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世界的见习主神》鹤望澜

112、番外1

　　这是在很久之前，他们最好的22岁那年……

　　“降谷零，这是你最后反悔的机会。”

　　“我很确定。”降谷零依旧穿着毕业式上的警礼服，在临近毕业前警察厅公安告诉他，零组有招揽他的意向，事实上很多警方部门都向他试探过。

　　零组给了他两条路，一条是进行正规培训进行公安情报工作。另一条就是加入零组的另一个已经成熟的计划，进行一条与众不同的卧底之路。

　　尽管不知道具体的计划，但能让传说中的零组如此郑重对待的计划，必定是很好的选择。

　　公安见他没有改变志向，也松了口气，这两个月他们已经以降谷零为版本伪造了各种假的经历。虽然这些他之后也用的着，但是公安的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很难再找到如此合适的时机了。

　　“既然如此，你跟我来吧。”公安带他离开了警察学校，从此之后，降谷零这个人在社会上的存在痕迹将会被一点一点抹除。

　　“降谷零，你卧底的组织是一个以日本为根基，在国际上势力庞大的地下组织。这个组织没有名字，高层人员以酒名为代号。因为组织崇尚黑色，我们就称呼他们为黑衣组织。”

　　在公安的秘密基地里，由零组的前辈专门为降谷零单独授课。

　　“组织在医学、科技方面笼络人才，在军政界的根基也同样庞大。他们培养了许多顶尖杀手，还有数不胜数的底层人员卖命。”公安前辈将许多由组织造成的恶性案件一一展现给他看，这其中有许多降谷零都十分耳熟能详。

　　“根基在日本，为什么不对他们采取措施？”降谷零听到前辈的叙述，有许多案件公安已经掌握了实证。

　　“这就是关键，各国曾经派遣众多精英成员卧底进入这个组织，但是没有一人成功找出组织的核心。反而有不少折损。”公安皱着眉，显然公安的卧底也是如此，“组织的根基深厚，成员之间审核严格，组织的首领长年隐于幕后，在没有把握将他们一网打尽前，我们贸然行动只会让他们潜入更深的黑暗中。”

　　降谷零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这个组织的棘手程度。

　　公安前辈又将一张手绘图片展示在他眼前，那是一个带着黑色礼帽穿着黑风衣一头长发的男子，只是看不清面孔。

　　“这是公安卧底传回来的情报，他没有取得代号便暴露殉职了。”公安沉重地说，“这是一名代号为琴酒的组织成员，他有着一头显眼的银色长发，身边长年跟着一个代号伏特加的成员。根据卧底情报，他是组织在日本的负责人，据说是少见能直接和组织首领沟通的人。”

　　公安继续介绍：“根据情报，他在组织中负责的是人员的审核，尤其是追查组织的叛徒和卧底。身手了得，枪法一流。有一个直属于他的行动小组，负责东京大部分任务。”

　　“就只有这些情报吗？”降谷零惊讶道。

　　“只有这些，根据卧底的消息，琴酒十分谨慎，我们知道的这些加入组织一段时间的人都能知道。”说白了这些只是无关紧要的消息。“那位卧底在传出这些消息后不久就失去了音讯，我们在很久之后才能确定他已经牺牲，可惜就连他的遗体也没有找回。”

　　“是……怎么牺牲的？”

　　公安摇了摇头：“这个组织对人员审核远超于其他曾经派遣卧底的mafia，我们只能查到在他暴露前有人调查了我们为他制作的假身份。”

　　“可是前辈不是没有获得……代号吗？组织不是有很多这样的底层人员吗？”

　　“是的，组织的底层人员很多，有许多甚至不知道自己加入的是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他们很多人只是为了金钱，或者是罪犯躲避警察。组织就像养蛊一样，鼓励这些底层人员相互竞争。而他们也会在这个过程中选出能力出众的人员执行各种任务，然后这些人可以凭借任务积累的功劳得到代号。”公安说道：“那位卧底的失联就是在他完成一次组织任务后，根据汇报那次任务的主导就是琴酒的小队，但他只见到了琴酒和他的那位手下。”

　　公安在说完组织仅有的情报后，开始转向这次培训的终极目标：“熊谷组，当然他们明面上是一家合法的进出口公司，这个组织是日本合法的mafia之一。”

　　降谷零点点头，日本存在许多合法的mafia，这些组织中有许多都是警方的心腹之患。

　　“熊谷组曾经只是一个不良团体，因为一些历史原因他们取得了政府的许可。但随着他们这些年不断扩充成员，组织内部越发不稳定了，而且他们的总部就在东京。”公安将许多熊谷组的犯罪记录调阅出来，从一开始的暴力勒索，到后来的非法赌博，最近几年逐渐涉及人口贩卖和走私军火以及毒品。

　　“这位是熊谷组的二把手，他和熊谷组那位初代组长是朋友，也是熊谷组内辈分最高的人。他在组织中能和老首领以及新任首领三权分立。”公安指着一位头发花白，身材魁梧的男子说，“这就是你这次任务的重点。”

　　“是要取信他吗？”降谷零问道。

　　“不是。”公安摇摇头，“他是……他是警方的卧底。”

　　“什么！”降谷零大吃一惊，一位在权利上和两任首领近乎等同的人居然会是卧底。

　　“是的，他的地位很特殊。当年熊谷组的初代首领受过他的救命之恩。当时警方正想要找个机会打入东京的mafia圈子，就借机卧底进去。但是初代首领是一个知道度的人，在他的管制下熊谷组并没有达到警方底线。而前辈也并没有撤离，而是彻底改换身份深入卧底，替警方监视这些组织的动向。”

　　“但是，初代首领意外去世，他的儿子年龄不足以服众。初代首领的弟弟就继任了兄长的位子，熊谷组的作风就渐渐变了。因为他们的“合法”，公安没有足够证据无法清理，为了辖制这位首领，他在十年前扶持了初代首领的儿子，将熊谷组的权利均分为三分相互制衡。”

　　降谷零听到这位前辈的做法，不禁感叹真是位能人，分权而治将他们的精力转移到内斗之中，既可以收集证据，又可以让那些非法分子老实下来。

　　“难道公安需要我去辅佐那位前辈？”降谷零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新手能给他什么帮助，而且这和之前的组织有什么联系吗？

　　“不是……熊谷组只是你的跳板，初代首领的弟弟，也就是那位老首领为了彻底压制其余两人，接触了黑衣组织。”公安这么说着，严重却带了几分悲伤，“卧底前辈说曾经见过琴酒，而老首领也确实在之后的争斗中逐渐占据了上风。他在组织外多了许多路子，而熊谷组的走私线也运了许多东西入境。依照现在的进度，前辈最多能维持不败的局势两年。而且，你也没有两年了……前辈半年前查出了癌症，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

　　“一年……怎么会！”降谷零听到这个消息，终于理解这位公安前辈为什么会这么悲伤。

　　沉默了片刻，降谷零就振作了起来：“那我需要怎么做？”

　　公安看到他短时间振作起来，不由得大加赞赏，“你会有一个月的时间，公安会为你制定加急训练计划，同时会为你完善你的假身份。在这一个月里，你要逐渐与过去减少联系，当然，你的档案在你正式进入黑衣组织之前并不会封存。”

　　“我知道了。”

　　“还有，那位前辈和初代首领因为救命之恩结缘，成为挚友，所以他是很重恩的人，这在熊谷组中不是一个秘密。你会以救命之恩的身份加入那个组织。”

　　“我救了那位前辈？”降谷零犹豫道，有些太假了。

　　“是他救了你！”公安无奈道，“在一个月后，我们会和那位配合，制造一个救命之恩。”

　　“降谷零，还有一件事……我们为你制作的假身份是依据一名与你相似的少年制作的。”公安郑重道，“他同样是一名混血儿，因为校园霸凌而死。”

　　降谷零听到这件事后忍不住握紧拳头，他也曾因为外貌而被歧视，他理解这种感觉。

　　“我很抱歉，他的遗体在三个月前被发现。他是孤儿出身，这些年是依靠院长的接济念完了大学。但那位老人身体状况不佳，已经卧病在床，公安没有告知他这个消息。”

　　“是让我顶替这个人的身份？”降谷零询问，公安不会告诉老人消息，说明老人病的很重恐怕经不起打击了。

　　“这位少年的交际很简单，我们会将你的样貌与他进行调换。”公安说道，那位少年平日里沉默寡言，很少会有人记得他的外貌，“关于他的身份经历，也需要你去牢记。”

　　“我知道了。”降谷零点点头，对于要利用这样一位少年去欺骗一位老人，他还是于心不忍。

　　“好，在那位老人病重时，公安派了一位与你们身形相似的人代替他照顾那位老人。也在学校为他请了假，一月前他已经毕业，法律系和你一样。”

　　公安专家看过老人的病例，即便最好的医疗手段也无法治愈衰老带来的死亡，老人至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在……之后，你会以跳河自尽的名义被卧底前辈救起。最开始，你必须表现出那位少年的性格，你有一年时间，将他的身份过渡到你自己身上。自杀后大彻大悟，改变性格，你要在卧底前辈的庇护下，将自己伪装成灰色地带的情报商人。同时可以利用法律知识，帮这些人做风险规避。无论如何，你只有一年。情报方面，你量力而行，公安会给你必要的支持。”公安知道让一个刚毕业的人完成这些太难了，即便有前辈庇护，也会有看护不到的地方。但是这个机会太难得了，天时地利人和。

　　在降谷零彻底进入组织后，他还可以利用那几个霸凌少年，推他入河致死的犯人取信组织。当然，可能被杀死的只会是与公安达成协议的死刑犯。

　　“我知道了，我会做到的。”降谷零坚定地说，即便前路再艰难、危险，他也会安全归来的。

　　“祝你成功，降谷警部补。”公安笑着说道。

　　“是。”

　　降谷零在公安基地秘密训练的一个月里，忙的昏天黑地。几位老师恨不得让他不眠不休地学习，争取让卧底一年的培训内容被压缩到一个月。还要抽空训练他的演技，至少要将抑郁少年演得像上那么几分。虽然并不是正式卧底，在熊谷组期间没人会注意他这么个小人物，他还有大把时间用来充实自己，但是总要先过去第一关……

　　“Hiro……”降谷零扯了扯已经僵了的脸，翻看手机简讯。这一个月里，大家经常发各种消息，但是自己回复的间隔越来越长，而Hiro干脆就没有回复……Hiro他也选择了这条路吗？降谷零隐隐有些感觉，但也只能在心底祝福他。

　　再一次回绝松田的吃饭请求，为了减少降谷零和新身份的相似度，他暂时不能外出了。降谷零知道自己的资料虽然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封存，但是任何人来调查都是会显示降谷零是在进行了卧底培训课程后，进行的卧底任务。这一年的时间差也是公安为他打上的掩护，一但出现问题至少可以有辩解的余地。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已经是十月份了。公安做好了全部准备，而降谷零也以超出预期的学习能力为众位老师交上了一份满意答卷。

　　“老先生七日前病逝了，他生前曾立下遗嘱，现在已经下葬了。”公安低声告诉他，老人无儿无女，将一生的爱给予了孤儿院的孩子们。少年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现在老人下葬众多受过恩惠的人已经吊唁完毕，离开东京。而今天晚上，就是少年在校园霸凌和至亲离世的双重打击下，跳河自杀的时间。

　　公安看向降谷零，现在他的神情看上去十分茫然无助，像是被一下子抽走了全部的精气神一般。不愧是这一届的优秀代表，职业组出身，不熟悉的人绝对不会质疑他的身份。

　　“要选一个假名字吗？如果可以，自杀后更改名字也是合理的。顶着别人的名字，一但他曾经的亲人找过来就不好了。”公安提议道，相似的外貌特征，相同的名字，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那位老先生姓什么？”降谷零问道。

　　“姓安室。”

　　“透。”降谷零笑道，带着一股死后重生的洒脱笑容，“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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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新年番外，在我码好后才发现我之前还有存稿在排序……/哭笑/
警校组毕业后的番外，有哪里出了BUG请毫不留情指出。有时间上的差错，就请大家无视吧，这个请不要为难我了。
警校组相遇在樱花盛开时，根据警察学校制度，我定在9月他们毕业，也就是说，毕业2个月萩原就……
本文设定，景光会有一年的卧底培训，和朋友们的联系中断了。降谷零因为特殊原因，在这一年内可以和朋友们联络，所以一开始大家就猜到景光选择了卧底，但只是猜测降谷零是进入了一些秘密部门。
景光和零的“救命之恩”就在景光刚刚卧底，然后他们两个有一到二年的底层人员时间。
此番外只写到这里，也就是赤井秀一加入组织前，大概是景光卧底一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