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黑客无名氏》年华余晖

2、希望之峰

　　“青柳，你的黑眼圈好重啊，没事吧？”

　　“你不会是昨天熬夜背书了吧？”

　　“哼哼，难道是昨天晚上去挑战了暗之使者阿卡迪斯试图取代他吗？我敬佩你的勇气，那么……”

　　“喔，吃拉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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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过了同学们的关心，我困倦地趴在桌上，打不起精神，老师过来关心几句后，也就放我去医务室休息了。

　　先生似乎想让我评级之后再做决断，并且拿了头盔的图纸去叫人测试，倒是没有责怪我自作主张行动的事。

　　青之王只是叫我不要随便让自己碰不确定有没有危险的东西。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去见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进行当面询问。】

　　【权外者那边我会去找的。】

　　我盯着这段讯息看了一会儿，最终放下了手机，没有回复，就着戴着耳机的状态躺下。

　　头又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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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中原中也皱着眉，犹豫了几秒，抱着盒子走到离下属远点的距离打开——如果是炸弹或者毒气的话，他可能没事，但旁边的人就不一样了。

　　里面只有被好好保护着的高档酒，还恰巧戳中了他的喜好。

　　他先是拿着酒打量了一会儿，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本该第一时间看的小卡片上。

　　【送给我的朋友。——黑木】

　　他看着那名字，总觉得有点眼熟，又有点舍不得这么稀有昂贵的酒就这么丢掉，终究还是把盒子盖上，没有叫下属扔掉。

　　不过，他还是询问了一下这个盒子是从何而来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朋友说是送给中原大人的，我就转交了。”下属低着头，“我这就去问清楚来历！”

　　中原中也耐心等了一会儿，最终只得到了「这瓶酒起码在百号人手里转手过，已经追溯不清来源」的匪夷所思的结果。

　　“小矮子是惹上什么麻烦事了？”让中原中也下意识皱紧眉头的轻佻的声音响起，一个身上缠着绷带，走路有些摇晃的黑发少年笑着把半掩的门推开。

　　看他身上滴落的水珠，估计又是闲着没事去跳河了。

　　中原中也忍住退后的冲动，他抽着眉把之前拿出来的卡片在青花鱼面前展示了几秒，旋即很快收了起来。

　　太宰治扬了扬眉，笑意不明：“里面说不定灌了毒呢，你不如送给我，给我一个「醉死」的死法。”

　　他的话题开始偏了：“希望这个人放的毒不是那种慢吞吞的，我不喜欢痛。”

　　“谁管你痛不痛。”中原中也咋舌，拍开了太宰治想要摸盒子的手，神态看起来有些野性的凶狠，“老子丢了也不会给你的。”

　　真像一只护食的狗。

　　太宰治甩了甩被拍出了红印的手，看起来依旧不怎么着调：“那记得告诉我你丢在哪了，你这么喜欢的酒想来也不便宜，我也想尝尝味道。”

　　“滚。”中原中也把自己的搭档轰了出去。

　　他又盯着盒子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揉碎了卡片，塞进了盒子里，把盒子丢进了垃圾桶。

　　黑木……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对这个姓没什么印象。

　　只能可惜好好的一瓶酒就这么没了。

　　“真是惹了个麻烦啊——”被轰出门的太宰治拖长了尾音，听旁边记不清名字的路人甲颤颤巍巍说完前因后果之后，像是来了兴致，“这个酒有编号吧？去问问厂家不就好了。”

　　“可是……太宰先生，”尽管面前的干部年纪不大，这个港口黑手党态度依旧很恭敬以及——惧怕，“那个厂家在国外，我们也没有相关业务……”

　　“真没用。”

　　“对不起！”那人猛地一个弯腰。

　　太宰治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之后把中也垃圾桶的酒拿来给我，别被中也发现哦。”

　　“是！”

　　真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太宰治撇了撇嘴，因为身上湿衣服的寒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刚才脚下生风的精气神也没了，他揉了揉鼻子，准备去自己房间的脚步一转，打算县就着这样的状态去骚扰一下森先生。

　　当然，后者给配的感冒药他是一粒也不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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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校医熟门熟路地喂了我一颗糖，也没有立即赶我走，“要考试了，别总往这儿跑了。”

　　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比如逃体育课、熬夜、有事要处理等等，我已经是医务室的常客了，校医也习惯了我来这里摸鱼，加上他是先生特地安排过来的人，也从不多管我。

　　我谢过了他，顺便摘下了睡觉时一直戴着的耳机。

　　我监听了中原中也的手机外收音——因为港口黑手党大楼内部没有摄像头——但情况也了解了七七八八。

　　他把酒丢掉了。

　　我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失望。

　　网上的消息已经让小家伙全爬了一遍，疑似权外者的人好像只做了这个头盔，并且有目的性地把这东西放在了极其简陋一攻就破的网站上，只有实在闲着没事干或者每天高强度上网的人才能找到——这还是在运气好的情况下。

　　更巧的是，投放时间和小家伙开始检索的时间只错开了十分钟——就算有人有心去找，经过了困难的消息筛选和大量的阅读量后，可能只能找到小家伙逻辑判断后暂时封禁的404网页。

　　像是知道我的检查日期一样——可是这个日期连先生都不清楚。

　　除非是我旁边的什么隐形人……同学齐木楠雄不算，他就算是通过特殊能力把我的一切知道得明明白白，对网络方面的操作却可以说是「普通人水平」。

　　不然也不会让我帮忙清除他哥哥安在他手机里的监听程序了。

　　他哥哥的话……倒是有可能。

　　「不，他不会闲着没事来招惹你的。」声音特征十分明显的少年音响起，齐木楠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医务室门口，手里拿着我书包里的便当。

　　“可是现在有能力制作这种用途不明的头盔的人只有他了。”

　　「但他没有能力在把东西放到网上之后还不留痕迹。」齐木楠雄堵死了我的说法，声音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多余的感情，「除了你，没人能不留痕迹。」

　　他这话好像有什么暗示的意味，我抬眼去看时，又没能从绿色镜片后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齐木楠雄的存在很微妙，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比王权者、异能者还麻烦的人，但本人似乎没什么大志向，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这个小地方，进行着枯燥的日常。

　　可能因为都是「怪人」，我们小时候还算谈得来，之后他越来越低调，我又因为隔三差五请假而显得特别，怕影响到他的「普通人的日常」，也就不怎么跟他联系了。

　　他可是对一切「不安」成分退避三舍的人啊。

　　「我放这里了。」他把便当放在桌上，看了一眼不关己事像是聋了一样的校医，转身离开了，末了还补了一句，「作业我会发给你的。」

　　他的身影消失后，校医才把桌子推到我身旁，表情有些微妙：“他听到我的心声了吗？可是我戴了你给的那个戒指啊。”

　　齐木跟我说过，戴着锗戒指的话他没法读到别人的心声，偶尔他会戴着戒指去看新发布的电影——不过需要我陪同，不然习惯了听取周围人吵吵闹闹的心声的他戴上戒指就像是被扔进了燃堂堆里（他本人的描述），会有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为了降低他的危险等级，我也就托人造了戒指，裹上一层伪装交给需要和他接触并且不想被窥探的特殊人员。

　　“他没听见，只是你一直观察这边的样子太可疑了，”我打开了便当盒，里面冒着白气，估计是齐木顺便给我加热了，“在想昨天晚上看的电影？”

　　刚松了口气的校医顿时苦下脸来：“不要看我的浏览记录，谢谢。”

　　我默不作声地扒了口米饭。

　　下午的课还是要上的，在医务室度过了午休时间后，我回到了教室，开始正常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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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你回来了啊。”

　　游戏里的中原对我点了点头，旋即有些生气地抿唇：“那瓶酒被青花鱼拿走了。”

　　酒……？我在游戏里送的酒吗？

　　我思考起太宰治那鱼的身体是怎么从海水里蹦跶出来把中原的酒拿走的。

　　“我说的是外面。”中原蹙着眉，“要是在这里青花鱼敢偷我的酒，我当场把他腌成鱼干了。”

　　外面——？

　　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些许，声音可能有些激动，让他退后了半步：“你能知道「外面」的情况？”

　　“我当然知道。”他扫了我一眼，像是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激动，“我就是他内心的映射啊。”

　　他理所当然地这么说着，这态度倒是让我有些迷糊了，我眨了眨眼：“可是我没有发现什么数据变动……”

　　也就是说，这个「游戏」没有向外界索要过实时信息。

　　他突然不再说话，而是打量起我来。

　　发现他自己不正常的态度转变了吗？

　　我站着任由他打量，已经准备好接受毒打了，并且有先见之明地把痛觉共敢切断。

　　“一脸我马上要揍你的表情，”中原移开了视线，他像是什么都没思考一样，态度自然地拍了拍摩托，“走吧，我带你去飙车。”

　　在我不熟练地戴好头盔，坐上后座后，猛烈的风带着寒意闯进了我的衣服，让我打了个寒颤以及对陌生体验的恐惧。

　　风的呼啸声中，我听到了中原破碎的话语。

　　“……不要……港口黑手党……宰了你……”

　　小家伙及时捕捉了刚才的话：【不要对港口黑手党做什么坏事，不然我会毫不犹豫地宰了你，在此之前，和你做朋友还不错。】

　　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点好奇。

　　——如果我把好感度拉到一百，中原中也会站在哪边呢？

　　我并没有付诸实践，调整好感度保持对方的友善态度就够了，没必要真的要做到扭曲对方思想的地步。

　　毕竟，这好像不是真的游戏。

　　——————

　　“呼……”我惊醒过来，摘掉头盔，急急地喘了好几口气，过快的心跳依旧没有停下来，一摸脑门，全是冷汗。

　　飙车……还真是新奇的体验，不过我不会主动玩第二次了。

　　时间只过去了十分钟左右。

　　扫地机器人撑起了支架，把从我抽屉里翻出来的糖卡在槽口，递到我的手边。

　　小家伙不喜欢说话，即使我给它设置了语言模块，它大多数时候也是用行动和文字跟我交流。

　　“……谢谢。”我缓了一会儿，慢慢平复过快的心跳。

　　好像不把中原中也攻略完，这个头盔不会给我下一个目标，我也没办法再做其他实验。

　　既然正常手段的搜查没什么进展，那就试试特殊手段吧。

　　希望之峰。

　　相对来说比较怪异的一所学校，里面分为他们自定的「超高校级」的天才和送钱的普通学生。

　　所谓超高校级，其实就是在某一方面天赋尤其突出，希望之峰会对其天赋进行深入挖掘，课程开放，并且成年的超高校级们也确实都在各个领域大放异彩。

　　他们没有异能力，但仅仅靠天赋，就能达到普通人穷极一生也无法碰到的高度。

　　其中最难以捉摸的，就是超高校级的幸运儿。

　　我现在也不太理解他们幸运降临的方式。

　　——尤其是狛枝凪斗，他对天赋加上性格，可以说是很难搞了。

　　我翻出了手机，看着聊天记录发愁。

　　【倒霉蛋：阿季，我今天摔了一跤，然后就有人赔了我限量的游戏喔？要一起玩吗？】

　　【回复：不用了，摔伤了的话记得处理好伤口。】

　　【倒霉蛋：今天莫名其妙拿到了一大堆饮料呢，好像是自动贩卖机坏了，大家都很开心nvn】

　　【回复：投了好几次币都被吞了的左右田应该不怎么开心。】

　　【倒霉蛋：今天地震，可以不用上课了（好耶.jpg）】

　　【回复：……好好躺着吧。】

　　他身患绝症，按照常理来说其实活不过几年了，越靠近他，他越会笑着退开，恐怕是不想多留下什么遗憾——可是对他表现得冷淡一些，他又会凑过来主动挑起话题，言语间的可怜和悲观总让我侧目。

　　我们已经做了几年网友了，我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了，但主动搭话时依旧觉得头疼——因为我很难把握对他的社交距离。

　　尤其是在狛枝凪斗的「幸运」和他本人的认知息息相关时。

　　“算了。”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手机震动了起来。

　　狛枝凪斗打电话过来了。

　　太巧了。

　　我向来不喜欢用语音交流，他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来电响了几秒便停下了，旋即新发过来的信息。

　　【倒霉蛋：阿季，我今天看见了奇怪的东西了】

　　【倒霉蛋：这个是什么？】

　　【倒霉蛋：新计划吗？】

　　我点开了图片，小家伙也顺势进行了分析。

　　拍摄者的技术并不好，照片有些虚，但目标还是大致拍了出来的。

　　【已筛选完毕】

　　【建议将该情报归为A级】

　　A级？

　　我扬了扬眉，浏览起文件来。

　　【……于今日16点，发现了新型机甲……】

　　【……燃族……】

　　【……英雄古雷的又一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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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侵入数据库，3月内文件已提取。】

　　【现已将数据库人物信息合并。】

　　【……“救命，救命啊啊啊啊！！”……】

　　【……“实验第一阶段已确定可稳定实行。”……】

　　【……距离火山喷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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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公司，”我的表情有些古怪，“不，这个「政府」……是从哪冒出来的？”

　　而且燃族怎么看都跟赤之王有那么点沾边。

　　“把所有消息全部盖住，联系青之王去查封这家……”我想了想，还是用了觉得合适的词，“公司，理由是无证营业和私自实验。“

　　“发信息给赤之王，叫他们招揽藏起来的燃族们。”

　　那个火山……

　　我看了一眼窗外，齐木的灯还亮着，估计什么都「听」到了。

　　有「神」撑着呢，问题不大。

　　啊，灯关了。

　　我垂眸发动异能，将全网的信息全部整合篡改了一遍，然后终于缓下神来，开始思考起原因来。

　　他们有完整的世界体系以及足够详细的情报，排除真有这么个闲的没事给每个「npc」都设定了属于自己的一生的简历的神人的可能性，那就只可能是——另一个世界融合进来了，或者有人针对我进行了一对一的幻术辅导。

　　世界融合并不难猜想，意大利那边都还有一个可以连接十年后的世界的火箭炮呢，那个道具甚至可以一定程度地影响未来。

　　只是——这发生得太巧了。

　　头盔前脚做出来使用，世界后脚就开始融合。

　　至于幻术……我早就不受幻术的影响了，白银之王的氏族，那个叫猫的女孩子制造的幻术我一点都看不见，所以才在其他人被耍得团团转的时候把人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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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内容：

　　*增加了齐木楠雄与阿季的关系描述

　　*新增人物设定

　　*将「世界融合」改为初见

　　*新增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出场

　　慢慢来慢慢来（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