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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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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装模作样的躺了近一个月，季卿卿才下床，第一件事将屋内的婢女都遣到了屋外分到其他地方去。
看着屋内一下子空了出来，季卿卿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脸。
夜里吃过晚饭，季卿卿就让人打了水，紧闭房门，准备沐浴。
夏季炎热，季卿卿腿去衣衫，进了浴桶里，将整个人泡在水里，没一会，脸上就泛起了红晕，趴在浴桶边上闭着眼，清月站在背后给轻轻的梳理湿透的长发。
似忽然想了什么，微微哼了一声，懒懒的道：“哎，忘了给季漫凝送解药。”
清月听着，笑了起来拿着梳子认真梳着道：“那她还不疼死。”
季卿卿一笑，摆摆手，将光洁莹玉的胳膊搭在木桶上说道：“没事，反正吃了那松骨散就扒皮拆骨疼一晚上，又死不了。”
清月道：“听说前几日她才被放出来，是还季尚书求爷爷告奶奶，平西王才送松口的。”
季卿卿一笑，趴在浴桶上没说话。
梳好头发，清月放下梳子，歪头看了看问道：“小姐，我一直都想问，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还要留着她呢？”
季卿卿睁开眼，擦了擦脸上水，转头微微笑道：“清月，你有没有去过烟馆？”
清月摇摇头：“京城里的没去过，不过以前咱们在乡下时见过。”
季卿卿道：“那既然你见过，那你说是一死百了痛苦呢，还是看着她明知是火坑，还要一点点的沦陷，一点点的痛苦，自己无能无力，爬不出泥潭的痛苦。”
清月听完点点头：“懂了。”
季卿卿轻舒了一口气，说道：“好了，我洗好了。”
“嗯，我去给你拿衣衫。”
清月走后，季卿卿从水里起身出来，伸手拿了挂在屏风上大红色肚兜穿上，系上腰间的带子，裸露在外的肩膀和手臂，烛光下显得肌肤雪白如玉，莹莹光泽。
忽然门被推开，季卿卿一转头看到门口的人，立马叫了一声，转身躲到了屏风后面。
推门而入的是封司予，当下看到那白皙的身子和白嫩的双腿就愣住了，赶紧转头背对着，低头慌乱道：“……本王不知道你在沐浴。”
最近几天她有事外出了一趟，有几天没回府了，府上有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之前为了给皇后派来的人做戏，她两人夜里都是同在一个屋内，她习惯了，以为屋内还有人，就直接推门进来了，没想到却看到眼前这一幕。
听到叫声，清月赶忙跑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立马拿着衣衫去屏风后面。
快速的穿好衣衫，季卿卿打发走清月，从屏风后面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脸色通红低声骂道：“封司予，你不要脸！”
虽然知道她是女的，可她还是想骂。
封司予早就知道季卿卿跟别人不一样，但没想到她会开口骂人，还是直接的提名带姓的骂。
她看着季卿卿，轻叹了一声道：“本王说了，不知道你在沐浴。”
“那你为何不敲门？”
封司予反问：“这是本王的府邸，为何要敲门？”
从未见过性子如此古怪的人，季卿卿瞪了一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身走了。
封司予一见，也转身出了门。
***
院内的人被遣到府上其他地方之后，屋内一下空了清净了许多，这下可自在了许多，午饭过后，季卿卿就坐在屋内，手撑着下颌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月端着冰渍过的茶汤进来放在桌上。季卿卿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气，眉眼舒展开来，抬头笑道：“走，咱们出府玩玩。”
“现在？”清月顿了顿，说道：“那不午睡了？”
季卿卿摇头，起身道：“我去换件衣裳。”
清没说话，点点头。
关的时间久了，再加上这次是光明正大，不用偷偷急着回去，季卿卿感觉看外面的东西都感觉比以前顺眼多了。
“小姐，要不去喝杯凉茶，解解暑。”
季卿卿一听，笑着点头；“好，顺带带你去吃芙蓉楼的冰酪还有核桃酥。”
“好。”
两人笑着朝芙蓉楼走去。
芙蓉楼临街，二楼的雅间推开窗户便能望见川流不息的街道，季卿卿走到芙蓉楼，一抬头便看到二楼靠左的窗口站着一个人，她有些不信，眨眨眼再看了一次，才发现自己却是没看错，而且上面的人也再跟她微笑打招呼。
她立马朝里面走去，直接跟前来的小厮说了句话，跟着上了二楼。
小厮引到门口转身走了，季卿卿站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她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站在窗口的人一回头刚好看进门的季卿卿。
“蔺公公，真是你？”季卿卿看着窗边的人，发现他换了平常的浅葱白色水波纹衣袍，颜色没有那么厚重，一点也看不出来身份，只当是谁家富贵公子，她忍住多看了两眼。
她笑着走过去，但看到屋内桌前坐着的人时她立马收起了笑，沉下了脸色。
这今天真不易出门，不然怎么会让她遇到封司予。
“嗯，出来办点事。”蔺颜挥挥手，让人出去，抬头微笑道：“王妃身子好些了？”
自从假装小产之后，季卿卿这还是第一次受到外人的关心，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毕竟是假的，让她装伤心也装不来，她低头悄悄的瞧了一眼桌前坐着的人，垂下眼眼神有些伤神道：“好些了。”
眼前这人真的是……蔺颜低头笑笑不笑。
“听说这里的糕点很好吃。”蔺颜看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互不理睬的人说道：“王妃尝尝看。”
季卿卿这才看到桌上放着丝毫未动的点心，她笑笑点头，走过去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看了看桌上，伸手端过冰酪低头吃起来。
坐在对面的封司予别过眼当作没看到。
蔺颜看了看，上前走到封司予跟前轻声道：“人你关了这么久，你想放就放，不想放就干脆解决了，别给自己留个把柄，宫里那边就刚刚我给你说的。”
封司予点头：“我知道。”
蔺颜低头道看了看封司予的侧脸，眼神停在那黑色眼罩上许久，开口道：“听说你回来这么久，未曾祭拜过你的父亲和母亲？”
封司予握住杯子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蔺颜轻叹了叹，转身道：“没去也好，他们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模样会不安的，等一切过去再去。”
封司予没说话，点点头。
两人没在说话，屋内一下子安静的只能听到季卿卿低头独自吃东西的声音，站在窗边上人看着外面许久，扭头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封司予看了看外面，起身转头看向蔺颜道：“我让人送你。”
“不用。”蔺颜歪头看看后面的人一笑，说道：“陪你的小王妃吧，饭量不错。”
封司予回头看了一眼，注意到桌上的茶点都被吃光了，她无奈的回头叹了一口气。
蔺颜笑着转头走了。
封司予站在刚刚蔺颜站过的地方，望着外面出神。
“这个蔺公公，浑身上下一点也不像宦官。”
封司予回神，扭头就看到身后拿着这点心还在吃的季卿卿，她不禁脱口道：“晚饭还吃不吃了？”
“吃啊，不过留着夜里吃。”
封司予忍不住将人全身看了一边，心里腹诽道：“一天天的吃那多，也没见长多少肉。”
季卿卿看着楼下的马车走远，才拍拍手上的碎渣转身走到桌前喝了一杯茶润了润。
封司予关上窗，转身道：“早点回府。”
季卿卿看着人问道：“你有事？”
封司予点头，抬脚出了门。
季卿卿没追，就剩下她一个人后，清月从外面进来，她连忙拉过人俯耳过去在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清月点了点头转身就出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