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巫师决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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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让你三招，免得说我以大欺小。”Kid姿态摆得挺足，变相答应。
“脸皮真厚。”Even毫不客气向他做鬼脸，嘲弄他。
“怎么，不敢？不敢就算了。”Kid这些年还是长进了些，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笑意千千，衬他那张俊脸，确实迷死不少人。
“我也不托大，三招就三招。”我才不会顺他的心意呢。激将法对我来说是不管用的。我不能使用太过超于我年龄水准的魔法，所以三招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并且难道我看起来就是那么弱智，被别人激一下就忘乎所以？就算我的防御物品被上次那些密集的咒语破坏了又怎样，你以为我只是炼金术厉害吗？
我们走进战斗圈，各自准备。
老猫走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场内的我们。
“Kid少爷说了让Moon三招，别忘记了。”老猫再次提醒，这是他的地盘。在打斗中，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但是事先的承诺是不可以更改的。
“怎么，对本少没信心？”Kid挑眉，看向老猫，眉眼间尽是张狂。
老猫混不在意，面无表情，标准的扑克脸。
“怕就怕某人只会逞口舌之利。”Even见到自己最尊敬的老爸被挑衅，口气相当不好。
“好了吗？”我的口气显得不耐烦，鄙视的眼神瞟向对面的Kid。我要激怒他，只要他生气，就不会有那么冷静，我胜算的几率就会大一分。
“比赛开始。”老猫下裁判令。
我魔杖直指Kid，发出一个超强版“荧光闪烁”，看起来很像“眼疾咒”。在发射的那一瞬间，我冲向Kid，第二个咒语“雨雾术”施展出来，顿时场地内一片雨雾弥漫。
Kid毕竟要大我3岁，保持风度，前三招说了不还手就是不还手。他没有太多惊慌，几秒钟时间就镇静下来，拿着魔杖给自己施了一个“盔甲护身”。可惜我没有在魔法有效时间内出手，他这个魔法算是白费了。这样也给他一个印象，那就是我施法速度不快。
就是这个时候，我一个“锁腿咒”打过去。Kid硬扛着没动，腿僵硬住了，但是也让他找到了我的所在，一个“昏昏倒地”施了出来。我向旁边闪躲，一个“四分五裂”跟着打过来。速度还挺快的嘛，有点本事。
我看见他向自己施了一个“咒立停”，解放了自己的双腿。紧接着我向那个方向的地面施了一个“凝水成冰”，因为太突然，所以他在移动的时候没站稳，身形一个踉跄。
一个加强版的“凝水成冰”使出来，不过这回的对象是他身上被刚才的“雨雾术”淋得湿透的袍子。重力术我不会，但是取巧的方法还是有的。
身上突然变重和变冷让他的反应迟钝了好几秒，栽倒在地。我抓住机会一拳打向他。按照一般优秀水平，那几个魔法应该“耗尽”了我的魔力，尤其是那个大规模的“雨雾术”。我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就是为了克制他的行动。在暗盟，巫师除了接受魔法训练外，还会接受一些武技训练。
我一拳狠狠打向他的脸，我看不顺眼很久了。
他生生受了我一拳，脸肿了起来。不过他却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笑了出来。
“你上当了。”他说完，我便感到右手的疼痛，我听见了骨折碎断的声音。我看向他右手的魔杖，对准我伸出的右手，是一个无声的“粉碎咒”。
“哼。”我冷哼一声，一个斜靠，左肘击在他的胸口，将他狠狠打回地上。
“你！”他的嘴角流出血液，全身上下伤口不断，虽然不深，但是却很痛，暂时让他失去了动手的能力。
“你输了。”我居高临下。
这个时候场中雾散去，大家看清了决斗圈里的情形。
我，站立在Kid旁边，一只手垂下，滴着血。
他，倒在地上，身上被无数冰箭自下刺中，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不超过一分钟。我赢，他输。
“你故意的，你早在下面准备好了。”他狠狠盯着我，怨恨的眼神让场内温度下降几分。
“承让。”我风度不减。
“本次决斗，胜方：Moon。”老猫高声宣布，让激动的众人冷静下来。
“Moon太棒了。”Even马上跑了过来，狠狠拍向我的肩膀，激动的不得了。
“疼。”伤口裂开更大，我呲牙叫疼。
“怎么了？”Even立刻脸色一改，着急问道。
“没注意，整个手骨碎掉了。”我有些懊恼，却没有太后悔。
“走，我们去Eva阿姨那里。”Even催我去组织内的医疗组治疗。
我跟着他离开决斗场，向红区旁边的医疗组驻地走去，不理会忿忿不平的小丑几只。
***
“哼，看看谁来了。”一进门，就听见了Eva阿姨拉长的声音。
“Eva阿姨，Moon受伤了。”Even大叫，生怕别人不知道。
“知道了，是跟Kid决斗伤的吧。”Eva阿姨接过我，一个魔咒打在身上。
“右手粉碎性骨折。”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紧接着一个“剔骨咒”打在右手上，我享受了一把救世主待遇，整个手的骨骼都没了，成了橡皮手。
“喝。”生骨水这种药剂在组织是常备的，因为需求量不小。
我接过，闭上眼睛，一口干。要死快点死，我才不要扭扭捏捏，活受罪。
万蚁噬骨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我也无意在熟人面前保持冷静，毫不在意叫出声来。
“知道疼了。”Eva丹凤眼一扫我二人，“没事冷静点，别被别人一激就上钩。”
鉴于她往日淫威，我们俩低头虚心受教。
“对了，Kid呢？你输了，不可能他不受些伤。”看来Eva阿姨还没有收到消息。
我听见外面嘈杂的脚步声，微微一笑：“这不来了吗？”
“走吧。回去过一夜就好了。”Eva阿姨也知道是Kid来了。Kid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她不希望我在这里跟他撞到，为难我。
“Even，走啦。”我忍住疼痛，保持微笑，领着Even往外走。
Kid站在门口，冷着一张脸。
我一句话没说，微笑不变，经过他，将他扔在脑后。
“好小子，明明站都站不稳，逞什么强！”背后是Eva阿姨惊怒的声音和倒地声。
***
“今天跟Kid打架了。”Glass大师随便一问。
“嗯。”我简单回答。
“赢了吗？”语气没有起伏。
“赢了。”
“那就好，下去吧。”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Glass大师放过了我。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禁松了一口气。
如果今天我输了，恐怕还要受罚。Glass大师是锱铢必较的人，吃不得一点亏。他本人吃不得，而我，作为他的入室弟子，自然也算作他的脸面，自然也吃不得。
如若我今天输了，他才不会管我是不是才上一年级，比对方低三个年级，也不会管我是个炼金术学徒，专修炼金术，魔法比不上别人，他定是要狠狠惩罚我。
我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任何胆怯，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任何害怕，不敢在他面前喊疼。因为他不会在乎，喊了也没用，结果只能更糟。
我也不能待在医疗组过夜，只能回自己的房间，布下隔音咒，在黑暗中舔自己的伤口。
疼呀，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今天我是故意的，我坚持吸收魔法元素入体，本身的坚硬程度远超于一般巫师。刚才那道魔法只能给我留一道小伤口，根本就不会造成整条骨骼碎裂的情况。可是我必须保守自己的秘密，不能泄露出去。所以这个伤是我自己暗中施法造成的，这个也是我选择“雨雾术”的部分原因。包括故意将受伤的一边放在前面，激动的Even一定会拍向伤口。
今天我所受的这些苦，都是我不够强大的缘故。总有一天，我不会再委曲求全。总有一天，我要站在魔法之巅。
我端坐在床上，催动体内的魔法元素，加速生长骨骼。
一个小时候，我的手又完好无损。我走进浴室，脱掉湿透的长袍，洗去硬挨催生术加倍疼痛而咬破唇角流出的血液，换好睡衣回到床上。
忍住身体的疲倦，我开始了每天的冥想。
今天的感觉跟以往不一样，好像特别困难，精神总是不自觉的乱动，那种心痒痒的感觉好久没有出现了。
是懈怠吗？因为今天我受伤疗伤太累了，所以身体在反抗，随之精神也萎靡了吗？
我知道我不能放松。极限就是用来一次次超越的，人才会有进步。
稳住，稳住。用心感受魔法元素，慢慢引导。
我全神贯注投入将魔法元素归入经脉，滋润细胞。终于无法再容纳一滴魔法元素了，我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的情况，我不禁傻笑。这澡，白洗了。我现在是全身上下如同游了一回泳，刚从水里面出来一样，就连坐的地方也湿哒哒的。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该换了。我告诉自己不能睡，努力睁着眼睛。
我从床上下来，活动一下身体，将床单撤下来，自己再去冲了一把澡。
终于可以休息了，我嘴角浮起一丝看不见的微笑，一头栽在被子里。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巫师决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