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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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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烈赶到家里是傍晚十一点了,所以很认命的听话留宿在这里。
阿琼窘着脸坐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才好。
“妳在紧张什么,我不会碰妳的。”殷烈凑近轻柔的摸摸她的头弄乱掉她的短发,然后挪开抱起一枕头往沙发上走去,“今天我睡沙发,妳睡床就好。”
是的,他们一直分床睡,精明的殷夫人并没有猜错。
他一直不会碰她,她也永远不可能怀有小孩满足殷夫人的愿望。
阿琼的紊乱慢慢沉淀,心也渐渐的凄凉起来,有些赌气的起身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你喜欢的款,你对我怎么会提起半丝兴趣?”
话完翻衣服要去洗澡。
半路上被他拽住手臂止住去浴室的脚步。
“妳在生气?”
“没有,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我又有什么好生气的?”撇开脸,她不想被他看清此刻她尖酸的面貌。
她在他面前一向是开朗而大度的。
“我今天的做法伤妳自尊了?”
“我都说没有了。”
阿琼想甩开他的手疾步跑去于是平静心情,可他偏偏不让。
“我们必须说清楚。”殷烈的态度很坚决,“如果发生问题,我只希望马上搞清楚原因然后解决,否则,越拖越成为心结。”
“哼,这就是你情场多年的宝贵经验?”
寡的,殷烈松开她的手,退了几步,抱着双臂慵懒的靠在衣柜前好整以暇的冷淡的瞅她:“如果不是因为我了解妳,我真会误以为妳在吃醋。沈玥琅,妳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阿琼脸颊一热,狠狠白他一记,气呼呼的冲进浴室,把门“啪”的一声重重踢上。
到底怎么了?
阿琼恍恍惚惚的对着镜子钱的自己,里面的人影也很茫然。
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计较,为什么要怨怼?
而这一切的负面情绪妳又凭什么对他发泄呢?
他是妳的谁?
他什么也不是!
阿琼从来都不敢洗冷水的,可是今天她想要用冷水冷静全身。
拧开水龙头,她试探水温,慢慢滴拍打在自己的手臂,然后拍在被他戏谑小汤包的胸部,感觉胸口没开始那么闷不过气的时候才走进水帘里。
冷静冷静再冷静。
平静平静再平静。
直到彻底平复了才慢慢擦拭干身体擦拭干头发走出浴室,却发现殷烈并没有如他先前所说的那样躺在沙发上,而是邪气的坐在床沿冲她流气的吹口哨,眸色流光溢彩。
“你不是要睡沙发么,那是我的床。”她试图保持冷静。
“妳进去洗澡的时候我刚收到太后最后通牒,我要是再跟妳分床睡觉我没办法看到明天的太阳。”
阿琼慌了,紧声问:“妈妈什么都告诉你了?”
殷烈薄唇上扬,不无讥诮:“没想到妳能把太后糊弄的那么真实,看来以前我太小看妳了。”
阿琼抿唇,脸色微微泛白。
“过来。”他冲她勾手,甚至蛊惑的漾出优美的微笑。
阿琼出神,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被他抱至胸前紧紧贴靠在一起,甚至隐隐感觉到了他下面某处的悸动,她好尴尬,吓的都不敢动了,只有将脸深深的埋在他因笑意震动的胸膛做鸵鸟。
殷烈凑脸过来咬她耳朵:“妳刚才说妳不是我喜欢的款,我对妳不会有兴趣是吗?”
阿琼忍不住哆嗦,一股强烈的酥麻感觉从被舔咬的耳垂处传开,双手不由紧抓住他的衣服,喘气问:“你现在做什么,欺负我吗,觉得我好玩所以故意戏弄我?”
“妳觉得是这样吗?”他不答反问,吻渐渐加重加深蔓延到白皙透着馨香的脖子。
“我觉得是,你故意欺负我惩戒我以后不能在妈妈面前乱说话造成你的困扰。”好不容易阿琼稳住心神,伸手推拒一用力就轻易脱离了他的魔力范围,也这才发现,他并没有怎么投入,他的眸光依然浅淡只闪现出浓浓的笑意,心重重一禀,胸口有些发闷,比方才洗冷水澡更甚。
“我没有想要惩戒也没有困扰,只是在试探。”
是的,他是在试探。
“结果呢,你试探出什么了?”
他们相识三个月以来,第一次阿琼不再认为殷烈是安全的是可以恣意信任倚靠的。
她居然好笑的忘记了,他是个商人,是个厉害的商人,既然本性属商又怎么可能不会满心算计?
正如他跟自己的母亲不一样每每高手过招四两拨千斤?
“没有,还好妳没有爱上我。”殷烈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凝望她的眼却是精准犀利。
“殷烈,我今天很累我不想再说话我要睡觉。”
“可太后说我们……”
“我是瞎掰的不算数。”
“我倒认为妳是认真的。”这次换上了笃定的陈述语句。
“殷烈,你为什么要逼我。”
再也忍受不了,她嚎啕大哭起来,像个受伤的孩子趴在床上呜呜着,肩膀抽动甚至忘记了防备。
殷烈叹口气,碰碰她的肩膀,被她避开,再叹口气,心疼的将她纳入怀里,轻声安哄:“乖,别哭,我只是不能担保我自己。妳知道我的,不会跟交往的女人在一起超过三个月,而我不希望妳成为那样的女人。”
“我现在已经跟你在一起很久了啊。”
“那样的女人,是跟我上过床的女人。”他在她耳边明确范围。
阿琼不自觉的缩了缩。
“妳确定自己真的准备好要跟我在一起吗?还是只是一时图好玩?妳又考虑得很清楚?”殷烈说的很无奈。
他对她不是那种单纯的守候没有欲望。
他说过很多遍,他不是圣人,他很正常,对她,他合法的妻子,自己淡淡在意的女人,不可能只是柳下惠。
但他一直克制,她在她心中是特殊的,他从没有见过像她这样干净清新的女孩子,纯真无暇,相处起来又不用费心思去猜哄,她真实直接,不矫揉造作,所以才会第一次顺应母亲的命令跟她结婚。
他不想她也成为他三个月就会腻味的那种女人,更,不想污染她的纯真。
“跟你上床三个月后就一定会被你遗弃吗?”久久,他听见她低低的疑问带着浓浓的鼻音。
“至少现在没有破记录。”
“有的,上星期在你办公室里见过的36D罩杯的女人跟你在一起已经超过三个月了。”
“是吗?”
“嗯。”阿琼抬起头来重重点头,眼泪巴巴的看着他神情异常的严肃。
“也许是最近太忙,忘记了,我明天就跟她分手好不好?”
阿琼无语,可又很开心,不想掩饰也掩饰不了自己的心情,她破涕为笑。
“妳现在好丑。”殷烈拧她因为哭而泛红的鼻子。
“阿烈……”
“嗯?”
殷烈轻轻应着,一拍有一拍的拍着她的背脊,很享受这份宁静,从下班回家见不到她到现在终于松了口气。
“我可以试试吗?”
“试什么?”
“我想要跟你在一起,也包括那种亲密的关系。”
殷烈顿住,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我想过很久,考虑了很久,是你不好,对我太好太宠我了,你知道我刚失去了我的父母,我过的很不安稳,可这段日子你偏偏出现又待我那么好我很难不动心……所以,阿烈,我觉得我已经爱上你了。”
殷烈望着她忐忑不安的眼神,眸色渐渐淡柔,轻轻微笑:“继续说。”
“所以我会嫉妒你身边的女人,我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说我要转型什么的,其实我根本不用转型,我写的文有我自己的风格,我的粉丝尽管不多却很固定,我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很好,我只是想要代替那些女人,想要你的眼睛只看我一个人。”
阿琼羞涩的对视他柔情的眼神,感应到他隐隐的鼓励,渐渐安心:“就算只是三个月又怎样,至少在你身边的那三个月只有我一个人!你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想要的就这么简单。如果三个月之后你不要我了,我会知道的,我会退到我本来的位置,如果不行我就离开你,总之我担保我绝不会死乞白赖的跟你,我们好聚好散,你答应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她都没有勇气对视他的眼睛了,只是恍惚间,她的下巴被轻轻扣住,温温的东西落下来贴上了她的唇,阿琼闭上了眼,跟婚礼宣誓那天不同,他温柔的吮吸她的唇角,软软的划过,从来都不知道这样一个浑身散发冷冽气质的男人会有如此炽热的唇,像点燃生命一样把她烫着了。
她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阿琼投降伸出手环住他精壮的腰线,听着他起伏的心跳,头闷在他怀里,嘀咕:“你亲吻我就代表你答应了,不能耍赖皮。”
殷烈笑起来,胸膛跳得有力,他的声音传来:“好”
她抬起头来,看见他漂亮的眉眼,浓密的睫毛轻轻地扇动着,清澈的眼温暖了冷清的线条。
“可是为什么你现在不要我?”
殷烈下意识的揪住她耳朵:“不害臊。”
他只是想好好的珍惜她,告诉她不急,就算他想要到发痛,他也能为她忍住。
现在他只想让她知道,他对她是特别的是珍惜的!
很多年后的无数个晚上,殷烈常常会忆起今天,忆起阿琼曾那么美丽那么纯真不带任何欲望的向他表白爱情,忆起这个祥和的晚上透着无穷的幸福。
“我去冲凉。”
“嗯。”她点头。
“乖。”
“什么?”她还沉浸在他方才的笑容里呢,漂亮温柔又有点勾引人心的邪魅。
“妳不起身,我怎么起来?”殷烈好笑的拍她的尊臀,见到某人不好意思的迅速跳开,再一次庆幸刚才没有急色,不然又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他很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上床的整个流程。
很无奈,他起身冲凉去。
殷烈摸摸鼻子,瞟了一眼正震惊被吃豆腐的事实的阿琼震撼的表情,苦笑了笑。
冲完凉出来,殷烈发现阿琼已经大脚放肆滴伸展开,霸占住整个床铺,睡姿极为奇怪,无奈的叹口气,联想起冬日她时不时出现的小感冒,将空调调高了几度,然后上床将她抱住,盖好被子,一起睡觉。
新婚三个月以来,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只是,能不能拜托她睡相不要这么差,好几次都踢到他,所以,殷烈只能认命的强制压住她的四肢,将她密密的契合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