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初夏时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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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房中
炭火旁，上官婉儿检查手伤。二娘帮她解开纱布。纱布揭下，几块醒目的血痂。
二娘：别拆了，再养些日子吧！
上官婉儿尝试弯曲手掌：昨晚写了篇字，今日比昨又好了许多。蓝儿，放心吧！
二娘：您就心急！那么深的伤口，里面……
二娘回忆。
除夕四人进房后，上官婉儿触景伤情，突然大哭。薛崇胤痛苦不堪。
薛崇胤：我去禀明圣上！
二娘惊喜：啊，有望了！那贼子必诛！
上官婉儿：【防抄袭】
二娘、大娘震惊。
薛崇胤惊慌：娘，义子错了，我莽撞了……我……娘，娘！
上官婉儿表情坚决。二娘、大娘不可置信地望着大郎。
薛崇胤急出泪：您别动怒，千错万错是我的错！孩儿知道错了，但无论无何，该让母亲知道啊！
二娘上前：是啊舍人，请公主来吧！
上官婉儿推开二娘，对薛：谁要你多管闲事！我不是你娘，别喊我娘，你走！你给我走！
薛崇胤抹泪出门。上官婉儿扑到床上痛哭，缝补破枕，后与姐妹争抢。伤口崩开，重新包扎后，睡下。二娘借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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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
二娘：我们舍人的伤是谁弄的，你知不知道？
医工：这……女史放心，内舍人的手，静养时日便会恢复的。
二娘：你不说，我就不走！（坐到医工的案上，怒目而视）
医工：哎？你不能不讲理啊！
二娘：废什么话！快说我家舍人的伤谁弄的！
医工：我，我一个小医工哪里可知！（畏惧貌）好男……不跟女斗，我只能告诉你……小郡王抱她来时，手心里扎了不少碎瓷……
二娘：碎瓷？（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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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房中
二娘看着炭火陷入回忆。上官婉儿看二娘似有怒气，低头看手。
上官婉儿：跟我去看阿姐吧。
二娘扭开身子：有什么可看的！该带的都带了，寝宫也不会缺她什么的！
上官婉儿：今日陛下寿辰，宾客众多，我找机会带她出来，你们姐妹好好说说话。（二娘不答，又等了一会儿）你若不喜欢她在御前，我现在就叫她回来！
二娘抓住：别！我……我还不是听您安排……
上官婉儿笑：我将你也举荐给圣人吧，这样天天又能和姐姐一处了……
二娘：不要！
上官婉儿凑近：真的？那，姐姐也不要啦？
二娘：不要了。
上官婉儿久久含笑相望，二娘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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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一条路上
寒风萧瑟，上官婉儿与二娘依偎前行。二娘以身躯替舍人挡风。
上官婉儿：按你的资历，也该有自己的侍女了。（二娘要推却，便加重语气）迟早要的，毕竟我也要添人了！”
二娘：是，听您的安排。（抬头看明堂顶，犹豫貌）他……薛大郎他……来过几次了，您都……我见他……您真的打算这样一直瞒着公主吗？
上官婉儿站住，表情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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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内
女皇寿宴。广厦之下，灯火辉煌，儿孙们争相奉上祝寿的歌舞。女皇看得投入，眉开眼笑。上官婉儿向后移身，经过大娘，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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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外
大娘惊喜：阿妹！
二娘：舍人带我来的！
上官婉儿：你们姐妹说话吧。（转身走开）
姐妹惊望上官婉儿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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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内
舞台上，李旦载歌载舞为母亲祝寿。观众大喊“相王”，李显场外跃跃欲试。
上官婉儿望着舞台上出神，自言自语：尚宫，正五品……才人，正五品……五品，五品……
太平公主悄悄走到上官婉儿身后，猛一拍她肩头：见你一面真难啊！
上官婉儿疼痛，捂住肩头，回头见是太平公主，收起眼中怒色。
太平公主拍打上官的肩膀：阿娘说你病了，要静养，可上元节你瞧见我，怎么不亲口跟我说呢！
上官婉儿：我……
太平公主猛然一拍：不会故意在躲着我吧？
上官婉儿臂疼皱眉，咳嗽，忙掏手绢掩住口鼻。
太平公主：唉，算算算算……不怪你啦！看来确实……确实未大愈啊……（拍背）你说你啊，这还硬撑着，怪不得阿娘说你“不知心疼自己”。累了就好好歇歇嘛，啊？谁又不会怪你的！（拿出手帕，给上官婉儿擦汗）
上官婉儿直起腰，望向舞台上。毯中央，李奴奴正在跳舞。上官婉儿望着快乐舞蹈的女童，流露出忧伤神情。
太平也看向李奴奴，慈母的笑容：奴奴，奴奴！我这侄女啊，长得就惹人怜，再配上这可爱的名字……（李奴奴下场时，两个小抓髻一颠一颤的，直搓手）呀！呀呀呀呀……瞧瞧，瞧瞧，真好呀！（忽然叹气）唉，你说，我何时得见我的曾孙哪！
上官婉儿目光寻找薛崇胤。薛崇胤专注舞台，目光持重。
上官婉儿：他、孩子们好吗？
公主紧张小儿子要上场了，未答。薛崇简登台。
薛崇简：【防抄袭，省略】
满殿欢笑，女皇合不拢嘴。
公主关注女皇，漫不经心回答：好吧……大年节的，能有什么事啊……（扭头）哎！不是我说你！你真是但凡有点精力就想着别人，你就不能给自己费点心吗？
上官婉儿气愤：难道关心孩子也是错？（扭开脸）
太平公主：不是，我……（惊望两秒，也扭开脸）
场中，公主家的武崇敏、武崇行、薛崇简三弟兄，一起向大哥邀舞。薛崇胤摆手，指向了相王家。薛崇简立即跑去邀请李隆基。年纪小的都跳完，薛崇胤才上场，并叫上同龄未婚的兄弟一起。
青年群舞，场面热烈，鼓声咚咚，节奏铿锵。
李武两家的孩子兴奋不已。武三思起身叮嘱自家孩子。
公主拍手间歇，瞥了眼远处的武三思：你们怎么了？
鼓槌擂动。
公主停止拍手，专注等着上官婉儿回答。
上官婉儿爆发般：你我之言，能不参与他人么！
公主看回场上，缓缓放下两手，用力一抿唇：你好生休养，痊愈了我们再聊。（出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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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内
宴会的主持张昌宗，走到女皇案边。
张昌宗：好！好！好！诸位小娘子、小郎君的表演非常好！孙儿们的喜寿寿礼我们都看到了，现在让寿星给他们回一份礼，好不好？（带头鼓掌）
众人配合，掌声雷动。
张昌宗招手：取笔墨来！
女皇：我的生日，自己写个什么劲儿啊？
张昌宗：寿星赐福，寿星赐福！（带头喊）寿星赐福！寿星赐福！
众人配合。
女皇接笔，按纸，提笔写了下去。书毕，女皇满意点头，张昌宗忙接好。
张昌宗高高举起：鹤寿延年！好！
满堂喝彩。
上官婉儿落寞转身，离开欢乐之地。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初夏时节
