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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水潭边上有个小小的石洞,只能容得下两个人,夜里季卿卿在边上捡了一些掉落的枯树枝,笼起了火,自己坐近一些将身上和头发烤干了一些后,将身上的衣服搭在火边上烤,夏日的晚风略过,火苗被吹的摇摆不定,照的人脸通红一片。
      抱着双膝,坐在远处的石头上,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躺着的人叹了口气,又盯着那堆往上串的火苗发呆。
      过了一会,渐渐火苗下去了,人也在火苗中慢慢睡去。
      第二题清晨一早,刺目的阳光照得人睁开眼睛,坐在已经没有温度的火堆边上,季卿卿伸了伸拦腰,揉着眼睛起身拉过晒干的衣服穿上,走过去看了看还躺着的人,伸手摸了摸额头,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退烧了。”嘀咕了一句后,季卿卿转身去水潭边上洗了一把脸,回头时发现躺着的人睁开眼,只是脸色惨白,唇上意思血色都没有。
      “可算醒了,都烧了一夜了。”
      封司予感觉到肩上一阵疼痛忍不住皱了皱眉,抬手捂着肩上的伤口,那张惨白的脸上依旧表情清冷。
      看着眼前朝自己走过去的人,还有边上晾着的衣服,她眼神一慌,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白色中衣,转头看向季卿卿,慌忙的起身。
      “谁……谁让你脱我衣服的!?”
      生病之人根本没力气,季卿卿走近了才听到封司予这句好无力气的话。
      封司予盯着季卿卿的样子,眼里充满了敌意,转身拖着生病的身子去拿晾着的衣服。
      “你的衣服比较厚,还没干呢。”季卿卿看着走路那几下都颤颤巍巍的,身上还有伤,上前拉住人道:“这里就咱两个人,没必要那么紧张。”
      封司予一愣伸手拿衣服的手一顿,眼神犀利的转头道:“你知道什么!”
      季卿卿抿着嘴角,眼睛滴溜溜的在封司予身上转了转。
      封司予看到季卿卿的眼神,眼里冒出怒火,咬牙恶狠狠的道:“你找死吗?”
      季卿卿一听,脸色就变了,扶着的手有收了回来,双手怀怀道:“我是为你好,别不知达好歹,谁管你的男是女。”
      封司予听后脸色更加难看了,眯着眼盯着人,一步一步的上前。
      “你干嘛?”自从得知封司予是女儿身之后,季卿卿感觉就没那么怕她了。
      封司予看着季卿卿忽然一声冷笑道:“你说的对,这里没人,现在就算掐死你,也没人知晓,等回去了本王就随便编造个理由,将你厚葬。”
      季卿卿看着封司予,脑子里忽然想起上一世她被抛尸荒外的场景,神色恍惚了一下也笑了:“殿下,就你现在这样,还想掐死我,你觉得可能吗?还有,你别忘记了,要不是我救你,你现在早就淹死在水潭里了,你这可是恩将仇报。”
      封司予头发凌乱,身上穿着中衣,眼睛上戴着的眼罩也有些脏了,看着眼前的人微微挑了挑右眼的眉毛道:“死在本王手里的人多了,而且也只有死人可靠。”
      “那就你死吧,我还没活够。”
      两人正在僵持,忽而听到一阵脚步声,两人立马警惕起来,封司予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抓过衣服套在了身上,拿过腰带系上,拉过季卿卿找了地方躲了起来。
      季卿卿扒在石头后的杂草上悄悄看去,发现不是花影,而是一个陌生的男的,带着一对五六个人,穿着一身黑色官服。
      “是他?”
      季卿卿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微弱的声音,微微抬了抬眼小声问道:“你认识?”
      “皇后的娘家人。”
      季卿卿一惊,睁大眼睛道:“你是说皇后派人来杀你?”
      “嗯。”封司予转过头点点。
      “你们这皇家关系……哼……”季卿卿略到嘲弄的笑了一声,转头继续看着那群人。
      唯一的出口被四个人守着,其他人在搜寻,那一摊烧过的火堆那么明显,还有她将衣服撕下来帮封司予止血的布条,这么扎眼的东西怎么能不被发现?先下封司予还受了伤,这下恐怕……
      “国舅,这里有发现!”
      糟了!季卿卿低头暗叫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几人,伸手抽出腰间的剑渐渐起身道:“殿下,记住今日你欠我一条命。”
      盛夏艳阳之下,剑光闪过,季卿卿根本不给一群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出手就是一剑。
      穿着官服的几人都是带着刀,被一剑割喉的人倒在地上引起了其他人注意,立马抽出刀斩了下去。
      季卿卿剑剑致命,刀剑相碰撞出声音,每剑直挑手腕筋脉之处。
      不远处站在火堆灰烬边上的国舅,看到出现的季卿卿手握软剑,舞的那叫一个精妙绝伦,不禁一边笑一边抽出自己腰间的刀,低声笑道:“美人不该舞剑的,伤了那娇嫩的手可不好。”
      季卿卿挑断最后一个人的手筋,转头道:“那就挑断好了。”
      国舅提刀跨步而上。
      季卿卿握剑,看着直冲而来的人,两人刀剑一刚一软相碰撞,趁着国舅不注意,季卿卿一个飞脚将人直接揣的砸进了水潭里。
      正欲准备上前,就听到有声音从头顶而来,抬头一看,潭水上面落下一道黑影,接着身后跟着一道道身影落下,紧接着就见水潭里被人围了起来。
      季卿卿看都那黑色身影,就知道是谁,她没恋战,转身走到石头后面的杂草里抬手将人付出来。
      封司予走出来,请推开扶着自己人,走到水潭边上,看着里面的人,压着声音道:“好好伺候国舅爷。”
      围着人一听,立马明白过来。
      退后一步,没在看身后,只能听到那惨烈响彻在潭水里的惨叫声。
      ***
      从潭底回到观里,封司予就伤口又感染了,发起了热来,躺在床上手边端着药碗,耳朵里听着花影的回话,季卿卿坐在边上的椅子上,斜靠着嘴里吃着绿豆糕,眼睛撇着床上看。
      换了干净的中衣,散着头发没有束发,因为发热的缘故,脸上有些微微发红,这么远远的看着竟觉得……
      有些女孩子的媚态。
      季卿卿看着她,手上一顿,忽然有的愣住了,自己竟然觉的封司予穿女装应该很好看,她是疯了吗?
      天呢!她是中邪了,看来她应该多去倡伎馆。
      封司予喝完药递过碗,感觉到不远处投来的眼神,抬眼看了看,侧目看着站在边上的花影道:“出去吧。”
      “是。”
      季卿卿看着出去的人,拿着点心走到封司予身边,来回踱步的看了看,然后坐在床边歪头看着人说道:“殿下打算怎么办?”
      封司予看了一眼,转过脸少倾,说道:“回了王府我们就合离。”
      季卿卿有些一愣,随后点头:“好啊,合离就合离。”
      封司予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可以出去了。”
      季卿卿没有,反而盯着封司予问道:“那我救你这条命名怎么报答?”
      “你想要什么?”封司予睁开眼转头看向人:“金银珠宝,还是铺子庄子?”
      季卿卿笑着反问:“殿下觉得自己的命值什么?”
      封司予动了动嘴,瞪了一眼别过脸。季卿卿也看着人一笑,起身悠哉的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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