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钱树》过路的OR路过的

6、小皇子身边的太监

　　天和九年七月，皇宫里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每日晚上海公公回来都很疲惫，连洗澡都闭着眼睛让小桂子伺侯，虽然海公公没说什么，但是小桂子还是开始给海公公按摩了，小桂子很清楚，只要有海公公在，自己头上就有了防护层，一旦这个防护罩破了，那自己就是任人拿捏的了。小桂子头一次使用自己的内力就是给海公公按摩，把他身体里的毒气给逼出来。
　　海公公躺在塌上，知道小桂子在给他按摩，然后就感觉身体热热的、烫烫的，舒服的很，等到小桂子把从海公公身上逼出来的暗黑色汗珠擦完后才发现，海公公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海公公除了感觉口渴之外，身体都为之一轻。于是，每日晚上无论多晚回来，海公公都会让小桂子给自己按摩一番，解解乏。
　　终于有一天晚上，海公公没有回来，小桂子等了一晚都没见到，第二天中午，一队太监急冲冲的赶了过来，为首的是王公公，小桂子在进宫的时候见到过。
　　“小桂子，皇上有旨，命你即可觐见。”
　　“喳，小桂子领旨。”小桂子赶紧跟上。
　　“王公公，皇上叫我有什么吩咐？海公公呢？”小桂子悄悄的问道。
　　王公公看了一眼小桂子，说道，“咱家也不怕告诉你，皇后刚诞下一皇子，皇帝本想让海公公来抚养，结果海公公就向皇上推荐了你。”
　　小桂子这才明白自己猜的很准。
　　另一头，皇帝还在为皇子的大伴人选烦恼。
　　“奶翁，你说的这个小桂子真的能照顾好朕的皇子吗？奶翁你不能去吗？”皇帝很烦恼。
　　“陛下，奴才做了您四十年的奶翁，身份地位可以说是位极人臣，奴才深得太皇太后、皇太后和陛下的信任，但是，奴才要是再担任小皇子的大伴，朝廷上的那些大臣又会要说些什么不得体的话了。
　　皇上宽心，小桂子在我身边待了两年，那孩子就是一个乖巧的，一定能把小皇子照顾好。”海公公说道。
　　“可是，奶翁，那个小太监连十岁都不到……”
　　“皇上，小桂子来了，在门外等候。”王公公适时走了进来。
　　“王有贵，你说，那个小桂子能担起如此大的责任吗？”皇帝问道。
　　“回陛下的话，那小桂子奴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见过一面，是个乖巧的，想来不会出大错。”王公公回道。
　　“恩，好吧，我来见见，宣。”皇帝坐回位子上说道。
　　“宣小桂子觐见~”
　　“奴才小桂子，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桂子一进门便叩头道。
　　“起来回话。”皇帝回道。
　　“谢皇上。”小桂子站起身，抬头看着皇帝。
　　皇帝也在细细打量小桂子，年级虽小，却干净的很，面容也清秀，突然皇帝注意到小桂子身上的衣服。
　　“你的衣服是你自己做的？”皇帝问道。
　　“回皇上的话，是奴才自己做的。”小桂子应道。
　　“恩~”皇帝沉默不语，再看看站在一边的海公公，皇帝这才注意到，原本已有老态的奶翁已经变的很多了，这种变化似乎就是从两年前开始的吧？在看看奶翁身上的衣服，恩，果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皇帝点点头笑了。
　　“小桂子，朕把长春院赐给你和小皇子居住，你进去把小皇子抱去吧。好好干，别让朕失望。”皇帝一甩手就下了命令。
　　“奴才小桂子尊旨。”小桂子叩首谢恩。
　　随即即有太监前来引导小桂子去见小皇子。
　　一入偏房，小桂子就见到了传说中的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后等人。
　　“奴才小桂子叩见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娘娘及各位贵人。”小桂子当即又跪了下去。
　　“起吧。”太皇太后出身道。
　　众人知道这个小桂子就是皇帝指给小皇子的大伴，一屋子人都沉默着，小桂子靠进凤床，小皇子正躺在皇后身边。
　　“皇后娘娘，奴才来接小皇子了。”
　　皇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小心的把小皇子交给了小桂子。
　　“娘娘放宽心，安心养身体，小桂子一定把小皇子给照顾好。”
　　“恩！”皇后闷闷的应道。
　　“……”小桂子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也就不再说话了，行了个礼便离去。
　　长春院是皇宫中最小的一个院子，也就5、6百平米左右的大小，不过这后院却占了一大半，前院也就七、八十平米，这院子是当初太皇太后进宫时住的，时至今日也未曾改变，小桂子带着小皇子来到这长春院把里里外外逛了一圈以后把这院子的地形和环境给记在了心里。
　　刚把小皇子放到床上，屋外就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桂公公，奴婢奉太皇太后之命带人来了，请桂公公挑选。”
　　小桂子站了起来，没想到刚想着人手不够，现在就有人送人来了。“谢嬷嬷。”
　　“你们谁会干农活？”小桂子对着站在外面的人问道，“会的进到屋子里。”
　　西西梭梭的出来十二个，七女五男，小桂子把每个人打量了一下，留下了六个，四女两男。然后转头对带人来的嬷嬷，“请嬷嬷替小皇子选几个能打扫，细心的丫头。”
　　嬷嬷点点头，当即挑了四个丫头给小桂子，看的出来，这些个小丫头都是太皇太后特地留给小皇子的。小桂子笑着拜谢，顺手递过些碎银子，“日后还要请嬷嬷多多关照。”
　　那嬷嬷笑着接过银子塞进怀里，道，“以后桂公公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冯嬷嬷。”
　　“送嬷嬷。”小桂子笑着把冯嬷嬷送出院外。
　　小桂子抱着小皇子，笑着看着眼前的十个人，“现在，我有一些事需要几位去做。”
　　十个人中一个丫头马上接话，“但凭公公吩咐。”
　　小桂子点点头，“你们中有六个人善农事，我要你们即可去农监司去领种子，擅长种什么就领什么，擅长养什么就领什么。然后你们就住在后院，好好从事农活。小皇子日后的吃食就看你们的了。”
　　六个人连忙跪下磕头领命去了。
　　这剩下的四个丫头么，小桂子就让他们彻底把这前院好好打扫一下，特别是厨房和卧室。
　　过了半日，六个人已经把诺大的后院开垦完毕，种上了各种眼下可种植的东西。领了小鸡四只、小鸭四只、小猪两只、小鹅两只，公母皆对半分。
　　小桂子就把这后院交给六个人以后就折回前院，记得宫廷密史里有说道当年太皇太后进宫是作为人质，待遇不怎么好，多亏着诺大的后院才没把自己饿死。现在小桂子依葫芦画瓢，彻底从根上控制住食物来缘。小桂子和小皇子住在一起，只要小皇子不哭不尿不拉，整个长春院就是安安静静的，小皇子躺在床上，小桂子坐在一旁的圆桌旁写着什么。
　　小皇子的进食奶水皆由乳母当面挤出来后，再由小桂子喂为小皇子，随叫随到。
　　小桂子每天都会把小皇子的生活作息详细的写在纸上，一式五份，一份留底，另外四份在晚上会由四个丫头送到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和皇帝的手上。
　　三个月后，小皇子在自己能够翻身以后，大量的赏赐就随即送达长春院。
　　一年后，小皇子可以说话了，赏赐又大批的送进长春院。
　　两年后，小皇子终于能下地稳当的行走，这下，四位贵人的赏赐联袂而来，足足折腾了三个时辰。整个长春院差点被赏赐的东西给淹没了。
　　“老规矩，金银钱财除去购置东西的开销，其余的大伙分了，所有绫络绸缎，每人扯两身衣裳，剩下的归小皇子，去办去吧。”小桂子对四个丫头挥了挥手。
　　下人分赏赐是小桂子的主意，虽然这些东西都是主子们赏赐给自己的，但是，这时候笼络底下人也是很重要的，小桂子的意思是，院子里的开销，包括托人带东西回来给的赏银和平时和主子们底下的红人们打交道所花费的银子等各种人情开销都单独拿开，剩下的大伙分一分，怎么分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所有的利益纠纷都你们自己解决，但是，如果拿了银子不好好办事，或者因为贪银子使院子里的银子开销不够，那不好意思，自己领了二丈白绫谢罪去吧。
　　这两年，小桂子已经赏出去十丈白绫了，死了五个人，整个宫里都知道，长春院的桂公公是宫里第一大方人，只要给桂公公办事，只要办成了，就能多拿一成的银子，办好了，就能多拿两成，要是办的特别好，特别的合他的意，就是多拿五成的银子也不是问题。
　　可是，这桂公公也是特别手狠的，自己院里的就别说，见了桂公公都又敬又怕，外头的，要是接手却办差了，赶紧备上厚礼谢罪去吧，再赶紧的换个司做事，不然这事就不算完。
　　现在的四个丫头已经不是当初的那四个了，小小的院子里一共十个人却有六路人马，小桂子心知肚明，他头上的四个主子也清楚的很，私底下的赏赐远比明面上的频繁，只要不是傻的都知道小桂子身后有四个主子替他撑腰，就算是海公公这时要找茬也要掂掂份量。
　　小桂子每日给四位主子送去的小皇子成长记录从不间断，有时候小皇子淘气欺负院子里的小丫头，小桂子也会一五一十的写进记录里，不过会让小皇子在最底下自辩。小皇子倒也聪明，对不同的人写不同的话。比如对父亲就老实的承认自己错了，对母亲就装可怜，对祖母和皇祖母就使劲的撒娇，让她们帮忙吹吹风。
　　然后第二天就会有四路人马相继赶到长春院，惩罚的惩罚，安慰的安慰，表扬的表扬，反正不一而足。
　　小皇子长到五岁了，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全是小桂子亲自经手的，涵盖皇宫内外。小桂子自己会读书写字，自然也教导小皇子读书认字，等小皇子认字足够多以后，小桂子就让小皇子给父亲、母亲、奶奶和太奶奶写信，把想说的话都写进去。
　　小皇子写的信第一次送到四位主子手上时，听说皇后娘娘当场喜极而泣，哭的气都喘不上，一晚上没睡，看了一遍又一遍，虽然小皇子的字写的歪歪扭扭，但是皇后就是抓在手里不放，看了一遍又一遍。皇太后和太皇太后都掉了眼泪，大晚上的还没睡。只有皇帝看着手里的信一言不发，神情变幻莫测。
　　第二天一大早，小桂子刚和小皇子吃完早餐，海公公就带着皇上的赏赐来到长春院了。海公公自从小桂子搬进长春院后就没来过，连话都没找人带过，而这一次他亲自带着赏赐来了，可见这次赏赐会很不一般。
　　果然，“长春院小桂子忠心伺主，感动上天，特赐黄金百两，白玉一双，提四品内监太监，赐红顶戴一顶。”海公公说完了赏赐，笑眯眯的看着小桂子。
　　小桂子赶紧上前一步，“请公公示下。”
　　海公公笑了，“小桂子，你很好，做的也好，皇帝昨儿个晚上一宿没睡安稳，拉着咱家说了一宿的话。咱家看的出来，皇帝很高兴。他让我给你带句话，小皇子的字还要练，还托咱家给带了一幅画像，咱家还是那句话，别惹事也别怕事，你这些年做的咱家都看在眼里，咱家走了。”
　　“谢公公，小桂子牢记公公的话。”
　　接下来，各主子都派了身边份量最大的人过来封赏，同时也送来了三幅画像，看来小皇子是在信里说了想见见他们的面。
　　小皇子开始喜欢上这种方式了，每天晚上，他就会和小桂子一起坐在桌子旁写东西，不同的是小桂子写的是小皇子一日的情况，而小皇子则写他想说的话。小皇子每次写完都想给小桂子看，小桂子都拒绝了，他告诉小皇子，信只有相关的两个人才能看，不然就不叫信了。
　　渐渐的小皇子也开始和父母开始讨论一些事情了，虽然有些人偶尔会因为这些信被连累，比如有一晚，小皇子在写给皇后的信里就说了，小桂子说了，天气凉了，要我多穿衣服，额娘也要注意，多穿衣服，因为小桂子说做儿子的要时时关心父母的身体，可是小春桃却说额娘有人关心，让我放心，我却觉得还是小桂子说的对，他们关心额娘是因为他们的责任，可是我关心是因为我是额娘的儿子，娘亲啊，你觉得呢？
　　第二天，小春桃就被秘密带走挨了二十大板，一直没有回来，而小桂子则莫名其妙被赏了一袋金瓜子。诸如此类的多不胜数，小小院子里经常有人被带走挨一顿打也有人莫名其妙被带走结果带着大笔赏赐回来。小桂子虽然猜测是小皇子的作为，但是院子里的人都对桂公公小皇子更敬畏了，天知道什么时候小皇子给自己来个“童言无忌”一下。
　　终于小皇子六岁了，小桂子带着小皇子面见皇帝，正式把小皇子交于皇后娘娘。
　　“母后~”小皇子飞快的跑到皇后身边，皇后看着壮实的小皇子高兴的眼泪一直止不住，皇帝正式提小桂子为三品太监，为皇宫内外行走，掌御用采办事宜，赏黄马褂一件，金银无数。
　　十五岁即为三品太监，总掌实权部门，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整个后宫，能比的上桂公公的恐怕不会超过一个巴掌。到现在，小桂子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小桂子整理了下行李，主要是钱财，整整六大箱，全部拖到春园，春园和尚园就是前后院。刚放下行李就只身前往尚园，像往常一样打扫看书，海公公回来后，看到房里的桂公公点点头，像往常一样接受小桂子的伺候和按摩。本来，按摩完了后，小桂子就要回去的，海公公却拦住了他，说，“你今年已经十五了吧？”
　　“是的，公公。”
　　“恩，十五了，又是内外行走，可以回家看看了。”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
　　“恩，把家人都接过来好了，采办的事最为烦琐，利益却也最大，你要小心了，采办做的好，储君的大伴就有一半落到你口袋里。”海公公提点到。
　　“小桂子牢记公公的话。”小桂子应道。“小桂子告退。”
　　“去吧。”海公公点点头。
　　看着小桂子离去，海公公不禁点点头，“快十年了，在我面前一如以往一般，这样的孩子，少了。”
　　“不然怎么称的上是公公您的接班人呢？”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接口道。
　　“要当我的接班人还有的磨，还是太嫩，三条腿的凳子，他要做稳的话……”海公公停下了口。“你继续观察吧，待到储君确立，无论他能不能成大器，我都会放人。”说罢，来人又没入黑暗中。
　　当上采办四个月后，小桂子就买下在京郊三百里之外的王家庄和陆家庄两个庄子，两个庄子共四、五百户人，四百亩田地。这两个庄子实在是经营不下去了，主子只知道吃喝嫖赌，已经负债累累，这才不得已卖田地，正好小桂子要买地，两个庄子一商量，全卖了，举家迁往南方经商。
　　小桂子不懂农事，又只是想买块田地置办房产，就花了六千两买下了两个庄子，连带着庄户也都买下了。等真到了地头，小桂子才发现自己上当了，都已经快入冬了，可庄子上的人就裹着一条薄薄的棉衣，别说他们，小桂子看看就觉得冷的要命。赶紧让人把庄户集结起来，挑了十来个壮汉拉着车去购置棉衣、大米、肉。
　　又每人发了二两银子，算是工钱，让他们别耽误春种，小桂子光是发钱就已经让庄户们心热起来，等看到厚实的棉布、白白的米面、大大的肥猪，这才知道这位新东家真的是把他们当人看啊~
　　每户都分到了足够的食物和布料，小桂子本想再开口说些什么，结果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挥挥手让他们回去抓紧时间别耽误春种。回到宫里，小桂子盘算着自己可没功夫去经营个庄子，他还要寻找女皇魂魄呢，虽然他到现在都没找到一丝丝消息。
　　等到小桂子第二次到庄子里去的时候，他已经看到庄户们已经都下地耕种了，小桂子一来，就有一个拄着拐杖坐在一边的老头站了起来，“老爷。”
　　小桂子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人家叫的是自己，“他们都下地了？”
　　“都下地了，饭够不够吃，种的是什么？”小桂子问道。
　　老人顿了顿，“粮食不太够，不过省着点可以过一段日子，肉足够了，我们种的是麦子。”
　　“除了麦子，其他不种？”小桂子问道。
　　“老爷还想种什么？”老人反问道。
　　“哦，我想问问我这地还能种什么。没其他的意思。”小桂子赶紧解释。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这么种的，我也不知道除了麦子还能种什么。”老人摇摇头。
　　“以前收成好不好？”小桂子问到。
　　“收成倒还不错，我们这里种麦子老天再不做美，也能收个七、八成，只是以前的主家……”
　　“但说无妨，我与他们本就素不相识。”小桂子说道。
　　“老汉说实话，老爷请不要见怪，像我们庄稼人，从前的主子只留一成给我们，其余的都收了上去，一成能有多少粮食？以前一年到头一亩地也就能收个三、四百斤，好一点的可以达到五百斤，以前庄子上的两百亩地，老朽给您算算二百亩地，就拿我们收成最好的一年来算，五百斤，我们庄上有二百二十户，每户也就45斤粮食，家里人少的，倒还好，要是人多，那就得要饿上几天肚子，除了粮食，根本不给我们任务东西，过个年也就给几个铜板，老朽都是快入土的人了，本不该说前庄家的坏话，可是……”
　　“我明白，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让我想想，给大家一个交代，让大家安心。”小桂子忙应道。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老汉忙道谢。
　　“不必不必。”小桂子满带着心事离开了。
　　眼看快近年底了，小桂子又要开始忙起来了，这采买的事情烦琐不已，这过年过节，小桂子这个总管就显得格外的热手，不过相对的，桂公公的狠辣手段也是让商人们有所耳闻，小桂子放出消息，到月底前以收到的门贴为准，不论商铺大小，以门贴为准。顿时，大大小小的礼物随着张张红红黄黄的门贴被放到了桂公公的春院。
　　十二月一日，桂公公包下京城最大的酒楼醉仙居，宴请递交门贴的大小老板，请老板们带样品一同来，桂公公当即让各位老板立下军令状，如送交的东西比样品差就要以欺君之罪杀他们的头。肯签字的留下，不肯签字的就离开。
　　一刻钟后，小桂子又折回醉仙居，掌柜的告诉他，有十二位老板离开了，剩下的三十七位都是已经签了字了的。小桂子开始让手下人去检验物品，挑出二十二位老板的物品价廉物美，这二十二位老板就由小桂子向他们签定购买合同并交了定金。
　　解决了采买的事，其他的事业接踵而来，小桂子在宫里忙翻了，外面还有自己的产业也够他头疼了，更更要命的是自己的那棵小苗----摇钱树似乎有变化了！！！
　　原本小桂子也没怎么去照顾它，就是每次收钱种钱的时候顺便和它聊聊天，问问它最近要吃些什么，也就这样，小桂子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可这一次，一进去就发现小苗身边竟然多出了一些东西。一个是块田地，一个是口井，还有个是个仓库。
　　小苗倒也不吝啬介绍，这个仓库倒是好说，存金银的，挺好，小桂子已经试过了，除了金银啥都不能放。
　　这个田地么，是小苗的后宫，专门给小苗提供加餐的。种不了金银和钱，只能种除金银以外的贵金属和玉石，种子有多大，果子也就有多大，一枚种子能长出十枚等同于种子大小的果子，不能带出去。
　　这口井就奇怪了，探头下去，空空如也，都是密密麻麻的白色砖头，据小苗说，这个是用来存放液体的，比如放水进去，以后自己渴的时候就能拿出来喝，而这口井的作用也是根据液体的性质不同而有不同的提升功效。
　　小桂子对此很感兴趣，虽然具体的小苗也说不清楚，不过没关系，自己有的是时间做试验。首先小桂子跑回庄子上让人把招帐房、管家、兽医、医生、夫子等人给招齐了，又出钱让人去采办置购物什然后给佃户修葺房子，要是发现房子过于简陋的就干脆推了重造。最后让人去弄来十坛百果酿，自己躲进房里做试验。
　　第一坛倒下去，一块白色砖头变了色，小桂子继续倒，连倒十坛也不见满，小桂子不得已再让人去购置，这一次，干脆一下子买了一百坛，几乎把醉仙居的存货都刮完了。好在这百果酿销量不高，只是给姑娘家喝的，也便宜的很，醉仙居的掌柜倒也没什么抱怨的。
　　小桂子连倒一百坛后，发现砖头的颜色变浅了，几乎就要恢复成原来的白色，小桂子觉得肯定是要满了，赶紧让人再去买了五十坛，连倒四十坛之后，第四十一坛酒倒下去却从井口缝里漏了出来，砖头也变成了白色，小桂子停止倒酒，跳了下去，井不是很深，小桂子凭记忆摸到那块砖头，那砖头和其他的砖头不同，有点软软的，小桂子用手指在上面写字：百果酿。
　　一写成，字色就成了深深的红色，刹是醒目。
　　小桂子在井底转来转去，发现每一块砖头都可以在同一横列竖列中移动，这倒是方便自己日后分类了，小桂子笑了笑，纵身一约，竟然轻松的跳出了井内，连借力都没借，这井倒也奇怪的很。
　　只是知道存放却不知道如何取出，这让小桂子比较郁闷，正发愁呢，井口嗖的一下缩小了，再缩再缩，缩到只有一手腕大小这才不缩了，小桂子惊奇的拣起来，正好可以套在手上，白色的井砖转眼变成肤色紧紧的吸附在小桂子的手上，使用方法随即就出现在小桂子的脑海里。小桂子开心极了，抖着手腕让小苗看，小苗懒的理他，专心生长，小桂子自得自乐倒也不在意。
　　出了门，看了看庄子的情况，一个下午，招来的人就有七八个，大都是些年轻人，小桂子问了问自愿做管家的左涵，这些人里，只有他最有书生气，比那个老夫子还浓些。
　　结果愕然发现左涵虽然是考生却数次落地，因不精通数学，只好求个管家的差事，小桂子随便问了几个考验为人处事的问题，发现他的回答倒挺合他心意的，再问问其身世，也是贫寒子弟。小桂子点点头，把自己对这个庄园的想法都告诉他，让他去书房列个章程，晚餐前交给他。
　　第二个考验的是帐房，小桂子随即出了几道数学题，帐房李先生回答的挺快，而且全对，是有把刷子的人，同样问了些为人处事的问题，倒也中规中矩，挑不出错儿。赶紧把自己庄上的记帐方式教给他，然后让他去歇息了，吃完了晚饭再找他。
　　后面挑的是医生和兽医，兽医有了两个，小桂子请佃户中有养家禽的把两个兽医带回家去给家禽看看病，有本事的就留下。这医生么也有两个，不过是师徒两，徒弟愿意签死契，可老师不愿意，只愿意签长契。小桂子让他们给空闲的佃户们把脉，借此来看看这师徒俩是否真的有才。
　　至于夫子，小桂子倒没什么意见，只是问了些平时夫子的生活作息以及爱好，便定了下来，所有的事情暂时有了起步的基础。小桂子也明白，自己不懂的事需要权利下放，不过大方向把握好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愿招来的人有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