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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if-罂粟 ...
罂粟是一种药用植物,但是因为可以制造成毒|品,所以国际上对罂粟的管控十分严格。
(一)
席巴所有的暗杀技巧,都是他的父亲桀诺从小亲自教给他的。他跟着父亲执行了无数次暗杀任务,多年的共同工作培养出非同一般的默契,父亲视他为最佳的工作搭档。
他的父亲从走廊尽头的黑暗中向他走来,提醒他,“席巴,该做出决定了。”
尽管父亲没有说,但是他知道,不止是他希望得到绝世,他的父亲也希望家族能得到绝世。
父亲尊重他个人的意愿,因为父亲希望他未来可以不必后悔,毕竟揍敌客选择配偶都是想要相伴一生的,强扭的瓜不甜。而且还有另一个候选人基裘可以作为结婚对象,退一步来看,基裘的资质其实也是很不错的。
绝世清楚这一点,所以她在电话里说:“别太贪心了。”
这是个二选一,绝世还是基裘?
席巴并不讨厌基裘,只是一时难以转换概念。在他眼里,比他足足小四岁的基裘,骄傲又有点任性,对他的追求似乎是10岁时未能得到他回应的执念作祟,像个一直为了没得到的玩具而闹别扭的小孩——那种感情能称得上是正常的“爱”吗?
绝世呢?绝世喜欢他,把他当成男人来喜欢,但绝世喜欢的是独身一人的他,不想牵涉进他背后的家族。不是讨厌他的家族,而是讨厌家庭的束缚,绝世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
在感性方面暂且不提,那么理性方面呢?
“如果想要得到她的秘密,我们需要开一个正式会议。”桀诺说。
父亲已经给出了答案,绝世的资质显然在基裘之上。
席巴看着掌心里被他握成球状的一团金属,这曾经是他和绝世共同构建的“家”的钥匙。
当时,她如此决绝地将她那把钥匙放到桌上,宣布退出他的人生,宣布他的全面溃败。
黑暗的情绪在内心翻涌,长久以来所受的杀手教育令席巴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他不想拿走那把钥匙,他不想轻易放手,三个月的正式交往,使他变得更在乎了,他输了,他输得彻底。
但绝世立刻追上来,提醒他拿走钥匙,不留任何余地。
多年来的感情,终究未能动摇她的标尺。
这个女人的心不是一般的坚硬。
席巴想起躺在他抽屉里的订婚戒指,没来得及送出,就被绝世单方面废弃。
刚想要握紧,她却松开了一直主动牵着的手。
分手时,留下工作用的名片,希望她能打来电话,哪怕是再小的事情也好,不小心拨错电话也好……想要再次听到她的声音。以工作为名义的话,“交易”不涉及感情,只是金钱关系,应该不会对她造成心理负担。
她不需要?不,“需求”可以人为制造。
世界第一的暗杀家族,仇敌也是世界第一的多,其中有许多人愿意行株连之事。
稍微放出一点风声,那些人就会趋之若鹜。
“……绝世。”席巴等了一天又一天,始终等不到她的联络。
更没想到的是,绝世隐藏的实力超出了预计,那些人完全奈何不了她。
不,效果还是有的,她打来了电话。久违地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无论她接下来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心情。
“席巴,你还没有和基裘结婚吗?”
“别人大概以为你旧情未了吧?我作为前任非常困扰呢。”
“只是稍微抱怨一下。席巴,别太贪心了。”
这到底是强弩之末,还是最后通牒?
现在还来得及,还可以放手,然后与绝世彻底成为陌路人。
要放手吗?
(二)
绝世为什么要提出分手?
不是因为爱消失了,与之相反,她依然充满爱意,提出分手的时候,她的眼里藏着不舍。
没有任何人或者外力强迫她提分手。
她的解释,她的借口,她的行为,这一切加起来,席巴很清楚,其本质可以用一句话总结:她追求个人享乐,不想承担一丁点责任。
那她一开始就不应该闯入他的领地,在他的领地种满罂粟。
在正式交往前,绝世说:“我不考虑我们的将来。”
她不希望让事情有结果,所以她种下的是不应该结果的植物。
是的,罂粟这种格外美丽的观赏植物,会结出将人引入深渊的罪恶果实。
虽然照料花的人走了,但那些花就长在席巴的心里,席巴可以亲自浇灌它们,使它们继续生长,直至结出果实。
席巴想起自己的童年,从三岁开始,严苛的,压抑孩童天性的杀手训练,被拷问时不允许喊痛,不允许哭泣,不允许有任何软弱的表现,不断地训练,训练成合格的,不动声色的杀人机器。
本来已经习惯并接受这些事情了,逐渐明白自己所处的世界与别人的不同,没想到会碰到她,碰到人生中第一个能引起自己兴趣的人。
人类也是有雏鸟情结的。
遇到绝世之前,席巴对真正的女性其实缺乏概念,能作为最佳样板的母亲不常回家,更喜欢待在故乡。席巴成长过程中主要接触的女性都是家里的女管家,她们大多小心翼翼,非常恭敬,即使就站在跟前,与他的距离本质上和外人差不多遥远。
绝世不一样,席巴少年时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的眼神吓到了。
是“想要得到”的眼神,露骨得令席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席巴当时以为她是个男孩,席巴可从未听说过,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会对其他男孩产生特殊兴趣之类的事情。
“和我约会。”绝世笑着说,“那我就把底片交给你。”
绝世提出的交换条件非常直白,由于从小受到的良好家教,席巴压抑内心的不快,选择先礼后兵,“我没有那个时间。如果你没有其他合适的提议,那么不好意思,我得硬抢了。”
快点解决掉,不能耽误任务。
失算了,对方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时间有限,席巴选择优先完成家族给的任务,然后再来完成交换条件。
难怪,原来对方是有猎人执照的职业猎人,对方说拍照片是在为新闻报道工作取材。
工作的事情应该是真的,对方工作的时候非常认真,忙于洗照片,完全把席巴晾在一边,最初见面时的露骨眼神仿佛是幻觉。
等待对方洗照片算不上无聊,本来等待就是职业杀手工作最重要的部分,席巴早已习惯。
不过,能加入工作流程,帮忙洗照片感觉挺新鲜。
“说不定这张照片可以得普利兹奖哦。”她十分愉快地指着一张照片说。
“那是什么?”
“新闻界的摄影奖。可能载入历史的事件都是好题材。”
她真的获得了普利兹奖,席巴在报纸头版上看到那张照片,想想那张照片还是他帮忙洗的,不由得为之稍微骄傲。
父亲见他盯着头版看很久,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在意的地方。
他撒谎了,说没有特别在意的地方。
“席巴,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父亲非常了解他,对父亲撒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拍摄者的名字很滑稽。”席巴回答,“居然叫‘一碗炒饭’。”
她的笔名居然叫“一碗炒饭”——好怪的名字!没有任何品味或者文采。
奇怪的地方不止是笔名,席巴完全没看出来她是个女孩。她的住所就是她的工作间,到处堆放着办公用品,仿佛进了一间办公室而不是私人居所。
找她借换洗衣服,趁机察看了她的私人物品,也没发现能佐证她是女孩的东西。
直到她主动说她是个女孩。
“!”席巴立刻明白她的恶劣之处,因为席巴借了她的换洗衣服,正穿在身上。
她笑得捂住了肚子。
本来不觉得穿她的衣服有什么好笑的,但她如此反应,席巴知道了其中的意味——她有一些危险想法。
她图谋不轨。
作为交出底片的交换条件,她要求的约会意外地很简单,她请席巴去餐馆吃了一顿饭,犒劳洗照片的事情,约会就结束了。
约会结束时她想要席巴的联系方式,连续被打乱节奏的席巴抓住机会,表明自己职业杀手的身份,附带一份危险的杀意。给她九折只是幽默,席巴不相信她有足够的钱雇佣揍敌客,毕竟揍敌客是世界第一的杀手世家,收费也是业内第一的贵。
“……折扣也太少了吧。”她真心实意地抱怨。
好吧,她可能不清楚揍敌客的业界地位。而且她完全不受杀意影响,令席巴深感挫败。
(三)
根据她的笔名,席巴查阅了她发表过的所有作品。她10岁时成功发表了第一篇文章,刊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杂志上,讲的是一个男孩与狼狭路相逢,男孩手中只有一支牙刷,靠着牙刷当武器,杀死了狼。
她没有换过笔名,一直沿用至今,作品找起来相对容易。
头几年,她处于摸索阶段,创作方向不稳定,写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故事,有一个关于人体解剖模型的恐怖故事令席巴印象深刻。
故事讲的是:人体解剖模型会拦住夜晚待在学校的学生,指着自己身上某个器官,询问学生该器官的名称与用途。如果答错,就把学生的那个器官扯出来,教给学生正确答案,然后离开。如果答对,就把器官放到一边,继续提问。有一天,模型碰到了答对全部问题的优秀学生。因为每答对一个问题,模型就会把相应的器官放到一边。于是模型变得肚子空空,为了填补空缺,模型把那个学生的器官全部扯出来,放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恐怖故事一般不讲究严密的逻辑,但这个故事似乎更想表达医学知识,每个器官的外表都描述得非常详细,以及器官摸起来的手感,细节太真实了,以真实感制造惊悚。席巴觉得她似乎真的亲手摸过。
于是席巴调查了她的过往。
她6岁前在孤儿院度过,然后被一对没有生育的中年夫妇收养。她9岁时,那对夫妇遭人残忍杀害,惨死家中,房子也被火烧掉,尸检结果表明他们生前受到非人的折磨,在痛苦中死去。这件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当年登上了报纸头条,警方一直未能破案,案件真相众说纷纭。
普通大众都不知道那对夫妇收养了小孩。那对夫妇是职业中介,用假身份在孤儿院与富人之间牵线搭桥,买卖孤儿,警方由于某些原因,没有公开夫妇的真实身份,将案件不了了之。
她6岁与9岁之间没有留下可查记录,9岁之后她似乎一直是独自生活,经济收入来源不明,没有案底,上过一些补习班,然后不断地写稿投稿,12岁考取了猎人执照,然后用执照去了世界各地,就地取材,不断地写稿投稿,生活内容比较单纯。
若不是揍敌客的情报网足够厉害,席巴也无法得知并推导出以上信息。
找出她的行程信息,席巴再次与她“邂逅”,在废弃工厂堆放的杂物箱之间,暗自以考究的态度观察她。
“这次你在拍什么?”席巴小声问。
“绝密非法交易现场。”她小声回答。
偷偷拍摄的时候,她兴致盎然,津津有味。这种类型的爱好,席巴不敢恭维。
她对她的爱好不怎么掩饰,就像她对席巴的图谋不轨,可能她试图掩饰了,但席巴的感觉非常敏锐,总觉得她的意图昭然若揭。
那种程度的图谋不轨称不上威胁,没有到需要敬而远之的地步,可以作为生活的调味剂——职业杀手怎么可能害怕危险?
不如说,适当的,可控范围内的危险是一种不错的娱乐。
隐藏自己,跟踪猎物,是职业杀手必要的工作之一,时刻警惕不被猎物发现,这过程无疑是十分紧张的。
但她做起相似的工作,倒是乐在其中,当成了刺激的游戏。因为她不需要寻找猎物致命的破绽,她只需要拿着她手中的相机,做她想做的记录工作。不被猎物发现,然后悄悄离开,就是她狩猎工作的全部了。
席巴突然有了破坏的心思,从中作梗,使她暴露。
她逃得很快,事后她没有半分责怪,而是感到好笑地说:“原来你还会做恶作剧啊。”
好吧,席巴承认自己当时仍是一个不够成熟的少年,因为被她说中了自己的幼稚,便不理她,扭头就走。
“诶,别走那么快啊!”她在后面追,“席巴!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席巴甩掉她,藏起来,看她努力寻找了几分钟,然后她一脸失落地垂下肩膀,慢慢走到树下,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她在那里坐了很久,席巴也就看了很久。
等她站起来,席巴想了想,还是决定现身,让她请吃饭。
“啊?”她对此产生极大误解,“你是不是刚刚发现钱没带够。”
“……”没那回事,但是就这样吧。
(四)
很多时候,她的脑回路就是如此不走寻常路,对金钱相关的问题格外执着,请吃饭总是钟爱路边小摊,不掩饰她的吝啬,她说这是“勤俭节约”。
席巴非常怀疑她图谋不轨的程度,好像她只是在心里想想,并不特别期盼获得成功,于是在她认真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回答说平时只把她当成哥们。
她表情顿时精彩纷呈,席巴差点大笑出声,憋得很是辛苦。
那个回答确实对她造成了巨大打击,她开始增加穿裙子的频率,头发也不剪回短发,试图扮成一个通俗意义上的女孩子。
其实她不这么做也可以,席巴认为自己不是看重外表的人,待在一起觉得舒适就行。
但是她精心装扮后,立刻变得席巴有点认不出来了。
……很漂亮。原来她能这么漂亮。
“你觉得我今天怎么样?”她问。
“新衣服很适合你。”席巴只看了她两秒钟,回以遵循礼貌的答案。
席巴头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是个肤浅的人,即使扭过头,也忍不住借着玻璃反光继续看她的样子。
熟悉的事物变化太大,她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牵动席巴敏感的神经,席巴感到异常烦躁。
“席巴,你不高兴吗?”连她也发现了不对劲。
“没有。”
接下来,越发如坐针毡,席巴很快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令他烦躁的地方。
她没有挽留。
当天晚上,席巴梦到与她亲密的情形,醒来的时候,席巴为自己的肤浅感到万分羞愧。
于是到训练场投身训练,直到躺在地上,精疲力尽。
“席巴,你不高兴吗?”父亲问了和她一样的问题。
“没有。”席巴作出了同样的回答。
“你有在意的对象了吗?”父亲比她更了解席巴,毕竟父亲是看着席巴长大的。
而且,父亲也曾经是个少年。
“没有。”席巴重复道。
“有喜欢的就去追。任何猎物都不会一直待在原地。”父亲微微笑了,“我相信我儿子的眼光。”
“……”躺在地上的席巴抬起胳膊,装作擦汗,遮住了双眼。
(五)
寻找终身伴侣这件事,对于少年来说,有些超前了,是从未仔细考虑过的问题。
尽管有父亲的鼓励,席巴还是怀疑自己的判断,因为那场梦,他感觉十分混乱。
他不想被冲动的情绪左右,于是他给了自己一段时间用于冷静。
当他终于恢复平和,能够客观地看待绝世的新形象,他发现绝世没有漂亮到夸张的程度,距离上杂志封面的等级还差一些。
席巴感到了安心。
因为即使发现绝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漂亮,席巴也想再度与她“邂逅”,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最开始是她图谋不轨。
现在换成他图谋不轨了。
不行,还是有些冲动,情绪不听使唤,席巴决定先偷偷观察她一段时间,令自己再冷静一点。
希望看到她的缺点,令自己冷静。
又不希望看到太多,令自己幻灭。
少年因矛盾的内心而烦恼,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在通俗意义上叫做“跟踪狂”。
好吧,毕竟少年从小被培养成职业杀手,跟踪目标对于他来说是件很普通的事情。
他看到绝世趴在枕头上睡得流口水的样子,看到绝世头发乱糟糟揉着眼睛起床的样子,看到绝世打哈欠的样子,看到绝世闭着眼睛吃面包的样子,看到绝世整理资料的样子,看到绝世伏案写稿子的样子,看到绝世吃泡面的样子。
绝世写了一整天稿子,写得不顺利的时候,她就会用笔挠头。
一页稿子先写初稿,然后删删改改,再重新誊写,接着检查遣词造句的问题,改完问题,又誊写一遍。
她购买稿纸以“箱”为单位,她用得很浪费,写了一行觉得不好,就揉掉稿纸,拿一张新的写。
期间她发了好几次呆,可能在思考怎么写,不知不觉,她就写到了深夜。
不被猎物发现是席巴自豪的专业技艺,他沉浸在“杀手模式”中,忘了入侵他人私生活时,不免会看到他本没有想要看的内容。
席巴以家族名誉发誓,他不是有意观看绝世换衣服的画面。
因为绝世只穿了一件单衣,因为他的动态视力过于优秀,尽管他立刻闭上眼睛,衣服脱到一半的画面仍清晰地映在视网膜上,留在他的脑海里。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很像一个变态。
这辈子最丢脸的时刻莫过于现在,幸好没人知道,未来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少年落荒而逃。
当天晚上,少年没有做梦,因为一夜无眠,他反复思考,也没找出能令自己冷静的缺点。
衣服脱到一半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大脑不受控制地帮助他回忆各种细节。
太糟糕了,他又开始烦躁了。
(六)
吸取上次的教训,偷偷跟踪显然不是个好办法。
俗话说距离产生美,他决定直面困难,正面接近目标。
再次见到绝世,她用帽子藏起头发,穿着背带工装裤,看起来又像个男孩子了。比起扮演女孩子,她扮演男孩子更熟练。
席巴看到绝世钻进了一条通风管道,随后他从另一边钻进通风管道,与她“邂逅”。
“又碰到你了。”席巴先开口。
“……你是跟踪狂吗?”她有点惊讶。
“到底谁才是?”席巴反问道。
后来,绝世会用电话留言主动给他留信息,说她会去哪里取材。
于是席巴也开始注意自己的任务安排。
父亲一向是支持他的,没有说什么,默许了他的行为。
(七)
席巴知道绝世在学习哪本书的套路试图撩他,每次他都完美防御了,他喜欢看绝世忍不住懊恼的神情。
只有一次,最拙劣的一次,当绝世借着酒精亲吻他,他没有避开。
因为心脏跳得太快了,他的反应慢了一拍。散发果香与酒精的嘴唇贴上来,柔软的触感,甜美的香气,令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瞬间土崩瓦解。
他突然明白以前没来由的烦躁是因为什么。
因为那来自于一种完全陌生的情绪,叫做“喜欢她”。
绝世的行为一如既往地主动,早有预谋地备好了保险措施,一切尽在她掌握。
不,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少年抢回了主动权,作为被她下套的小小报复,坏心眼地格外用力,一边道歉,一边令她发出忍耐疼痛的声音。
声音里夹杂着愉悦越来越多,少年同样深陷其中,拉住她的脚踝,想要继续下去。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夜晚很快就过去了,没想到的是,绝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希望他不要告诉他家人。
“我只是想睡你。”绝世这么说。
“恩,我知道。”
但是没关系,他们都还很年轻,等以后感情变深的话,她应该会改变想法吧。
(八)
多年的交往下来,绝世对他的喜爱有增无减,粘着他的时候非常粘,抱着他不愿意松手。
当然,他也喜欢这种亲密,把绝世搂在怀里睡觉,逐渐变成他的习惯。
席巴以为,最坏的情况是绝世未来和他母亲一样,结婚后,大部分的时间仍是追求个人的自由。
由于母亲的缺位,父亲几乎承担了所有责任,席巴学会了父亲的坚强与担当,学会如何做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但他没有料到,自己未来会和父亲一样,重蹈覆辙,爱上一个不愿承担家庭责任的女人。
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女人连结婚生子的责任都不想承担一星半点。
毫无征兆,毫不退步,直接下发“我们分手吧”的通知。明明两人之间的爱尚未消失,不如说发展正好,但这个女人无比绝情,利落地要将关系斩断,还不遗余力地找来基裘当“更合适”的替代品,想要以此脱身。
罂粟结出了果实。
订婚戒指都准备好了,想要向她求婚之时,一切戛然而止。
怎么可能没有不甘心?
他还想着,他可以接受绝世和他母亲一样的“自由”。
没想到绝世要求的自由,比他能给的更多一些。
绝世不想结婚,一点也不想。
(九)
一念之差,是的,仅仅是一念之差。
如果他选择烧掉那片罂粟,而不是摘下罂粟的果实,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已经不重要了。
他选择了摘下果实。
果实的汁液使人上瘾。
得到她。
哪怕要因此摧毁她。
就将她作为自己正式继任揍敌客家主时的战利品吧。
月亮的暗面令人疯狂。
黑夜里的凶兽睁开散发微光的眼睛,牢牢锁定目标。
他是最专注最优秀最富有耐心的捕食者,把看中的猎物拖回巢穴之前,他不会停止。
此番外是席巴没有选择放手,选择动用家族力量摧毁绝世,然后得到绝世的if路线
本章以席巴的视角进行描述
写席巴的回忆,不小心写了很多字,所以这章只写回忆吧,下章再继续,下章基本就是充满黑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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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if-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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