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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新年番外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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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
这里可不是警局的审讯室，安室透被吊在半空，审讯室里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在他进来之前这里应该还有一个倒霉鬼，哦，现在他也是个倒霉鬼了。
整整吊了一个小时，琴酒才走了进来，他一靠近。血腥气成倍的涌入鼻腔，之前那些惨叫声就是琴酒在对别的人用刑。
“波本，我没有时间和你耗下去。”琴酒这段时间已经审过所有涉及的底层人员，这些人没有这么多顾忌，直接用了吐真剂，但都没有问题。
“Gin，我是代号成员，即使有Boss清查卧底的命令，但是Boss也没有给你这么对我的权力。”安室透一点都没有松口，他知道今天琴酒对他用刑是免不了了，但是琴酒没有对他使用吐真剂的权力，这是底线。
“是吗？Boss可不会在乎一只老鼠。”琴酒从伏特加手里的箱子中取出一只针剂，注入了他的血管。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这种药能大幅提高身体的敏感度。
没过几分钟，安室透就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手腕处镣铐的伤口越来越疼，衣服摩擦身体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哼！也就这些手段了吗？Gin。”安室透不在意地说，没有了吐真剂这些能伤害神经的药物，他能用的就是这种提高身体敏感度的药剂了，这些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交给你们了。”琴酒脸阴沉了一下，转身出去了。虽然他直觉波本有些问题，但之前的情报确实和他无关。这次用这么一个牵强的理由扣留他，虽然有Boss的命令，但已经让朗姆很不满了。
琴酒点上烟，进了下一个审讯室，这里关的就是那只小老鼠。只是个刚进入组织就不慎露出马脚的新手，这种人往往最好撬开嘴了，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惨叫声不断，为了保持他的理智，暂时没用药。只是单纯的疼痛就让他吐了个一干二净，一个FBI，因为意外进入组织做底层人员，并不是FBI特意安排的……真有趣。可惜倒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琴酒刚想直接了结了他，这种人不值得他用上吐真剂，不过他枪口一转，决定先留着他，说不定会掉出大鱼，那些卧底总有那些可笑的正义感。
“说了吗？”琴酒回到关着波本的审讯室，里面已经一片狼藉。
波本来不及更换的白衬衣上布满了鞭痕，被泼上了盐水，浑身上下如同被血洗过一般。听到他来了，咳嗽了几声。
“没有。”伏特加说，动手的是专门培养的审讯专家，他们知道怎么将疼痛发挥到极致，怎么让人开口说话。不过因为这一次的人身份特殊，不能伤到根本，影响了他的发挥。这些伤看着吓人，但都是皮外伤，只要养一养就能好。
琴酒烦躁的勾了勾手/枪，似乎是想在波本身上开几个洞。可惜，最近组织动荡，这个时候不能随意处置没有证据的代号成员，尤其是这种能力强的。
“那支药的药效已经过了，要加量吗？”那个底层人员小心问。
“放下来再加一支，其他的交给你。”Gin吩咐道，这是示意他可以用更多的手段。他摸出手机，贝尔摩德那个女人来了消息，朗姆也发来了邮件。
伏特加收到老大的暗示，自觉看好这里，琴酒出去回邮件。
安室透被放了下来，这一个小时他咬着牙一声都没吭，他知道琴酒没有证据，现在再怀疑他也只能这样泄愤罢了。最多再熬一段时间，朗姆那里就会要求放人，他那里最近损失的手下很多，在组织这种地方也是有派系之争的。
之后或许会有试探，但朗姆也会给他更多的权力安抚。
伏特加拖着他按到椅子上，双手扣在扶手上，又一针药剂推入血管。这种药是组织研发的，最多只能注射两针，每一针的药效有一个小时，连续使用药效再加半层。这就意味着，一个小时后，琴酒就会放了他。
只有一个小时而已，他喘了几声，低笑了一声。
他的笑刺激了两人，负责审讯的人用了一切被允许的刑具，但最多只是得到几声牙缝里挤出的轻哼。
“骨头真硬。”琴酒在外面站了很久，但安室透当真是一声不吭。他拿下盖在他脸上的湿毛巾，安室透反射性的开始剧烈咳嗽，喘息。
“这已经是极限了，再用下去恐怕会窒息。”这是最后一种手段了，甚至是他在伏特加的授意下违规使用的。水刑一但使用不当很容易造成身体问题。
琴酒刚才接到了朗姆的催促，贝尔摩德也转述了Boss的命令，这些人会有另外的任务进行测试，让他停手。
这是在安抚其他的代号成员，琴酒久违的有些烦躁。这件事闹得太大，抓不到老鼠尾巴，组织的成员互相怀疑，最近的任务也弄得一团糟。
“咳咳，怎么，朗姆叫你放人。”安室透虚弱的嘲讽，他呛进了太多的水，身体已经受不住了。但他现在不能示弱，给了琴酒借口使用吐真剂，就脱不了身了。
“你现在在毛利小五郎身边做什么！”琴酒突然问。
“咳，朗姆的任务。”
“朗姆的任务是找到雪莉的下落，你的速度很快。”琴酒说，当时他找到雪莉的速度太快了，这也是他怀疑的原因。他找了这么久还被她逃脱了，结果波本不过在那个侦探旁边不久就发现了她的马脚。
“那是你的无能。”安室透笑道：“就像你现在找不到那只老鼠一样。”
听了他的话，琴酒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他按下旁边控制器的按钮。
“嗯……”安室透下意识喊出半句，立刻又吞了回去。剧烈的疼痛贯穿了全身，是电流。
琴酒关上开关，安室透的身体微微抽搐。他抓着安室透的头发，让他仰起头看向自己，“现在会好好说话了吗？我再问你一遍，你在做什么？”
“……”安室透的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他勉强判断出这种等级的电击不致命。看来琴酒得到了命令，这么被嘲讽都不下死手。组织的情况果然不好，Boss什么时候会露面稳定局面呢？他苦中作乐地想，勉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啊……”即便是他都控制不住喊出声音，琴酒加大了电流，他甚至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这一次间隔的时间很长，一盆盐水再次泼到了他身上。
“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波本。”琴酒再一次问。
“我需要一个……明面上的身份，在毛利……身边能接近警……方。”安室透断断续续地说。
“哼！”琴酒认同了这次的回答。
“你怎么发现雪莉的踪迹的。”
“巧合。”琴酒明显不相信这样的回答，再次旋开按钮。
“说。”
“咳！毛利……孩子，遇到事故……调查……调查……雪莉。”安室透的声音越来越小，琴酒俯身勉强听明白，是毛利的孩子被雪莉救了，发来委托让他调查，被波本发现了。虽然巧合，但他可以之后按照这个继续查。
“在列车上，为什么没有把她活着带回来？”
“贝尔摩德。”这次他只说了一个词就晕了过去。
琴酒放开控制器，是贝尔摩德做的也就不奇怪了，这件事是由朗姆的下属发现的，即便他也没有得到详细的报告。
再次泼了一盆盐水，安室透几乎睁不开眼睛了。“老鼠是谁？”
“啊！不……知道。”
琴酒好像是喜欢上他的惨叫，反复旋开按钮，但时间都不久，根本不在乎不能留伤的规定。
几次下来，最后甚至是用鞭子才堪堪将他抽醒。
“情报是你泄露的！”
“没……没……”几声气音重复着，这几乎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泼醒，送到医疗室去。”琴酒没有再问下去，直接离开了，伏特加尽职的泼了最后的一桶盐水，也跟着离开。
一旁的审讯人员战战兢兢地解开安室透身上的镣铐，手腕已经磨得血肉模糊，这种程度的电刑虽然等级不高。可是之前两个小时的折磨，他怀疑这位高层恐怕熬不下去。
不过这都是高层之间的事情，常年呆在审讯室的他也听出来，这位恐怕没有什么证据，但是……他扶着时不时轻咳的安室透，和几个底层人员一起，将他送到医疗室。
……
“唔……”安室透再次醒过来，入目一片洁白，是医疗室吗？真是讽刺，即便是这么黑暗的组织，治病救人的地方也是白色的呢。
他微微动了动手脚，没有手铐，是彻底结束了吧。
“你还真是命大。”一旁传来贝尔摩德的声音，这位大明星正坐在床边看着他。
“咳……是啊，Boss有了新命令。”他的嗓子有点哑。
“你睡了一个晚上了，昨天的行动又有两个出了问题，其中一个的情报提供有你一份。”贝尔摩德说。
“是吗？”安室透并没有什么表情，“所以你是来告诉我，Boss又要清查一次卧底？还是琴酒又怀疑是我？”
“那倒不是，出问题的情报太多了，那位先生暂停了最近的行动，应该很快有新的指令下达。”贝尔摩德直白地说，“对了，朗姆说要让你好好休息，养好了伤会给你补偿。”
“呵，是吗？”安室透没有表示什么。
“啧！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个样子。”她来好像只是为了嘲笑他并且传达组织的命令，“那我走了。”
“多久能好。”安室透问。
医生走了进来，公式化的向他汇报：“一周就可以不影响行动任务了，肺部可能有轻微感染，我用了抗生素。身上的伤口没有伤到筋骨，电流强度不大，这几天会有一些反应，最早一周就不影响行动了。这里药物不多，只是简易包扎，出去要继续治疗。”
“我知道了。”安室透没有在意，已经一个晚上了吗？贝尔摩德说的任务应该是原本安排的那个，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提前和琴酒的任务扯上问题。
他勉强撑起身子，除了琴酒最后使用的电刑，这些伤口都是皮肉伤，连鞭子用的也只是最普通的。身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大脑晕晕的，有种想吐的感觉。他现在必须回去，不能失联太久。
他扶着墙，尽量站直身体，一点点离开地下基地。外面的天蒙蒙亮，距离他来到这里不过12小时。坐上车子，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给店长发了长时间请假的简讯。
“咳咳……”清冷的风吹来，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新换的白衬衫被绷带下渗出的血染红。现在他必须去医院，但是这种伤不能去正规医院。
去地下诊所？或者……hiro那里。在他走之前羽贺七告诉过他，一但出现问题，可以回到别墅，不会被人发现。
车子缓缓启动离开，这大概是他开的最慢的一次了。就快到了……
清晨，别墅的大家站在院子里伸懒腰。最近为了整理情报，大家几乎都住在了这里，尤其是在其中很多人白天必须去工作的情况下。很多时候都是通宵工作，白天交给FBI的诸位，晚上由公安接手。这样交替工作，但遇到问题也会一起通宵。
下午，毛利小五郎传来了安室透请假离开的情报，他是最方便观察安室透情况的人了。得到了这个消息，黑田管理官果断提前计划，将原本计划明天阻击的行动，更换到今天。唯一的差别就是今天行动的情报来源不止有波本，组织里的基尔也知道，FBI的人并没有反对。
安室透的车开到了别墅门前就熄了火，他整个人压在方向盘上失去了意识。最先发现车子的是诸伏景光，他一直在关注着门外。
看到马自达回来，他很开心，但是安室透迟迟不下车让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zero！”他打开车门，扶了一下安室透，他身上烫的厉害，衣服再一次被血浸透，摸了他一手血，“来人！快来人！叫医生。”
诸伏景光的喊声叫来了其他人，几个人将安室透抬到客厅的沙发上。见到安室透浑身是血的模样，所有人都惊呆了。
风见打电话叫醒了专门负责公安的医生，专门开车将他接了过来。
医生是专门服务于公安尤其是这些秘密情报人员，他接诊过许多类似的患者，一看就知道问题。
“医生，怎么样？”风见紧张的问。
“没有大碍。”医生检查了一下，看到简易但是专业的包扎心里有了数，镇定地说：“先不要着急，我仔细检查一下。”
客厅的沙发足够大，医生小心剪下带血的衣服，一点点拆开纱布，里面惨烈的鞭伤暴露在众人眼前。几位刑警看到眼前的景象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直面公安工作的危险程度。
医生并没有急着处理伤口，他轻轻抬起手臂，在上面找到了两个针孔。
“怎么样？”黑田管理官镇定地问。
“情况还好，用刑的人留了手，这些鞭伤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手腕上的严重一些，是他自己磨的。”医生一点点清理着伤口。
自己磨的，大家都听明白了。看向安室透的眼神露出一丝丝敬意。
“严重的不是这里，他一直在咳嗽，肺部感染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他身上有注射过的痕迹，是什么药要化验后才知道，我没有办法给他用药。最后，他身上有剧烈痉挛的迹象。”
这一说其他人没怎么听明白，在组织呆过的赤井秀一倒是明白了，解释说：“组织的代号成员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用刑也不会伤到根本，这药应该是提高身体敏感的药。水刑和电刑应该是有哪位代号成员私自用的。”
医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错，他身上有处理过的痕迹，和那个人说的情况差不多。要是不是别的药，我这里就给药治疗了。”
“用吧，尽快。”黑田管理官说到，这些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既然卧底过组织的赤井秀一这么说那就应该没错。
医生听到后，仔细处理了伤口，消毒、抹药、包扎，最后挂上了几个吊瓶。“电刑的伤不好弄，他的症状比较轻，多养一养吧。”
“好。”
医生走后，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下来，连赤井秀一都没有说话。制定了这个计划后，那些皮肉伤是必受的，但能对波本用电刑的恐怕只有地位在Gin之上的人了。
这些伤恐怕是为了更接近Boss吧，只要波本最后洗清了嫌疑，为了安抚，在Boss通话会议的时候，他很有可能被允许旁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