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西弗勒斯》真相的口口党

7、我不是你的王子 by 月月

　　楔子

　　我躺在尖叫屋棚的地板上，竭尽全力想要堵住脖子上喷血的伤口。哈利掀开了隐形衣向我走近，我试图想要开口，可是整个气管都充满了血液。

　　“拿……去……拿……去……”

　　我努力抽出了我的记忆，哈利立刻明白这是什么，接过赫敏手里递过来的细劲瓶，他细心的将所有掺杂在我发黑血液中的银蓝色的记忆放了进去。

　　终于，我还是完成了你的嘱托，邓布利多。

　　“看……着……我……”看着我，哈利，让我在那熟悉的色彩里死去，虽然我生的卑微，但至少我死的像个王子。

　　对不起，斯托克，原谅我……

　　ON 1 我的过去是绝望

　　“我以为你会保证她的安全……”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愤怒和悲哀，“你明明向我保证过的……”保证只要我付出我的一切，你就会保护她的。

　　可是你没有！

　　我很想瞪着邓布利多，可是，我没有资格。是我，是我最先出卖了莉莉。

　　是我害死了她！

　　“她和詹姆斯错误的信任了别人，”邓布利多似乎在和我解释，“就像你，西弗勒斯。你不是也曾经指望伏地魔会饶她一命吗？”

　　是的，是的，我曾经天真的认为伏地魔会因为我的忠诚和付出饶恕莉莉。

　　我多么天真！竟然把期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莉莉，他们都不在乎你，都不！

　　“她的儿子活下来了。”邓布利多补充。

　　儿子？莉莉的儿子？一个波特？

　　我不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孩子，想起他我就无法抑制的想起那个讨厌的该死的波特。

　　“她的儿子还活着，眼睛和她的妈妈一样，一模一样。我想，你肯定记得莉莉.伊万斯的眼睛，它的形状和颜色，对吗？”

　　是的，我记得，清晰的记得，属于莉莉的每一个细节。她火红热烈的长发，她碧绿清澈的眸子，她的笑容，她的悲伤，她的愤怒……

　　“不要！”但是她已经不在了，是我亲手葬送了她，“没了……已经没了……”我有些语无伦次。

　　“这是悔恨吗，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似乎在试探我，我不知道，或许他又想让我做什么，但是那又如何？莉莉已经死了。

　　我的世界里剩下的只有绝望。

　　“我希望……我多么希望死的那个是我……”莉莉……

　　“那对别人有什么用呢？”邓布利多的声音冰冷无情，“如果你爱莉莉.伊万斯，如果你真心的爱她，那你面前的道路很清楚，只有一条。”

　　是啊，只有一条，邓布利多你亲手为我铺设的道路。

　　“那个孩子不需要我，黑魔王已经走了——”

　　“你知道的，西弗勒斯，他还会回来，到那个时候，哈利.波特将会面临可怕的危险。”邓布利多太过咄咄逼人，这让我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但是，那是莉莉的儿子，有着和莉莉一样眼睛的孩子。

　　你知道我不会拒绝，是吗，邓布利多？

　　“但是，请求您，千万不要说出去——千万别说，邓布利多！我要您起誓！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波特的儿子！请求您……”我不是在担心一个波特，我只是在赎罪，莉莉，我只是为了你，仅此而已。

　　我是罪人，所以我只配拥有无尽的怨恨。

　　“要我起誓，西弗勒斯，永远不把你最好的方面透露出去？”邓布利多似乎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他仍旧答应了我的请求，“如果你坚持的话……”

　　是的，从此之后，我只是为了赎罪而活，我的未来，只有绝望。

　　我本以为是这样，本以为。

　　ON 2 我是莉莉.斯托克

　　“西弗勒斯，我想你需要帮助我跑一趟这里。”邓布利多向我递出了一张纸条，上面看上去像是一个麻瓜家庭的地址。

　　“你想让我做什么，邓布利多？”我不明白他的用意，难道他想让我学麦格一样，跑到麻瓜家里去解释所谓的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吗？“我以为你知道我只会讲事情搞得更糟。”

　　邓布利多笑了，该死的格外慈爱。

　　“我认为你是最合适的，西弗勒斯，而且，麦格最近很忙，所以，我只有你可以选择。”他从一摞回信里抽出了一张，我以我浸淫多年的魔药材料发誓，上面还带着淡淡的百合香味，“她需要你，西弗勒斯。”

　　我愣愣的看着邓布利多放在桌子上的回信，犹豫了良久，还是无法拒绝。

　　“……因为我家里没有人相信霍格沃兹真的存在，请允许我向您请求一个老师来和我的父母解释。
　　您真诚的，莉莉.斯托克”

　　莉莉，会是你吗？

　　虽然，我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可是我忍不住。

　　所以我便攥着那张带着幼稚痕迹的请求信幻影移形来到了那个记录的地址。

　　“您好，请问您是？”一个女人打开了门，她礼貌的询问我的身份，而我紧紧盯着那双火红的头发有些发愣。

　　“先生？”

　　察觉到女人的疑惑，我收敛了自己的心绪。

　　“我是霍格沃兹的魔药学教授，你们的女儿需要我来和你们解释魔法学校的真实存在。”我试图透过站在门口挡住我去路的女人寻找跟班不可能存在的身影，真是荒唐不是吗？我，一个斯莱特林居然会相信世界上会有所谓的转生。

　　“妈妈，是霍格沃兹的老师来了吗？你怎么都不叫我！”

　　梅林！我看到了什么？！

　　一个有着火红头发，碧绿眼睛的十一岁小女孩。

　　“您好，教授，我是莉莉.斯托克，很高兴认识您。”她碧绿的眼底毫不掩饰的闪烁着好奇的崇拜，这绝不会是莉莉看我的眼神。

　　是的，莉莉永远不会崇拜的望着我，她总是认为我做的不对，甚至不再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我，尤其是当我喊了她泥巴种之后。

　　“西弗勒斯.斯内普，请叫我斯内普教授。”我尝试拉开我们的距离，“现在我需要向你们简单介绍一下霍格沃兹。”

　　我终于被请进了这栋屋子，一边解释着霍格沃兹的存在，一边演示着所谓的魔法。

　　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对着这个麻瓜女孩有着无法解释的耐心？

　　我是霍格沃兹最不受欢迎的魔药学教授！不是被崇拜的斯内普教授！

　　莉莉已经死了，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恰好有着红发和绿眸的女孩而已！

　　我不停的警告自己。

　　“那么，我会带你去对角巷购买你的巫师用品，请记住所有的路线，下一次不会再有人带领你了，斯托克小姐！”

　　再次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绪，我站起来告辞。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只会是她的魔药学教授，仅此而已。

　　我不停的告诉自己。

　　ON 3 请允许我表达我的爱意

　　该死的格兰芬多！该死的愚蠢的狮子！该死的莉莉.斯托克！

　　“你认为我的表情愉悦了你吗，斯托克小姐？”我愤怒的指着她的鼻子，无法相信她居然会当着所有学生的面这样对我说话，“愚弄你的教授，格兰芬多扣五十分！”

　　我努力按住自己颤抖的手，努力按住。

　　“斯内普，那不是莉莉.伊万斯，那只是一个很像她的女孩而已。”我不断的自我催眠。

　　“可是，我真的爱慕您，斯内普教授！”身后的小狮子仍旧毫无顾忌的发表着她的言论，“您可以拒绝我的示爱，但是您不能侮辱我的感情！”

　　示爱？对一个已经二十八岁的老男人？对一个被称作霍格沃兹最不受欢迎的油腻腻的老蝙蝠表达爱意？

　　“够了！回到属于你的地方！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斯托克小姐！”我遏制着自己的冲动，天知道我是多么无法控制自己。

　　这个叫着莉莉名字，有着莉莉一样发色和眼眸的女孩，我总是将她当成我的莉莉，一只调皮可爱的小牡鹿。

　　但她并不是！

　　我必须远离她不是吗？

　　“为什么您总是不肯正视我？西弗勒斯，为了你我甘愿成为格兰芬多的笑柄，我甚至以被您关禁闭在魔药办公室整理鼻涕虫为荣幸，因为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光明正大的看着你！”女孩暴躁起来，我从没见过这么狮子的格兰芬多，就连莉莉当初也没有这样对我表达过她的愤怒，“我已经不奢求您的回应了，西弗勒斯，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便全世界都忘记了你抛弃了你，我，莉莉.斯托克永远会站在你的身后，不论你的位置是霍格沃兹的教授，一个麻瓜，甚至是食死徒，我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身后！”

　　“你该叫我斯内普教授，斯托克小姐！”我不承认她的话对我的震撼，我不承认我的心脏因为这段话而剧烈的跳动着——那只是因为她像莉莉，只是因为她像莉莉而已！

　　我如此说服自己。

　　“不要再喊我斯托克小姐！西弗勒斯！”她哭了，是的，这个有着莉莉眼睛和头发的女孩哭了，我有些手足无措，格兰芬多不都是神经大条的狮子吗？她怎么就哭了？她不是该和以往的四年一样说上一句“我不会放弃的！”扬长而去，然后在某个地方蹦出来继续表达她的感情吗？

　　我僵硬着任由她拉扯我的袍子。

　　“是因为我叫莉莉吗？是因为我和莉莉一样有着红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睛吗？西弗勒斯，告诉我，是因为这些你无法正视我无法接受我吗？”

　　我踉跄着后退。

　　是谁？到底是谁告诉她莉莉的存在的？

　　邓布利多吗？不，他发过誓的！

　　那么到底是谁？

　　“是的！因为你的名字，你的头发，你的眼睛！”我必须打消这个女孩的妄想，莉莉在我心中是不可替代的！

　　“是吗？只要没有这个名字，这个头发，这个眼睛，你就会正视我，注意我，直视我，并且尝试接受我的感情吗？”她忽然冷静下来，脸上的表情沉静的可怕，“那么，我明白了，我不会放弃的，西弗勒斯。”

　　我发誓，如果我知道她有多么坚定和决绝，我绝对不会说出那句话。

　　我又一次做错了，是吗，莉莉？

　　ON 4 就算做替代品，我也愿意

　　又一次被传唤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我看着愤怒的庞弗雷夫人，不敢开口。

　　“这就是你的愿望吗？西弗勒斯，毁了一个女孩。”邓布利多的声音一如八年前的夜晚一样冰冷，“你能想象我当时找到她时的震惊吗？她用剪刀剪去了所有的头发，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她还要戳瞎自己的眼睛！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抿着唇没有回答。

　　我发誓我没有想到那个女孩真的会这样做，为了一个油腻腻的不受欢迎的老蝙蝠。

　　“我并没有命令她也没有逼迫她。”我试图为自己开解。

　　“没有吗？斯内普，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男人！”庞弗雷夫人在邓布利多之前愤怒的叫嚷起来，她捶打着我，“你这个该死的狠心的男人，你差点毁了一个女孩的未来！就算你无法接受她的爱，你难道就不能委婉一些吗？”

　　“那么，我不会放弃的，西弗勒斯。”

　　我又想起了她一直不断重复的话。

　　“她……还好吗？”我听到了自己沙哑的声音，梅林，我为什么要去问一个格兰芬多的伤势？

　　“我想，你必须自己亲自去看看，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没有看我，“你只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我其实并不介意……”

　　“够了！邓布利多！”我打断了他的话，“我答应过的一定会做到，但是你不需要也没有必要干涉我的生活！”

　　就算我这样说着，还是来到了医疗翼。

　　那个女孩，莉莉.斯托克，她虚弱的躺在床上，有些歉意的看着我。

　　“对不起，西弗勒斯，给你添麻烦了，我没有成功弄掉我的头发我的眼睛。”

　　到现在，她仍旧没有憎恨我吗？

　　我不由得上前了两步。

　　“西弗勒斯，我可以的。”她忽然伸手揪住了我的袍子，碧绿的眸子闪烁着某种我说不清楚的坚定和固执，“我可以的，即便是做莉莉的替身，请让我做，我可以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我哪一点吸引了你，斯托克小姐？”我不明白，阴郁、刻板、油腻，甚至热爱魔药胜过一切，唔，或许无法胜过莉莉，这样的我有什么值得这个十六岁的少女爱慕的？

　　她笑了起来，和莉莉一样灿烂。

　　“每一点，西弗勒斯。你黑色平静的眼睛，你平直油腻的头发，你身上浓郁的魔药味道，你对我们别扭的关心，还有，你对莉莉执着的爱。每一点，西弗勒斯。”

　　她回答我。

　　女孩，你是我见过最执着的人。

　　我吻了她。

　　ON 5 保护哈利.波特，斯内普

　　“你知道的，西弗勒斯，明年哈利就要来的霍格沃兹了。”邓布利多翻着《今日变形术》头都不抬，或许他并不想看我的表情，他会因此心软？“我希望你拒绝莉莉.斯托克留校助教的申请，伏地魔没有死，他还会回来，你应该很清楚。”

　　是的，是的，我很清楚，我知道你需要我不遗余力的保护那个波特，莉莉的儿子！我知道你让我狠狠的拒绝莉莉.斯托克，在我上了她之后！

　　“三年前你为什么不阻止我，邓布利多？”我有些愤恨的看着他，当初是你让我放下矜持，现在又是你让我推开那个毫无怨言做着替身的傻姑娘，玩弄我，让我更加渴望从波特身上寻找那份久违的眼睛，这样你才会放心我真心的会保护你的救世主吗？

　　“我也有做错的时候，西弗勒斯，就像你当初投靠了食死徒一样，我们都会有选择错误的时候，不是吗？”

　　我忽然觉得他的笑容很虚假很碍眼。

　　“我会让她忘记你的，一个一忘皆空，我会给她安排一份美满的婚姻，一个轻松的工作。西弗勒斯，我会弥补她的，所以，照顾好哈利，明白了吗？”

　　我能说不吗？邓布利多。

　　你不停的让我看到我的孽。

　　无力的，我再一次底下了我的头颅。

　　然后，我亲眼看着那个总是追在我的身后喊我西弗的女孩忘记了我，回到了她的麻瓜世界。

　　然后，我看到了救世主波特。

　　一个长的和詹姆斯.波特，那个该死的格兰芬多蠢狮子一模一样的波特！

　　跟他的父亲一样平庸、傲慢、专爱违反纪律，喜欢出风头，吸引别人注意，放肆无礼……

　　我厌恶他。

　　但我必须保护他，因为这是和邓布利多的交换，也因为，他是莉莉的孩子。

　　“我猜一定是斯内普！他想要偷魔法石！他是食死徒，他一定是要为神秘人偷取魔法石！”

　　我站在拐角处，努力攥着自己的手，不让它颤抖。

　　是的，我是一个食死徒，所以我是被厌恶的，被怀疑的对象。

　　听到一个麻瓜女巫，赫敏.格兰杰如此评价我的时候，我坦然的走上前去扣了格兰芬多五十分。

　　但我没想到会因此看到她。

　　莉莉.斯托克。

　　“为什么要我忘记你？为什么让我忘记你的样子、你的声音、你的气味？为什么？你厌恶我作为莉莉的替身了吗？”

　　我的傻姑娘，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只是，想保护你。

　　可是我没有告诉她。

　　“正如你所想，游戏结束了，莉莉.斯托克。”我背对着她，扬长而去。

　　“我怀孕了！西弗勒斯，你的孩子！”

　　我停下了脚步。

　　该怎么办？走回去抱住她？然后看着邓布利多以保护的名义监禁她，还是，彻底的让她死心，然后远离我，一个食死徒，远离危险的生活，努力的活下去？

　　“那就打掉它。”我回答。

　　ON 6 杀了我，西弗勒斯

　　“我没想到你会戴上那个戒指，看来即便是我们最伟大的白巫师也无法阻止它的诱惑。”看着邓布利多焦黑的右手，我毫不吝啬的嘲讽着他，手上却又不停的为他处理蔓延的毒素。

　　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西弗勒斯。我很幸运，非常幸运，有你在我身边。”邓布利多冲着我微笑，“我想有些事情该下决定了，西弗勒斯，关于伏地魔围绕我制定的那个计划。”

　　我坐在哈利经常坐的椅子上，隔着桌子看着疲惫的邓布利多。

　　他老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说服黑魔王放弃惩罚马尔福家的计划？”

　　他摇头。

　　“不，西弗勒斯，我了解汤姆，他是不会被说服的，所以，我希望你能代替德拉科，杀死我。”

　　“你是否知道你在说什么，邓布利多？”

　　“是的，我很清楚，我活不长了不是吗？在我活着的这段时间里，我必须充分利用起来，布置好一切。你会起誓尽全部力量保护霍格沃兹的学生，对吗？”

　　让我来保护，你却在我面前毁灭他们。

　　邓布利多。

　　我僵硬的点头。

　　“在德拉科失手后，在汤姆不需要霍格沃兹的内应后，亲手杀死我，这是你对我的承诺，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仍旧微笑着。

　　“既然你不在乎生死，”近乎粗暴地按住桌面，“为什么不让德拉科得手呢？还是你担心我会投向黑魔王所以必须将我逼上绝路？”

　　“那个男孩的灵魂还没被完全糟蹋，”邓布利多说，“我不愿意因为我的缘故把它弄得四分五裂。”

　　那么我的灵魂呢，邓布利多？我的呢？

　　我没有开口询问。

　　“那么，告诉我，莉莉.斯托克在哪里。”

　　邓布利多沉默了良久。

　　“听着，如果你把她当做莉莉的替代品的话，不要再去找她了，好吗？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就连你，也认为我将她当做替代品吗？

　　你也这样认为吗？

　　“她已经过上了平静的生活，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补充。

　　好吧，你说服我了。

　　我点头表示不会再去疯狂的寻找她。

　　邓布利多好像满意了。

　　“谢谢你，西弗勒斯……”

　　你满意了，但是我呢？

　　摩挲着左臂上清晰异常的食死徒标记，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ON 7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无法表述我的震惊。我竟然在伏地魔庄园里，伏地魔的势力范围里看到了在邓布利多口中“过着平静安逸生活”的你，我的傻姑娘。

　　“我说过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西弗勒斯。”莉莉.斯托克冲着我微笑，她的手上牵着一个半大的孩子。

　　我呆呆地看着那个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孩子。

　　“快叫爸爸，艾伦。”

　　爸……爸……？

　　“西弗勒斯，对我这个礼物满意吗？”伏地魔笑得开怀，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震惊和错愕。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到这里！你让我怎么放得下！？

　　“在德拉科失败后，杀死邓布利多，斯内普。”

　　我跪了下来，当着莉莉.斯托克和艾伦.斯内普的面，跪了下来。

　　“是，我尊敬的主人。”

　　为什么，要看到我的谦卑我的软弱我的无能？

　　“我说过，你是我的全部世界，没有你，一切都将没有颜色。西弗勒斯，你是我的，我的混血王子。”莉莉.斯托克紧紧抱住我，亲吻着我的脸。

　　我捏着艾伦小小的、娇嫩的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她。

　　“我爱你，莉莉.斯托克。”

　　是的，不是莉莉.伊万斯。

　　是，莉莉.斯托克。

　　但是，战争是我最终的归宿，我必须为了你和孩子，让魔法界恢复曾经的平静。

　　为此，不惜一切。

　　原谅我。

　　我躺在尖叫屋棚的地板上，竭尽全力想要堵住脖子上喷血的伤口。哈利掀开了隐形衣向我走近，我试图想要开口，可是整个气管都充满了血液。
　　“拿……去……拿……去……”
　　我努力抽出了我的记忆，哈利立刻明白这是什么，接过赫敏手里递过来的细劲瓶，他细心的将所有掺杂在我发黑血液中的银蓝色的记忆放了进去。
　　终于，我还是完成了你的嘱托，邓布利多。
　　“看……着……我……”看着我，哈利，让我在那熟悉的色彩里死去，虽然我生的卑微，但至少我死的像个王子。

　　对不起，斯托克，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