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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回 救太子情势危急 出贱招浑水摸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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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下打量屋里的这个大姑娘好多眼,涂善,钦犯,抱襁褓,开封府,难不成被后世戏说了一次又一次的太子案,真有其事?
人就是这样爱瞎联系,特别是当事情发展到跟自己认知贴边儿时,那是越是觉得像,便越是觉得像,我现在就处在这状态,于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姑娘就是从宫里逃出来的丫头,她怀里抱着的就是那倒霉太子。
我这边正猜疑,那姑娘听外边官兵临检,已是吓得缩回墙角,抱着婴孩的手臂不住地颤抖,烛光下小脸煞白,一头冷汗。
我心念连闪,几步欺到她面前,一手捂住她小嘴,一手掐住她脖子,低低地喝问道,“孩子是太子对不对?对就点头。”
姑娘抱着襁褓哆嗦成一团,听我问话,先是下意识地瞪大眼,又呜呜呜拼命地摇头,大眼睛里满是惊惧恐慌,呼吸急促得快要抽过去。
见她这样,我心里差不多确定了五成。
这时,后边跨院里已经一片鸡飞狗跳,女子的叫骂声里夹着王掌柜的连声赔罪,看来官兵果真先去搜了女客那边,情势一片危急。
没时间跟眼前这姑娘穷蘑菇,我松开掐她脖子的左手,猛地掀开她怀中襁褓,果不出我所料,昏暗的烛火下,襁褓里绣着云龙的明黄色包袱马上证实了我先前猜想——这孩子绝对就是兰妃生的倒霉太子。
我这一掀襁褓,姑娘不干了,松开抱襁褓的右手,冲我脸上就是一爪,我光顾着看婴儿,没注意她这手儿,猛然间只觉眼前一花,左脸上就实惠惠挨了四条血爪印,疼得我一跳,差点儿骂娘。
小姑娘吓成这样还能近身攻击,行,够辣!
紧急下我也没工夫跟她计较,只能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低声恐吓道,“要想活命就别出声!”说着一伸胳膊把她压在身下,这时候我一米七的身高优势尽显,压住这姑娘毫不费力,“别动,我也是女的,想不被抓就乖乖听话!” 我一手捂着姑娘嘴,一手按住她身子道。
‘女人’身份怎么说也代表着温柔和善良,果然那姑娘听我这话,停下挣扎,将信将疑地望向我,不过眼里还闪烁着疑惑和不信任。
情势危急,想救她,就需要基本的相互信任为前提,于是我想都没想便用了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抓着她手掌在我胸口摸了一把。
果然,这一招抓X龙爪手过后,姑娘眼里除了大半的信任外,还多了小半的羞怯。
我被摸还没羞怯呢,她羞怯个什么劲儿!
“我是你姐姐派驻宫外的密探,帮你逃跑的,别出声。”随口瞎编了个理由,我稍稍放开捂她嘴巴的右手。
“姑娘,求求你,救救太子,救救太子。”捞稻草是人情急下的本能,许是听我提到她姐姐了,这姑娘大概都没细想我编的瞎话,刚松手她便开始连声呼救,眼泪也跟着噼里啪啦往下掉,哭得跟个花脸猫似的。
正在这时,王掌柜陪着小心的声音从天井响起,“林把总,您看,我就说小店没有钦犯,您这女客也看遍了,要不……” ,看情况后院搜查似乎已经结束。
“上房不还没看呢嘛,王掌柜你也得体谅兄弟当差不易是不。”粗豪的声音故意拖着长腔轻慢道。
“您!哎,女客都看了,这男客您就随意吧……”王掌柜语调里带着无奈。
“兄弟们,从一楼给我搜!”
“是!”
应声处,楼下鸡飞狗跳响成一片,容下我们逃出升天的时间,或许也就是一分钟。
一分钟里能做什么?
一分钟,够心跳七十次,够咀嚼四十次,够呼吸十八次,希望也够我能想到办法一次。
结果证明,人的潜力那叫一个无限,我果然在一秒钟里想到个超级猥琐的主意,并在一分钟里实现了它。
‘噼!啪!’我一咬牙,抬手给了眼前姑娘两个响亮的大耳光,瞬间就把她打愣了。要不咋说打人不能打脸,大概也搭着我手劲儿不小,这两个耳光过后,本来清清秀秀个姑娘,立马就云鬓微散,目光呆滞,小嘴微张,眼泪僵在眼圈里,羞愤得要掉不掉,看得我都有点后悔是不是打重了。
可现在没空怜香惜玉,“给我使劲哭!”我伸手抓散她发髻,又使劲揪了她鼻子一把,“能不能过关,就看这一遭了,等什么呢,还不哭?!”
这姑娘大概也算个通透人,虽然我没跟她解释心中想法,但我要她哭她是听懂了,随着我手指离开她的小俏鼻,姑娘眼泪便扑簌簌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下,一转眼就哭了个五花六道。
看她哭了,我从地上弹起来,冲到桌边,提起酒坛猛酎一口,又给桌上茶杯满了一杯,然后把剩下的全撒在身上。
回身一看,那姑娘缩在床边,依旧手里抱着襁褓,哭得专心致致,一动不动,见状,我急得心头火起,这孩子咋这么不懂得配合呢,光会哭。
“脱啊,等什么呢!”冲到她身边,猛地把襁褓从她手里夺下来放床上,伸手就扯她衣服,“官兵马上就上楼了,别磨蹭,快脱!”
这个年代的姑娘衣着随唐风,一般内着抹胸,外罩纱袍,有钱人家女眷普遍衣带飘飘,我这一伸手就把她外纱哗地扯下来,露出里边大片香肩,跟淡粉色小衣。
“啊,呜……”我就知道她得叫,扯碎外纱同时伸手就堵住她小嘴。
“别吵,现在你是后街金满堂家的私娼小莲玉,跟大爷我在店里寻欢,大爷我喜欢玩儿SM,你赶紧自己把裙子脱了到床上跪着去!”
【真人现场SM秀】,这就是我想的猥琐主意,没办法,如何让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大老爷,能在开门一瞬间忘记本职工作转而把注意放到其他‘更有趣’的事情上,除了这种贱招,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出别的来。
说完这些,我急匆匆端起桌上半杯竹叶青,撩开襁褓,二话不说给倒霉太子嘴里灌了一口,说实话,这个时候我已经紧张得手有些抖,杯子也端得不咋稳,但还是用尽最后一丝镇定,轻轻地喂了太子小鬼一大口,心里期盼龙种要有龙种的气度,最少别在这时候哭出声。
果然皇家血脉就是不一般,太子小朋友大概又渴又饿,甜果酒喂到嘴边,一点儿废话都没有就咽了一大口,完了吧嗒吧嗒小嘴还挺高兴,小子,果然有前途,我松口气,又轻轻给他喂下一口,然后欣喜地看着他红着小脸傻笑一下,闭上眼睛,也不知是不是酒劲儿上头。
呼,最难搞的貌似了。
安抚完太子,我一回头,就见傻姑娘衣裙半裸,香肩半露,神态凄楚,泪水涟涟,小鼻子红彤彤的,脸上还有我刚刮的十指山,望向我的眼神哀怨又呆滞,很有那么些被虐的味道,于是我给她的造型打八分。
蹬蹬蹬上楼脚步声响,哗啦,楼梯口处什么东西碎了满地。
“林把总啊,您轻着点儿唷,这可是汝窑的花盆哪!”王掌柜心痛地叫声随着花盆落地响起。
“不就是个破花盆儿嘛,看你那小气样,要是花盆扎了老子脚,你赔得起嘛?啊!”林把总不以为意的声音接着响起,听着已经上了楼。
二楼格局是个大U字型,三面住房,每面差不多十间,我在左右算来都差不多十五六号,无论怎么搜,这时官兵查到我房间,最多也就剩半分钟。
要命的半分钟,我还没安置好太子这个睡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