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世界的见习主神》鹤望澜

156、鸟取

　　“毛利先生看上去很担心。”榎本梓送走忧心忡忡的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趁着没有客人，她小声问道：“安室先生要辞职了吗？”

　　“诶？”安室透愣了一下，点点头，“嗯，家里出了些事情，需要一段时间处理。”

　　“是那天来找安室先生的人吗？”榎本梓记得那天他突然离开，然后好几天都没来，吓了自己一跳。

　　“嗯，家里的老人生病了。”安室透笑道：“老年人，总是身体不舒服，我回去照顾一下。”

　　“不要紧吧。”榎本梓担心道。

　　“没事，只是我出来也久了。回家待一段时间也好。”安室透安慰道。

　　“好吧，以后就不能吃到安室先生的美食了。”榎本梓遗憾道。

　　安室透只能耸耸肩，无奈道：“吃了这么久还没吃够。”

　　“当然吃不够了，啊……欢迎光临。”榎本梓安室透互相伴着嘴，又进来一位客人。

　　那是一位穿着黑西装带着墨镜的男子，他有着一头卷发，嘴上叼着烟。看上去不像是好人的样子，但榎本梓还是上前歉意提醒：“抱歉，这位客人。店内不能吸烟。”

　　“抱歉。”松田阵平拿下叼着的还没来得及点燃的香烟，“这里可以外带吗？”

　　“当然可以，请问是几人份呢？”榎本梓向这位第一次来的客人推荐道：“我们店里的招牌三明治还有最近新推出的甜品很受顾客欢迎。”

　　“嗯……来三人份的招牌三明治，最新款的点心每种味道来一份，在来两杯冰咖啡，一杯……不，是三杯冰咖啡。”松田阵平改口道，“还有两分奶油蘑菇意面，一份蛋包饭。”

　　“客人就要这些吗？三人份的招牌三明治、冰咖啡，两份奶油意面以及一份蛋包饭？”榎本梓确认道，“三明治还有意面带回家吃口感会比店里差一些，蛋包饭打包可能会弄破蛋液，没关系吗？”

　　“嗯，今天没有之前那个草莓蛋糕吗？”

　　“那个已经卖完了。”榎本梓歉意道，因为安室先生改良了口味的原因，蛋糕卖得更快了。

　　“好吧，就这些，全部打包带走。”松田阵平叮嘱道。

　　“好的，请稍等。”榎本梓送上一杯冰水，转身去厨房，制作意面可是她的任务，“安室先生的工作好多，我们一起加油吧！”

　　安室透也看过去，虽然如往常一样带着笑容，但松田阵平却很敏锐地感觉到他们的不同。

　　“羽贺七，你让我来点餐是要搞什么？”松田阵平小声打电话，问道。一大早醒来就磨着说要吃波洛咖啡厅的午餐，难道在家里吃降谷做的还没有吃够？总不能是为了蛋糕吧，那他可就白期待一回了。

　　“怎么样，是安室先生在做吗？你盯紧点，别让他糊弄你。”羽贺七不怀好意道。他一直计划着吃到这个安室做的饭，但他一直请病假，又和波洛老板提出了辞职。今天也许就是唯一一次吃到的机会了，毕竟作为服务员的安室透可不会拒绝客人点餐的。

　　“是他，你点菜的时候不是专门点他才会做的料理吗？”松田阵平也知道这是另一个世界的安室透，还是他的债主，“都是一个人，做菜能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羽贺七强调道，就算是一个人，也做不出一样味道的料理的！作为资深美食爱好者，一点点区别他都能尝出来！

　　“好吧，要是被人认出来，坏了事，我绝对会把你供出来的。”松田阵平威胁道，他会跑这一趟是被这小子磨烦了。明明有手有脚，偏偏让自己跑这一趟，不知道又有什么别的目的。

　　“客人，你的餐点已经齐了。”榎本梓拎着包好的午餐，送他离开。

　　“安室先生，刚刚那个人打扮的好吓人。”榎本梓松了口气，“不过意外的很温柔啊，长得也蛮帅嘛。”

　　“嗯”，安室透敷衍地应了一声。

　　“安室先生？你……心情不好吗？”榎本梓收敛了笑容，小心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几个朋友。”

　　“朋友？”

　　“嗯，他们都已经去世了。”安室透怀念道。

　　“抱歉。”榎本梓立刻道歉。

　　“没什么，已经过去好久了。”安室透把制作好的点心递过去，“剩下就麻烦小梓小姐包装了。”

　　“好！”榎本梓接过一个个胖胖的糯米团子，分别包装好。很多客人吃好后还会外带一些。她要提前打包好一些，等客流量上来后，可腾不出时间做这些。

　　萩原和松田的公寓，羽贺七叼着巧克力棒和诸伏景光一起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四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搭在茶几上。听到开门声后，两人都没有起身。

　　羽贺七懒懒道：“回来了？松田你好慢，肚子都饿瘪了。”

　　“等吃的人没资格抱怨。”松田阵平嘲讽道，“所以你特意让我去一趟就是为了尝尝他做的料理？”

　　“也不是全部。”羽贺七在包装盒里找了找，翻出自己的蛋包饭，蛋包饭上用红色的番茄酱拼写了鸟取两个字。

　　“鸟取？”松田阵平念叨一句，“那里好像……”

　　“是Boss现在的居所，狡兔三窟，不过还是没有离开鸟取吗？”羽贺七用叉子毁掉字迹，尝了一口温热的米饭，“味道还不错。”

　　“鸟取……还能再缩小范围吗？”诸伏景光面带笑意，语气森然道。

　　羽贺七眨眨眼睛，乖巧道：“还不行。”

　　诸伏景光点点头，又恢复了温和的气场：“午饭都要凉了，快吃吧。”

　　羽贺七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实人真生气的时候也太恐怖了，吃饭吃饭……饭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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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谷先生，您……”风见裕也担心地看向安室透，“理事官他？”

　　“我没有事，风见。”安室透揉散眉眼间的疲惫，计划是计划，引起社会热议，所有的压力都要自己担起来。这已经是第几个通宵了？安室透已经有些不记得了，“公安和刑事部的联合会议是今天吗？”

　　“是，还有两个小时。降谷先生您要去？”风见裕也问道，虽然不知道降谷先生是怎样用替身骗过组织的，但是他的身份还是不适合暴露的。

　　“不，还是你去，除了我的身份以外，一切情报都可以公开。”安室透叮嘱道，“波本是组织的成员，没有我的命令，遇到谁你都这么说就行。”

　　“是。”风见裕也记下了。

　　“不去凑凑热闹？”飞鸟彻从理事官的办公室探出头来，对这位后辈的能力，他倒是满服气的。

　　“不了，飞鸟前辈。”安室透笑道，“我还要调查鸟取县情报，理事官的任务可拖不得。”

　　“好吧。”飞鸟彻叹了口气，“看来我的部下马上就能就职了。”

　　安室透听他惦记诸伏景光，顿时火气就冒了出来，假笑道：“飞鸟前辈这么着急，不如来帮忙调查？反正看您闲来无事一直在基地晃悠，想必时间一定很充裕吧。”

　　“好啊。”飞鸟彻眨眨眼睛，欣然同意。

　　“你……”安室透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他带进了坑里，飞鸟彻就是冲着他手上的情报来的！

　　“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飞鸟彻笑道：“我正在调查一起毒品案件，从毒品来源查到了几条走私线，和你调查的组织有关。我已经向理事官申请了联合搜查，接下来就请多指教了，降谷先生。”

　　安室透平心静气，正好他要盯着这里，抽不出时间去鸟取，有人送上门当苦力，他自然高兴：“既然如此，关于鸟取县的调查就拜托前辈了。资料库那里已经申请了，从半个世纪前到现在，资料有些多。还有去当地调查，我的样子容易引起怀疑，也一并拜托前辈了。”

　　“好，我知道了。”飞鸟彻看到转头就坑回来的安室透，觉得这后辈的性子也是蛮有趣的，一点亏都不吃。

　　安室透回到办公室，这里的文件越积越多，仿佛要把过去几年他翘掉的量一次全补回来。而桌前的投影仪连接的是会议现场的监控，里面已经稀稀拉拉坐了几个人。

　　能参与这次会议的警察都由他筛选过一次，几乎都是被“漫画作者”明确没有问题的。他们也将是未来同组织交锋时的主力，这次保密会议正好做最后的试探。

　　会议现场——

　　“目暮警部，怎么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即便神经粗大如毛利小五郎，也不自觉被这里肃穆的气氛影响，以前参加的联合会议不少，但没有一次是这么严肃的。

　　“这次会议是由公安警察主持的，我们刑警只是辅助。”目暮警部解释道，这件事牵连甚大，已经不单单是寻找凶手这么简单了。

　　“是嘛。”毛利小五郎看向站在台前有一面之缘的戴眼镜的公安，琢磨着一会儿能否找他帮忙。小兰和英理就在家里，他没办法不担心她们。

　　“是工藤老弟？你也回国了？”就在这时，目暮十三又发现一位熟人。

　　“是，这件事和我也有些关系。”工藤优作装作刚赶回来的样子，“这位是FBI的探员，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没有易容，只是简单带个棒球帽遮掩面容，“你好。”

　　“你好。”目暮十三和他握手。

　　“他这是？”目暮十三问道。

　　“和水无小姐有些关系，FBI总部申请了和日本警方的联合搜查。”赤井秀一接道。CIA向总部发难，质疑是FBI违规插手水无怜奈的任务，导致她被灭口。

　　虽然CIA早就把这个卧底忘到了脑后，但在程序上是自己这一方面落了把柄。现在，他们不得不用其他的情报来弥补损失。

　　“这就是组织的阳谋。”詹姆斯叹了口气，他们之前做的假死陷阱都白费了。组织来这样一手，就是为了逼赤井秀一出来，偏偏他们也不得不这么做。

　　“走一步看一步。”赤井秀一有些头痛，他总觉得这里面不只是组织的手笔。尤其是他怎么都联系不上的苏格兰，公安恐怕也在借着这件事搅浑这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