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事实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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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半年，Kid将一份报告扔在我面前。这件事情我想来想去只有交给专业人员，论及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暗盟有这个能力。
我略微估计了一下，三十几页，不算厚。一目十行，我开始读这份报告。
“一直以来巫师的粮食、蔬菜和肉类都是从麻瓜进口。因为巫师人口不大，所以只是委托有限的几个家族办理这些事情。”
“这些家族都是从巫师界的古老贵族分离出去的，他们舍得？”我可是很了解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要他们做这些在他们眼中低贱的麻瓜工作，还不如让他们去死。
“你不知道近亲结婚遗传基因病变的可能性会加大么？”Kid摊开另外一本文件。
“他们是哑炮。”我明白了。一个纯血家族难免会有几个哑炮，杀掉他们还不如留他们做一些自己不屑做的事。
“这些人在麻瓜世界拼搏奋斗，攒下基业，有些甚至可以说是麻瓜世界的世家，拥有崇高的地位。但是他们在巫师世界不过是最低等的那一类，连麻种都不如。”这是事实，在巫师世界，一切以魔法为准，哑炮的地位非常低下，尤其是纯血家庭出身。
“你知道魔法世界的规则，恐怕就不难猜到了。经过几个世纪的打拼，这些人在麻瓜世界拥有崇高的地位和财富，但是在魔法世界他们却受到那些头脑远不如他们的草包歧视，而且还不得不低头。巨大的反差让他们受不了，更何况不仅他们要承受这一切，他们的子孙后代也要承受这一切。世俗世界争斗不断，上千年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战乱、灾荒，一个家族本身生存就不易，而且无论什么时候他们还需要优先考虑巫师世界的需要。每年巫师世界向麻瓜收购粮食的价格是恒定的，你都无法想象那价格有多低。为此，那些家族破产的不知道有多少。为了保证巫师世界的稳定，他们对这些家族的残忍你都无法想象。所以他们中的大部分被麻瓜政府招揽，少部分拒绝的全部‘意外’死亡。”
“他们也是人，寻求生存没有什么不对。巫师世界是自食其果。”我没有丝毫怜悯，巫师世界有这场累积百年的灾祸是自找的，是这一千年来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
“具体因素是什么？”我忽然没有看下去的欲望，合上报告，扔在桌上。
“19世纪中期到20世界中期是特殊微生物，现在是转基因作物。它们并没有毒，而且巫师身体素质要比普通人要好得多，而且对于毒物研究也比当时的麻瓜科学先进。就拿现在的这些来说，这些东西对成年人来说并没有任何副作用，但是对与正处在成长期间的小巫师来说危险较大。经过成年累月的积累，它对身体造成的损害是魔力衰退。这个衰退非常的微弱，而且巫师世界并没有严格的检测和统计，所以根本就找不出来。等到小巫师成年了，它不会再对巫师的魔力有损害，而是会影响下一代，也就是降低生育率。”
“真是精彩！”人口是一个种族存在的最基本的条件，麻瓜世界这一招高，真高。
“Kid，你知道吗？我后悔将这件事拜托你调查了，在我看来魔力一代代退化，最后成为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好。”我突然有点后悔揪出这件事，我追求的是魔法的巅峰，而不是魔法世界的繁荣。现在的巫师就像跳梁小丑一样，被人取笑还不自知。我想到了那些在麻瓜基地看见的惨象，虽然生气，但是却不觉得有毁灭一切的倾向，回想过来只留下可悲。
“巫师没有工业，只有仅有的几家作坊。对角巷看起来繁华，买卖的产品多种多样，实际上种类非常有限。巫师界有金融，但是银行也被掌握在外族手里。巫师界没有农业，一切基本生存资料需要从麻瓜世界进口，偏偏还固步自封，自以为高人一等。你说说这样的巫师世界有存在的必要么？说得难听点，巫师不过是麻瓜养的寄生虫，饲主给你下点小绊子又如何？你敢跟麻瓜世界叫板吗？就拿这次的麻瓜基地袭击事件来说，别看现在闹得凶凶的，说要消灭麻瓜，最后还不得跟麻瓜世界妥协。”寄生虫，真是形象的比喻。
我拿起那两份报告，火焰从手上冒出来，焚烧纸张。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想暗盟应该永远不会公布这份调查报告。”这件事牵连太大，却绝对不能公之于众。
“虽然公布这份报告对现在的暗盟来说可以得到极高的声誉，打败凤凰社和食死徒绝对不成问题，但是暗盟高层一致认为这个是激怒麻瓜社会的做法，非常不值得肯定。暗盟不会因为组织利益而直接激化巫师与麻瓜之间的矛盾。现在的巫师太弱，对上麻瓜必死无疑。”Kid带来暗盟的决议。
“我之所以带这个来是为了给你一个交代，毕竟这件事是你发现的。如若我们不给你回答，你去找其它研究机构造成泄密的可能性很大。”Kid讲明这次的来意，我猜的果然没错。
“Kid，”我向后一仰，靠在软椅上，闭上眼睛道，“尽快动手吧。将阻碍巫师世界发展的一切因素铲除吧，不管凤凰社也好，食死徒也好，所有阻碍与麻瓜社会融合的因素都铲除掉吧。无论如何巫师世界作为一个整体不是麻瓜世界的对手，我们只有选择融合或者毁灭。”
“这是你曾经作为一个麻瓜的想法。”Kid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别忘了你这一世是巫师。别忘了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
我睁开眼睛，做起，抓住Kid的头凑到跟前，与他对视：“我没忘记我父亲的死，也没忘记我现在的身份。正是因为我没有忘记，所以才说这些话的。”
他狠狠瞪着我，凶神恶煞，想要冲上来把我撕碎一般。我毫无畏惧看向他，丝毫不退让。
“麻瓜也好，巫师也好，都是人。人，最先讲究的是生存。人，只有满足了基本需要以外，才会去追寻其他东西。在生存面前，一切都是苍白无力的。妄图与社会发展规律抗争，只会走向毁灭。”
我松开他，用魔法震开去：“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责任心，很有荣誉感的人，但是在这件事情，不要希望别人跟你一样会愿意选择牺牲。”
***
那天不欢而散后，我再也没见过Kid。这件事情就这么消弭了，再也惊不起半点涟漪。我不担心Kid会做傻事，他天生的使命感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面对庞大的麻瓜机器，巫师是渺小的，即使没有渺小到如尘埃一般，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说的束缚巫师世界与麻瓜世界融合的一切所在，包括我吗？”Hogwarts之心问。
“为什么这么问？”我有点意外，现在的Hogwats之心已经不能看透我的想法了。这三年来，我有了惊人的进步。
“Hogwarts的存在就是当初的四巨头为了躲避麻瓜的迫害而建立的。虽然城堡要先于建校之前，但是经过千年的潜移默化，巫师世界普遍认为Hogwarts是那段历史的产物，也代表了麻瓜与巫师之间巨大的裂痕。”
“Hogwarts是巫师的第二个家。”我这样回答Hogwarts之心。
“说Hogwarts是英国巫师的信仰，一点也不为过。但是它确实也是阻碍巫师与麻瓜融合的一个跨不去的坎。它的存在太久了，基本上所有的英国巫师都是它培养的。它的存在，已经存在于巫师的骨血中，不是那么容易分开的。就算你不承认，你自己都不会愿意伤害它，违背它的意志。而它的意志里面主要的几条里面难道没有保护巫师，驱逐麻瓜的思想？你不用安慰我了。”Hogwarts之心没有那么好糊弄。
我沉默，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难道要我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要毁掉Hogwarts？这不跟受害者说我要杀你，你要理解是一个道理嘛。
“既然布置了那个法阵，不如借此机会行事吧。”我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Hogwarts之心的遗憾。
“你决定了？”毁灭自己，Hogwarts之心真有那么大方？
“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消灭那条镇压在Hogwarts城堡之下的巨龙。它死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无所谓生死。”
“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事实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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