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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惊魂初遇雨前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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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很猥琐,力道却是不弱,居然无法挣脱。
声音明明是个男人,可是却传过来一股脂粉的味道,或者是什么香料的味道,反正刺激了我的怒火,他的手,肆意盘踞了我的胸膛,胡乱摸索着,那么放肆,而且笑得有些邪晦。
热气冲到耳朵里边,那人的嘴唇贴在我耳畔,还是低低地:“容芷兰,你还是从了我吧!早晚你都是爷的人,装什么假正经?”
原来我叫容芷兰,还行,不算太难听。
用力一脚,向后踢去,这一招是从电视剧集里边学来,如果我脚上穿的是高跟鞋,效果会更好些,饶是如此,身后那个人的膝盖,也受到重创,松开了手,痛得大呼了一声:“容芷兰,你属驴的你,怎么踢人?”
这个声音恢复了正常,听着耳熟,我转过身,原来是那个大少爷,此时双手抱着膝盖,痛得呲牙咧嘴。
活该。
我冷笑了一声:“我本来是想踢球儿,只是角度不好,没有调整过来。”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从心里头腻歪这个大少爷,纵然是这个容芷兰对他芳心暗许,他也没有理由如此轻薄,什么玩意儿,当老子是什么?要不是他抱得太紧,没有地方下脚,我还真的有心踢他个鸡飞蛋打。
这个球儿字,果然很恶毒地伤害了大少爷的骄傲,他本来脂光粉滑的一张脸,顿时间紫涨起来,好像是愤怒的龟头,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四目对望,大少爷瞪着我,在愤怒之后,眼神终于还是温和下来,带着痛惜:“兰儿,你什么时候学得如此卑俗?早跟你说了,女禁那种地方不要去,你额娘讨了那份差事,是为了养家餬口,你又跑去做什么短差?要是缺钱花,告诉我一声不就行了?你不好意思跟我讲,和我妹妹穆湫说一声也行,我就是委屈了自己,也不能委屈我的女人……”
原来这个容芷兰也在女禁中当短差,难怪我一醒来,居然在牢房里边。
他说着话,一边儿揉着被踢痛的膝盖,一边儿就要拉我,我连忙后退了一步:“谁稀罕要你的钱?老子又没有卖给你!还有,这个身体上所有的东西都是老子我的,没经过我的允许,谁他娘的也不能碰,我告诉你,下次再敢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
本来想甩两句狠话,警告一下这个大少爷,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出口,看到对面过来两个人,都是妙龄女子,看打扮是主仆二人,那位小姐就自是国色天香,姿容倾城,只是有几分恹恹的病容,一副弱不胜衣的样子,她身边的丫鬟也明目皓齿,光彩照人。
那主仆两个应该认识我,因为她们看到我以后,微笑点头着走过来。
大少爷努力直起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那个小姐打招呼:“穆湫,你不是去庙里进香吗?怎么回来这么快?”然后他又去训斥穆湫身边的那个丫鬟“妍盈,你怎么服侍主子的?你主子身体柔弱,经不得风,也不知道叫人套量马车去接,要是你主子受了寒,扒了你的皮!”
那个漂亮的丫鬟妍盈吓得脸儿也白了,噗通一声跪下:“大少爷,是主子说今儿天气好,庙上离家里没有几步路,要奴婢陪着散散步……”
一手拉起来妍盈,大小姐穆湫带着几分嗔怪,脸带薄怒:“惠喜阿,我的奴才,不用你来教训!”
惠喜阿?什么鬼名字,难听到爆,难道这个大少爷如此猥琐,真是名如其人。
因为对大少爷惠喜阿有种莫名其妙的嫌恶,自然而然地就站住大小姐穆湫这边,我想我眼光里边也充满了愠怒。
可是再也没有想到,大少爷惠喜阿冷笑了一声,几步走过去,挥手一巴掌就掴在他妹妹穆湫的脸上,声音很响亮,穆湫本来就生得烟一样轻柔,这一巴掌下去,都快被打散了,衣袂飘飘地向后踉跄,正好撞到了我的身上,伸手抱住了穆湫,隔着衣服,也感觉到穆湫浑身冰凉,犹自颤抖。
她的贴身丫鬟妍盈却丝毫没有感到诧异,而是把头垂得更低,大约对这样的情形司空见惯,看来惠喜阿欺负妹妹穆湫也不是一次二次。
惠喜阿嘴角一挑:“敢直呼我的名字,还真的惯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以为你真是我们瓜尔佳氏家的大小姐?我呸,姨娘养的赔钱货,也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逞威风?”
一手把单薄羸弱的穆湫塞到丫鬟妍盈的怀里,方才这个惠喜阿只是轻薄,现在竟然羞辱自己的妹妹,看得我血贯瞳仁,就是看不起这样的男人,几步冲过去,手刚刚抬起来,就被惠喜阿看穿了我的心思,可是他不以为忤,反而笑嘻嘻地反手一抓,一把扭住了我的手腕:“乖乖,就知道你忍不住,总会自己送上门来。”
啊!
真的很痛,他的手,钢箍一样,钳住了我的手腕,挣也挣不脱,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一抖手,就想拖死狗一样,把我斜着扔到他的肩头,肚腹撞到他的肩胛上,痛得我干呕起来,身子已然离了地,他扛着我好像扛着一个柔弱的麻包,径直向后边走。
穆湫脸色苍白地拦住了去路,眼泪凝露,犹自挂在她长而卷曲的睫毛上:“哥哥,你放开容姑娘,她,她是来找我的,我托秀子婶婶带着东西给我……”
她这样一提醒,我想起来了,一只手被惠喜阿攥着,另一只手还拿着那个包袱,这个时候,义愤填膺的愤怒已经没有了,剩下了生气和恐惧,对于我而言,这个惠喜阿就是一个充满了暴力和危险的陌生男人。穆湫的话,让我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拼命地摇着包袱:“大少爷,我是来给大小姐送东西的,我额娘还等着我回去,放开我。”
惠喜阿不为所动,一把抢过我的包袱,扔到穆湫的脚底下,然后这个应该被天打雷劈的混账流氓,居然在我的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屈辱的感觉,比疼痛来得更快。
被他扛在肩头,又惊又怒,手脚冰凉,可奇怪的是,往常我情绪激动的时候,会头晕目眩,还会心痛如绞,连呼吸都会困难,现在都要羊入虎口了,竟然没有犯病,难道穿越还有这个好处,穿来的只是我的意识、思想和灵魂,剩下的东西居然都没有带过来。健康,曾经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这个身躯,貌似结实得很。
松了一口气,放弃了挣扎,现在拼力也只是枉费力气,他根本不知道现在这个容芷兰,已经不是以前的容芷兰了,我又怎样让他明白,我是姚言,穿越时空而来?
应该是从他们家的后角门进来,门口有当值的家丁,看到惠喜阿这个情形,也跟没有看到一样,只是窃窃偷笑,不言而喻,我愈发恐惧。
被他扛着,这样的姿势,特别不舒服,一颠一颠,正好顶着胃部,可怜容芷兰早上一梦丢了魂儿,到了现在五脏庙还是空空如也,如果不是倒霉地穿到这儿来,我应该正和bear一起熬豆浆来喝。
Bear是第二次来看我,除了我,这偏僻落寞的塞外小镇,吸引她的还有豆角烀饼。她总说她在意的不是豆角和烀饼,她在意的是豆角里边的排骨。
这次她准备来的时候,千叮万嘱,要我一定给她做豆角烀饼,我告诉她,我会在一斤豆角里边放二斤盐,她兴高采烈说,师父,你真是好人,这样我就可以飞回家,连车票都省了。
如果她在,我就不会这样狼狈无助,她是练跆拳道的,几段的我忘了,反正腰带是有颜色的那种,曾经在她们市内大学生跆拳道比赛中得过亚军,对付惠喜阿,应该手到擒来。
能看着bear把惠喜阿揍个鼻青脸肿,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砰地一声,惠喜阿用脚踢开了门,扑面而来,是浓郁的香气,说不出来是什么香味,很冲,从鼻子进去,一瞬间就横冲直撞到脑子里边,侵蚀了整个脑部。
忽然天旋地转,我被惠喜阿扔到了床上,柔软丝滑地锦被陷住了我,又轻又暖,散发着另一种香气,耳畔又是砰地一声,门被关紧了,惠喜阿笑嘻嘻地搓着手:“心肝儿,宝贝儿,今天我们来玩点儿什么?”
翻身起来,手腕被他攥得麻木了,蜷缩在床角,从来都没有这样无助过,伸手划拉一下,床上没有任何可以拿来做兵刃的东西,然后摸了摸头上,我现在是古代人了,头发应该挽着,别着簪子。果然,真的摸到了一根,沉甸甸的挺有分量,飞快地把簪子拔下来,头发随之披散。
惠喜阿噗嗤一笑:“兰儿,我还没急,你就迫不及待了?早知道你是口是心非,前两次都让你这个促狭小蹄子跑了,这会儿我看你还怎么耍滑!”
簪子应该对着他还是对着我自己的喉咙,在瞬间,我摇摆不定,要是对着他,这个凶器也太小了,没有威慑力,还是对着我自己吧,就像电视剧集里边那样,用簪子对着自己的咽喉:“别过来,听到没有,不然,不然我死在你面前。”
啊!
这句话,如此熟悉又如此恶心,我以前看剧集听到的时候都会吐,因为这样说,对想要犯罪的人来说,不但阻拦不了他,反而是一种诱惑。
披头散发,衣衫凌乱,面带惊恐,天,上哪里找这样一个完美的羔羊?
果然,惠喜阿眼光开始火烫,语气暧昧地:“宝贝儿,你真会拿腔拿调地勾引人,那簪子可是你求了我好几次才求到手,你舍得用它来自杀?告诉爷,还想要什么?说吧,爷可讨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
他一步一步凑过来,我颤抖得都快崩溃了,刺他或者是刺自己,其实我都没有勇气,诅咒容芷兰,诅咒那些穿越文的窠臼,为毛穿过去就会被人xxoo?
人,已经到了近前,终于明白什么是欲哭无泪,惠喜阿的手,只要一伸出来,就会够到我的衣襟,脑海里边一丝念头闪过,我可不能傻到刺伤自己,本来就不是这个混账男人的对手,要是伤了自己,岂不是助纣为虐?
嘿嘿,惠喜阿笑得猥亵,眉毛一挑:“来吧,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