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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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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连眼皮都透过了红色的暖洋洋的阳光。眼前并不是预想到的漆黑，而是阳光惬意地铺满眼球的暖意。不想睁开眼睛，那一定，是一片对他来说的好大好大的露天网球场，那里奔跑着不真实的人影。虽然没有遮掩的世界有着一望无际的碧蓝如洗的天空。
阳光刺的眼睛生疼，他没有丝毫热情地缓缓掀动眼皮。
“这样就趴下了吗？”张扬的红发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小心地回头看过部长，部长依然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正用手指抚摸过眼下的泪痣，看似温和的目光正带着棱角夹杂着凌厉射向趴在地上的纲吉。
他动了动唇瓣，他体力还很充沛，但是，网球拍拿在手上却是无比沉重。“我……”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正准备道出已经准备了很久的说辞，就被一个黑色冰冷的枪口地上了太阳穴，自家家庭教师的脸出现在他上方，遮住了大片阳光。纲吉的眼睛上瞬间体会到一股清爽。
“蠢纲，如果你输了的话，一亿日元就算是卖身也要给我赚回来。”
他缩缩脖子。——明明就是你允诺人家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两个小时前
“欢迎惠顾，一共是4600元。”服务员微笑着把袋子递给他，纲吉拿出几张纸票，又从兜里搜出几枚硬币才凑齐了钱。
服务员（女）不停地探头看向坐在纲吉肩头的Reborn，从她闪亮的眼睛里，纲吉分明读出了三个字：“好可爱！”如果他不认识Reborn的话，他也会这么认为的，可惜……
纲吉叹了口气，接过袋子就往超市外面走。“蠢纲，竟然就带了那么点钱，结账的时候真是丢了我的人。”“哈……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砰——”
纲吉条件反射地滚到了一边，午后的柏油马路有些热度，暖暖的，一直透过薄衬衫传达到整个背部。但我们不能无视它是马路的事实，纲吉被硌得咧起嘴，做起来看到了身边正冒着烟的小窟窿，又不得不安慰自己如果没有刚才那一滚，他现在估计以后在和阎王下棋了。
“哼——学生翅膀硬了，说话竟然还带着讽刺的味道。”Reborn冰冷无比地说。
“我没有……”纲吉小声为自己辩解，抬头对上了Reborn深不可测的眼睛，又把委屈往肚子里一吞，“以后再也不敢了！”Reborn手里的枪这才变成列恩懒趴趴地回到Reborn帽子上打着哈欠。纲吉不禁微微一笑，但是，你们在真是太好了！如果Reborn没有来的话，他今天还会像之前一样迷惘而无趣地度过。
“对了，库洛姆说她要去办点事，究竟是什么？”纲吉僵硬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灰尘。
“对你有帮助的事。”Reborn重新坐回纲吉的肩膀，面无表情地回答，“绝对会让你以后的生活异常充实。在守护者还没有来到这里保护你之前，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我感到这是一起有阴谋的事件，也许未知或以前的敌人正躲在暗处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
“真、真的吗？”
“笨！”Reborn用手（极为难得地）轻轻桥了纲吉的头：“你是BOSS,有保护大家的义务，但部下们也有守护你的职责。”——都说了不是部下啊。到口的话没有说出来，秋天的午后阳光让人感觉很舒服，就连Reborn一向刻薄的话语也可以马上接受。
Reborn是昨天到的。按他的话来说，现在就要开始特训，因为下一个周末就是比赛了，但究竟怎么训练还是个未知数。
“这附近有一个网球场，蠢纲，也许去那里比较好。”Reborn唇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
“恩。”Reborn说的网球场似曾相识，就是桃城、越前带他来的地方，白天看起来似乎少了些夜晚被灯光点缀的神秘色彩，当还只是远远看着的时候，依稀可以看见一似曾相识的人物正抓着另一个似曾相识的人的手。
一声尖锐的叫喊：“救命啊！”
这场景也似曾相识。传说中的终极八点档必备经典镜头！Reborn兴奋起来了，但他的语气依然平淡无波：“蠢纲，维护社区稳定是黑手党的义务。”义务你头！以前他这样被骗现在还会被这种明显的假话给骗到吗？
Reborn重重地敲了纲吉的头，语气深沉：“你难道忘记了吗？彭格列的原身就是为了保护社区居民的自卫团，只不过是后期发展出现了岔路罢了。作为一个继承了先代意志的人，难道不应该把初代的愿望继续发扬光大么？”
这种蹩脚却有有些道理的理由让纲吉哭笑不得，其实无论有没有这种说法，纲吉都要去就那个女孩。他认出了她，橘杏，不动峰队长的妹妹。纲吉还记得他第一次看见她时，是桃城和越前吃汉堡的时候，之后，在和正选一起商量的过程中，这个女孩很清爽地拿着一瓶矿泉水非常生动地向他们讲述了不动峰的强大——虽然纲吉依然不在状态。但她给他的印象就是比较有个性，比较活泼却不会惹人厌烦。
纲吉跑过去，那人的脸正对着阳光，纲吉感到了震惊：“迹部……哥哥！”哥哥两个字是需要极大勇气的，上一次是因为实在是很感激，所以把准备好的台词很顺畅地说了出来，但是现在，哥哥两个字就是卡在喉咙眼，不叫哥哥吧又感觉很失礼，当他结结巴巴地喊出来后，就收到了Reborn来自旁边的赤果果的鄙夷的眼神。
迹部是个好人。纲吉一直都这么认为，但这个场景实在是有点颠覆形象。
迹部玩味地看着纲吉，——第三次偶遇了。华丽如迹部，也不禁要感叹东京真的有这么小么。
他松开杏的手：“哦，纲吉君，好巧啊。”
纲吉小心翼翼地看着杏气愤的表情，杏冷眼看着迹部：“你在侮辱我们街头网球！快道歉！”
“那有什么？”迹部一脸的满不在乎，“我说的是事实。”杏的脸彤红。
“你的网球很厉害吗？”Reborn忽然开口。迹部愣了一下，习惯性地用手玩弄着额旁的一缕浅色头发：“是不可战胜的。”语气极尽骄傲和霸气。
“杏！你没事吧！”神尾和桃城气喘吁吁地赶到，桃城看见迹部就愣住了：“你是冰帝的……”
迹部优雅地眯了眯眼。
“这样交易就达成了。”Reborn从纲吉身上跳下来，纲吉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们都是冰帝的吧。”Reborn向旁边的一群人看了看，迹部点头，煞有趣味地看着Reborn，他大概已经想到了这个小婴儿究竟会提出怎样的条件，无非就是找茬的老把式。
“这是我的学生——泽也纲吉，嘛，你们好像已经认识了。他现在正在学网球，刚才他对你们的的行为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慨，并扬言要打败你们全部，还说如果输了的话他就会赔给你们1亿日元。”Reborn面不红心不跳地编造着，旁边纲吉的脸已经黑了，“顺便说一下，别看阿纲这样，他可是一个天才。”
“等、Reborn，你在说什么？”纲吉深感糟糕，他目光小心地扫过冰帝中人，不期然对上了他们愤怒的眼神，倒是只有迹部好笑地看着他。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是迹部对他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刚才那话，十有八九是小婴儿陷害的，但是他也有兴趣看看。
纲吉连忙摆手：“大家，那是误会啊。”
“好啊，那就试试吧，如果你输的话，真的会给我们一亿吗？”红发少年脸上表情极为丰富。
“会。”Reborn毫不犹豫地带替纲吉回答。
戏也看够了，迹部懒洋洋地敲了个响指：“桦地，你先上。”“Wushi。”
小鬼，如果把你打哭了就去问问你的老师吧！
这就是结局……
简直就是意料之中。
就算知道家庭教师性格一向很高仓健形象，但纲吉竟然还忙里偷闲颇为乐观地想，说不定劳什子的一亿日元肯定是在说笑吧，一般学生怎么可能付得起？纲吉甚至悲哀地认为，桦地就算看起来再怎么木讷，但也是一株含苞待放的小雏菊啊，这么早就被魔鬼拉近金钱漩涡，可不是一个好孩子的行为啊。
一个看不清轨迹的网球从他头侧咻——地闪过，纲吉凭借他敏锐的洞察力及时微妙地把头一偏，黄色小球只是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分散的思路总算回到了赛场上。
依旧是刺眼的金色阳光，在空气中经过反复折射，满处黄绿交错的美丽斑点。桦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伸手，举拍。纲吉的汗水如雨下，粘糊糊的液体顺着两鬓滑进领口，浸湿了大片衣衫，他感到口干舌燥，大脑一片空白。——我脱水了？
他僵硬地移动脚步，只知道膝盖不停地屈伸，每次动一下，总会牵出贯彻全身的疼痛。也许韧带拉伤了。啊啊，这个身体果然还太年轻了。
一阵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他努力呼吸着盘旋在周围的流动的空气，伴随着阳光令人睁不开眼的热情和躲不过的晕眩，他咽了一口唾沫，一阵倒下去的悬空感。头部传来阵阵痛楚。
闭上眼睛，连眼皮都透过了红色的暖洋洋的阳光。眼前并不是预想到的漆黑，而是阳光惬意地铺满眼球的暖意。不想睁开眼睛，那一定，是一片对他来说的好大好大的露天网球场，那里奔跑着不真实的人影。虽然没有遮掩的世界有着一望无际的碧蓝如洗的天空。
阳光刺的眼睛生疼，他没有丝毫热情地缓缓掀动眼皮。
“这样就趴下了吗？”张扬的红发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小心地回头看过部长，部长依然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正用手指抚摸过眼下的泪痣，看似温和的目光正带着棱角夹杂着凌厉射向趴在地上的纲吉。
他动了动唇瓣，他体力还很充沛，但是，网球拍拿在手上却是无比沉重。“我……”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正准备道出已经准备了很久的说辞，就被一个黑色冰冷的枪口地上了太阳穴，自家家庭教师的脸出现在他上方，遮住了大片阳光。纲吉的眼睛上瞬间体会到一股清爽。
“蠢纲，如果你输了的话，一亿日元就算是卖身也要给我赚回来。”
他缩缩脖子。——明明就是你允诺人家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注1）
“太没用了……”家庭教师惋惜地看着他，“我本来以为你可以做的更好的。嘛~对于你这样的废柴，我也不能有太多期待。”靠，是谁在未来的时候说我们潜力无穷的。
纲吉想张口，嘶哑的喉咙干涩地难受哼了两句，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Reborn不知从哪里递过一杯水，纲吉双手接过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大口，他凌乱的思路终于拜托了痛苦，开始注意到冰帝那一帮子正紧紧地盯着他。当然，不怎么怀好意就是了。
纲吉就像机器人一样极其有规律地重复道：“那个一亿日元其实是在开玩笑吧。那个一亿日元其实是在开玩笑吧，那个一亿日元其实是在看玩笑吧……”他无辜的棕色大眼睛无助地看向Reborn，直接忽视了纲吉的目光，Reborn面色阴沉，他低声说：“啊，会还的。蠢纲，如果你真的无能为力的话，这笔账彭格列可以先帮你垫着。至于怎么把彭格列的账付清，那就是你个人的事了。”优胜劣汰，一向是彭格列的行事风格。
纲吉一口水差点呛在气管里，他脸涨得通红，一亿日元，Reborn可是说到办到的啊！
杏皱着眉头，桃城拉起纲吉，淡淡地说：“没有必要，纲吉。”他压低了声音，眼睛不住地瞥向正看着他冷笑的Reborn，“那个我，不清楚他和你有什么过节，但是，如果他不是太可信的话……”
纲吉涌起一阵暖流，你看，总有人在意你的。纲吉感到委屈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太多，他绽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恩，没事的，Reborn是我的家庭教师。”
不只是桃城，就连冰帝其实也在怀疑Reborn究竟是不是青学那一伙的。
“小鬼……”迹部叫住了他，纲吉睁着正色的温柔的眼睛看着他，迹部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账我先记下了。”他拉风地带着一群队员痞子似的离开了。
纲吉囧。那个意思是，高利贷吧……在他有生之年，纲吉可以肯定，他绝对绝对不会有这么多钱的。说他胸无大志也好，作为一个渴望平凡生活的男生，他也曾经猜想过像京子这样的校园偶像会喜欢什么样的男生。他一定很强大，很勇敢，很成功，那时候，纲吉还是一个懦弱的真正的废柴。
每当脑海中出现完美的男性形象时，每当他想到他自己也许终生也不能和那个世川京子说上一句话时，他感到一阵哀痛。
回到现实，Reborn跳到纲吉脑袋上，笑眯眯地冲桃城打了个招呼，刚才他的眼睛一直被帽沿遮住，现在，可爱的包子脸完全暴漏在阳光中。杏叫了一声，飞快地跑过来凑到Reborn眼前：“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Reborn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行。”
“为什么呢？”
“因为我是世界第一的hitman，如果你抱过来的话，你会死呦。”纲吉打了个哆嗦，虽然杏完全误解了Reborn的意思：“好可爱啊，再玩过家家游戏吗？”
唯恐Reborn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纲吉马上代他回答道：“Reborn执着于黑手党游戏。”他大脑门后面垂着一滴汗，桃城本来就是一个热情的人，这会儿已经完全笑开了：“我说呢，可能小Reborn还不太了解一亿日元的分量。”不，相信我，他完全了解，他比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了解><
神尾一副完全不敢兴趣的样子，从刚才开始，他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杏。
纲吉望天，一脸的沧桑，果然是年少轻狂啊。
“是啊，“一个穿透力极强的婴儿音在他耳边低低地响起，“你们还都是少年。”
纲吉捏了捏拳头，他手心渗满了粘糊糊的汗水。他先和他们道了声再见就先行离开。
纲吉缓慢艰难地移动着早已痛的让他龇牙咧嘴的脚，一边强装镇定。“还没有注意到吗，阿纲？”Reborn淡淡地说，语气里不含一丝感情，“这个世界反常之处。”
纲吉茫然地看看四周：“你是指……他们对网球特别的偏执吗？”
“不，这只是每个人都曾有过的青葱岁月，你们喜欢运动，争强好胜。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要观察，阿纲，我认为你有能力办到。”Reborn坐在纲吉肩上，沉静的眼睛盯着前方。
“比如说，你难道真的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穿越吗？”
“偶……哎？？？！！！”他被Reborn狠狠地用列恩编出的塑料捶砸了一下，虽然没有什么实际威力，但他还是感到脚步一个踉跄。
“说你没脑子竟然笨到了这个地步，”Reborn讥嘲，“如果真的是偶然的，那它找上彭格列首领的几率是多大？即使你没有这一重身份，你为什么会变得和以前一样的相貌，一样的名字？你在这次事件中究竟扮演什么身份？”
纲吉一愣：“我不明白，Reborn……”
“还不明白吗，蠢纲？我明明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Reborn咬字中颇带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里没有彭格列。”
本章完
注一：和C12开头一样的描写，为了凑字数（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