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1、第 31 章 ...
-
在B市多玩了两天后，正巧新书上市，沈梨就先回了南市，夏衍在那还有不少亲戚，听说他回去了硬是要让他多待两天。
而出版社早就准备好了一场签售会，在年前举办。
沈梨忙前忙后了半个月，终于在十二月底平安夜这天，全都办妥了。
第二天就是签售会，她跟钟宿打了声招呼，就早早回了家，点好了外卖，在沙发上瘫着跟习雪打视频。
习雪上个月心血来潮辞了职，一门心思要去支教，现在人已经到了祖国某处美丽大山里，一个信号差到把人脸卡成像素带的地方。
“梨子，早知道你有签售会，我说什么也要去给你撑场子。”
习雪在屋外，不难看见矮房梁上的积雪，山里气温低，可看小屏里的她似乎都急出一身汗了。
“没事，你安心教导祖国的花朵，我这不用你操心，我能办好。”
“那就好，就知道你最厉害了，等我回去啊。”
沈梨又安慰了她几句，见信号实在是太差，就先挂了。
这刚挂，夏衍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紧接着门也被敲响了，外卖电话也弹了出来。
她应接不暇，只好先接了外卖电话，“喂。”趿着拖鞋就往门口跑，透过猫眼看见外卖员在接电话，她忙打开门接过了外卖。
还没等她在沙发上坐实，夏衍这催命的又打了过来，这次是微信视频。
她不急不慢接起来，撂在桌子上，自己则去了厨房接水，回来就听见他在说：“挂我电话去接了谁的？”
听他语气不善，她把脸凑到屏幕上，故意拔高音量：“外卖的。”
夏衍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蛋，在微信视频的渣画质里，也没被消磨半分，漂亮得过分。
离开B市的前一个晚上，她被他诱哄着，鬼使神差帮他弄，一次两次还不够，手酸得抬不起来，他就凑上来吻她，硬生生到了凌晨三四点，才让她去睡。
第二天沈梨什么都没带就回了南市，还在和他较劲。
可是一看到他这脸，她怎么就没了和他生气的斗志了。
沈梨移开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环境上，“你在候机室？你要去哪？”
他抿了下唇，“回去。”
“那我去接你。”
“不用，我到那都很晚了，你明天还有事，早点休息。”
跟他随便说了几句，夏衍嘱咐她记得卸妆，就准备要挂断，她忽然神色怪异地喊了他一声。
“夏衍。”
“嗯？”
沈梨四季不分，即便是在这冰冷刺骨的冬日，她仍然是一身轻薄的缎面吊带睡裙，肌肤白得打眼，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平白看出几分口干舌燥。
她面露犹豫之色，手指把玩着一撮较长的刘海，卷啊卷，好半晌才说：“你的床单我洗了，睡沙发可能会冷，你要是不想睡，就……就到我房里睡。”
闻言，夏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轻轻笑了起来，微眯了下眸，忍不住揶揄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洗床单？”
“……”
确实是没洗。
沈梨瞬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撂下一句“你爱睡不睡”，就急急忙忙挂断了。
旋即火急火燎就跑去制造一些足以令人信服的证据了。
*
相隔一千公里外的B市候机室。
听着手机里“嘟”地一声，夏衍收回手机，垂眸不知想些什么，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
还以为她有多生气，半个月都不理人。先前确实做得太过，他还自省过，是不是速度太快了，吓到姐姐了。
看来，还是更想他。
*
南市老城区。
古色古香的建筑内，却是欧式风格的装修，大沙发上坐着的女人不知发出了今晚第多少声叹息，重复着跟之前别无二差的话：
“方延。真不是阿姨不帮你，你也知道沈梨这丫头，死心眼，又轴得跟头牛似的。”
一侧的单人沙发上，男人风尘仆仆赶过来，额头上落了不少雨水，他也跟着叹气，紧握拳头。
“阿姨，我也一样死心眼，上高中那会儿因为一些误会，她才要跟我分手，我不相信她这么狠心，误会解开了不就好了吗？”
沈母一杯茶喝了半小时，脑中又想起来在B市时夏衍跟她坦白的话，他也是个乖孩子，可这……
沈梨跟他的年龄差距……还是太大了。
按理说，她不该过多干涉女儿的私事，但她也有必要点点她，不至于让她做一些会后悔的决定。
思及此，沈母心神微定，看向方延的眼神也坚定不少，“那你先说说，是因为什么误会？”
……
高一分班考试后，恰巧那天也是三班模范情侣的生日，一帮人就一块约着去玩，吃完饭就去唱歌。
沈梨性格好，长得也漂亮，还是班长，在班上吃得很开，这一天下来大家几乎都是以她为中心玩乐。
高中生嘛，总喜欢挑战些刺激点的东西，聚会上有男有女，都年轻气盛，借着玩游戏的由头，灌人喝酒也是常事。
本来他们是想把沈梨灌醉，看她失态的模样，可她几场游戏下来，都弹无虚发，手气极好。
没把她灌倒，倒是她男朋友醉的不行，一直抱着她。
班上有好事者，就开始起哄：“班长，你看延哥喝成这样，他刚刚的酒还没喝呢，不然你替他喝了？”
闻声，一帮子人都哗然，屏幕上滚动的歌词暂停，音乐声也骤然止住。
“是啊，班长你就替他喝了吧。”
沈梨穿着校服，下半身的格子裙摆将要盖过膝盖，梳着高马尾，随着她扯下身上男生的动作，一摆一晃。
她气质清清冷冷，目光沉静如死水，慢条斯理扫过这一干人，在他们希冀的眼神下，抬脚踢了旁边瘫着的男生一脚。
方延瞬间如梦初醒，一激灵站起来，看见她的一刹那，又坐了回去，语调轻柔地询问她：“怎么了？”
旁边的人都看傻了。
方延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混账，打架不用自己动手，身后自有一群不学无术的小喽啰帮他打。
逃课迟到开小差都是家常便饭，考试常年在光明顶。
却谈了一个年级第一女朋友。
说实话，他的长相在学校里不算上乘，甚至排不上号，也不知道沈梨是怎么看上他的。
现在，他们倒是知道了一点了。
敢情这校霸，是走温柔体贴路线的啊，用这副柔的能掐出水的样子，把班长给蒙蔽了。
沈梨没看他，目视前方，扬扬下巴：“他们让我帮你喝酒，你干不干？”
众人：“……”
方延唰地一下站起来，跟个傻大个似的瞪了他们一眼，豪气万丈就喝完了那杯酒，随手往杂七杂八的桌上一丢。
“不干！你不想做，就不做。”
大家也就悻悻去各做各的了。
校霸到了班长手里，就变成了一只光滑的刺猬，这没有刺的刺猬，有什么意思，完全被拿捏了。
唱完歌之后，班干部带头送没有人接的同学回家，大家就在街边话别。
方延在路边抱着电线杆呕了，沈梨万分嫌弃地挪过去给他递纸巾，“你这样回家，阿姨不会把你连人带包扔出去吧？”
吐完后，他整个人迷迷瞪瞪的，走路虚浮，整个人的重心都落在了沈梨身上。
他嗅到少女身上的香气，不顾她阻拦，非埋在她脖颈里，跟只小狗一样，用力地嗅。
“这不是还有你吗……我去你家不就好了……”
沈梨扶着他走得吃力，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丢进出租车里面，随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你这样去我家，也捞不到什么好。”
她妈可是爱干净得要命，照他这个架势，等回了家还有一顿吐的。
于是思虑再三，她干脆跟司机报了个酒店名字，在他讳莫如深的眼神中，沈梨硬着头皮把方延扶下了车。
她在车上就已经在手机上预定好了房间，在酒店前台登记入住需要两个人的身份证。
前台的眼神也奇奇怪怪，在两人身上打转。
沈梨转头看眯着眼睛视物的方延，“你身份证呢？”
他勉强睁开眼，在身上胡乱摸了一通，口齿含糊地说：“应该……在身上的……”
见他满涨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她也没指望他，直接自己上手在他身上摸，最后在裤口袋里摸出来了。
拿了房卡，搀扶着人千难万险到房间里，把人像丢垃圾似的丢在床上，她才松了口气。
“你也累了，我也累了，我就不帮你脱鞋子脱衣服了，明天起来你自己弄吧。”
说完，她就起身往外面走，床上窸窣一阵，她来不及转头就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抱住。
男生身上的酒气一下子包围过来，充斥在她鼻尖，沈梨不适地拧了下眉，抬手就掰他死死环在她腰上的手。
谁知他越抱越紧，直接把她像拔萝卜似的抱起来，压在床上。
“你发什么疯！？”
沈梨无比抗拒，一个醉鬼在她身上嗅来嗅去，手上力道惊人的大，几乎像要把她的人拆骨入腹。
方延不由分说就狠狠地压唇下来亲她，用腿强硬抵住了她乱动的腿。
“唔……”
沈梨心知他发了狠，以为给他亲两下就完事了，可腰上忽地一凉。
他的指尖撩开衣角，往她身上一顿乱摸，唇也不安分，在她脖颈上乱啃。
“方延！”
她心里不由得一慌，伸手去推他，身体却被他的吻弄得软绵绵的，手上力气使不出来，压根推不开他。
下一刻，啪嗒一声。
她后背上的内衣排扣被人解开。
上半身骤然一空，前所未有的虚无感和内心的恐惧感瞬间侵袭了她，她嘴里溢出一声呜咽。
“方延，你混蛋！”
身上的人好似听出了她愤愤语气里的哭腔，动作停了下来，嘴唇凑到她眼角，吻去了泪水。
方延压抑不下心里的邪火，少女柔软的身体他怎么也嗅不够，他还想得到更多。
纤细的腰肢在他掌下被肆意揉弄，他可以为所欲为，刻下属于他的印章。
她身上每一处都是无上珍宝，令人沉沦。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覆在她耳廓厮磨：“你刚刚在我身上拿身份证的时候，我就有感觉了。”
……
“嘶……”
沈梨趁他伸手去床头柜取避孕套，一脚踹在他下面，翻身就往外跑。
临到门口，她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龇牙咧嘴的人，擦了把眼角的未干的泪水，眼里盛满了水光，隐隐可见红血丝，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
她面无表情，手背到后面把内衣扣上，解开了糟乱的马尾。
“分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