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黑客无名氏》年华余晖

4、告一段落

　　4

　　“最近好像不太平，你最近上下学注意一点，还有，走路别只看手机……”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站在门口注视着弯腰穿鞋的我，然后眉头一皱，“你黑眼圈怎么回事？”

　　因为昨天一晚上没睡。

　　我当然不可能说实话，只能撒谎说：“想着之后要考试，有点紧张。”

　　即使我全力动用了异能力，依旧没揪出对方的任何尾巴，也没法修改那个头盔的不知道藏在哪的运行代码，越想越生气，就一晚上都没睡着。

　　母亲很快松开了眉头，又用那种担忧但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目光注视着我：“这次考试很难吗？”

　　“还好。”我摇了摇头，又说了些撒娇的话混过去，终于穿好鞋子直起腰，然后出门。

　　学校离家很近，大概十分钟的路程，我刚好可以吃个早餐。

　　“喔！青柳，早上好！”

　　“青柳君，早。”

　　“早上好啊我的暗夜伙伴哟——”

　　一一与同学们道了早安后，我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还处于兴奋状态的大脑告诉我它还可以嗨一天，我闭了闭眼，按了按手表表面，让它更贴近我的手腕上的皮肤。

　　特地叫人涂装成纯黑的不起眼的手表是先生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最新研发出来的一批产品，有简单的攻击功能和基础的联网、投影等功能。

　　是上课不动声色发动异能力摸鱼的不二之选。

　　该解决那个新融入的世界的事了，正好趁着上课时间把报告写完上交。

　　小家伙已经把之前盘问得出的情报分类到我的数据库里，它已经把线索列出来了，我只要连接就行——而且昨天我发动异能力全力寻找头盔的线索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一部冰下的巨大机甲，以及……有着微弱信号，窥探着外面变化的ai。

　　已经第一时间让赤王去尝试融化冰面收回机甲了，按照他们的活动时间，估计要再过几个小时才给我回复。

　　那个ai我已经联系上了，态度很友好，甚至可以说是乖顺，除了「想要真相大白于天下」和「阻止火山爆发」之外，没有其他的需求了，所有资料大方地对我完全开放了。

　　有了他给我的那些资料，我更加确定了那个座火山和燃族的关联，以及那个亲近我的火焰的名字——「普罗米亚」。

　　既然普罗米亚不会主动伤人，火山在燃族产生的前期能量也是在逐步积攒……

　　堵不如疏，如果一次性让它爆发出来怎么样？

　　这是比较可行的解决办法，也没时间去验证了，总之，先安排可能会被影响的赤王去一个不会波及到普通市民的地方，再申请插播一条新闻不让民众见到可能的异象产生恐慌。

　　分析出来的应对方式还有很多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多给齐木买一些咖啡果冻就是了。

　　——好了，开始写报告。

　　——————

　　“阿季的报告交上来了？”白发青年笑盈盈地看了一眼友人身旁突然亮起的屏幕，棋子迟迟没有落下，“这孩子现在还在上课吧。”

　　谁能想到掌控着最大信息库，盘踞在网络顶端有着最高权限的无色之王，居然在上课时候开小差写一份报告交了上来——而且还是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写出来，而不是交给ai快速编纂出来。

　　一向严肃的黄金之王在老友面前也不免露出了些无奈的神色，他仔仔细细看完了屏幕上逻辑清晰话语简练的报告，这才不太熟练地敲了一句「收到」回复，活像推着眼镜认真给学生评了个「A」的老教授。

　　“他的成绩落下的话，会有人给他补回来的，”做完了这些动作，国常路大觉才把屏幕关掉，也没有催促白发青年落棋，眉眼间有些忧意，“好在他没有厌学。”

　　如果是他年轻的时候，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个有着信息时代最厉害的能力的孩子招过来工作，甚至让对方成为下一任管理者，至于学校的教育、功课，且不说青柳季是否需要那些普通人一查就找得到的知识，黄金之王的资源也足够把他培养成一个顶尖的人才。

　　只是年纪大了，青柳季就显得太小太稚嫩了，像是一只刚破壳的雏鸟，即使知道对方可以在危急时刻振翅飞翔，国常路大觉也绝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把他从高空中扔下去，教他去飞。

　　“每次体育课都请假，这还不叫厌学呀？”威兹曼打趣着，终于选好了落棋的位置。

　　黄金之王轻咳了一声，略过了这个问题。

　　他也不是没劝过，但是一向听话的少年每每听到「多运动」一类的词汇，虽然面上没什么表示，但是看那双眼睛就知道老大不愿意了，嘴上应着，能出去走个八百米都算是态度良好了。

　　这么一回忆，就不由自主地想叹气了。

　　“中尉对阿季太纵容了，”威兹曼的话语中没有责备的意味，更像是调侃，“我都有点吃醋了。”

　　他左右看了看，话语中含着笑意：“他现在有在偷听吗？”

　　——————

　　夜晚。

　　【场景设定完毕】

　　【已导入目标】

　　【正在连接A-1-1……】

　　【正在连接A-1-2……】

　　延迟有点高。

　　我看着接入的数据流，坐在虚空中打哈欠。

　　使用异能后所见到的世界并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绚丽——也可能是我看多了的原因？——满是肉眼无法理解的数据汇成河流，轻轻一碰便会散开来，然后又重新汇聚。

　　没有图像作为提示，只有无边的黑已经闪着微光的千万条河流。

　　已经学了一定网络技术的我到现在也没有理解它们的排列规律，也不理解里面的符号是什么意思，要不是异能让我可以在这里心想事成，我恐怕要到很久以后才可以使用和干扰河流。

　　小家伙制作的场景的3d模型从河流中提出出来，染上了色彩，里面的燃族们也一个一个的「登陆」。

　　趁他们还没加载完成，先加点路人，让地图再真实一点。

　　“剩下的按剧本来吧。”

　　激怒他们刺激他们的神经保持活跃度，「机缘巧合之下」让他们知道解决问题的方法。

　　然后解决那座火山。

　　我想起之前小家伙和古雷聊天时的文字报告。

　　【

　　古雷：如果让你来选，是在寥寥无几的时间里继续研究熄灭火山的方法，还是让原本就不在「幸运儿」之列的、本该死的人奉献出生命，送人类最后的希望离开地球保存火种？

　　小家伙：时间不算寥寥无几，你明明已经有了抑制火山的技术，你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古雷：你以为我研究了多久？我没有努力过吗？我没有尝试过吗？——我试过了啊！

　　此时目标人物的情绪较为激动，故进行了三分四十二秒的安抚，因无关键信息，未加入文字记录，有录音留证。

　　】

　　他不知道当年占据的科研成果下隐藏的毒虫以及解药，其实嘴里说的努力也远远比不上正常的科研所需要的时间。

　　——当然，我现在想的这些，大概正如古雷在最后对小家伙的评价：「高高在上」。

　　我打了个哈欠，没什么精神地看着模型里面的小人依照分析出来的性格做出剧本里的行为。

　　人脑的反应速度比人类自己想象的还要快上许多，这个剧本得以不用真的要让我等个大半天的时间演完，算了算时间，大概还需要半小时这场演出才能结束。

　　数据河流有条不紊地沿着原本的路线流动，没有我的主观想法，它们就不会靠近或者远离。

　　模型里的剧情早已经设定好了，我不是那种喜欢看同样的剧情两次的人，早就把里面的动静静音了。

　　很安静，也有点没来由的孤独。

　　说起来……那个头盔已经放了有一会儿了。

　　再找个「朋友」聊聊天吧，这次不主动作弊了，试试正常的交友。

　　选人的话……

　　要个脾气好的、年纪比我大的人吧，至于其他的——让小家伙随机筛选。

　　——————

　　“今天让我插播的那条新闻是真的吗？”长得标志穿着整齐的工作服的女性的眉眼间有些疲倦，她一面问着同事，一面把刚刚看过的稿子放下。

　　“肯定是真的呀，”同事语气轻快地回答，“我们怎么能播报假新闻呢，那样的话第二天电视台就没了。”

　　没等女性多问几句，她就被同事推进更衣室。

　　“快点啦，你不是说还要回家陪孩子吗？正好看看新型的烟火。”

　　她无奈地点了点头，心下也不由得期待了起来。

　　背了表演新型烟火的锅的赤之王周防尊就没那么轻松了，不，或许他现在的姿态还算悠闲，不过周围表情有些紧张的赤组成员和手按着剑柄的青之王让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两个王的表情中都看不出紧张的情绪，他们偶尔对视一眼，往往都是赤王先嫌无聊一般垂下眼帘，青王推一推眼镜作罢。

　　“还有五分钟。”白发红眸的小女孩握着自己的玻璃珠，紧紧地靠着周防尊，眼睛时不时去瞥叼着没有点燃的烟的男子手腕上的表。

　　宛如十字架的王剑悬在周防尊的头上，缠绕着的宛如火焰一般的红色能量象征着它的归属。

　　青王宗像礼司并没有放出王剑与之对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很快，他们迎来了倒数。

　　“咔哒。”

　　5

　　燃族们被影像刺激的情绪一瞬间爆发的能量会席卷全球，借此一口气把另一个时空的、名叫「普罗米亚」的火焰消耗殆尽，来平息那座与燃族们息息相关的火山。

　　但那一刻的情绪爆发，可能会牵扯到力量有些相似，并且王剑最容易出现裂痕的赤王。

　　“咔哒。”

　　4

　　如果有王剑掉落的异状，那青之王需要履行职责，击杀赤王。

　　“咔哒。”

　　3

　　青组的成员一言不发地按上了刀柄，随时准备辅助自己的王。

　　“咔哒。”

　　2

　　“你们太紧张了吧？”语气困惑的少年的声音响起，众人一下子锁定了源头——正是赤王手里握着的终端。

　　1

　　“「剧本」已经演完了，石板没有异象。”无色之王的声音很有特色，像是玉石碎在浅浅的池水中，清亮，又有回荡的波澜的柔和尾音，对常人来说可能只是比较好听的少年音，但对听惯了他低声安排事情的众人来说，让人听的那一刻就安下心来了。

　　“因为你们被齐木转移到了很远的无人岛上，燃族的火焰会有点延迟——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与赤王完全不同的青色火焰卷席了这片陆地，它比常规的火焰更艳丽、更具有攻击性的美感，但当它包裹这片大地时，却没有产生任何破坏。

　　“小鬼，我困了。”红发的赤王没精打采地耸拉着眉眼，他没有切断自动接听的电话，只是打了个哈欠表明自己没有撒谎。

　　“你再忍一忍，现在兔子正在记录你的王剑的数据，”青柳季的回答显得多少有些无情，“半分钟就好。”

　　周防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明晰的、像是动物的呼噜声，勉强算是一个不情愿的应答了。

　　宗像礼司哼笑了一声，他很乐意见到周防尊吃瘪的场景，作为表率，他也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示意身后的氏族们可以放松下来了。

　　“你的数据库弄好了吗？”他漫不经心地询问道，看他有些飘散的视线，似乎是想研究一下包裹住自己的火焰。

　　“发现他们的第一天就整合好了，”青柳季应答得很干脆，带着轻微的炫耀一般说出自己的成果，“顺便挖了几个墙角，把他们的职位移到我们这边了。”

　　能被他看上的，肯定是有硬本事又没什么前科的人才了。

　　“很不错，”宗像礼司夸了一句，又看了眼表，“叫你的朋友送我们回去吧。”

　　“他已经过来了。”无色之王那边穿来轻轻的哈欠声，他似乎也困了，声音渐渐弱下去，“那些燃族我已经安排人把他们从实验室里捞出来了，其他事情我也安排好了，你之后盖个章……”

　　“总之，我先溜了。”

　　通话被挂断，头上戴着奇怪的棒棒糖样式的装置的亮粉发少年一言不发地开始当起搬运工，为自己第二天的限定咖啡果冻勤劳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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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知后觉发现了咒回的事（主要是之前收藏的一本书的作者说「因为有一些原因不更了」，才发现日本那边又出幺蛾子了），那正好在修文，顺便削掉一个世界完全ok

　　考虑要不要加个夜斗进来

　　就是还要改一下文案……（碎碎念）

　　还是冷番比较好啊（突然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