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毒你的药》樱雪太太

53、第十二章：恶趣味（5）

　　“哦~我知道了~”付凪哼哼的笑了几声，坏极了的样子，撑着身子凑到付驰然耳边悄声说：“你ED~”

　　噗嗤一声，付驰然笑了出来，他模仿付凪的语气，反过来轻蹭她的耳朵说悄悄话：“是，是我不行。不过是选择性ED，你懂吗？”

　　付驰然说话的时候嘴唇反复摩擦付凪的耳廓，并且还故意往她的高领衣缝里吹气，弄得付凪觉得有点痒，不自觉的嬉笑着往没人的位置躲，又被付驰然一把拉回怀里：“你不信？我对柳缘真的硬-不起来。”

　　“哦~”付凪眨了眨眼，装作一脸认真的模样：“那我下次介绍别的美女给你试试~”
　　“……”付驰然没接话，在她闪亮的双眸里看自己的影子。

　　付凪也收敛了笑意，睁大眼睛看他：“干嘛不说话？”
　　“我在后悔。”付驰然没上没了笑意。

　　这样严肃的话题，付凪的笑也跟着寡淡了一些：“后悔放走了到手的柳缘？”
　　“后悔没骗你。”付驰然拎起盖在付凪身上的羽绒服外套，一扬手就罩在了两个人的头上。

　　在昏暗无光的后排座椅上，伴着付凪口中的酒气，付驰然用一个深而长的吻来惩罚付凪恶劣的玩笑。

　　回到住处，付凪的酒都醒了不少，在付驰然的半哄半强迫之下吃了醒酒药，洗漱后坐在床上发呆。
　　洗完澡付驰然只穿了个居家裤，光着上身出来，还在疑惑他的上衣怎么不见了，走进卧室才发现付凪穿着他的居家服上衣，穿成了宽松的男友风。

　　给她吹头发的过程中，付凪一直都闭着眼睛，不知道是醉酒后头疼还是困了。
　　“你打算怎么骗我？”她莫名的突然问了一句。

　　付驰然回想起这是在车上说的话题，他收起手上的吹风机，翻身躺到付凪的双人床里侧的位置：“一定要继续这个话题？”

　　他的确不太想继续聊这个话题，一是付凪今天让他和柳缘单独相处，甚至很过分的想让他和柳缘发生点什么，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二是他一个健全的20岁男生大晚上聊这些，很煎熬。

　　“嗯~说说嘛~”付凪不是乖乖听话的人，更不会去理解他，此刻只是没事找事。
　　“我不会骗你的。”付驰然试图转移话题，但这也的确是实话，他不会欺骗付凪。

　　“假设~假设的话~会怎么骗我~”付凪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小倔强，此刻她心里清楚付驰然不想说，但她偏要聊这个，从某种角度来说，看付驰然别扭她也觉得开心。
　　于是她的坏心思活络起来，在被子里做起了小动作，一只微凉的手掌在付驰然光洁的肌肉曲线上乱-摸。

　　“别闹！”付驰然猛地按住付凪循序向下的手掌，有一丝急迫的情绪在他眼底划过，一瞬间连带语气都生硬了不少。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有些凶，付驰然立刻柔声道歉：“抱歉……没有要凶你的意思……”

　　付凪其实并不介意，甚至第一次见付驰然这么凶巴巴的低吼还挺有意思的，她眯起眼睛说：“那你放手~”

　　付驰然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没有放开：“你想听什么我都说，但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付凪挑衅是的用力扭转手腕，从付驰然的手掌里挣脱开，她知道付驰然不会太用力对她，要挣脱自然不难。

　　付凪的恶劣品性在漆黑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她摩挲着付驰然，借这羸弱的月光看他难受的模样，憋着笑悄声撩拨他：“你不是E-D吗~”

　　她虽然指尖微凉，但手掌却温热，这种柔软的冷热交替包裹着身体，很难抵抗其中的诱惑，感觉全身肌肉都在紧绷，付驰然拼命的维持着理智：“呃……不是说了……选择、性的……”

　　“那是什么意思~”付凪凑近他，能更清楚的看到付驰然因为忍耐而皱紧的眉峰和咬紧的唇线。

　　抿紧的嘴唇里，仿佛只要一张嘴就会止不住本能的发出声音。
　　付驰然只是用鼻音“嗯”了一声，沉重的鼻息声带动他胸腔的起伏。

　　付凪却不依不饶，手掌的力速都加重，像是惩罚不听话的小朋友，带着一点施-虐-者的快乐：“驰然~说清楚~那是什么意思~”

　　“是……非你不可……”付驰然的呼吸急促又沉重，不自觉的拽紧了床单：“阿凪……”
　　付驰然话到嘴边，差点就把沉淀在心里的那句【我只爱你】说了出来。

　　今天付凪内心的确混乱过，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对让柳缘和付驰然发生点什么这种游戏感到矛盾和纠结。

　　但付凪却清楚地感受到某一瞬间自己极度开心，那就是付驰然什么都没对柳缘做，而选择回到餐厅接她回家。
　　她知道柳缘住的酒店在今天饭局的不远处，也知道路程上大概就走多久，自然也能推测付驰然回来的时间的确做不了什么。

　　为什么会因此开心呢，付凪并不是想不通，只是逃避了思考本身。
　　就像她现在，让付驰然痛苦，也只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要去面对多余的想法。

　　即便是如此，只是恶作剧似的对待他，也收获了额外的开心。
　　付驰然说【非你不可】的时候，付凪的心跳也随之加速，全身都发烫，感觉自己的精神也飘忽起来。

　　最终还是付驰然缴械投降，去浴室冲了今天的第二个澡。

　　再次躺回床上的时候付凪还没睡，付驰然侧着身，左臂枕在枕头下面，右臂搭在她的腰上，手掌摩挲着在被子里牵起她的手。

　　刚刚就是这只纤柔的手，对自己做了过分的恶作剧，付驰然报复似的与那只手十指紧扣，然后微微用力的夹紧她的指节。

　　“干什么，在报仇？”付凪的背贴在付驰然胸口，付驰然能感受到她咯咯笑起来的时候细微的震颤。
　　“嗯~报复你~”付驰然松了力道，他不舍得她吃痛。

　　过了一小会，付驰然试探的悄声问：“阿凪，还难受么？”
　　付凪并没有睡着，她轻轻的摇头，反问：“你呢？”

　　这个问题一瞬间让付驰然胸口一紧，他几乎没喝酒，也不存在喝醉难受的可能性，所以这个问题，只可能是在问他的心情。

　　“嗯。难受。”付驰然说过不骗她的，坦承的回答了她略显残忍的问题。

　　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付凪翻了身面对他，并没有去直视彼此，付凪直视侧身窝在付驰然颈弯里，像是撒娇的小动物，蹭着他的下颌，轻声说：“讲给我听吧。”

　　不带威胁和命令的语气，也没有戏谑的笑意，她只是单纯又平淡的想要知道他的心情。

　　“今天下课后就听到有人说你在门口，我是一路跑过来的，在门口看到你和周哥在一起……说实话，是有一点难受……尤其是看到他身上有你的口红印的时候……”付驰然自嘲似的笑了，只庆幸付凪没有抬头看他的脸，这么狼狈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但即便狼狈和不堪，甚至可能没意思，他还是打算继续说下去：“后来在路上，你说介绍柳缘给我的时候，其实我就有点猜到你的想法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让我和柳缘单独去酒店……那时候我心里真的很混乱……也非常难受……我想过要不要听你的话按你说的做……只要能让你高兴就好……可我真的做不到……”

　　付驰然的声音有点发颤，他克制着发红的眼眶和发酸的鼻息，尽可能平淡的说：“阿凪，你知道么……你把我推到别的女人怀里的时候……我胸口疼得都快要裂开了……变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觉得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一开始你以为我会让你和柳缘做什么？”付凪听到他嗓音愈发颤抖，打断了他的话。

　　付驰然觉得以付凪的性格，就算已经睡着了没听到他说的话也不奇怪，突然被问到，愣了一下才回答：“以为……你会在饭局上让大家玩游戏……国王游戏那种……然后让我和柳缘接吻之类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付凪语气轻柔，并不是真的在调侃的语调：“那如果真让你们接吻呢？”
　　付驰然认真的思考后才回答：“我做不到……”

　　“如果我说你不这么做~我就不再见你了呢？”付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这种矫情的话，她本就不会说才对，要么下次就这样直接实践，要么就不会再有下次。
　　而现在为什么要对付驰然说这些，到底是想在付驰然身上试探些什么？付凪觉得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安心感。

　　她不惜逼迫付驰然去难受，让他去设想不愿面对的情况，也希望从他口中听到忠诚的答案，才能有安心的感觉。

　　“……”长久的沉默，付驰然的呼吸不再平静。
　　付凪本不想去与他对视，可他没有回应，付凪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好奇，抬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