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个丫环也疯狂》一片灰

4、春水阁

　　看着胡小雪从屋子里出来，孙大娘叹了口气：“你这丫头，要是但凡再白点、高点、瘦点，眼睛再大点、眉毛在长点、嘴巴在小点、鼻子在挺点，我到也还是能有点信心，可眼下，哎——”
　　“要真是像孙大娘说的那样，我啥啥都好上那么一点点，您早就把我给物尽其用了，那今天这金子我还能有机会给您挣钱了么？”胡小雪回怼道。
　　“你说的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孙大娘不以为意的笑笑。突然脸色变得严肃。“小雪，一会儿你跟我迈出了这个门儿，你就是客人的了！如果客人要把你留在身边，你就跟他离开怡春园，你自己出去过日子，以后决不许再提今天的事，之后不论生死，你都跟怡春园毫无关系了！如果客人不带你走，你再过来找我，我给你100两银子，你自己再外面安家立业。也不枉咱们娘俩十年的情分。从此怡春园也不再认识胡小雪。”
　　“好！一言为定！”听孙大娘说的如此斩钉截铁，胡小雪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一般能拍出100两黄金的主都不是善类。孙大娘自是不想给自己惹上任何的麻烦。就不知自己能有什么价值。不过现在也猜不出来，前世今生，她脑筋都不够聪明，也懒得想。
　　“跟我来吧！委屈不着你！人家可是一个风度翩翩面色如玉的美男子！”孙大娘嬉笑了一句，推开门就往春水阁方向走去。这怡春园整体构造分为前后两个大院子，后院子主要用来存放物品，晾晒衣物，厨房仓库都在后院，粗使的丫环、婆子也都住在后院，一天的工作由后院的管事安排，来回送饭菜、送东西也都是由前院专门的丫环过来提取，要说这孙大娘真是管理有方，这样前后院不会互相打扰，也就不会产生眼高眼低的纠纷。胡小雪自从住进怡春园，十年来这是第二次踏足前院。以前她听吴妈说过，怡春园的前院分为四大阁子，第一个叫春水阁，是个三进三出的独立院子，春水阁一年的时间倒是有半年的时间都是空着的，平时没人住，却时时有人打扫，保持随时可以入住的状态，哪天来了大金主，就安排进春水阁。一天一两的银子。第二个叫夏明阁，秋月阁有四个独立院落的厢房围成，可以同时接纳四位客人，而客人间又不相互打扰；第三个是秋月阁，有16间上好的套间，第四个是冬雪阁，楼下是个偌大的大厅，四周是丫头们和管事婆子们住的的脚屋，二楼便是一间间的包房。
　　“就是这里！你第一次来吧！”孙大娘站在春水阁的门前止住脚步，“客人昨天晚上就跟我要了这个院子，说是找到人就给他带到门口，人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许进去。你进去吧！祸福在天，你自己保重吧！”说完这番话，孙大娘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胡小雪，再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胡小雪抬头看了看春水阁三个大字，伸手推了一下门环，大门吱吱的开了一条缝。月光就从这条缝隙撒进去，就好像在漆黑的地面划了一条线。胡小雪又把大门推开了一点，院子里的房檐下都挂着灯，大门对着的屋子里透出灯光。胡小雪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子豪情来，在这个异世，我孤零零的一个，可以不再担心言行不当给父母脸上抹黑，不用再烦恼举止不得体让别人笑话，更不用考虑人言可畏到30岁就得结婚生子。我终于可以自由的活一次了，我，终于只属于我自己。想着想着眼里淌下泪来，脸上却挂上了笑。
　　“进来！”一声低沉的男声打断了胡小雪的思绪。
　　“是！”胡小雪跨进大门，随手又把门关上，往亮着灯的房间走过去。推开房门就看堂屋椅子上端坐着一位面色如墨的男子，跟孙大娘说的面色如玉可是一点儿也沾不上边。她从未见过黑成这个样子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张脸太黑的缘故，到反而显的头发似乎是灰色的。胡小雪马上就想到了“中毒”两个字，因为这是一张亚裔的脸，绝不是非洲来的土著，或者混血之类的。看来这是让我帮助他解毒来了，为什么是我呢？明白了，孙大娘不是说这位贵客要找一个干净的女人嘛!那就是了！胡小雪不自主的点了点头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
　　她思绪万转的时候，眼前的男人也在打量着她。这个女人，似乎没有被自己的黑脸给吓着。这真是一个好现象。这第一关就算是过了，但是，接下来的三关呢？她能否过的了。自从被下毒到现在，已经108天了，每天子夜开始毒发，最初脚趾变黑，五个时辰后蔓延到胸部，十个时辰后脸色黑成一片漆黑，而且看起来如石雕铁铸，任谁见了，都会以为他是地狱恶鬼！临近子夜，身体开始慢慢发热，必须进入冷水中浸泡，这时身体又开始慢慢发热，褪去黑色，慢慢变红，至子夜达到巅峰，浑身红如燃碳，似可滴血，可脸色依然是黑的，然后，身体皮肤的毛孔中往外渗透绿色的黏液，最后他陷入昏迷，直至三天后醒来。醒来后再循环一次。这108天，除却昏迷的的81天，剩余的28天，他每天都会去一个青楼，都是他的属下们打听清楚的有清白姑娘的青楼，但是，还没有一个姑娘能跟他走到最关键的一步。不是看见他这张黑脸一声尖叫，就是见到他的身体变红之后当场吓晕了过去，没被他发红的身体吓晕的有三个姑娘，但是，当看到他的皮肤毛孔开始渗出黏糊糊的绿色液体时，那眼神中的恐惧与嫌恶流露的一清二楚，也许这三个姑娘能够为了银子跟他发展到最后，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无法跟嫌弃自己的人做到最后一个环节了。到最后这家怡春园是娄川帝都里最后一家有清白姑娘的青楼了，若是还不行，他也不打算再寻找了！左右这个毒也要不了命，就是毒发第一天身体发生颜色的变化，其它都不影响，之后进入三天昏迷状态而已，想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今天眼前的这个其貌不扬的姑娘淡定的站在他的眼前，倒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惊喜。
　　“过来！”男子沉声叫了一句。
　　胡小雪不急不缓的走到他的面前。
　　“你一点都不怕我！”男子盯着胡小雪的眼睛，目光中有一丝戏谑。
　　“只要你不打打杀杀的，就没啥可怕的。”胡小雪笑了一下。
　　“呵呵——”男人也笑了，“你见过这么黑的脸？”
　　“没有。不过左右是一张脸，也没多个眼睛少个鼻子。”
　　“你倒是看得开！”男子哼了一声，“给我准备沐浴的凉水！”
　　“好！”胡小雪转身出了屋子，刚才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水井就在院子的东南角，她一直干粗活，力气倒是有的是，每趟都是左手右手各拎着一桶水，来回三趟就把浴桶装了二分之一。
　　“可以了！”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屏风后面，开始解衣服。
　　“你忙，我先出去！”看着就要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男人，王晓雪有些慌。低头就从浴房里出来从男子身边绕了过去。上辈子活了二十八年，这辈子活了二十五年，这两辈子加在一起都五十多岁了，她可连男朋友都没交往过呢！
　　“你就把水桶装满水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的身体会变热，水的温度会升高，我喊你加水你就进来，但是，你会看见我的身体除了脸以外都会变成红色。希望你还能和现在一样淡定！”男子说着话进了浴房。
　　“好！我这就去打水！”胡小雪拎了两桶水进来，放在屏风外面等着。她把左手搭在右手脉搏上计算着时间。平时，她总是手表不离手腕的，随时看看时间，成了她的习惯，现在没办法，只能用这种方法估计一下时间了。
　　“加水！”大概过了15分钟，男子沉声喊了一句。胡小雪急忙拎起水桶转过屏风进了浴房。往里倒水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男子的后背，每一寸肌肤都是如血般的殷红，可耳朵的颜色却还是如墨一般的黑。
　　这视觉的冲击力是挺大的。胡小雪刚要转身出去。
　　“到我面前来！”男子说到。
　　“我不是怕你，你看到你的后背已经变红了！就是这前面也不过如此，还是算了吧！”胡小雪不是什么传统守旧的人，上辈子别说电视上的喷血镜头了，就是大街上打赤膊的男人见得也不少，更别提游泳馆里了。不过，这男人的身体吗，她也不感兴趣，能不看就别看了。
　　“既然不怕，就到前面来！”男子的声音有点冷。如果胡小雪不到他面前来，他又怎能看清她的脸色，洞察她的内心。
　　“好吧！听你的！”胡小雪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到男人面前。这一次，男人的裸体全都暴露在他的面前。既然你让我看，那我就看个仔细。胡小雪愤愤的想。眼睛从男人的脸开始一寸寸的往下扫，一直扫到脚指头。看完后，抬起头来对上男人的目光。
　　“你不怕？”男人自始至终盯着胡小雪，发现她的脸色没有任何异常。
　　胡小雪摇了摇头。
　　“说话！”男人看胡小雪不吭声，心中一沉，觉得她应该是在强忍着这恐惧。语气不自觉的凌厉了起来。
　　“你这个人！”胡小雪一发声，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刚才就是一直绷着，吊着气告诉自己镇静，让自己克服害羞，这一说话，气全泄了！耳朵也跟着滚烫烫的。“你让我说啥呀？”
　　“你是害羞，不是害怕！”男人发现真相后也忍不住笑了。
　　“我再去给您加点水吧！”胡小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嗯，再打两桶水进来，但不用倒在浴缸里。我前胸和后背的皮肤马上就会排除一种绿色的黏液，你的帮我擦掉。”
　　“好！”
　　不一会胡小雪再一次拎着两桶水进了浴房。男人已经从浴桶中出来，穿着裤子站在地中间，模样却是有些怪异。铁铸般黑色的脸，血红的上身，而且正像他刚刚说的，正有绿色的黏液从毛孔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来。“我帮你擦！”胡小雪抓过搭在浴桶上的毛巾放在水桶中洗了一把，然后开始走上前给男人擦身体，擦的时候她双手抓着毛巾，尽量不去碰男人的身体。不过这绿色的黏液冒的倒不是很多，擦了几次之后，就没有再往外冒了。
　　“你并不怕我！”男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干净了，突然伸手抓住了胡小雪的手说。
　　“是的，我不怕你。我不是说了嘛，只要不打打杀杀的，我就不怕！”胡小雪嘀咕着说。心里想的却是，姐可是穿越过来的，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你！
　　“如果你不怕我，我想，我们可以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了！”男人的声音突然有些别扭。
　　胡小雪一下子就明白了。为啥非要个清白的姑娘，不就是为了这最后一个环节嘛！
　　“行！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胡小雪一仰头，脸也喝出去了。
　　“现在就开始！”男子也是一脸的淡定,转身进了卧房。胡小雪也跟了进去。
　　男子先上了床，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胡小雪心一横也钻进了被窝。随手放下来帐子。这一天，总会来临的。自己都块奔三了，经历这一切都很正常。虽然是和陌生人，就是，听说第一次会疼，忍忍吧！胡小雪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双手不自觉的攥紧。男人的手抚到了她的手上，烫的她的身体一抖。胡小雪不知道的是，就这一抖，一下子就刺激了男子的本能反应，连他自己都是一惊。本来，男子的另一只手里是攥着一颗药的，三十年来，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起过身体反应，他以为自己的有病的，虽然很多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没有病，但他也不确定。很多人开始是怀疑他有病，后来一次次用女人试探之后也认为他是真的有病。至于这次的下毒，也是试探，也是想让他生不如死。所以为了解读，他是带了药的。可是，现在，他竟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的变化，他随手把药掖在了褥子下，侧过身来，想细细的看看这个女人。男人滚烫的身体贴过来，胡小雪的身体忍不住蜷起来。
　　“你现在倒是害怕了！”男人看着胡小雪紧张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确实害怕了！”胡小雪轻呼出一口气，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身子，“一会儿你轻点，我听说第一次会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