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暧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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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考生，恭喜你们顺利地逃离了贱井塔，我是通缉赏金猎人兼刑务所所长——理伯。”
戴着红色眼镜的考官宣布考试的结束，根据声音判断，正是在塔中监视托雷的男子。其实，他够可怜的，一在众人面前亮相就被托雷的实质化怨念与恨意反复折磨，尽管没有掺杂念，但他现在还能以相对平稳的语调讲话也实在不易。【理伯，那就是你先前所述的“好玩”的吗？竟敢算计到我头上，看我考试结束后不把你当靶子练枪法！】托雷此刻的举动怪不得他，只能说理伯太倒霉了。那女人扮谁不好，偏找上沙耶，一直对她的死耿耿于怀的托雷自然不会饶恕。
“现在我要请各位，立刻登上这艘飞行船。”
理伯的话音未落，他的身后便出现一艘飞艇，雷欧力一边揉着红肿的脸一边抱怨：
“他们连休息都不给我们就要飞向另外一个考场。”
“比起我们那一届算不错了，再说，你不刚休息了50个小时吗？”
长时间的神经压迫使托雷脑中只有两个大字：睡觉！不过，虽然哈欠连连却仍不忘与雷欧力抬杠。
“我说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没必要再挖苦我了吧。”
显然雷欧力也承认这场考试差一点赶不上绝大部分是自己的原因，说得没那么理直气壮。
“很好啊，又能坐飞船了。”
“哪好了，小鬼。”
每次闹别扭都是小杰打圆场，这次也不例外。雷欧力也不想闹得太难堪，顺着台阶下了。
飞船上，小杰靠着栏杆向地面招手：
“理伯，再见了。”
“现在说再见，恐怕还太早了吧。”
“是呢，希望你好好享受期间的美好时光。”
伴着风吹向理伯的还有刺骨的冰冷，令原本在底下笑得阴险的他浑身一震。他今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这是托雷充满报复意味的双眼所传达的含义。
轰鸣声渐渐远去，理伯的话即将实现……
在云间穿行的飞艇缓缓下落，也使众考生终于看清海上的景象——一座形似月牙的岛屿。
“好多船沉在那里，都是遇难的船。”
小杰感兴趣的趴在窗玻璃上看，脸都快贴在上面了。
“这里应该就是所谓的船的坟墓吧。”
酷拉皮卡解释到，他似乎对这有些了解。
“难道这里就是第四次试验的会场吗？”
一下飞艇酷拉皮卡就开始打量周围环境，突然，从前方传来了老年妇女的声音：
“各位考生，欢迎你们来到我们旅馆。”
微微鞠躬，那两位疑似考官的老人继续说，
“我们是这个岛上唯一一家旅馆的主人，我的名字叫芭娜，这一位是我的先生，吉那。请多指教。”
接下来便是一大堆无营养的废话，直到半藏上前询问，吉那才停下令人心烦的侃侃而谈：
“现在我就先传达猎人委员会给各位的讯息：合格的各位考生，第三次试验辛苦了，下一关第四次试验，在三天后开始举行，这三天的时间，各位考生可以尽情地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下。”
“太好了，总算松口气。”
刚刚因为头晕才吐完的雷欧力无力地站着，但托雷依旧毫不留情地泼他冷水：
“那可不见得。”
“嗯？什么意思？”
托雷每次的提醒在不久的将来都会实现，更何况他是无水分的正牌猎人，因此，如今小杰他们对托雷的一言一行都十分关注。
“我那一次的考试也有相同的一关：说是让考生休息，结果半夜搞偷袭，一下子刷掉了将近一半的人数。”
托雷狠狠地磨牙，【我可是记忆犹新啊，那个赛巴尔居然连被人调拨了都不知道，愣是给我的测验人数加三倍，虽然都一样，但我还是很郁闷啊。】
“真的假的？”
雷欧力半信半疑地问托雷，后者甩给他一个白眼不再作声。
小杰他们知道其中有陷阱，其他人可不明白，一个个向旅馆涌去，但那对夫妇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难以置信：
“各位，请等一下。以我们这里的住宿费，可能必须先向各位收1千万的订金。”
或许你可以尝试在众位考生的嘴里塞一个恐龙蛋，就算不够，总有大半个了……
“有什么关系，这儿那么多的遇难船只你以为是摆设，就没有古董一类的可以抵钱吗？”
托雷无力扶额，【现在的考生是只顾武力不管智商了吗？】
“没错，老实说我们的主业是经营古董的买卖，这座岛的海域上到处都有遇到船难的船，如果各位能在这些遇难的船上找到什么宝物，就能拿来抵押，我们当然也愿意免费提供各位住宿房间，房间的等级也会依我们鉴定过各位找到的宝物之后，一一为各位安排。”
谁想在这毒辣的烈日下再待一秒呢？听完他们的话众人一哄而散，四处寻找宝藏。待他们走远时吉那凑到托雷跟前：
“托雷，看你的狼狈样，念在同事一场，我们就不收你的费用了，去洗个澡吧。”
“好，谢啦。”
接过钥匙与换洗衣物，托雷便离开甲板，由此，他错过了吉那夫妇的怯怯私语：
“托雷怎么回事？从没见过他这样。”
“谁知到呢？怕是在上一关理伯做了什么事引起他不好的回忆吧，他从来不说自己的过去……”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可怕得惊人，直觉有时会是很有用的能力……
半躺在浴缸里，托雷回想着这段日子以来的种种。【先是莫名其妙被老狐狸拐骗来参加猎人考试，再是碰到小杰他们，接着被果农盯上，念变得不平稳，最后是沙耶……】托雷晃了晃有些错乱的头，却瞄到浴缸上摆着的铃铛。【不知道小公主他们过得怎样，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回去，不，能再见一面就好了……】托雷紧握着铃铛，怕它像朋友一样离他而去。不知不觉，托雷在温热的水中睡着了……
————————————————黑猫，也总有累了的时候———————————————
“啊，冷死我了。”
等托雷从梦中回到现实，浴缸中的水早已冰凉，先前因熟睡没有接收到的刺激感也席卷大脑。
“阿欠，阿欠。”
不可避免地打了几个喷嚏，托雷赶紧离开浴缸。晶莹的水珠从发尖滴落，顺着柔和的脸侧滑下，再到精致的锁骨……沐浴露的清香萦绕不去，使小小的房间内充满了暧昧的气息。托雷盯着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何时那么多愁善感了，做好自己就行了，过去的就让它成为浮云，把握现在才是真道理。】这么想着，托雷换上衣服大踏步离开，可一跨出浴室的门他就后悔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托雷是欲哭无泪啊，转身回浴室显然是不理智的行为，而独自面对他更是性命难保啊，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跟果农分到一个房间——是的，此刻坐在床上搭扑克牌的不是别人，正是托雷躲都来不及的西索！
“呵呵，◆大苹果动作很慢哦。想问我怎么会在这吗？是那两个快烂掉的果实告诉我的，♣不过是我先问他们的。★”
其实托雷很想立马冲出去把那两人教训一顿【我就知道，那么好心，准没好事】可也要等到应付完这个变态才可以啊。
“你不是想洗澡吗？可以去了。我有点事，再见。”
说完就要闪人，却被西索先一步堵住门口，
“大苹果又想像前几次一样逃掉吗？事不过三，这次不可能哦。♥”
“我出去一趟你凭什么拦着！”
托雷是自由的野猫，不喜欢被束缚，亦不喜欢被命令，西索一再的挑衅即将触碰到他的底线。【再烦我的话就算没有了念也跟你拼了！】
“因为我饿了。♠”
西索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托雷显然被话题强烈的反差给弄糊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饿了就去找吉那他们啊，这应该有餐厅之类的地方吧。”
“我想在这吃。★”
“这儿？有什么好吃的？”
托雷四处望望，没有找到一样可食用的东西。单纯的黑猫同学还没意识到自已已踏入别人编制好的圈套里：
“我想吃你哦。♣”
“啊，我……”
话还没说完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西索飞去。【这家伙搞什么名堂？】微怒的抬起头，却看到不一样的西索——准确的说这是卸妆后的西索？眼前气质全然不同的红发妖艳男子令托雷又一次纠结。【明明长得挺顺眼的怎么喜欢把自己办成小丑一样，所以变态果然是变态吗……】
“大苹果不乖哦，分神在想什么？♠”
颈间传来异样的温润气息把托雷拉回现实，低下头是满目张扬的红。【西索在干什么？！】
不过，越是危险的时刻，越是清醒。【西索跟库利得一样只是对我的力量感兴趣吧，也就是说……】
“西索，就算你这样做我也不会跟你打的，至于战斗的乐趣，更谈不上。”
“嗯，为什么？♥”
西索的动作果然停止，他不满地抬起头对上托雷的双眸。
“你这家伙是战斗疯子吗？打架之前也不检查一下。我的念力早在贱井塔就被我自己封印了。”
“啊，难得有机会跟大苹果独处呢，真可惜。♣”
西索似是在抱怨，托雷却觉察到了一股寒意，【他原本是打算干什么？】
“这次可以放过你，但什么时候念恢复了一定要跟我来次生死之战。不过……呵呵，就算你不说，那时我会自己去找你的，因为我在你身上留下记号了哦！♦”
“啊？！”
“哈哈！”
看到托雷震惊的目光，西索更是享受，大笑着走进浴室。【记号，什么时候弄上去的？算了，等下再解决，先去看看酷拉皮卡他们。】在这充满着恐怖笑声的房间里多待一秒都是折磨，托雷想也没想就拧开门把飞速离开……
天边一轮残月透过缭绕的云雾，将托雷全身包裹在清冷的月华中。银光映照下愈加白皙的锁骨上，小丑咧开嘴角露出诡异的笑，扭曲的表情暗示着被诅咒之人正一步步地踏入陷阱。继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以至于托雷从未意识到：自己，已陷入深不见底的沼泽中：命运，不再由自己掌控……
————————————————复仇之火，何时才能熄灭？——————————————
火光冲天，将海面染成一片艳红……
“怎么回事？”
托雷本想到摊上吹吹海风，清醒头脑，却不曾想一股热浪迎面而来。抬手抵挡，双眸微眯，终于看清目前的情况。出于好奇，亦或许冥冥中早已注定，托雷向那艘起火的船走去……
木板的缝隙中不断有火苗窜出，疯狂地燃烧着一切。船顶也被侵蚀，逐渐破裂崩塌。“噼里啪啦”的火爆声在托雷耳边炸裂，反复回响，挥之不去。高温使空气错乱开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分辨不清。恍惚间瞄到一位衣着单薄的少年立在喷吐的火舌中，那背影似乎有些熟悉，身上不知何物，发出奇异的色彩：
迷茫的红，愤怒的红，哀伤的红，残忍的红……
托雷正打算上前提醒少年离开这危险的地方，突然，那少年仿佛觉察到了什么转过身来。泯然的笑颜，如血的瞳孔，空洞的神情，都令托雷为之一振：他，不再是四年前单纯无邪的孩子，而是背负着灭族之恨的复仇者，侩子手……
“酷拉皮卡，你怎么……”
“托雷，这艘，是窟卢塔族的沉船，很有可能是为了躲避幻影旅团遭遇船难而沉没的。”
“是吗……”
酷拉皮卡答非所问，很明显他把托雷当做发泄心中情感的人，这种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倾听。
“你说，幻影旅团灭了我们一族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火红眼，就要把我们置于死地吗。”
酷拉皮卡眼中的光更甚，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我亲眼目睹，那些被幻影旅团杀害的敌人的尸体，他们的眼睛一个不剩的全部被挖走，现在我还记得那些空洞的眼睛对我诉说着，内心的怨恨……”
托雷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最初得知窟卢塔族被幻影旅团全灭的噩耗时与酷拉皮卡同样的愤怒，他不敢相信在他离开后不久那群善良淳朴的人们就这样消失，甚至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不留下来，哪怕只是一个月，就有可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尽管自己是独身一人，也不会让给自己家的温暖的人受到伤害！可等托雷冷静下来，又不知该如何宣泄自己的恨意。去灭了幻影旅团报仇？这能解决问题吗，杀了他们窟卢塔族的族民就能死而复生？让他们的头领付出代价，然后他的团员又来报复，如此循环往复，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只能给自己戴上无谓的枷锁。
托雷不会去报仇，同样，他也不希望酷拉皮卡去做。被仇恨蒙蔽双眼，把复仇当做自己生活的唯一理由与支柱，抛弃对生活的憧憬，珍贵的友情，神秘的爱情。但当成功后，还能剩下什么？满是空虚，如傀儡般的行尸走肉罢了，跟死了有什么差别。为了已死去的人放弃自己活的期望，这，真的值吗？或许，明知是幻象，也要将其留下，这就是人最可悲的梦想吧……
托雷不想劝酷拉皮卡什么，他只是个局外人，无法了解酷拉皮卡的想法，无法得知他亲眼见证朋友、手足、父母死去的悲痛，更没有资格评头论足。他只是不愿看到窟卢塔族唯一的后裔，受那样的折磨：对杀戮充满排斥，却不得不拿起利刃，害了别人，伤了自己。敌人毁灭之时，精神也会随之崩溃……
托雷苦思冥想之际，酷拉皮卡已摇摇晃晃地出了船舱，只好随他离开。船外，酷拉皮卡一脸平静地望着逐渐化为灰烬的船只，瞳孔恢复了湛蓝。托雷默默地走到酷拉皮卡身边，只见他一挥手将那件形似蜥蜴的饰品抛回船上，缓慢又坚定地诉说：
“我发过誓一定要亲手抓到幻影旅团的人，把同胞们被夺走的眼睛一一还给他们，所以，现在，我只希望他们能够安息。”
低沉的轰鸣响起，惊飞鸟雀，似是哀悼……
“走吧，一天了，你得好好休息。”
“嗯。”
酷拉皮卡微笑着应道，
“谢谢你。”
托雷一愣，随即弯起嘴角：
“我们是朋友啊！”
“我们是朋友，所以你别辜负我们……”
托雷的低语酷拉皮卡没有注意，以及他眼底的哀伤与期盼。
他们转身的瞬间，身后残破的船只轰然倒塌。曾经的印记与回忆，不复存在……
—————————————夜晚，一切都在沉睡，却有什么在悄然进行——————————
层层巨浪拍击着海岸，隆隆的发动机的响声在小岛上空飘扬，飞行船底散发着殷红的诡异的光。飞艇上，一对老夫妻笑眯眯地看着旅馆中陆续亮起的灯。考生一下子都涌上甲板，不整的衣衫无法掩盖他们内心的慌乱。
“难怪我心里很不安，原来是这么回事。”
刚回房间没多久就被打扰，酷拉皮卡似乎不太高兴。
“我们大意了。”
奇犽冷冷地望向愈行愈远的飞艇，而托雷却显得十分悠闲：
“我早就提醒过，可你们没放在心上。”
“谁知道真会这样，好不容易得到的休息机会啊。不过，他们可是把你也遗弃在岛上了，看起来你一点也不担心。快说，是不是有什么方法能离开。”
雷欧力听到托雷的说话声马上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位猎人考试的老手，半掐媚半威胁地问。
“我怎么知道，那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以前还好，问题是现在念被我自己封印了，不能瞬移，看来我真得一起想离开的方法了。】托雷有些苦恼地抓抓头发，盘腿坐在地上陪着小杰他们思考。
————————————————应付考试，总有不眠夜————————————————
海鸥自在的鸣叫，从蓝天掠过。人们厌烦的思考，在船上踱步……
想了一整夜，没有任何眉目。酷拉皮卡站在那，闭着眼思索；小杰坐在船边，无聊的荡着双腿；奇犽陪在他身边，沉默不语；托雷……伏在栏杆上，睡得安详。
“呐，你们来一下。”
一个蓝色头发的女孩冲着众人喊，看她的表情，像发现了什么。考生的视线一下转移到她身上，跟着她上了军舰，小杰望着托雷，正准备过去叫醒他，只听雷欧力阻止道：
“那家伙不会有事的，还有，他是考官，不会给我们什么帮助的，还不如放他在那睡觉呢。”
“托雷哥哥可是我们的同伴啊。雷欧力怎么能这么说”
小杰马上反驳，对于托雷，他一直很尊敬。
“托雷昨天陪我到很晚，而且从贱井塔出来后看他的脸色就不太好，让他多休息会儿吧，别去打扰了。”
“这样啊。”
酷拉皮卡也来劝他，小杰瞥了一眼熟睡的托雷，虽很犹豫，还是答应了。可怜的托雷，就这样被丢下了……
等托雷醒来，已是黄昏。“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阳光为他镀上层橙红，柔和了五官，增添了温暖。
托雷环顾四周，甲板上空无一人。仅有的几个在维修船只，还有的往船上递送食物和水，看他们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托雷也知道问他们怎么了是不切实际的。隔着玻璃看到军舰上靠窗的房间里有人影晃动，托雷侧头想了想具体位置，便向那走去……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一推开门托雷就发现房内的人将目光全投向自己，个别人脸上甚至带有种恨不得把托雷丢出去的表情，令他下意识地反省是否做错什么了。
“啊，托雷哥哥你醒啦，我们正在研究从船上找到的航海日记呢。”
这么欢迎托雷的肯定是小杰。
“是吗？里面写了些什么？”
看托雷的样子，似乎对酷拉皮卡手中的那本日记很好奇。酷拉皮卡正欲开口，却听见一阵嘈杂声。
“那些海鸟变得很害怕。”
的确，海鸥都争先恐后地向上扑打着翅膀，有几只居然撞在了玻璃上。十分及时的，它们使众人的目光从托雷身上转移。
“天气，发生异变了。”
酷拉皮卡的声音有些惊异，整天都一副无所谓模样的托雷也紧张起来：
“暴风雨，要到了……”
“什么？！暴风雨？！”
托雷的话如炸弹般引起强烈的反响，后者略带困惑的反问：
“这个海域有十年一周期的暴风雨，你们不清楚吗？”
“我们怎么会知道啊！要知道就不会来参加这个倒霉的考试了！”
雷欧力吃惊地叫起来，赶忙向酷拉皮卡求证：
“酷拉皮卡，日记上怎么写的？”
酷拉皮卡反应过来，在日记上翻动几页：
“明天日落时分，预测可能会有第一波来袭。”
“第一波，莫非……”
天空已是一片昏暗，仿佛无尽的黑洞，一不小心就会被吸取其中，无法逃离。海浪如同凶恶的巨兽，翻滚着，咆哮着，怒号着！风撕裂着周围的一切，粉碎阻挡它前进的绊脚石，在大自然面前，人如蝼蚁般渺小。
————————————————暴风雨的前曲，奏响了！———————————————
“小杰，奇犽，你们没事吧。”
为救那位叫葛雷塔的考生，小杰跳入水中朝他游去，奇犽、半藏，以及另外二人尾随他乘着小船去搭救。原本托雷不愿让他们冒这个险，可小杰眼中闪动的坚毅光芒迫使他答应。现在他们安全归来，托雷总算能松口气了。【报复吗？以往都是我令他们担心，现在我也要为他们操心。】
“大家快上军舰！”
海水已满上甲板，并有继续往上的趋势。来不及多想，众人立马跑回军舰。
“现在也只能等待时机再出发了。”
作为临时队长的半藏环顾略有晃动的船体，谨慎地说。
“你们看，潮水开始退了。”
雷欧力兴奋地说，但立刻被酷拉皮卡从头到脚浇了盆冷水：
“现在还不能放心，24小时后，还有第二波会来袭。”
酷拉皮卡合上书，面色严肃，
“24小时之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全都会消失。”
——————————————狂风呼啸，不幸降临———————————————————
“怎么回事，酷拉皮卡？”
听完半藏的话，酷拉皮卡的脸色瞬间苍白，在一旁的托雷不免急切的问道。在这个争分夺秒的时刻，任何异变都会令船上的人全军覆没。
“雷欧力，雷欧力他……”
酷拉皮卡浑身颤抖着，连话也说不完全。
“雷欧力不是去海底捞炮弹了吗？……难不成，他出事了！”
托雷看到酷拉皮卡的身体猛得一震，就明白雷欧力真的出了问题，不顾酷拉皮卡的劝阻，头也不回地下了军舰。【开什么玩笑，居然在这个时候……雷欧力，你要真出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到达甲板时小杰和奇犽正好完成处理螺旋桨上的海藻的任务，没有时间解释太多，托雷一头扎进冰凉的海水中。岸上隐约传来小杰的喊声，但托雷还是狠下心继续往下潜。【没想到，过了四年，竟然又让我碰上海难。】托雷感受着周围海水的冷冽，哭笑不得的想。不过，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托雷瞪大双眼，寻找着雷欧力的身影。【要赶快回去，没有了念，支持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小杰他们可要担心呢。这种事，我不会再做。】手脚不自觉地加快，终于在一枚炸弹下发现了被压着的雷欧力。
“雷……”
刚一张嘴，便灌进了一大口海水。托雷强忍着咳嗽的欲望，抬开雷欧力身上的炸弹，用力地摇着。似是很困难的，雷欧力缓缓睁开了眼：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托雷看着断断续续说完话便倒下的雷欧力，不知怎的闪过丝愤怒。【雷欧力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我辛辛苦苦来救你，一句话就想把我打发啦？我看起来那么贪生怕死吗？说什么鬼话，你以为自己是英雄啊。】心里那么骂着，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一手夹着雷欧力往上游去。【要是让小杰他们伤心，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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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我怎么能，死在这！”
托雷将雷欧力交给顿巴和葛雷塔，打算爬上岸却因迎面而来的海浪打得松了手，冲出七八米外。此刻，他正紧紧握住栏杆，可无从施力。海浪一次次的拍击令托雷撕裂般疼痛，尽管意志坚定，但如果再不能上岸，将会重蹈覆辙。突然，一只手伸向了托雷，居然是西索！
“哼，有什么要求就提吧，我不会欠你人情的。”
“那好啊，以后大苹果的命就是我的了，要乖乖听话哦。♥ ”
那是托雷失去意志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模糊不清，但他总觉得有股更胜于海水的寒意流遍全身。
他是不是，把自己卖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暧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