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30 minutes》冰影粲然

29、Twenty-eighth minutes

　　我如同在水中漂流，变成了一片浮藻。
　　仅仅想要睡下去，随灵子一起消散。

　　我从来没有尝试过怀着如此安静的心情，
　　这样子慢慢的悠悠的的和时间一起一分一秒空白着。

　　没有白夕，没有锦瑟
　　没有碎玉，没有仇人
　　没有执着，没有复仇
　　没有……
　　情绪，
　　就像是死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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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玉想过今天的情况，也想过自己的狼狈，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的可悲。
　　所谓实力的差距，挂在嘴边时，可以带着讽刺的说，有希望。

　　只有用单薄的身体面对时，自己才可以了解到，切身体味到，这个名为蓝染惣右介的男人，是多么的可怕，是多么的强大。

　　“二型，急雨。”
　　空气中似有利剑穿过，不寻常的透明扭曲构成了一个空间范围，将目标紧紧包围，急促的一折。
　　“没抓住。”碎玉皱皱眉。
　　背后的空气突然犀利，碎玉吃惊的睁开眼睛……

　　完了。

　　蓝染挥刀，碎玉没能躲过，抹掉了眼中浸染的血色后才看到自己胸前绽开了一朵血花。
　　“碎玉小姐吗？睁开眼睛不好呢。”蓝染笑笑。“你所获得的只是一具没有看过镜花水月的身体罢了，这样子不会太鲁莽了吗？”
　　“我为了自己报仇，我不认为还需要有什么计划和犹疑。”
　　“那样说的话，锦瑟小姐岂不是太可怜了。”
　　“蓝染，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你，没有想过分明是你夺走了她的重要之物吗？！”碎玉的心里愧疚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三型，霜雹。”
　　嘭嘭嘭嘭。
　　子弹一样的冰粒爆裂开来，把周围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色。别人的血掩过了自己身上的血味，碎玉满意的勾起嘴角。
　　“你在看哪里？”

　　刷。

　　碎玉吃惊的看着穿胸而过的刀刃，艰难的回头看向原本身受重伤此时却安然无恙的蓝染。
　　“完全忘记了我的刀么？刚刚明明很防备的，我还是有些高估你了。”蓝染抽出到。

　　“失败，终究是实力的差距，而你，太过于相信奇迹。”

　　…………
　　好疼……
　　温柔的空气，有些波动。
　　身体好痛。

　　“嘻嘻嘻嘻……”
　　纤细的却有些不带好意得嗤笑声。

　　睁开眼睛，一片黑暗，闭上眼睛，明亮亦不再。

　　“她不行了哦。嘻嘻。”冰凉的手指贴在我的脸上，空虚的负面情绪顺着指尖的凉意渗到心底。
　　睁开眼，黑暗中有一抹白色，少女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瞳孔，惨白的肤色，却是黑色的眼白部分。
　　无端的，让我的皮肤战栗心中恐惧。

　　“要死了哦，什么都做不了就要死了……”声音有些沙哑扭曲。
　　“你是谁……”我的声音有些虚飘，说不定对方根本听不到。
　　“嘻嘻，我是你哦。”少女用手抚住胸口。“看到了吗？你的洞。”明明应该是皮肤的地方，有着一个远远地洞。

　　“虚……”

　　原来我当时的空虚不是幻觉，我的心口有一个洞，大家都看不见，我也不知道。
　　所以当那个和我有着相同的容貌却是白发白眸的女子告诉我，陌上碎玉无法打败蓝染，她还欠缺一样东西的时候，我点点头，让自己的存在被全部夺走。
　　“你去放手玩吧，我放弃我自己。”空洞的声音里没有了期望和心意，只剩下无端的绝望和空虚的执着。
　　“让你的执念更深一点吧，那样我的力量就会更加强大。”

　　白夕，白夕。
　　我的眼前似乎又回到了那一片嫣红之下，浓重的漆黑空气中的绝望，最重要的人在怀中死去，雨水和泪水洗掉他脸上的血污……

　　白夕，白夕。
　　点点滴滴，幸福不幸，烟火大会，茶店小聚，勾玉为信物，我们相约守候永远。

　　白夕，白夕。
　　我睁开了眼睛。

　　“哦，没有死吗？”对面的人扶了扶眼镜，停止了收刀的动作。
　　我的手无意识的抬起，手上的刀化作白玉。
　　我的速度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快，转眼男人已经近在眼前，玉刃也刁钻的朝心脏扎去。
　　我不需要知道什么，不需要考虑为什么，只要一直想着白夕，想着我的白夕。

　　一刀一刀，没有华丽的招数，只是最基本的挥砍，只是一刀比一刀冷冽果决。
　　对面的人最初云淡风轻的挡住我的攻击可是后来似乎速度变慢了。

　　“你还是陌上碎玉吗？”

　　不回答，我的世界里，你的声音无法传达，你的脚步无法踏入。

　　“破道之十一，缀雷电。”刺眼的电光顺着他的刀包裹着我，麻痹疼痛的电击让我抽搐痛苦……
　　“啊啊啊啊啊……”嚎叫声好刺耳，不是我的声音，那个声音如同野兽。
　　我满身焦黑的站在地上，颤颤巍巍似要倒下。

　　白夕，白夕。
　　白色的骨质顺着我手臂上的伤口长出。
　　这是什么？
　　一提步，我又冲上去，袭击他的动作更加混乱，与其说在战斗，不如说在疯狂的挥砍。只是挥，只是砍，单纯的凭借本能的厮杀着。刀砍不到的地方，用手捅，用脚踢，甚至用头撞，看见了他的头上和我一样的血液滴落，我又笑了，笑的更加开心。

　　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乱。
　　只要我的心不乱。

　　白夕，白夕。
　　我在给你报仇呐，就算是那样无能的我，没用的我，也在努力的为你做些什么……

　　一刀捅进了他的腹部，我愣了。
　　转眼，对面的人。
　　“破道之九十 黑棺。”
　　更加多的疼痛，更加多的伤口，白色的骨质被逐个击碎，我在一瞬间的黑暗中就这么倒地，惨败的样子，如同被剥夺骄傲的狼，狼狈破烂不堪。

　　“你的执念只是在于报仇吧，不惜堕落为虚。”他蹲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
　　“呐，放过你自己吧。你的命，是你的白夕换来的。你这么做，是在毁灭他的愿望啊。”

　　沙沙的声音似乎渐渐消失，外界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进我的耳朵。

　　“堕落为虚，可悲的灵魂。”
　　“我……我不能放弃……”我放弃去理解他的话，只是孤注一掷我的坚持。
　　“你的心，不会再空虚了。”他慢慢站起，留给我一个苍白的背影。“能变成斩魄刀的碎玉小姐，比她本人要有趣得多。连我的镜花水月……”

　　突然站定脚步，回过头，男人微微勾起嘴角，依旧是那样和煦的微笑着对我说：“带着仇恨活着永远比死去痛苦。”
　　那一刻，那张脸给人感觉竟是那样的狰狞。

　　握着我的刀感受着它从头至尾的冰凉。
　　“碎玉会一直作为刀存在，不会再出来陪我说话了……”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碎玉的灵魂完全被从我的身体里脱离，浓厚的灵力却没有被带走。斩魄刀躺在刀鞘里，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口一个个叫嚣着疼痛，我看着昏暗的天空，庆幸还好没有下雨。

　　但是，我知道，我该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了。

　　我是锦瑟，我丢失了我的白夕。

　　旧人已逝，得过且过，该放当放。

　　我请了一个长长地病假，也和队长说好有可能要辞职离开的可能，带着大木桶的队长似乎将锐利的视线扫过我，我只是淡淡的笑着诉说我的心神俱疲。
　　养父养母，我想做一回小孩，躲在你们的羽毛下寻求庇护。我回到了陌上家，看着依旧柔和的父母的脸，那眼中深深地疼惜让我泪眼滂沱。

　　“我只是，沙子迷了眼。”

　　隔年，在陌上家修养的我见到了出云椛。
　　“你折腾的那么大，我都不敢来找你。你还没恢复过来么？看看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什么消息。”出云椛一见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抱怨。
　　“请坐吧。”我敛去了所有的锋芒，静若幽兰，得体的仪态。
　　“喂喂，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如坐针毡啊！！”出云撇撇嘴。“紫萦那家伙一点也不好糊弄，每天用审视的眼光看我，又因为你的事没好意思来问你，我才一直这么扛着，最近好像终于放弃怀疑我了。”
　　“呵呵，难为你了。”

　　“喂喂，我跟你讲一个劲爆的消息，我家顶上冰山队长要结婚了。”
　　“噗……咳咳……咳”我被这一句话给狠狠地呛到，差点一命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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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也快开始了，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出云见我精神萎靡，无趣的东拉西扯一阵便准备起身离开，最后走的时候问我。

　　“五年时间，好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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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章
潜水的姑娘们速速浮上
最起码也要让我见见吧……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