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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冲矢昴失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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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华尔兹已进入目标建筑。”就在他们在那里讨论萩原研二的复活剧本时，通讯频道传来汇报。
“收到，可以撤离。”安室透关掉麦克，“坐稳了，我们要出发了。”
直升机平稳升空，这是一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性能优越，在黑夜中就像一只灵巧的猫儿，悄无声息接近猎物。
“还用再低一点吗？”安室透绕了一点路，将直升机悬停在极高空，避免在高塔上的吉野发现他们。
“可以了。”诸伏景光从瞄准镜中看到趴在观景台上方的身影，但是在莱伊开枪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这里真冷啊，这离塔得有千米了吧？”松田阵平穿的单薄被冻得瑟瑟发抖，他向窗外看只能隐约看到一点轮廓。
“这么远也能打中吗？”
“可以，Zero飞机开的很稳，再向下直升机的噪音会被听到。”诸伏景光倚在门边，他的狙击技术提高了很多，都是羽贺七的虚拟训练场的功劳。
“降谷先生，我们发现了那个小男孩，他正在一栋大楼天台。”
“我知道了。”
“主角和反派都就位了，接下来就轮到我们出场了。”安室透轻笑道，他的神情此时已经无限接近于波本了。
冲矢昴伏在天台边缘，从这里到塔顶的长距离仰角射击，他也是第一次尝试，不过他知道自己能做到。
从瞄准镜中，冲矢昴看到了吉野扣动扳机，随后就是他愤怒的咒骂，以及密集的枪声。那个男孩果然做到了，他救下了华尔兹，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的任务了。
冲矢昴对准了吉野的狙击枪扣下扳机，子弹如流光划过，精准地击中他的枪，枪身脱手带来的力道将他掀翻过去，血液从头部流出。
“可恶！是谁！怎么可能会有人击中我！”吉野知道自己今天无法杀掉华尔兹，无法完成银星勋章，但是他必须安全离开，然后……
“缩回去了？”冲矢昴看到隐约在移动的身影，高度还是不够，打不到了。
吉野从包中拿出引爆器，炸掉电源，他就没有办法再狙击我！还没等到他伸手，一发子弹打中了他的手臂。
“是谁！”子弹的角度……是天上。他艰难抬起头，这里根本无法遮蔽，没有一点声音和影子，直升机离这里的高度很远。
“打中了，还要继续吗？”诸伏景光看他抱着手臂警惕的样子，一般情况只要对腿部狙击让犯人留在原地即可，但是他手边有炸弹……
“FBI的人上去了，他若要动就再给一枪。”安室透冷漠道，这种情况下被狙击手打断四肢的例子比比皆是，就看他乖不乖了。
吉野显然知道自己的处境，他敢肯定只要自己敢动，上面随时有子弹飞下。就到此为止吗？他看着离自己几步之遥的观景大厅，不！我还不能认命！
“砰！”第二枪打在了他的腿上。
“FBI的家伙上来了。”看到爬上屋顶的两个人，“我们要去吃今天的正餐了。”安室透激动道。
“等等，Zero你小心！要把我甩出去了！”直升机划了一个大弧向蓝天阁方向前进，不过眨眼之间，就照亮了蓝天阁的天台。
冲矢昴在瞄准镜里看到了吉野不正常的跌倒，从高处压制的狙击……是直升机，他几乎想立刻离开。但是詹姆斯通讯中提到朱蒂和卡梅隆登塔后一直没有消息，他还是不得不忍耐下来。
“赤井，朱蒂逮捕了吉野，他手脚各被击中了一枪。”詹姆斯终于给了他回信，听到这他迅速带着枪离开，但依旧没有快过夜空中的幽灵。
天台被探照灯照亮，直升机近距离的轰鸣声震得他鼓膜刺痛……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他知道琴酒有一架同一型号的座驾。
直升机外挂的机枪对准了他，仿佛一言不合就会直接把他打成筛子。这到底是谁？他执行过这么多次任务，还没有过被武装直升机直接怼脸的离谱情况……
“Zero。”诸伏景光看到被强光照射躲避的冲矢昴，示意他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安室透拉高了一点距离，侧过机身让站在舱门处的诸伏景光正对着天台。当然，他并不怕冲矢昴会借着这个机会逃走，离开天台的门已经被公安的同事堵住，那是唯一的出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冲矢昴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栽了个彻底，在他因为担心同伴没有遵循自己的潜意识离开天台的那一刻，自己就输了。……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一股波本的味道，也不知道来的是谁？
“哦呀？”冲矢昴看到那个瞄准自己的身影，发出惊讶的声音，“没想到还会看到你，苏格兰。”
“易容不错，除了贝尔摩德，FBI也会有如此精通易容的人吗？”诸伏景光笑道，不同于平日里的温和，这是他在组织里进行任务时的状态，他直接揭穿了冲矢昴的身份。
冲矢昴睁开那双绿眸仔细打量眼前的人，不是易容，是苏格兰本人，“波本也是叛徒？”这句话由他这个卧底来说不太合适，但是苏格兰还活着，那当年和他关系不错的波本果然有很大问题。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儿，除了按照他们的剧本表现出一些遗憾，还有对于莱伊的敏锐的钦佩。
在看过剧情后，他们一致怀疑在当年天台之后，莱伊就对波本有了怀疑。当然，因为不会放两个卧底进入同一个组织的潜意识，他并没有将外貌偏向混血的波本当做公安，但是也是这一份怀疑让他们在之后很快确定了零的身份。
“和他没有关系……”诸伏景光只是简单否认，然后将话题转到今天的行动上，“我本不会露面的，但是有狙击手在东京多次狙杀，公安必须出动进行警戒。莱伊，能为你现在的行为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冲矢昴听到他的话，总觉得有些别扭，不像是他了解的苏格兰能说出来的。是因为他现在做回了自己，立场不同吗？看着机舱里穿着公安制服的人，他微皱了皱眉。
而此时挡住脸的安室透看到他的表情简直要笑出声来，这句话是他昨晚软磨硬泡让Hiro加上的，虽然知道这件事不会对FBI造成什么影响，但是看到他难得变脸的样子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所以，之前吾妻桥的狙击也是你？”冲矢昴想到那个甩掉自己的神秘狙击手问道。
“不错，我看到了那个女孩，她是你妹妹吗？之前任务时我曾经看到过她。”诸伏景光回答道，“我听说你在莱叶崖出事了，没想到你会换个身份继续留在日本。”
“可是，还是被公安发现了。”冲矢昴知道了之前的几次行动意外与狙击的来源，有一个同样熟悉组织的卧底在暗处，难怪会被捷足先登。
“组织的事情不是我们现在应该讨论的，FBI的三位探员虽然和警视厅申请了联合搜查，但是并没有向我们说明还有一位狙击手会行动。”诸伏景光再次质问。
“……”冲矢昴听到他咄咄逼人的追问，有了一种苏格兰被波本附身的感觉，但是这件事确实是他们理亏，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可是冲矢昴的身份并不能公开给他们，而且他也很想知道公安是怎么查到的。
“苏格兰，有人上来了。”萩原研二出声提示道，是江户川柯南，“你的样子不能被旁人看到，我们先走吧。”
“莱伊，今天的事情我会额外前去拜访的，组织在各国情报机构都有卧底……日本也有。”诸伏景光提醒道，到目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暴露原因，“我刚通过审查期，只能帮你拦下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之前的事情谢谢了。”
直升机关掉探照灯，原路返回，天台上一片寂静。
“冲矢先生！”江户川柯南撞开封死的门，刚刚看到武装直升机就知道这里不妙，没想到还是晚了吗？
“我没事，男孩。”冲矢昴凝重的说道。
“是组织的人吗？”能在东京上空驾驶着武装直升机，也只有组织能做出来了。是冲矢先生的身份暴露了吗？
“不是，是一位朋友，只是没想到他还活着。”冲矢昴将狙击枪放回枪匣，带着他离开。这么大动静，很快会有人来搜查的。
“是……组织里的？”江户川柯南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卧底？”
“……一位已经暴露的卧底，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死了？他会不会是组织……”江户川柯南震惊道，被策反的卧底吗？
冲矢昴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不是，我很确信他是本人，他曾在我面前开枪自尽。没想到活了下来……他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的。”
“那他出现在这里，难道是？”
“嗯。”冲矢昴无奈点头，“他是警视厅公安，是追着狙击案件来的。之前在桥上救你的也是他。”
“是公安……”江户川柯南听到又一位组织成员，脑子里就不断在思考能得到什么情报，只是可惜灰原不在……等等？公安……FBI？
他转过头看向冲矢昴，干笑道：“他不会是来抓你的吧……”
“我的卧底行动已经失败了，这次是非法入境。”冲矢昴有些头痛，虽然这种情报活动各国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被逮到实证，交涉后都没有太大问题。可听苏格兰的口气明显是不想放过自己的意思。
“这件事有些复杂，苏格兰的身份和立场我现在也说不好。”冲矢昴头痛道，各种线索他一时也无法梳理，“最近你低调一些，先别来我这里，我担心你的情况也已经暴露了。”
“变小吗？”江户川柯南听到他说的话只得点点头，公安对他的态度并不明确，还是小心为上，那灰原会不会……
……
“话说那个莱伊和小降谷有什么过节吗？”萩原研二脱下头盔，甩了甩头发问道。这次行动要完成的两个目标都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就要看小诸伏的演技了，当然估计以后还要加上自己……
“大概是气场不合吧。”诸伏景光笑道，“他们见第一面就是针锋相对的样子。”
“猫猫狗狗经常打架的。”羽贺七看到正在指挥收尾的安室透道。
“很形象，有点那个意思了。”诸伏景光点点头。
“我都听到了！”安室透转过身，看到已经笑做一团的损友们也只得叹口气，“我们快走吧，会有人来回收直升机。”
几个人打打闹闹坐上了回家的车子，案件结束了，但和FBI之间还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要打呢！当然要回家养精蓄锐……
——工藤宅——
冲矢昴回到屋子卸下了易容，看着镜子里自己本身的样子不断回想三年前的那段记忆。脚步声、枪声、波本的样子……
苏格兰还活着！波本不是叛徒？那他和苏格兰又是什么关系？公安对于自己的身份知道了多少？他又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脑子里零碎的线索都快缠成了线团，完全理不清头绪。
“要来一杯红茶吗？”工藤有希子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有位大侦探问你需不需要额外的帮助呢？”
“那真是荣幸之至。”冲矢昴笑道，也许那一位能给自己一份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