雪糕，不说话。
“Luna……”拉长的声音。
“自己思考。”我把问题丢回去。
“好吧。”Harry丧气。其实这几年他自己拿了很多主意，但是我若在他就不爱自己思考。
“你说他会利用这次救世主之争做文章，可是他能让手下跟我做生意，未必还拿那个当回事？”Harry自言自语。
“不对，Voldemort当年确实是被我的母亲打败的，他在名义上输给我不可能不报复。这么说他是在骗人，骗Dumbldedore，骗Snape教授，骗众人，骗我。他肯定不能确定救世主是谁，他不可能不把那个预言放在心上。他迷惑了。”我说Harry，你不会就分析出这些吧。
“他要那个预言，魔法部，神秘事物司，预言球！没错！”我说Harry，你怎么还跟原著一模一样。那个Voldemort可是早就知道预言的内容了，他的脑袋里面可是装满了一套《Harry Potter》，比我还了解原著剧情呢。
“不对，”Harry眼珠儿一转，我的萌属性被激发，“救世主更换，他在意的未必是这件事。很可能他只是拿这件事做幌子，他要算计Dumbledore和凤凰社。没了Dumbledore与凤凰社，谁是救世主都没有关系。至始至终，他的敌人都是Dumbledore。”不错，原著从头至尾，表面上写的是救世主Potter与Voldemort的故事，实际上是Dumbledore与Voldemort的较量。
“预言球还是很重要的。”我就说了这么一句。当初的那个预言是真的，在魔法世界人们是深信预言的真实。就算是了解那个预言的Dumbledore与Voldemort也不例外。预言中的救世主说的是谁，谁也不知道，它只说七月生在三次从黑魔头手上逃走的家庭的小孩，又没有指名道姓。
民众会怀疑，魔法部会怀疑，凤凰社会怀疑，食死徒会怀疑，Neville会怀疑，Dumbledore会怀疑，Harry会怀疑，知道这一切的Voldemort同样会怀疑。因为那是上天注定的命运，命运是无常的，很难预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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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na，时间到了。”Harry面色凝重，对我说。
今夜，这些天来连着受刺激的Neville决定去神秘事物司去拿那个预言球，时刻观察他动向的凤凰社与傲罗联合，一起对付食死徒。这是一场三方算计，没有人真正的目的是那个预言球，也没有一个人的真正目的是关心谁是救世主，这只是一场绞杀战。
今天过后，巫师世界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准备好了吗？”我问Harry，自从他得知Draco和Snape教授也要参加这次行动，他就一直沉默。为了这次行动，Harry召集了不少人。我们在外，聚集了一拨志同道合的人。我不爱管，一向是Harry做主。
“好了。”Harry坚定对我说。
“那就走吧。”我们幻影移行。
来吧，这场迟了五年的预言球争夺战。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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